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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桌上棋盘上摆着一局残棋,看情势,是和了,关山月安详而泰然,郭玉龙却微显焦躁不安!他一推棋盘开门说道:“兄弟,这门功夫我不如你!”
关山月笑指棋盘,道:“胜负各五,最后一局是和棋,怎说……”
郭玉龙道:“你别装糊涂,胜负各五一局和,我是承蒙你高抬贵手,否则充其量我只能胜个一两局,我指的是镇定!”
关山月笑了笑道:“大哥,急并不能把他们急来,弈棋一如统兵作战,岂可焦躁不安,分心他鹜,你输得冤枉!”
郭玉龙道:“兄弟,三更了!”
关山月道:“以我看,不会超过子时,必有回报!”
郭玉龙道:“何以见得?”
关山月道:“‘玉龙令’下,哪个敢轻忽怠慢,有所贻误?”
郭玉龙笑了,但随即他敛去笑容皱了眉:“往日我心如止水,泰山崩于前而能颜色不变,不知怎地,今夜我却焦躁不安,无法镇定……”
关山月笑道:“大哥,胤禳有无秘密机关,跟你没关系!”
郭玉龙道:“我不知道,但……”
蓦地,书房后面那套间里,传出一声异响,那异响铮然,一如龙吟!
关山月一怔欲起,郭玉龙抬手拦住了他悚然说道:“兄弟,别动,那是我的‘八宝铜刘’……”
关山月一震,道:“大哥,‘八宝铜刘’……”
郭玉龙神情凝重地道:“是的,兄弟,你可知神兵利器能示警之说?”
关山月瞿然点头道:“知道,也确有过,昔日袁大将军归天之当日,我那柄‘巨阙’便曾无故铮然一声出鞘尺余!”
郭玉龙道:“兄弟,神兵利器日久通灵,都会示警的,当日我由‘南海’举家迁来京里的那一夜,我这‘八宝铜刘’就曾一连响了三次,第二天玄晔派来的京中大员到了‘南海’……当夜示警,第二天一早便有了变故,今夜‘八宝铜刘’又示警,只不知又要发生什么变故了……”
突然,套间里又是“铮!”地一声。郭玉龙眉锋一皱,道:“兄弟,这是第二声了……”
画廊上,传来了一阵轻捷步履声!
郭玉龙双眉一扬,目射奇光,道:“莫非已有……”
步履声及书房门外而止,只听燕翎在外恭声说道:“爹,‘玉龙令’回,来人求见!”
郭玉龙双眉一落,道:“唤他进来!”
燕翎应了一声,推开了门,一名英武中年黑衣汉子快步走进书房,近前施下礼去,恭谨说道:“见过爷!”
郭玉龙一摆手,道:“见过二爷!”
英武黑衣汉子抬了抬头,一见是关山月,当即施下礼去:“见过二爷!”
“不敢,阁下辛苦了!”关山月欠身答了一礼!
那英武汉子说了句:“谢谢二爷!”立即转向郭玉龙道:“禀爷,属下特来缴令回报!”双后呈上了“玉龙令”!
郭玉龙伸手接过“玉龙令”,道:“你说!”
英武黑衣汉子恭谨应了一声道:“属下等接令后,立即散往各处明查暗访,到刚才为止,证实胤禳并没有设置什么秘密机关!”
郭玉龙脸上浮现微笑,转望关山月道:“兄弟,如何?”
关山月皱了皱眉,没说话!
郭玉龙转望英武黑衣汉子道:“没有错么?”
“回爷!”英武黑衣汉子道:“倘有错误,您请唯属下等是问!”
郭玉龙一摆手,道:“好,大家辛苦了,回去后向上面领银百两,找个地方吃喝一顿去,只记住万事小心!”
英武黑衣汉子一躬身,道:“谢爷赏赐,属下还有下情禀报!”
郭玉龙道:“还有什么事?说吧!”
英武黑衣汉子道:“属下等这三天来虽然证实胤禳没有设置什么秘密机关,但却无意中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
郭玉龙“哦!”地一声道:“那是什么?”
英武黑衣汉子道:“那是一座规模很大,占地颇广的寺院,听说鸠工兴建,连夜赶造,费时三个月刚落成!”
郭玉龙道:“那是座什么寺院?”
英武黑衣汉子道:“回爷,叫‘红莲寺’!”
郭玉龙道:“你觉得它什么地方可疑?”
英武黑衣汉子道:“属下在‘玉田’,‘唐山’一带,见着很多民妇向衙门递状子,属下一打听之下,才知道那一带近百家的男人都是木匠、泥水匠,在六个月前全部被人雇往某处盖房子去了,结果却一去半年没见一个回转,便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这近百家的女人都向衙门递了状子,请求官家调查这件事,可是听说难得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