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起来的苏亦倾揉了揉额角,皇上的咳嗽让她更恶心,但做戏须做足,装着很担心龙体的样子,立即答道:“皇上,臣妾无碍。”然后看了眼左右,宫女立即去服侍皇帝躺回原处。
苏亦倾喝了一口清茶强行压下恶心之感,进来的太医,正好是固定给她请平安脉的钱姓太医,只是这些时日她衣不解带的侍疾,一直没过脉。
钱太医半跪着为苏亦倾号脉,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抚着胡子,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险些将自己的胡子拔下来几根。
苏亦倾没注意他的表情,见他久久不说话,心下有点不耐烦,于是立即收了手,起身说道:“本宫就说自己没什么事,适才只是腿麻了,无需大惊小怪,皇上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你们都出去吧。”说罢对着钱太医摆手,示意他退下。
尉迟连赫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句:“有什么,直说便是。”
钱太医闻言,扑通一声跪下道:“微臣恭喜倾妃娘娘,是喜脉,已有……”
竟然是喜脉?苏亦倾闻言一愣,可是这两三个月来尉迟连赫一直缠绵病榻,孩子是……
她当机立断换了一张兴高采烈的笑脸,“皇上,哈哈哈,皇上我们的皇子已经有三个月大了。”
钱太医后背瞬间一阵冷汗,好歹是行走大内的人,立即反应过来,禀道:“恭喜皇上贺喜娘娘,但老臣不擅妇科,保险起见,日后还是请宣专擅此道的太医服侍娘娘安胎。”
尉迟连赫欣喜若狂,连忙道:“来人!赏!”高兴之余,突然脑海里出现了倾妃和北宫以的那一幕,心下一惊,会不会有可能……是野种。
“噗!”尉迟连赫情急之下,一口热血喷在半空,又晕了过去,众人惊呼。
后来,宫里只传说,皇上是听闻倾妃的喜讯,过于激动引发了旧疾,当时伺候的宫人都得了厚赏,还特别恩赐,准许出宫。此后两宫下令,一律不许打扰圣驾养病。
当时苏亦倾知道尉迟连赫肯定是疑她了,趁乱携了钱太医回宫,厚赏。
“谢娘娘。”钱太医知道拒收了肯定是走不出这宫门的,遂也不推辞,接过烫手的山芋后嘱咐道,“娘娘身子早年间有所亏损,还需静心调理才是,陈太医是此中妙手……”
这时想脱身,岂能由你?
苏亦倾冷笑:“不必了,本宫信得过你,此后就劳烦钱太医了。本宫现在没事,你去皇上那边伺候吧,晚间本宫再召见。”
送走了钱太医,苏亦倾虽然还处于惊恐中,但也恢复了一丝冷静,这孩子是北宫以的。
苏亦倾有些哭笑不得,尉迟连赫为了能和她有一个孩子努力了好几年,如今北宫以却一发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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