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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不会上微博，我不会说任何话，我现在在开车，我要去见一个人，不用担心。”
“放心，直播很快就会结束。”
文珍妮并不为这番话感到安心，她忍不住追问：“如果没有结束呢？”
电话那头孟昀舟的声音很远，明明只隔着一个听筒，却隔着一个世界。
“那就是我死了。”
第25章 25
“和他一起工作过，平常和大家相处都很好，脾气不错。但笑起来确实感觉有点假，听说身上还有纹身。”
“我建议你不要发出去。”
小岑悬在发送上的手指一顿，像被人按了暂停键。
Lucifer端着咖啡杯，走到咖啡机前，一边接咖啡，一边看着她：“抱歉，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屏幕。”
咖啡机的声音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茶水间响起，Lucifer看着深棕色的液体逐渐蓄满杯子，终于在咖啡机停下的同时爆发出那句已经在心里翻滚一整天的‘操’。
“你也要落井下石吗？”
“我只是阐述我的观点。”
Lucifer彻底被激怒了，或者说是早已被激怒的状态被小岑的反应火上浇油：“你的观点？你的观点就是给他们确凿的证据证明小陶是个假笑男孩，然后他们就能发散出他的种种罪行，就这样吗？还有纹身，纹身有什么吗？纹身犯法了吗？没有，可这时候你随口一说，所有人都会把他的纹身看作他人品低劣的证据。这样毁掉一个人，你们心里不觉得痛吗？”
小岑被她的愤怒弄得有点想笑：“痛？你在演电视剧吗？我有做什么吗？我有逼着他辞职或者怎么样吗？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辞职就是伤害一个人吗？你们现在做的，比杀这个人还狠，你们倒不如把他杀了，也比这样把他放在道德的审判台上凌迟要强！”
“他哪点对不起你了？他哪点做错了？”
“他哪点做错了？”小岑走上前，推着她的肩膀：“他哪点没错？你有眼睛不会看吗？只要有他在，舟哥就没好事，他就是个灾星！”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Lucifer打开她的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一点理智都没有，和网上那些粉丝没有任何区别！”
“我很理智！”小岑大吼着，用双手把Lucifer狠狠推倒在地：“我现在特别理智，我要说的全是我一直想说的话，我讨厌陶挚！我讨厌他在舟哥身边！我就是想他滚蛋！只要他不在了，舟哥就会和以前一样，风风光光、顺风顺水！”
Lucifer摔在地上，头碰着一旁的椅子腿儿。小岑力气很大，这一下撞出令人汗毛倒竖的脆响，她所有想说的话全卡在喉咙里，无法出声。
“Lu，Lu......”
Lucifer脑袋晃了晃，往下一栽，不动了。
“Lucifer！卢灿！”小岑大惊失色，不敢上前，跪坐在地上小声喊着。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整层楼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在紧闭的办公室里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直播秃头，茶水间里的这场争执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Lucifer的手指也终于不动了，腿别扭地绷着，小岑小心翼翼地贴在她胸口，想听听她的心跳，但她太紧张了，听了好多次，都不知道到底是听到了对方的心跳，还是自己的心跳声太大。
她仍握着手机，她想打电话，120120120，她点了好半天都点错，手忙脚乱的，连手机都拿不稳。手机摔在地上，她慌里慌张地捡起来，解锁，不小心点到还未关闭的微博界面，点了好半天没点到一侧的控制中心透明小圆标，点在了发送上。
“发送成功。”
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反应，Lucifer脑后流出红色的液体，她伸出一根手指，沾了一点。
“血......血啊！”
她坐在地板上狼狈地往后移，直退到茶水间的玻璃门上，还想往后躲，却无处可躲了。
“不是我做的啊，不是我......”
她看着茶水间角落的监控，无助地作揖，她知道这个点没有人会看这里的监控，她不知道自己是作揖给哪路神仙，她只希望他们保佑自己。
手机还落在Lucifer脚边，小岑吞了口唾沫，爬过去，拿起手机。
解锁，还是在微博的界面。她刚发出去的那一条微博下面已经有了几条回复，无疑是在问她是不是真的是孟昀舟身边的工作人员，或者附和她的说法说‘我就说了吧，TZ就是个假笑男孩’，还有人把她的微博转到自己的主页，作为自己长长一堆见解的论据。
“陶挚，陶挚，都是因为你才这样的，我不想伤害卢灿的。”
她说服着自己，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她看着手机，看到她点进去的那个转载她的人的首页，看到截下来的那张被放在直播间的陶挚的照片，她看到陶挚手中的棒球棍上的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