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礼的前一天,一只白鸽飞进宿舍里,停在空荡荡的花瓶上。白鸽捎来了一封信,帝亚小心翼翼地解下那封信,摊开一看,那封书信没有署名,可单凭字迹,帝亚一眼就认出那是马鲁斯所写。
翌日早晨,玫瑰园。
没有多余的字句,帝亚明了马鲁斯的意思。
他翻弄衣柜,从里头找出一件卡其sE绑带衬衫,不会过度正式,正适合他的年龄。
拿着纸条躺在床上,他盯着信纸看了许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把信纸放在枕头下,像小时候听到的传说,枕头下放什麽,夜里就会梦见什麽。
那必然是一夜好眠。
天方亮,马鲁斯悄悄离开卧房,带着葡萄酒和蛋糕来到玫瑰园。
一叠纸卡摆放在玉石桌上,他用鹅毛笔在上头写下句句祝福,随後在纸卡札出小洞,穿上红绳绑在鸟笼的铁框上。一张、两张……数不清的纸卡,形成了一张帘覆盖鸟笼。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大,他急忙收拾桌面上的残局,摆上烛台与高脚杯,佯装镇定。
片刻,脚步声停止,但来人站在鸟笼外许久,没有推开那道门。未如预想那般进行,马鲁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断冒着冷汗,从容的笑容早已被抹去,掩藏不住慌乱。
视线飘忽,企图从纸卡缝隙中看见帝亚的身影,却是徒劳无功,依时间他暗自懊恼,把卡片绑得太密集了。
终究是等不及,马鲁斯主动打开铁门,映入眼帘的却是门外的帝亚正伸手拉门环,两人面面相觑,直到马鲁斯鼓起勇气去拉帝亚的手,才打破了这份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石桌上摆放着蛋糕与酒杯,蜡烛燃至半截,马鲁斯从冰桶里拿出葡萄酒,给帝亚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帝亚看着玻璃杯中的酒Ye,他托起杯子,猛然喝了一口。
这是他第一次喝酒,又酸又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都说成年礼上必嚐佳酿,喝酒早已成了常态,偏偏帝亚喝不习惯,他不理解这东西哪儿美味,还不如冬季的鲜橙汁,酸酸甜甜丝滑的口感,让人难忘。
见帝亚的脸都皱成了包子褶,马鲁斯被逗笑了,眉眼弯弯笑得灿烂,故意调笑帝亚,「喝不了酒?看来还是小孩子口味呢。」
「我能喝!」帝亚最讨厌别人故意挑衅,酒杯凑向唇畔,仰头而尽,喝得一滴酒水都不剩。酡红攀上了整张脸,身T也热了起来,他放下酒杯,眼前像蒙上了一片雾,用力r0ur0u眼才r0u散了那片迷离。
无论年岁增长,少年依旧直率稚气,马鲁斯情不自抑,伸手轻抚帝亚的脸。恍然回溯过往,原本r0U嘟嘟的脸颊如今线条分明,用手b划才发现少年的肩膀好像也宽了一倍。
时间带走了一切,什麽都改变了,也什麽都没变。
那双看向他的眼眸,依旧乘载星辰大海。从不畏惧直面一切的勇敢,澄澈毫无杂质的纯真,不虚假伪装的直率……还有让人沉沦的Ai意。
「老……教皇大人,您一会儿还有公务要忙吗?」
不再称其「老师」,直呼名讳又过於放肆,最终他毕恭毕敬,是马鲁斯为上位者,不敢放肆。
这不过是幼稚的报复与反抗,帝亚似乎也抓住了马鲁斯的软肋,知道说什麽话能伤到他的心。他的恶意确实奏效了,马鲁斯听见「教皇」二字顿时愣神,平时听他人这麽称呼自己,原以为早习惯了,未曾想这两字原来是如此刺耳。
苦涩如藤蔓一般爬满他的心,他不禁苦笑,心想自己也是矫情,明明是想给帝亚一个完整的成年礼,却在此刻放大了自己的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该批阅的卷轴都已经完成了,现在在翻修经典,不过那也不算急事,搁置一天也无妨。」马鲁斯敛眸躲开了帝亚的目光,他扯出一抹勉强的笑,「今天是你的成年礼,我身为你的老师,必须要亲自为你办理。」
贵族子弟的成年礼,往往都会由一名祭司主持,甚至有些家族会办成宴会形式,顺道与各家交际。
让教皇主持成年礼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帝亚就是最有特权的凡人。
葡萄酒、N油蛋糕、鸟笼上挂满的祝福纸卡……帝亚不是傻子,他知道马鲁斯有多用心。
可这份用心若是筹码,要求他一辈子只能是马鲁斯的徒弟,那他可真担当不起。
他站起身走出了鸟笼,他看过一张张的纸卡,用手上面的字迹。
十八岁,愿青春正盛的你是一朵永不凋败的花。
十九岁,愿少年长安,年年岁岁无病痛。
二十岁,愿Ai徒成家,至亲至Ai相伴左右。
每一张,都是一年的祝福,直至百岁。
人的一生很短,百年不过须臾,一眨眼就走完了一辈子。马鲁斯知道,他永远会走在前头,他会b帝亚先行一步。
他绞尽脑汁,把所有的祝愿都想了遍,幻想帝亚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再到成家後稳重的中壮年,最後老年时,只盼如残烛摇曳的生命,能有个美好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麽安然度过平凡的一生,是最好的。
帝亚本是有怨,他一直猜不透马鲁斯的心思,那些温柔与关心,难道只是师徒之情?
