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战马两天前也得了病,无奈之下便送进了伙房,也好物尽其用,但是端木放却难过了好几天,至今不能释怀。
和他一样的还有许多东耀国的骑兵,听到端木放这样说,也纷纷垂泪。
“我们本该在东耀国的酒肆里饱食,在家里的软榻上高卧,可是现在,我们却不得不在这荒漠滞留,杀马为粮,你们告诉我,这一切是谁的错!”尉迟傲天目光炯炯,扫过一个又一个东耀国骑兵的脸。
“是漠苍国!”、“对!是漠苍王那个老东西!”
群情激愤,每一个东耀国骑兵的眼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
“我也恨!恨不得把那老贼千刀万剐,可是,我却不能!你们知道为什么?”尉迟傲天高举着手臂,道:“因为那座城墙!老贼躲在城墙后面,我们无可奈何!”
“愿为摄政王打破城墙,活擒漠苍国老贼!”端木放猛地扬起了手里的兵刃,他的身后,数十万东耀国骑兵高声应和。
“好!跟我来!”尉迟傲天见已经吊起了士卒们的激情,不再多说,转身向着漠苍王所在的城堡纵马而上。
数十万东耀国骑兵里,有一半已经没了马,但速度却丝毫不减,人人激奋,奋勇当先,那架势真的好像群狼一般。
城堡内的漠苍军本在酣睡,听到动静一个个醒了过来,满是惊惧的看着城下。
之前东耀军在尉迟傲天的带领下,夜战强攻了无数次,每一次都让这座大漠以北最宏伟的城堡摇摇欲坠。
每一次侥幸活下来,都在漠苍军的心里留下了一层阴影,到了现在,剩下的漠苍军一个个蓬头垢面仿若惊弓之鸟,早就看不出当年漠北联军之首的骄傲。
“嗖!”松动弓弦,就连射出的箭矢都是绵软无力的,要不是城堡地势较高,这些守军根本就无法坚持到现在。
“啊!”一名向上攀爬的东耀军骑兵被流矢射中了右眼,他惨叫一声,捂住伤口,可是身上的力气却在一点点流逝。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地向上一跃,抱住了一名漠苍军的弓手,两人一同跌落下了城墙,摔得粉身碎骨。
同样的场景不断重复着,今夜不知是东耀军的士气更旺了,还是守军已经不堪再战,有好几次东耀军都险险的攻上了城头。
“王爷,今夜,有希望!”端木放凑到尉迟傲天的身边兴奋道,“要不要我率敢死之士再冲一冲?”
“不必,漠苍,已经降了!”尉迟傲天指着远处,在那个方向,一杆白旗迎风飘舞。
“漠苍降了!”、“漠苍降了!”
简直不可思议,但随即东耀军的欢呼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