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跑带跳地下了城楼,杨景荐转身去解系在柳树上的马,动作慌得不得了。
窦方宝拉住他“咱们就这么走了?阿驷不管了?”
“要管你管啊,我是不敢,那不是李侯爷,那是圣人啊,我老子要知道咱们闹到了圣人面前,他得八百里加急回来抽死我,”
杨景荐边解马边问他“怎么,上次陈令九罚的《仪礼》你都抄完了?”
窦方宝一凛,立马回道“走。”
骑上马,窦方宝转过圆滚滚的身子朝城门外望了一眼,咋舌道“你说他犯什么事了?这都给上绑了。”
他们几人在长安城里向来是大祸没有小祸不断,只要不闹到宫里去,圣人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更不用说那是李兖。
圣人舍不得罚他,皇后娘娘更是拿他比待太子和九殿下还好。
捆那么结实,这得是犯了什么事啊......
“哎,”窦方宝忽然觉得自己猜中了什么,看向杨景荐“哎你说.....他不能杀人了吧?”
他越想越对,瞪大眼道“他把孟六杀了!?”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杨景荐往四处看看,捶了把窦方宝滚圆的肚子。
骂道“你真是,你有病啊,别说阿驷就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今儿真杀了人,圣人会让良患这个宫中内侍来拿他吗?”
也是啊,就良患那老胳膊老腿的,李兖一脚能给他踢散架。
窦方宝平静下来。
“别多想了,赶紧各回各家,这两日咱们不聚了啊,我瞧阿驷一准儿叫人坑了,这孟六娘子绝不是个善茬。”
两人说着,迎面见街上跑来几个小厮,正是各自家里的,没带犹豫,两人就此分开,各自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