他不信。
落笔写下的字字句句是祝愿,是Ai意,帝亚怎舍得怨他?
把所有纸卡一一取下,帝亚捧着最真挚的祝福回到鸟笼中,他看着马鲁斯,再一次坚定地说道:「马鲁斯,我真的Ai你。」
我Ai你,自始至终是最不信的咒语。宿愿得以所偿,或许是幸福,但马鲁斯却害怕这份幸福。
他愿意背负原罪一生不幸,只盼不要拖累帝亚。但事与愿违,Ai会让人生出勇气,或许早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踏出了那一步。
他的笑容是春日绽放的玫瑰,明YAn盛开在帝亚的明眸中。
「谢谢你。」
这份Ai,不该种於愧疚之中,长出的花。
而是用余生感激,灌溉滋养,养出一片玫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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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蛋糕也吃了一大半,帝亚已经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看着马鲁斯收拾残局,嘴里还呢喃着:「老师,我来帮你……」
「你坐好。」
虽然帝亚还没醉到无法行动,可见他双颊一片酡红,马鲁斯也能知道他酒量极差,两杯h汤下肚便不胜酒力。大抵是成年了高兴,马鲁斯劝不住他,眼睁睁看着他喝完半瓶,喝得胃难受才作罢。
收拾好桌子後,马鲁斯拿出了一个红sE绒布盒,上头的白sE缎带还夹了一朵白玫瑰。
他让帝亚打开礼物,倒映在少年眼中的是那条红sE丝带。
马鲁斯拾起丝带,绑在帝亚的左手手腕上。
「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你说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打上一个蝴蝶结後,马鲁斯抬眼看了帝亚,他温柔地说道:「你要收好它,不要让人把它抢走了……这份礼物还喜欢吗?」
帝亚盯着丝带出神半晌,他缓缓起唇,回应道:「如果我还想要得寸进尺,老师会给我吗?」
闻言,马鲁斯g唇一笑,笑里全是宠Ai,「哪方面的得寸进尺?」
帝亚的手指轻抚过马鲁斯的下巴,沿着脖子下滑,指腹滑过他的喉结,拨开他的衣领,放肆地解开马鲁斯的常服扣子,一颗、两颗,最後指尖落在锁骨摩娑。
马鲁斯的目光追随他的动作,他半敛双眼,帝亚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乖巧等待他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是得寸进尺。」
他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拉过帝亚的手,抬眸与之对视。少年眼底的慾sE太过炽热,彷佛要将他灼烧。纵使那是他的罪,是源源不绝的地狱业火,他也甘愿纵身一跳,浴火重生。
教皇g引信徒,咬下一口禁果,犯天下之不韪。
「帝亚,或许我该向你倾诉真心话——
「我早已满身W浊,浸於圣水之中也带不去我骨子里的脏,我不敢靠近你,就怕弄脏了你。但如若你选择脱下我这身衣袍,同我背叛主神,那我们生生世世,都是共犯。」
双手十指交握,帝亚低下头,亲吻了马鲁斯的手背。年幼时曾看过帝国骑士团的巡礼,他们跪於皇族面前,已吻手礼发誓一生效忠帝国。而此刻,他也发誓效忠於马鲁斯。
「我愿同你背叛主神,从今往後,你便是我的信仰,我信奉你为神,将余生献给你。」
玫瑰园一隅,建造了一间老旧的小木屋。
园丁在回老家前,特意收拾了此处,虽然只有一张小旧床,床垫散发淡淡的霉味,可简陋的环境没能浇熄慾火,他们对彼此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沸点。
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满地都是褪去的衣物,ch11u0地淋浴在月光之下,吹拂过的微风替他们净身,最後双双叠於那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