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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叔!”郭燕翎截说道:“我叫燕翎!”
关山月微微一笑,道:“是,燕翎,郭家武学震寰宇……”
郭燕翎道:“恐怕得向关叔低头!”
关山月摇头说道:“看来贤父子把关山月高估了……”
郭燕翎道:“恐怕燕南已经告诉您了,老人家生就一双慧眼,他向不轻许,对胡姑、傅侯,他从来没赞过一句,唯独对您,他那天回来后,推祟备至,自叹不如!”
关山月道:“关山月以前草莽,如今也不过‘侍卫营’中一名小小领班,怎敢跟胡准提、傅侯相提并论!”
郭燕翎微微一笑,道:“对您来说.那恐怕很委曲。”
“对,燕翎说得对,简直是太委曲了!”一阵清朗豪笑由对面传了过来!
关山月忙抬眼望去,只见郭玉龙一袭青衫,洒脱飘逸地带着郭燕南行了出来,他忙迎了上去,含笑拱手:“郭大侠……”
郭玉龙含笑回拱,眉宇间满是喜意,道:“兄弟,我失迎!”
“不敢,郭大侠!”关山月道:“您这是折……”
郭玉龙截说道:“兄弟,你既然光临,那表示看得起我这个飘泊海上的海寇,那么,请叫我一声哥哥!”
关山月一阵激动,道:“郭大侠,关山月怎敢……”
郭玉龙道:“兄弟,我明白,真要说起来,该是我高攀!”
关山月道:“您太厚爱了,刚才大少跟六少……”
“兄弟,别折他们!”郭玉龙道:“燕翎跟燕南!”
关山月赧然一笑,道:“他二位的对我,很使我不安,如今您更是让我诚惶诚恐,不知所措,也深感羞愧汗颜!”
郭玉龙微一抬头,道:“兄弟,我一颗赤心,你也有一付热肠,我自视颇高,你尤其不凡,在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字眼,对郭家的人,你也不会不了解,你要真不知所措,我教你,叫声哥哥!”
关山月道:“关山月何时修来这大福份,这大造化,我遵命,大哥!”
郭玉龙猛然一阵激动,星目欲湿,伸手抓住关山月,手颤抖,还带着阵阵感人的暖流,道:“兄弟,福份,造化,该是我的,我是太高兴了,几十年来,这才是我真正最高兴的—天,燕翎!”
郭燕翎忙欠身下去:“爹!”
郭玉龙道:“给关叔叩过头么?”
郭燕翎道:“还没有,爹!”
郭玉龙双眉一扬,道:“怎么说?”
郭燕翎嗫嚅说道:“关叔不让,您知道,燕翎这点所学抵不过关叔……”
郭玉龙倏然而笑,道:“那不怪你,就是我也不行……”
转望关山月道:“兄弟,孩子们的这个头,你……”
“大哥!”关山月忙道:“您说过,咱们之间用不着这一套,您要是认我这个兄弟,还打算让我来第二趟,您就收回成命!”
“好厉害!”郭玉龙皱眉说道:“这句话扣人,兄弟,这样吧,燕南最小,我让他……”
郭燕南福至心灵,未等说完,便笑道:“爹,我叩,关叔一定得受!”
翻身拜了下去,关山月没来得及阻拦,再者中间还挡着郭玉龙,他刚要出声喝阻时,郭燕南已一拜而起,他只有叹道:“大哥,您这是……燕南,关叔生受了!”
郭燕南忙道:“谢谢您,关叔!”
郭玉龙脸上泛起一丝奇异笑容,道:“走,兄弟,咱们后边聊去!”拉着关山月行向了后院!
这后院,亭、台、楼、榭,狼牙高飞,画廊复回,其深,其广,其美,其清幽,不下于王侯之家。
郭玉龙拉着关山月过画廊,穿重楼,进了他那精雅的书房里,书房里坐定,郭玉龙藉着献茶,支开了燕翎与燕南,两兄弟走后,郭玉龙凝目含笑,道:“兄弟,营里忙么?”
关山月道:“还好,没什么事。”
郭玉龙点头说道:“我明白,兄弟,你干得有声有色,件件震动内城,名传大内,尤其整‘九门提督’那宝贝儿子事,令人叹服叫绝!”
关山月赧然笑道:“您知道了?”
郭玉龙道:“事已传遍内城,震动大内,我还会不知道,兄弟,也许是你我一见投缘,我渴望着结交你,所以对你我知道的不少,也比别人了解你的多!”
这话,听得关山月心里一跳,他刚要开试探着问问,那里,郭玉龙已凝目含笑又道:“兄弟,你这一趟该不是普通的拜访!”
关山月心头又一跳,笑了笑道:“您眼力超人,我来向您打听一个人!”
郭玉龙道:“不为打听人,恐怕您不会来,不知要让我盼到哪一天呢,兄弟,你要打听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