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贡嘎甲央抓着了他的那只手,吻上,问:ldquo丹珠,愿不愿意这样侍候我?rdquo
ldquo若是不愿意,少爷会放过我?rdquo
ldquo会,若是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rdquo
丹珠坐了起来,又躺了下去,这次,他的枕头是贡嘎甲央的臂弯,他望向他漂亮的鼻梁和眼睑,说:ldquo我早就告诉您了,能被您临幸,是我的荣幸,我生得卑微,又是半个瞎子,我从未想过少爷会看上我,会愿意和我亲吻。rdquo
ldquo那就是愿意?rdquo
ldquo愿意的,rdquo丹珠再次亲吻男人,他的颊上仍旧浮现着红晕,他说,ldquo少爷,能陪您多久就陪您多久,直到您嫌弃我了,我再离开。rdquo
ldquo丹珠。rdquo
贡嘎甲央不说别的,只是柔和地叫着他的名字。
ldquo在呢,少爷。rdquo
贡嘎甲央支撑起了身体,他的鼻尖对上了丹珠的鼻尖,他的脸离丹珠的脸越来越近,嗅了嗅,沉声道:ldquo丹珠helliphellip香的。rdquo
ldquo少爷,仆人们的房里是干草气,我是在您这里待得久了,身上沾了您房里的味道。rdquo
贡嘎甲央捏着他的颌角,慢慢亲吻他,说:ldquo脸颊是软的,小嘴是甜的。rdquo
/
节日当天的清晨,该去参加祭祀的仪式,因此,贡嘎甲央起床很早,他唤醒了沉睡在他身边的丹珠,问他:ldquo睡够了吗?能不能睁开眼睛?rdquo
ldquo少爷,我醒了,该起床侍候您了。rdquo
等到两个人都穿好了衣服,白玛这才进来,她为他们准备梳洗的用物,向贡嘎甲央道早安,而后,又说:ldquo丹珠,你应该要一件新衣裳了。rdquo
ldquo向谁要?rdquo
ldquo少爷呀,rdquo白玛将嘴挨在丹珠的耳朵边,说,ldquo你主动地告诉少爷,求求他,他会很高兴的。rdquo
丹珠觉得,自己虽然成了贡嘎甲央床上的人,可仍旧低微,他没有向贡嘎甲央索要东西的胆量,然而,白玛拍了拍他的背,继续提醒道:ldquo你要知道该怎样被宠爱,丹珠,你试试。rdquo
ldquo白玛,我觉得惶恐。rdquo
话音没落,贡嘎甲央就转过了脸,他问道:ldquo你们两个人在嘀咕什么?rdquo
ldquo没有helliphelliprdquo丹珠摇了摇头,然后,微笑。
白玛却大声地说:ldquo少爷,丹珠想管您要一样东西,他刚才在偷偷地告诉我呢。rdquo
ldquo白玛helliphelliprdquo丹珠戳了戳白玛的腰,白玛却ldquo嘻嘻rdquo地笑起来。
贡嘎甲央走了过去,把战战兢兢的丹珠揽进了怀里,轻轻吻他脸颊,说道:ldquo告诉我,想要什么呢?rdquo
ldquo少爷,要您给我做一身新衣裳,要过年了,很久没穿过新衣裳了。rdquo
ldquo没有钱用了?之前在边界你救了我,给你的赏钱呢?rdquo
ldquo少爷,钱我都攒着,给阿妈养老用,我自己舍不得用。rdquo
ldquo好,下午我就叫裁缝过来,给你做一身暖和的冬天衣服,rdquo贡嘎甲央说,ldquo给白玛也做一件,白玛很照顾你。rdquo
ldquo少爷,rdquo白玛露着牙齿笑了起来,说道,ldquo我不要,您对我的恩情,我已经还不完了。rdquo
ldquo有了爱的人,当然要穿新衣裳,否则,贡布该不喜欢了。rdquo
贡嘎甲央将有些害羞的丹珠拥抱着,看他们亲昵难分,白玛便识趣走了出去,贡嘎甲央抚摸着丹珠的脸颊,说道:ldquo想要什么就告诉我。rdquo
ldquo少爷,rdquo丹珠抱住了贡嘎甲央的腰,说,ldquo要您平安,要您如愿。rdquo
ldquo我就说吧,小嘴是甜的。rdquo
ldquo少爷,我的生命里只剩下您和阿妈了。rdquo
在贡嘎甲央的怀抱里,丹珠闭上了眼睛,他多想这一瞬永恒,多想成为贡嘎甲央真正的爱侣。
丹珠的眼睛睁开了,畅想便要停止了,眼前的人不够温柔,然而,丹珠偏偏对他产生了燃烧不止的爱意,这种爱意令他欺骗、背叛着诺布,令他活得苟且。
窗外晨光熹微,天这才微微亮起来,旧岁将走了,要到新年了啊。
TBC.
