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没说完,孟昀舟啧了一声,把手机砸在茶几上。
“他是我的助理,不是你的。”
文珍妮挑着眉看着他:“所以?”
孟昀舟站起来,一米九的个子,眼看着能顶上天花板。
“所以,他只能干我吩咐他干的事,这种事情以后不要交给他。”
文珍妮笑了一声:“你吩咐他干的事?你指哪些事?是陪你去脱衣舞俱乐部,还是你约会的时候替你望风?他是你的助理,这些事情不交给他交给谁?再说了就你这人缘,这种事情交给谁我都怕被人使绊子,除了小陶你还能找出来谁可靠还受得了你的脾气,你忘了之前那件事了......”
孟昀舟不耐烦地骂了一句挺粗鄙的脏话,猛踹一脚在茶几上,把厚重的玻璃茶几踹出一米多远。
“别提他!”
文珍妮不甘示弱地在茶几上踹一脚,力气不小,差不多把茶几踹回原位。
“老孟,人是你自己带来的,现在你左一个不能提,右一个不耐烦,你要怎样?一把年纪的人,别这么幼稚。”
孟昀舟听她说幼稚,狠狠噎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那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臭脸:“我就这么幼稚,我就对他陶挚幼稚了,他自己没说不愿意,就得一辈子给我受着。”
孟昀舟蹭的一下站起来,一米九二的个子眼看着能顶上天花板。
“姐。”
没有特别的情绪的时候,孟昀舟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带着与生俱来对一切的蔑视和嘲讽,和一些消散不去的郁闷和愤怒。再加上他深邃的面部轮廓,尤其那双幽深的眼,很难让人不产生畏缩的情绪。文珍妮跟了他这么多年,敢跟他对呛,但一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她没忘,她只是孟昀舟的经纪人,而孟昀舟远不仅仅是她手下一个艺人。
“趁我叫你姐的时候,我们好好说话。”
“我和他的事,你就当看不见。”
文珍妮喉头发干,咽了几口唾沫才干涩地开口:“知道了。”
孟昀舟收回一身的刺,笑得人畜无害的:“谢谢姐。”
“......您辛苦,喝点冷饮......哎刘老师啊,您今天亲自来,舟哥肯定开心......来刘哥您抽烟......”
刘本真接了烟叼在嘴上,挺熨帖地凑过去,让面前的人给他点上。
“嚯,”他吸了一口,把烟摘下来看看:“这么好的烟给我抽,你舟哥一会儿心疼了。”
陶挚笑着,把准备好的鲜榨果汁盖子拧开,递到他手里:“孝敬刘哥,什么心疼不心疼的。最近新闻多,您受累,您喝点梨汁降降火。”
刘本真一口烟一口果汁,通体舒畅。那边几个文艺报的工作人员也过来找陶挚,谢谢他的果汁和点心。
“这都是舟哥安排的,舟哥就是要面子,不好意思让你们知道,所以让我借花献佛了。一会儿访谈,各位哥哥姐姐......”
他说了上半句就有人接下半句:“放心吧,不会为难你哥的。”
“小陶,早好奇了,你俩耳朵后面怎么回事呐?”
知道陶挚随和,说话的人便上手,在他左耳耳后接近发际线的地方碰了一下,虽然隔着膏药,但还是碰得陶挚一个动作过大的激灵。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有点怕痒。”
“这还叫有点啊,你刚都快蹦到楼上去了。”那些工作人员开着玩笑:“你这一看就没谈过对象,不然人家摸摸你,你能把人吓死。”
陶挚除了脸有点红,没什么异样。他左耳右耳相同的位置各有一块膏药,他随手摸了摸一侧的:“小时候不懂事纹了纹身,后来洗掉了,留的疤难看,就贴着了。”
“哟,没想到乖宝宝小陶还有这么一段轻狂岁月呐。”
“你纹的什么?”
“这地方纹纹身,应该挺疼吧?”
“就随便纹的图案,上不得台面。”
“仔细一看还有耳洞呐,怎么不戴东西?都长上了。”
“也是以前不懂事弄的,现在不喜欢了。”
陶挚笑笑,平淡地揭过这个话题。
这头忙完电话又响起来,是营养师,说今天调的果汁孟昀舟又不喝,昨天说绿色不喜庆,今天说红色的看着像血,恶心喝不下。陶挚让人把果汁放着,和文艺报这边把流程沟通好,马不停蹄往二十七楼跑。
到半路被保安拦下,说门口有粉丝送来礼物,挺多,怎么办。
“你叫几个人搬上来吧,放到我办公室。”陶挚在身上上上下下摸一遍摸出两包万宝路:“辛苦啦,这些分给大家抽吧。”
保安乐得嘴都合不拢,招呼兄弟们搬礼物。这栋楼里的人都喜欢找陶挚,陶挚身上总是备着烟,且绝对是好烟,不然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礼品卡,再不济也能赚几个小钱,总之不会空着手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