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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威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琼道:“不让你打扰我哥哥,好让他专心一意运筹帷幄,缠军作战,早一天打下京城。”
李德威冷冷一笑道:“京里又有谋臣,武有上将,多个我不见得会怎么样,少个我也不见得会怎么样。”
李琼道:“这就是了,那你大可以安心在我这儿呆些时日!”
李德威没说话,他心里明白京畿一带的兵马不能作战,朝廷打算南迁,军队毫无斗志,目苗闯赋猖獗,贼兵势众,一路攻城陷镇,节节胜利,京畿一带人心惶惶,军民士气低落,京城实在岌岌可危,可是他也明白,急无济于事,他如今被田在这儿连动都不能动。
明白归明白,一时疏忽遭贼所困,他心里不但急,而且气恨,可是他没有流露出来,哪怕是一丝丝。
只听李琼又道:“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永远把你困在这儿,只等我哥哥打下京城,我马上就会放你走,我知道,那时候放你,对你来说已经是太迟了,可是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我是李家人,我当然帮我哥哥……”
李德威忍不住道:“你们就那么有把握把京城打下来么?”
李琼齿启动了一下,旋即摇头说道:“军机难测,这个很难说,不过我哥哥誓必打下京城不可,要不然他做不了皇帝。”
李德威道:“李自成他纠众造反,就为当皇帝么?”
李琼道:“朝廷奸佞横行,北边外患连年,强敌压境,奸佞祸国,怨声载道,哭声震天,你以为朱家该拱手让贤么?”
李德威冷冷一笑道:“打古至今,没有一个朝廷没有奸佞,没奸佞也显不出忠良,天灾频仍,国穷民困,朝廷又哪来的力量对付外患,在这国家危急存亡之秋,你们身为大明朝的于民,不思竭尽一己之心,效力朝廷,抵御外侮,反而乘机纠众造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你们良心何在,人性何存?怨声载道,哭声震天,你们要不聋不瞎,就应该者得见,听得见,那流寓失所,扶老携幼的哭黎,他们是怨的哪一个,骂的哪一个……”
李琼道:“改朝换代,总是要有所牺牲的……”
李德威双眉一扬,就待驳斥。
李琼话锋忽转,道:“咱们不谈这些,换个话题,好么?”
李德威冷笑一声道:“怎么,怕听那义正辞严的伐。”
李琼摇摇头,道:“我并不怕什么,即使你如何的慷慨,如何的激昂,那也不过是枉费舌,于事毫无补益,既如此,何如换些轻松的淡谈。”
李德威道:“当此国家危急存亡之秋,内忧外患交侵之际,我的心情没有办法轻松……”
李琼眉梢儿扬起,道:“那么我问你,心情沉重能如何,忧虑又能如何?”
李德威道:“那是我的事……”
李琼淡然一笑道:“你的事怎么样,据我所知,你的心情并不如你所说的那般沉重。”
李德威目光一凝,道:“你这话……”
李琼笑笑说道:“据我所知,你有两个红粉知己,要是你的心情那么沉重,你怎么会谈这些儿女私情。”
李德威呆了一呆,旋即肃然说道:“你弄错了,她们一腔热血,深明大义,是我救国救民的战友,琌我救国救民的伙伴。”
李琼道:“说得好听啊!”
李德威道:“信不信在你,而且也无关重要。”
李琼道:“我只信一半,你懂我这句话么?”
李德威道:“我不懂。”
李琼道:“我可以解释给你听,我所以说只信一半,那是说我相信她两个是你的战友,是你的伙伴,可是我不相信你们之间能完全不谈儿女私情,我是个女人,我清楚,男女之间相处久了,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儿女私情来的,这是想掩都掩不住的。”
李德威道:“我不愿意在这上头跟你争辩。”
李琼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李德威道:“我没心情谈这些,战友伙伴也好,红粉知己也好,那都跟你没关系。”
李琼道:“当然跟我没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我要问问你,像你这么一个人,一个刺客,要以我的脾气,擒下你就该马上砍……”
李德威道:“随你的便,要割要剐任你。”
李琼道:“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该杀你却没杀你,现在不拿你当阶下囚看待,有一天我还打算放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德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道:“不知道。”
李琼道:“我可以告诉你,我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的,跟着我哥哥东奔西跑这么多年,我已经完全没有女儿家那种忸怩态了,我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很早我就知道有你这么个人了,我一直想见见你,见着你之后,打从那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