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忆萧没有料到,此刻的闻人心冉正举着酒杯在大殿内跳舞,丑态百出,嘴里还说着胡话。
看着烂醉如泥的母亲,忆萧有些不知所措,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闻人心冉见有人来了,竟然小跑过来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脑袋直往他怀里蹭,还半睁着一双醉眼唤着:“大王……留下来。”
闻人心冉滚烫的脸颊贴上了忆萧的脸颊,忆萧的耳根立马变得通红,此事有悖人伦,他哪里敢胡思乱想什么,挣扎着想要挣脱开母亲的手。
“母后,你怎么醉成这样?”忆萧躲闪着闻人心冉蹭来的脸,向门口守门的几个侍女喊道:“你们几个快动手,帮忙把她抬到床上去!”
闻人心冉不知哪来的劲,反手猛地一拉,忆萧失了重心,这下子整个人都趴在了闻人心冉身上,他立刻挣扎着想起来,却被她紧紧禁锢住了腰身。
他的力气本来就不大,又被她双手双脚的锢着起不来,又羞又急,只好大喊:“母后你清醒点我是你儿子!”
闻人心冉依旧不管不顾,一只手顺着他的脸,描绘着他的眉眼,眼神迷离:“儿子?那又怎么样,你难道不该听我的吗?你从一出生就属于我,是个附属品!不,不……我才是你生父的附属品,我们都是!要不是你那窝囊生父,大王能让我住在这里,能让你这软弱无能的废物当漠北国太子?怕是早就把我们的舌头割了赶出漠苍城了!对于大王而言,你和我都是他用来补偿你生父的可怜虫!知道吗,可怜虫?可怜虫哈哈哈哈哈……”
闻人心冉的这些话,直击忆萧内心最深处,他不敢相信这些话原来都是母亲内心的想法,他发了疯似的用尽全力挣开她站起身,极其绝望的最后看了她一眼。
忆萧离开时,耳边还能听到闻人心冉瘫在地上疯言疯语。
“可怜虫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可怜虫罢了,都是可怜虫……”
……
几日的烦心得到疏解后,尉迟傲天带着林瑶离开了城堡到外面散心,连年的征战似乎并未影响到这座漠北国都城的繁华,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各种商铺鳞次栉比。
两人手牵着手从晌午一直逛到了太阳落山,林瑶心情大好买了许多小东西,尉迟傲天怕她累着,提议先在前面的客栈落脚歇息。
客栈伙计见他们的穿着非富即贵,两人手上有大包小裹的提着这么多东西,以为是外地前来看灯会的人,于是热情的向他们介绍起了漠北国风土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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