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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王爷先放下人荣,过去看看那一位。”
雍郡王应声而起,跟着关山月走了过去。
那中年汉子疼得满头是汗,抱着腿直叫,关山月近前三不管地弯腰抽出了那柄刀,那中年汉子大叫了一声,往后便倒,关山月手起刀落,那中年汉子立即昏死了过去,那持刀的那只手跟那只脚,突然飞到了数尺外。
关山月刀交左手,闭住那汉子手腿穴道。又在那汉子胸前点了一指,那汉子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关山月这时说道:“如今我已为你闭了穴,止了血,手脚虽去,命已可保住了,答我问话,你可是‘鲁中三虎’中的一个?”
那汉子张牙咧嘴地点了点头。
关山月道:“谁支使你来行刺王爷的?”
那汉子含混一句:“二阿哥。”
雍郡王脸色一变,咬牙说道:“原来是他——”
关山月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王爷在这儿?”
那汉子带着哼哼道:“是八阿哥约四阿哥到这儿来……”
关山月霍然转注,道:“王爷,是么?”
雍郡王点头说道:“是老八,好个老八……”
关山月道:“您明知他跟您是对头,您就不该来。”
雍郡王羞恼地道:“小关,我能表示怯懦么……”
关山月冷笑说道:“王爷,表现勇敢胆大不是这么一个法子,后果如何,要不是我才到府里去一趟,听说您在这儿及时赶到……”
雍郡王羞愧少,悔恨多,他强笑说道:“小关,我明白了,多亏了你,下次不敢了,行么?”
堂堂郡王低头向他认了错,不管真假,关山月自不便再说什么,转过头去擦手,边对那汉子说道:“你如果能走,你就自己走吧。”
雍郡王刚一声:“小关!”
关山月忙用眼色止住了他。
那汉子几疑做梦地沉声说道:“什么,你,放我走?”
关山月道:“我要让你知道雍郡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雍郡王笑了,道:“回去告诉老二跟老八一声,别老这样对自己的弟兄。”
那汉子一低头,拱腰站了起来,一句话没说,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向小门挨去。
望着那汉子去远,雍郡王笑道:“小关,好人做到底,咱们该送送他。”
关山月也笑了,但忽地他敛去笑容皱起了眉……
雍郡王忙道:“小关,怎么了?”
关山月微一摇头,抬手把东西递向了他,道:“王爷,您先看看这个!”
雍郡王接过去看了一眼,道:“小关,这是个革囊,只不知道是什么皮做的……”
关山月道:“虎鲨皮,这东西的皮柔软而刀剑难伤,您再打开来看看里面!”
雍郡王如言照做,那是一个袋形的革囊,革囊本身是用虎鲨皮做的,上,一条银丝穿成活扣,里面有一圆月牙形的柳叶刀,只要罩在头上一拉银丝,脑袋立即落进了袋中,雍郡王看得心惊肉跳咋舌:“原来是这,这,怪不得他三个一被这东西罩上,那道人一抖腕,脑袋就没有了,小关,这是……”
关山月道:“王爷,这是‘江南八侠’仗以成名的玩意儿,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丧生在这东西之下,它有个怕人的名字,叫‘血滴子’!”
“‘血滴子’?”雍郡王机伶一颤,叫道:“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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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这革囊原有一种化骨药粉,脑袋落在里面,一个对时之后就剩下一摊血了,所以叫‘血滴子’!”
雍郡王惊声说道:“好歹毒的东西……”
关山月道:“这东西有伤天和,不可轻用,还是毁了它吧!”
雍郡王面泛狠毒笑意,摇头说道:“不,不能毁!”
关山月愕然说道:“不能毁,怎么王爷要留……?”
雍郡王一笑说:“小关,你使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好主意……”
关山月忙道:“王爷想起了什么好主意?”
雍郡王阴鸷目光一转,微笑说道:“假如我派人往沿海去,大量搜购这种虎鲨皮,然后照这‘血滴子’做它百儿八十个,如今用来对付我那些兄弟,他日做秘密工具灭除异己,你看好不好?”
关山月毛骨悚然,毫未迟疑地一点头,道:“好,王爷好心智,太好了!”
雍郡王微微笑道:“你怎不说我好毒的用心?”
关山月心神震动,道:“王爷,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回事就讲究一个狠、毒,您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干脆把帝位拱手让人!”
雍郡王大笑说道:“小关,你这话算是说进了我的心窝里,只是我这毒是看得见的,你的毒是看不见的,真要比起来,你比我可怕得多,对不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