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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成果的状态并不算好，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很显然是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弄坏的。透过破洞能看见擦伤，左腿膝盖上明显最严重，很深一条口子，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伤口已经烂了。
“你照镜子看过吗？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和他很像。”陶成果叹息着说出这句话，脸上露出暧昧的表情，配上他幽深的眼神，让陶挚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陶挚不废话，他动作很快，几乎快出残影。眨眼间他已经把陶成果从床上拖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他脖子上，然后蹲下看着他：“我问你，林铮在哪里。”
“你和我睡一晚上我就告诉你。”
陶挚在他脸上踹了一脚，踹破了他的眼睛，疼得他半天没说出话来，只有疼痛的抽气声。
陶挚笑了：“陶成果，你他妈还知道疼。”
但笑容转瞬即逝，陶挚拎着他后脑的头发站起来，像提着一个布娃娃一样把他按在墙上。陶挚不废话了，照着陶成果的脸几拳砸下去，打碎牙齿、打破鼻子，似乎不准备停，打得陶成果的脸都快没有了人样儿，十分狰狞。
“你能告诉我孟昀舟都是怎么操你的吗？很爽吧？他一看就很厉害。”
陶挚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仿佛被什么恶心的蠕虫缠着手指，怎么甩都甩不脱，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伸进火里去，把它烧成灰。
陶成果眼中流露出灼灼堪称求知的光，看得陶挚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他随手一甩，把他砸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嘴上。
“你先死，我会写在纸上烧给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陶成果被他踩着嘴，仍顽固地要笑。他笑得太疯了，笑得连陶挚的腿都跟着他的动作颤抖。陶挚松开腿，下意识要摸一根烟出来平复心情，手伸进口袋，才意识到他为了戒烟，早就不把烟放在身上了。
重新练琴、戒烟、想回去读书......无非是为了变得更好。一个陶挚配不上孟昀舟，一个更好的陶挚，是不是就可以像孟昀舟护着陶挚一样，去护着孟昀舟了呢？
陶挚无法不承认经历过直播事件后他迫切地希望一切回到正轨，以及他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对孟昀舟的渴求，但他也知道变好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动作，陶挚要变好，除了戒烟弹琴读研，挡在面前的还有陶成果，还有孟姚瑟。
现在他面前就是陶成果，这里很安静，他可以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个人，然后下一个就是孟姚瑟。但是不能，小陶和舟哥不合适，那么小陶就应该努力变成配得上孟昀舟的陶挚。
但杀人犯陶挚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陶成果很清楚他在想什么，这或许是陶挚绝对不想承认的某种血亲之间的感应。陶成果呼呼呼地发出类似笑的声音，他抬抬手，让陶挚靠近：“哎，陶挚，我有艾滋，你知道吗？”
见陶挚皱着眉，他不介意说的更详细一点。
“孟姚瑟也有，生你之前就有了。”
“所以你也有，你和孟昀舟做过是不是？做过很多次吧，那他也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轰！
这一声并非爆炸而是一颗炸雷，像上帝从天上无情扔下来的刀子一样，插在陶挚心口的位置，卡在骨头里，让他死不了，却也拔不出来。
他大脑一空，双眼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惊诧气氛无助疑惑种种杂陈的情感，他看见陶成果脸上浮出诡异的笑，他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他来不及反应，陶成果抬手握着一个什么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滋滋滋——
是林铮防身用的电击棒。
昏迷前的那一瞬，陶成果凑近他，带着令人恶心的虔诚亲吻他的额头：“嘻嘻，乖儿子，爸爸是骗你的啊。”
陶挚挣一下手臂，当啷啷，他被锁上了。
思绪渐渐清晰，陶挚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体的异样，他浑身烫得不行，尤其下身，仿佛全身的血都在往那一个地方流，像一波又一波的岩浆，要么喷涌，要么就会烧化他。
他没接触过这一类的东西，但他很快意识到，他被下药了。
一颗心跳得极快，快把他整个人震晕过去。
意识慢慢模糊，陶挚狠狠咬破口腔，吐出来一口血。
“陶成果......”
他视线越来越模糊，连听力都开始混沌，脑子像是一锅粥，太过粘稠，动一动都不可能。
一个重压，床垫狠狠下陷，他裸露的身体接触到另一个温度，紧接着陶成果的脸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像一张加了奇怪滤镜的相片。
“昀舟......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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