你在啊,我说门口的车那么眼熟。宁冉贴着面膜,穿着睡衣,看向宁钰,你们要出去?
玩一会,有什么要带的?宁钰问。
宁冉坐回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妖娆地盘起来,一本正经地说:给我带个新弟妹回来。
宁钰道:要几个?
宁冉拿起枕头就要砸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吓吓他,宁钰也没躲,冲她笑了一声。
真漂亮,很适合你,宁冉做了个扶帽子的动作,你姐的眼光有问题吗?
一点没有。宁钰拿起果盘里新鲜的橘子,扔给身后的陆从。
那我们走了。
等一下,宁冉突然叫住了宁钰,你给爸回个电话,他说下午打给你没人接。
我睡着了,他打电话干嘛?
关心关心你。
宁钰头疼道:没见过分手的?
宁冉笑着说:他问我你哭了没有,我说哭了,哭得可惨了,都不愿意见人了,然后爸说他明天就回来,回来制裁姓顾的,你前男友完了。
你宁钰语塞道:你可真是我亲姐。
必须的。宁冉得意地摆摆手,玩得开心。
出了门,宁钰就掏出了手机,陆从眼疾手快,在接近车子的时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宁钰对他的眼神很不满意,他道:我跟我爸联络感情你也管?
给前男友求情?
是啊,宁钰打通了电话,我得告诉我爸,我哭得到底有多惨。
第11章 滋长
宁钰三年没见过祁觉了。
不止是他,这场宴上,他没见过的那些一面之缘也好,相识已久的朋友也罢,也都在今日碰了头。他记不住这么多人的名字,但没有一个人责怪他,都悻悻地说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足以让他记住。
这奉承宁钰早就听够了,但他不会揭发别人,何必呢?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客套的陈词滥调没完没了,从小就在名利场横行的宁钰勉强适应得了,他们这群人的捧赏还算低调,跟他爸身边那些人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我想给你接风洗尘,你不愿意,怎么,到底是我不配啊,让宁少看不起。说话的是祁觉,总喜欢带刺,动不动就要将事情升一个高度,实际上是为什么他心里没有一点数?
但宁钰没放狠话,和颜悦色地说:哪敢,只是我都回来这些天了,还谈什么接风洗尘?生日也早就过了,下次还希望适时。
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我是刚得知你回来了,你跟人家耍得那么欢,这三年不理我们就算了,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的也不是我,我就是想给你摆宴都赶不上合适的时间。祁觉对此十分不满,责怪宁钰没有拿他当朋友。
宁钰无辜道:我以为你知道啊。
我哪里会知道?指望那几个东西告知吗?
我们怎么又不是东西了?魏朗从一边走来,听到祁觉的话甚是不满,为自己正名道:第一个跟你透露的是不是我?
还他娘好意思说。祁觉责骂。
陆从看着他们打嘴仗,并不掺和,今天宁钰是主角,围着他问话的指定不少,陆从端着一杯酒站在一边,欣赏着什么。
祁觉没放过他,拉他入伙:从哥,你说我该不该骂他?
陆从心不在焉:骂个够。
祁觉耀武扬威,得到了支持变本加厉,魏朗一会就离开他身边,懒得听人控诉自己,投入新鲜的猎物堆里去了。
在看什么?宁钰来到陆从跟前,正对面是一个秀台,上面有性感的美女在跳热舞,底下是一群男士的欢呼声,老实说,很像色情场所,祁觉不负所望,能把自己的家玩成男人的欢乐场。
也只有祁觉了。陆从抬起手,喝了口酒,目不转睛地凝视女人丰腴的大腿。
的确是只有他能做得出的事。宁钰感慨地说,他光看着就觉得热,别说直男看到了会怎样了,再来点小酒,明天又是谁在谁的床上?那是必定会发生的事。
酒烧脑,色_诱人。
在远处,一个紧紧盯着宁钰的男人目光尤为不解,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揉了揉眼睛,那站在陆从旁边,欣赏热舞,和祁觉搭话的人,竟然是宁钰?真的是宁钰。
赵柯愣在当场,觉得怪得很。
来到别墅后面,没人打扰的花园里,赵柯打了通电话出去,他脸色焦急,眼神防备,时不时转回头看着有没有人接近,生怕自己的通风报信被人听了去。
电话被接听,赵柯火急火燎地说:顾铭,你在哪儿?
还不知道两人已经掰了的事,赵柯秉持着伸张正义,为朋友出气的想法打了这通电话。
在外面,顾铭说:有事儿?
顾铭以为他是来问入伙的事,周凯提的那事,他没有松口。
赵柯说:何止是有事,天大的事!你赶紧回家看看去,你那好宝贝在家吗?
顾铭:你见到他了?
赵柯说:你说呢!他在哪你知道吗?你绝对想象不到,祁觉,祁觉啊,祁觉什么人你知道吗?
顾铭不感兴趣地说:不认识。
赵柯说:你当然不认识!老子想认识都得靠朋友牵线搭桥,结果呢,你那好宝贝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出现在祁觉的宴上?
顾铭此时正叠着双腿,双臂伸展在沙发上,周遭坐着一圈人,他也是没闲着,深更半夜还在外面应酬,跟赵柯等人略有不同,顾铭没那么多闲空,手下有不少工作进行着,不可能一天到晚把注意力放在无用社交上。
他是宁伯雷儿子,出现在那不正常?
他是谁儿子?!赵柯每句话都用吼的,一惊一乍是他的毛病,而顾铭的话显然吓到了他。
顾铭平静地说:就你不知道了。
赵柯愣了几秒,正在反应,怎么也想不明白,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丢失多年的少爷被找回去的狗血大戏?
顾铭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赵柯听得是津津有味,但人也听傻了,全程保持一个下巴掉地上的夸张动作,要是被外人看了去,定猜他是哪个院里刚放出来的,或者是搞什么行为艺术的不可。
这不能怪赵柯,宁钰是有钱人的少爷他都不会这么惊讶,可不止啊,他爹是宁伯雷!那是什么人?官场都吃得开的大人物!
赵柯愣了许久,原地发呆,顾铭给他消化的时间,他身边每个人都是这个反应,见怪不怪。
那,那赵柯结巴了起来,他现在什么心情别人哪里理解?能站住就不错了,他的确心理素质不太行,稳住心态,赵柯继续追问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
他不知道顾铭为什么不吃惊,他根本都不舍得把他那宝贝放出来,平时就关在家里,赵柯想见都难,顾铭说太漂亮,怕他起色心,也就让他老远看过一次。那现在呢?他愿意放他出来了?还是这么一个虎狼之地?拜托,这比被他赵柯看上还要危险多了好吗。
可顾铭并没有如他所想,给他答案,而是头脑清晰,按着赵柯的本来意思说:是你碰见了他,要向我报告什么。
赵柯道:操,不是,现在是,你跟他完了?还是什么?
名义上完了。
说人话。赵柯强调。
他单方面宣布分手。顾铭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