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尉迟傲天率领漠北国大军终于抵达沧澜城下。
沧澜城是西兴第一座边城,经几代西兴王轮番修筑,城墙坚固不输都城。
尉迟傲天率人马在城外十里扎营,时间不早,他也知道沧澜城坚固,一鼓作气连夜攻城未必能够攻破,索性让士卒好好休息一夜,等次日再攻城。
刚刚用过了晚饭,后方突然传来急报,因为当初西兴军偷袭后双方死伤的士兵没来得及掩埋,致使后方军营之中爆发瘟疫,已经有上百名漠北军士卒染疫,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留守军医也束手无策。
后方三番两次出问题,尉迟傲天勃然大怒,他一把抓起报信的士兵,怒吼道:“刚下过大雪,天气寒冷,就算尸体没能及时掩埋,也不至于腐烂。又何来瘟疫!”
那士卒急道:“属下不敢谎报军情,自大王离开后,那些尸体还来不及掩埋就开始腐烂,虽然天寒,却烂得比天热时更快,很是奇怪。”
神医羊佗此时已被尉迟傲天召来帐中议事,他听完士卒禀报的情况,沉吟道:“这场瘟疫来得古怪,按照常例,这天气尸体不可能腐烂得这么迅速,一定是西兴人做了手脚。”
尉迟傲天闻言冷静下来,他思索片刻,对羊佗吩咐:“羊军医你马上赶回后方,制止瘟疫蔓延,也只有你的医术才能使我放心。”
“可是老臣这一走,大王身边便没了保障,若是有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羊佗担心道。
尉迟傲天朗声一笑:“羊军医放心,本王身体健壮没什么疾病,西兴崽子更别想伤到我,你尽管放心去吧。”
羊佗每天见到尉迟傲天,也知道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便不再说什么,连夜跟着尉迟傲天派出护送的亲兵赶赴后方。
后方未定,尉迟傲天一夜心事所扰,早起时端木放见他似有倦意,便劝道:“大王,不如再休息半日,我军过了午时再攻城。”
可这时,探马突然来报,西兴国国王兰逵启亲率大军在沧澜城下列阵,点名要尉迟傲天亲自来战。
兰逵启也知道漠北军人多势众,若任由漠北军攻城,哪怕沧澜城城墙坚固也守不住多久,索性出城一战,一来能挫挫漠北军的锐气,二来兰逵启也有自己的计划,非要出城一战才能实现。
尉迟傲天一听兰逵启叫战,哪能退缩,他冷笑道:“兰逵启不知死活,不肯做乌龟死守城池,我便成全他,来人,披甲,随我出战!”
漠北军早已整装待发,骑兵在前,步卒押后,黑色军阵如同乌云般压至沧澜城角。
“漠北军!”尉迟傲天手舞巨剑,策马在阵前奔驰,他的嗓音雄浑,传进每一个漠北军士卒的耳中:“西兴国崽子不自量力,胆敢出城和我等决战,莫非是以为我漠北军多年无战事,鞘里的马刀都生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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