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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都睡不着,点开手机搜索“磕学家”的小抖账号。
他有些好奇,一起看日落的时候,自己和黎以贤是什么样子。
同名的账号有很多,洛孜寻顺着列表一个个点进主页翻找,眼睛都累到流泪了还没翻到。
他默默地像个机器人一样重复着动作,在翻了不下一百个账号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定位同样在莲市,粉丝数有8万的账号。
洛孜寻直接点开了置顶的视频。
画面看着很温暖很唯美。
洛孜寻反复看了几遍之后才点开评论区,热门评论点赞数已经到了2.0万:“岁月静好,我竟然在两个人男的身上看到了。”
“好像电影大结局,行了送入洞房。”
“摁头党已就位!!”
“看见这种的,呵,老娘直接啊他个三天三夜!”
“我现在的老色批段位不应该刷到这么纯情的宝贝,说。后续呢?”
“帅哥,果然需要另一个帅哥~”
“这个,那个,我,太纯了吧,成功减速。”
“默默地关了vpn,乖乖住下了。”
“画面美好的让我不知所措,先面壁思过去了各位。”
“上一秒圈闺蜜狂欢好消息:发现了个大帅哥。下一秒刷到这个视频,坏消息:有男朋友了。呜呜。”
“要么澄清,要么成亲,不然的话!哼哼,我要开始造谣了!”
“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俩人还挺配,香迷糊了家人们!!!!”
……
洛孜寻翻着评论,身上的被子在逐渐升温的时候什么时候堆到墙边了他都没发觉。
把所有评论从头翻到尾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手机都没来得及点息屏就沉沉睡了过去。
上午没课,黎以贤起了个大早回了趟离D大不远的他的住处。
一套装修的古色古香的二层楼小茶苑,是黎以贤妈妈以前的产业之一,后来换到了更合适的地方,这个地方就闲置了。
黎以贤特别喜欢这里的装修,所以他把自己的东西好多都安置在了这里,闲来无事就会回来住几天,钥匙也只有他自己有。
煲好冬瓜排骨汤的时候,糖醋里脊也出锅了。
黎家的传统美德,男人必须要精通厨艺,黎以贤做饭的水平遗传了他那位只要在家必下厨房的爹。
揭开锅盖看看砂锅里的玉米饭,下锅的时候黎以贤没看时间,但是目测这个软硬程度又盖好盖子决定再闷几分钟。
他喜欢吃软乎乎的饭。
趁着这个空荡,拿起手机给洛孜寻发了条消息,“中午等我跟你一起吃饭哦。”
发出去的时候黎以贤才发觉,竟然不自觉地带上了好像在撒娇一样的语气词,想撤回又作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没在怕的。
把新鲜出炉的食物打包装好,黎以贤收拾好厨房又接着切水果。
一个个小动物的形状在他的模具下一摁就成型。
昨天的水果,是黎以贤第一次用上这套买来就落灰的工具。
点开手机,发现没有收到回复,黎以贤觉得有点奇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在11点之前就回到学校。
406的门没等他敲呢,就自己开了。
黎以贤奇怪地探身往里看了看,发现洛孜寻的床铺上发出一阵阵咳嗽声,他疾步走了就去。
攀着栏杆看蜷缩成一团的洛孜寻,“洛孜寻?”
“小洛同学?”喊了两声床上的人还是没睁开眼睛,黎以贤踩到第二节梯凳上,轻轻推了推他。
洛孜寻被窝里的温度很高,他好半晌才慢悠悠地睁开眼,入目就是黎以贤近在咫尺的脸,放大的颜值暴击。
“你来啦?”他话一出口,黎以贤就愣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岁:钻小树林被发现了,hah
贤哥:(眼神警告),亲妈也一视同仁!
岁:(握紧拳头)哼,你小子,等着吃苦的吧!
第8章 你还嗯?
黎以贤嘴唇绷成一条线,跳下床扭开保温杯,倒出他刚炖好没多久的雪梨汤折到洛孜寻桌子上的杯子里晾凉。
解开食盒的绑带问在床上坐起身的洛孜寻,“能起床吗?”看他点头才接着说:“先下来吃饭,待会儿带你去校医务室打点滴。”
洛孜寻扶着额头,缓了一会儿才慢慢抓着扶手下楼梯。
在浴室里收拾好自己出来,发现桌子上的食盒已经打开了,冒着香气。
黎以贤拉过旁边的椅子,摆在洛孜寻的椅子旁边,两人并肩吃着饭。
“先喝汤,暖暖胃。”
黎以贤把精致的瓷白小碗放到洛孜寻手中,看他盯着糖醋里脊的眼神没忍住笑了,“放心,都有你的份。”
洛孜寻尝了一下,紧接着又喝一口,然后扭头问黎以贤,“这是哪家外卖啊?”他从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连打包的餐具都这么精致。
黎以贤拿着筷子的手拄着下巴,侧头看他,“黎以贤牌洛孜寻独家专属外卖。”
“黎以贤牌……”洛孜寻小小声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思索了一下后惊觉,“你做的?”
黎以贤看着他因为惊讶而变得圆圆的眼睛,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不像吗?”
洛孜寻抿抿唇,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嗯。”
“那我下次做饭的时候邀请你在一旁观摩。”黎以贤倒是不在意洛孜寻的怀疑,“快吃饭吧。”
洛孜寻嗓子特别疼,好像在耳道两边装了刀片一样,每咽下一口食物都疼的让他想颤抖,其实没有什么胃口,饶是这样他也没有放下筷子。
把餐盒里的最后一口食物咽下,洛孜寻在夏天都甚少流汗的额角遍布了细密的汗珠。
吃饱饭就犯困,黎以贤拽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洛孜寻往校医务室走去。
上次洛孜寻晕倒黎以贤没带他没来这里的原因是,校医四点半就下班,而且,一个星期只值守3天。
校医很专业,问过症状查看完就诊断出了病情,给他们安置在单独的输液室,黎以贤拉过多余的椅子守在病床边,面朝侧躺着的洛孜寻坐着。
“不睡会儿?”
洛孜寻张了张嘴,想说写什么,又抿紧了苍白的唇。
犹豫再三,他小心地试探着问黎以贤,“我是不是麻烦你太多了?”
他问完,避开黎以贤的眼神,好像说在给自己听一样,声音放得很轻,“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你不用陪我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而且……”
“而且什么?”
洛孜寻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了身下的被子,“你在我犯病的时候出现我已经很感激了。其他时候,我不想太麻烦你。”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越界了?觉得我多管闲事?”黎以贤看着半张脸都被纯白的被子藏起来的失去了健康颜色的洛孜寻,语气不自觉地带着点凶巴巴的。
黎以贤想不通,一个男孩子,怎么总能把自己折腾病了呢?
烦躁地扒拉了两下头发,“说话,洛孜寻,是还是不是?”
被子底下的洛孜寻听到黎以贤这冷硬的语气小幅度地瑟缩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还是应了,“嗯。”
“你还嗯?”黎以贤咬着后槽牙,被气笑了。
“行,那我走。”话音一落,黎以贤就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把椅子放回了原位。
洛孜寻平躺在床上,在黎以贤把门关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无助和慌张,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不开心了吗?会不会不理我?”
懊恼着,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在跟黎以贤的对话框里,刚打完“对不起”三个字,还没发出去。
关紧的门被推开了。
洛孜寻倏地抬起头,在视线触及到校医身上那件白到晃眼的白大褂的时候,又失落地垂下了头。
“不是他。”
“小同学,你说什么?”校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眼神左右扫视了一圈,“你男朋友呢?水还没吊完一瓶就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