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可以将自己的所有交给对方,连重生之事都能够毫无保留地告知。
似是感受到他的情绪。
越则关抱着怀里的小徒弟,同样感知到对方眼下传递过来的眷恋信号,心尖仿似被羽毛轻扫而过,有些痒,他顿了顿,旋即启唇:乖。
最后,越则关又接一句:唤我名字。
席常月眼睫颤动。
半晌,闷闷的声音从怀中响起,越则关垂着眼眸,听到一声:则关。
***
席常月没想到自己在听到师尊说唤他名字时脱口便道出一句则关。
而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越则关,他蓦地便俯首,先是抬指勾起席常月的下巴,旋即毫不犹豫地便吻了下去。
席常月又一次体会到了被掠夺被占有是什么感觉,伴随着些微脱力感,但在他觉察出手指攥着师尊袖摆的力道都快支撑不住时,席常月的身子猛然腾空。
越则关将他整个抱在怀里,从低头的动作变成了仰起首,由着席常月处在高位。
然他的进攻却分毫不落地跟了上来,单只手就抱住了席常月将其固定,另一只手则是慢慢扬起,最终固定在席常月脑后,继续长驱直入。
日光斜斜地倾洒过来,照在两人身上,时不时拂过一阵清风,吹动两人衣袍。
席常月双眸微阖,在越则关将他抱起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对方的脖颈,使得越则关愈发深入。
这个人是他的小徒弟。
是越则关这辈子最为珍视的存在,而现如今,他们的关系已全然不同。
越则关觉出席常月的回应,心底软成一片的同时,却又止不住地想要更多,但最后到底顾忌着不能把人吓到,他便逐渐放缓了动作,只是吻得依旧温柔细腻。
席常月从未与人这般亲密过,他也从来没觉得原来亲吻是这样一件美好、且令人沉迷的事。
直至被越则关抱着走回了房间,席常月还有些回不过神,仍沉浸在这最后一吻中。
现在,越则关待他缓了缓,终是略扬起嘴角,低声问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将主动权交到小徒弟手中。
或者说,从始至终,主动权都在席常月手里。
越则关愿意让他操控自己的一切。
席常月目光渐渐落下,这才发现,他此时还是被师尊抱在怀里、坐到了对方腿上,而越则关正倚在榻边。
这样的场景,以这样的姿势,问出这样的对白。
席常月心跳加速,他稍稍垂下了头,眸光似隐藏着一层水雾是被亲出来的。
越则关便看着这样一双眼睛,似有热流淌过心间,无数火热的情绪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两人眼神相视的一瞬,席常月敛了敛眸,在越则关的目光注视下,轻而慢地道出了两人的关系。
是师徒
亦是道侣。
席常月缓缓将自己的心声剖出,用最真挚的声线说道:是日后要相伴一生的人
第五十五章
或许按照现在的进度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早, 但这却是席常月早已认定的事实。
师尊便是他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而几乎是在他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越则关的唇再度覆了上来,但这次他并没有直接深入, 只是珍而重之地贴着席常月的唇瓣,一字一句缓声开口:我会永远陪着你。
这是越则关极早便给出的承诺。
只不过这一次,他是以道侣的身份
席常月撩起眼, 重新抬眸望向越则关。
两人双唇相贴、四目相对。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洒过来, 席常月感觉心脏有些微发麻,这句话不论是第几次从师尊口中听到,都能令他心口为之一颤。
想到这,席常月便再也忍不住, 主动凑了上去。
将这一吻压得更深。
越则关微微愣怔了一瞬,旋即在席常月看不到的地方略勾了下唇角,继而由着他慢慢靠近,越则关桃花眼半阖。
享受对方这难得的主动。
毫无疑问, 这一吻是青涩的,也是稚嫩的。
席常月垂着头,浑身绷得紧紧的,双手不自觉紧抓在越则关袖摆上, 但始终都没有退缩一步。
越则关抱着人, 一只手护在席常月后腰。
像是察觉到师尊的纵容, 席常月渐渐放松下来, 从浅尝辄止的用唇小心翼翼地触碰,慢慢敢于探出舌尖。
只是还不等他下一步动作,越则关猛然睁开眸子, 眼底仿若有风暴凝聚, 掩在其下的还有他无数对怀中人的欲念与渴望。
在席常月舌尖探出来的刹那, 越则关开始将放出去的主动权一点一点回收,转而发起进攻的号角。
席常月感觉自己仿佛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而师尊就是那个可以掌控他生死的人。
而事实上,席常月也确实被越则关所掌控着。
掌控着他的情感、感官,还有身体
这一吻似要将他融化。
不知过了多久。
席常月气喘吁吁靠倒在越则关怀里。
越则关拍了拍他后背,嗓音徐徐,透着些沙哑开口,可还好?
席常月没说话,仍在缓缓喘着气。
看了眼搭在自己颈间的席常月的发顶,越则关低低笑了一声。
这一声使得原本趴伏着的人微扬了扬首,抬眸飞了他一眼。
许是刚才的亲吻太过火,席常月的眼尾染着一抹绯红,带着些水汽,这一眼看得越则关心头微动,方才强行敛下的欲念隐有再度翻涌的趋势。
席常月似有所觉地动了动。
他看见了越则关眼底的炽热,心底仿佛也被这个眼神给烫了一下,本就烧红的耳根愈发红得滴血,面颊滚烫。
席常月垂下眼,终于回复道:不好。
闻言,越则关耳朵微动,软软的语调扫过耳畔,心痒之余又叫他禁不住再次轻笑出声,慵懒地拖长尾音道:是吗
席常月这次不再看他,心想:这该怪谁呢。
不过虽然心底是这样想的,席常月却觉前所未有的满足,顿了顿,他又一次抱住了越则关,心中生出无限喟叹。
真好师尊也喜欢他。
***
翌日,青江过来时发现主人确实没有要发怒的迹象,不由大大松了口气,然同时忽地觉出似有哪里不对。
就比如
小主人为何比他先来。
且桌边那两人挨得极近,还有一股他完全插不进去的氛围,令青江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再定睛一看,席常月今日穿的也有所不同。
青江细细打量,发现那衣服似乎有点大,穿在席常月身上松松垮垮,又有些眼熟
想了想,青江才倏然瞪大眼。
这衣服是主人的。
察觉到青江的视线,席常月一阵赧然,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不敢对上前者看来的目光。
他今日身上穿的确实是师尊的衣物,且还是由师尊亲手穿上。
昨日席常月并未离开房间,而是留在这里、与越则关同榻而眠。
次日醒来便由着后者替他穿上了这一身衣物。
只见席常月身着一袭宽袖长袍绯衣,宽宽大大,以一条细细的黑色腰带束腰,勾勒出劲瘦的腰线,绯色的纱衣将其下肌肤掩盖。
唯有越则关知道,这下面的皮肉是如何白中透粉
穿衣时随意扫到的一眼便印刻在了他的心头,久久萦绕不去,每每想起都能让他血脉偾张。
但越则关到底是没做什么。
只是这样的美色,仅他一人独享。
同一时间,在瞥见青江投递过来的目光时,越则关眉梢微扬,随即淡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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