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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脸上刚松的肥肉猛又一紧,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
关山月道:“回王爷,这是他们的惯技,也是江湖亡命之徒的阴狠毒辣之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康亲王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点了头,连声说道:“好,好,你可以到处看看,你可以到各处看看!”
关山月欠身一礼,道:“谢王爷!”
按说,道谢的该是康亲王,可是这是官场的规矩,替别人做事儿,到头来还得道谢别人!
康亲王将头连点地道:“好,好,你很会办事,只你能找出这些江湖亡命之徒所藏的毒物,我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关山月又谢了一声!
康亲王转向那一直垂手侍立身旁的老头儿摆了手道:“老那,你带他到各处看看去!”
老头儿答应了一声,向着关山月道:“这位,请跟我来!”说着,带着关山月出了厅!
出了大厅,踏着那一地积雪行向后院!
行走着,关山月向那老头儿搭了讪:“您老贵姓,怎么称呼?”
一离开主子面前,老头儿神气多了,干咳一声,道:“姓那,我是那总管!”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原来是那总管,失敬了……”顿了顿,接道:“前几天闹飞贼的时候,那总管可在府中?”
那总管点了点头,道:“在,我很难得出门,府里的事太忙!”
关山月道:“那总管想必受惊了!”
那总管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没什么,其实,我们下人们受点惊倒不算什么,福晋跟两位侧福晋可吓坏了!”
关山月道:“说得是,那总管不知道,这班亡命之徒,什么坏事儿都干得出来,幸好那夜他没起淫心,要不然……”摇摇头,住不言!
那总管机伶一颤,忙道:“这位老弟,那飞贼是个采花贼么?”
关山月道:“他的目的是谋刺王爷,可是万一他碰见女眷在场,见色起意,那就很难说了,这班人心狠手辣往往是先奸后杀的!”
那总管惨白了脸,道:“该死,该死,待会儿我要禀报王爷,这对飞贼绝不轻饶,马上让人拖出把他砍了!”
关山月沉吟了一声,道:“按说,这飞赃夜闯王府,谋刺王爷,是死有余辜,可是有件事颇为麻烦,那总管最好背地里向王爷禀报—声!”
那总管忙道:“什么事儿,你老弟请说!”
关山月道:“据那飞贼招供,他是二阿哥的人……”
那总管脱一声惊呼,道:“这,这怎么会,他胡说……”
关山月道:“我也以为这不可能,所以刚才在王爷面前我没敢说,不过,听说王爷跟八阿哥私交甚笃,八阿哥又是二阿哥的大对头,由这儿看,二阿哥让他来行刺是可能的!”
那总管满脸惶恐地道:“这还得了,这还得了,待会儿我一定要向王爷禀报一声,把这件事弄个清楚不可!”
关山月摇头说道:“问,恐怕很难问出些什么了,我为了怕他胡咬乱攀,惹出了大乱子,已经点了他的‘哑穴’,如今他已经不能说话了,也怕他再行凶,我又废了他那双手及一身武功,他连写也不能写了!”
那总管呆了一呆,道:“那,那怎么办?”
关山月笑道:“那好办,他还可以点头摇头,对这种人只能用智,不能用力,那总管稍待只消告诉他,只要他是二阿哥的人,王爷便绝不敢难为他,他一定会点头承认!”
那总管猛一点头,道:“对,对,谢谢你老弟,就这么办!”说话间,二人穿过拱门,来到了后院,这后院既深且广,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可是如今都压盖在一片白雪之下,粉妆玉琢世界,较往日更美!
有道是:“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一丝不差!
那总管带着关山月穿画廊,走曲径,在各处搜寻了一遍,未能找出什么,最后,二人来到了一座小楼前!
关山月停了步,望着那门窗紧闭的楼头,他问道:“那总管,这儿是……”
那总管道:“这儿前楼是王爷及福晋两位侧福晋两位所住,后楼是格格所住!”
关山月眉头一皱,道:“这就麻烦了……”
那总管忙问道:“老弟,怎么,什么事麻烦?”
关山月道:“越是王爷经常出入的地方,暗藏毒物的可能性越大,可是这儿却是王爷福晋及格格所居的小楼,我怎好……”
那总管“哦!”地一声,忙道:“原来是为这个,那有什么关系,这是公事,也经过禀明王爷,王爷也答应了,我想不会……”
关山月道:“那么就麻烦那总管先向福晋禀报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