第十九章 春意-01
这个深冬,过得实在温暖异常,过得实在浓情蜜意,丹珠在地上看着了新生的草芽儿,河流化了冻,疾水运送着碎冰,自上而下地奔流,丹珠上马,躲入了贡嘎甲央的怀抱。
这是一次没有预谋的两人行,没有白玛或贡布的陪伴,马儿选了最为温顺的一只,可它温顺也矫健,奋力地爬上山坡,跳过河沟,摇得丹珠的脑子里在晃荡,他问道:ldquo少爷,我们去哪儿?rdquo
ldquo去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rdquo
ldquo去做什么?rdquo
ldquo看看那里的天蓝不蓝。rdquo
天不够蓝,丹珠想,当他抬起了头,温柔的春季阳光照进他的眼睛里,天空呈现浅蓝色,有云。丹珠说:ldquo少爷,我们站在山坡上,就能将所有的天空看见了,我们为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rdquo
贡嘎甲央ldquo啵rdquo地吻上他的脸颊,答:ldquo到了你就明白了。rdquo
丹珠不是不明白,到了这时候,他的脸颊已经被太阳晒得灼热,他依靠着贡嘎甲央的身体,逐渐觉得这是个亲密的姿势,马跑了很久,停在一处荒无人烟的草场。这里,在这个季节,干草与草芽同生,大地尚且未有彻底换去颜色,阵风吹来,温暖又凉爽。
这是春天特有的、生机勃勃的感觉。
ldquo少爷,冷。rdquo被抱下马的丹珠低下了头,他不敢看向贡嘎甲央的眼睛,他知道他带他来这里为了什么。
ldquo冷?rdquo贡嘎甲央笑了。
而后,在绵软的草丛里,丹珠脱掉了衣服,他躺在贡嘎甲央的外袍上,用仅有的眼睛看向天空,天空蓝,但是不足够蓝,云是薄的,像是轻纱。
贡嘎甲央就在这无垠的野地里要了他,一次还不够,于是再来一次,冷变成了热,丹珠的汗水滴落在草地上,后来,热重新变回了冷,丹珠光溜溜的肩膀贴着贡嘎甲央滚烫的皮肉。
丹珠主动地贴上去,亲吻了贡嘎甲央的脸颊,他问:ldquo少爷,您喜欢在这地方?rdquo
ldquo谈不上喜欢,就是觉得有趣。rdquo
ldquo太凉了,rdquo丹珠脸颊泛红,嘴唇却发白,他说,ldquo应该夏天的晚上来,少爷,暖和的时候我们能多来这里几次,我愿意好好地侍候您。rdquo
丹珠将通红的脸埋进了贡嘎甲央的怀里。
贡嘎甲央睡了下去,他抱着丹珠,任丹珠趴在他的身上,他用劲地吻他,弄得他娇滴滴地哼叫。
ldquo丹珠,很久了,rdquo贡嘎甲央说,ldquo很久没有过得这样有趣了。rdquo
丹珠问:ldquo少爷觉得什么是有趣?rdquo
ldquo能抱着你,跟你待在一块儿,就是有趣。rdquo
ldquo少爷,如果有一天您不喜欢我了mdashmdash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您觉得别人有趣了,您是不是会忘了我?rdquo
ldquo你要我永远记得你啊?那岂不是我这辈子只能有你一个了?rdquo
贡嘎甲央的语气忽然变得深沉,丹珠急忙为自己解释,他捧着贡嘎甲央的脸颊,凑上去,亲吻他的嘴,说:ldquo少爷,您忘了便忘了,您想要谁便要谁,我不重要,真的。rdquo
ldquo你怕我赶你走?rdquo
ldquo怕,rdquo丹珠抿了抿唇,说,ldquo可我总要走的啊,少爷您也要有更漂亮年轻的侍女,以及高贵美丽的妻子,我是个男子,就像白玛说的mdashmdash您当是尝尝新鲜。rdquo
ldquo学得懂事了?rdquo
ldquo少爷,在您的身边侍候,该懂事的。rdquo
丹珠口是心非着,他不想成为第二个德吉,所以,他只能这样。
片刻,贡嘎甲央穿好了衣服,他将丹珠抱去马上,然后,揽住了他,抓住了马儿的缰绳。
ldquo丹珠,rdquo贡嘎甲央说,ldquo你不要想明天,也不要想以后,你好好地陪陪我,我不会亏待你的。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就像你说的那样子,到了夏天我们还来,到那时候,躺在地上能看见星星,风不冷不热,rdquo马儿载着他们踏上返程,贡嘎甲央低声叹息,说,ldquo丹珠,我愿意倾尽全力地宠爱你,即使时间有限,即使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即使要分别,我们总要永远记得相聚。rdquo
这大概是贡嘎甲央第一次真正地吐露心声,他的话令丹珠惊讶、眼眶发酸,丹珠不奢求来自贡嘎甲央的爱情,他只希望他真的永远记得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