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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确也不错,皇帝不差饿兵,饿着肚子,一点劲儿没有,能干什么,何况厮杀又是全靠力气的事儿?
李德威没说话。
没多大工夫,饭菜送进来了,满桌子的菜,还真不错,鸡鸭鱼肉都有,热腾腾,香喷喷的。
李德威百感交集,有难以下咽之感,可是他不便说出,也不便不吃,因为还有谢嘉福跟大姑娘在座,他可以不吃,难道也让别人不吃?
他笑笑说道:“李自成不相信人,给的吃喝还真不错。”
谢嘉福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大姑娘道:“那当然了,民以食为天,连吃都不给吃,谁还会为他卖力卖命。”
李德威笑了,点点头道:“说得是!”
谢嘉福恭请李德威入席,大姑娘接着说道:“来吧,大哥,打晌午到如今我还没吃呢,早就饥肠辘辘了。”
谢嘉福一怔道:“怎么,玉洁,你还没吃晚饭?”
大姑娘脸上突然一红道:“刚才不饿。”
谢嘉福没留意她那异样神色,道:“真是,该吃饭的时候不吃,一直饿到现在,那你赶快陪小侯爷吃吧。”
大姑娘道:“您呢?”
谢嘉福道:“我吃过了,你陪小侯爷吃吧,我找两个人出去找找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他没等李德威说话,欠身一礼,转身行了出去。
谢嘉福出了精舍,长长地吁了一气,精舍外头站着个人,谢嘉福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开。
谢嘉福支走了那个人,刚要往后走。
打前头匆匆忙忙走来个人,冲谢嘉福一躬身,低低说了儿句。
谢嘉福脸色陡然一变,道:“他知道不知道这儿有事?”
那人道:“属下告诉他了,可是他说……”
谢嘉福冷哼一声道:“我去见见他去,我要当面问问他,是我这儿的事要紧,还是他那儿的事要紧。”
大踏步往前行去。
他到了前院,前院里站着个人,一个腰佩长剑的黄衣人,谢嘉福行近,劈头便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那佩剑黄衣人冷冷说道:“怎么,我不能到这儿来么?”
酣嘉福道:“少废话,我不管你到这儿来是于什么的,不过我要告诉你,郡主在这儿有要紧事儿,一时半会儿分不开身……”
那佩剑黄衣人冷笑—声道:“你倒会先发制人啊,郡主在这儿有什么要紧事儿?”
谢嘉福道:“有什么要紧事儿,你还不配知道。”
那佩剑黄衣人脸上变了色,冰冷说道:“姓王的,你可别以为巴结上郡主就不得了,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是奉王爷之命来找郡主的,只要郡主当面告诉我一声有事,我扭头就走,你说的话我听不进去。”
话落,迈步便往后闯。
谢嘉福安横身一拦,道:“你要干什么?”
那佩剑黄衣人道:“我见郡上去,我要当面听郡主说—句。”
谢嘉福冷然摇头,道:“你不能进去。”
那佩剑黄衣人唇边浮起—丝冰冷笑意,道:“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王爷面前我照样走动………”
谢嘉福道:“王爷面前你可以随便走动,可是我这儿不容你随便走动,识趣的就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郡主办完事儿之后,自会回去……”
那佩剑黄衣人冷笑一声道:“我知道,我也能等,奈何王爷不能等,别人不知道王爷的脾气,你该知道王爷的脾气……”
谢嘉福道:“别老拿王爷压我,我奉有郡主的令谕,在郡主没办完事之前,任何人不许擅闯后院。”
那佩剑黄衣人“哦”地一声冷笑说道:“你听郡主的,我听王爷的,今天我倒要试试,是王爷的话有用,还是郡主的话有用。”
迈步又闯了过去。
谢嘉福目闪寒芒,双眉一扬道:“你真的非要见郡主不可?”
佩剑黄衣人阴笑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说着玩儿的!”
谢嘉福一点头道:“好,我让你进去。”
横跨—步闪往一旁。
刚才不让他进去,佩剑黄衣人非去不可,现在谢嘉福退到一旁让出路来让他去,他反而犹豫了。
那也不过是一犹豫,面子攸关,在那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愿示弱,佩剑黄衣人脚下一顿之后又往后走去。
谢嘉福一动没动,任他从身前走了过去,容得佩剑黄衣人带着一脸得意傲笑擦着他身边走过,他突然飞起一指点了过去。
佩剑黄衣人做梦也没想到谢嘉福会对他出手,他根本没防备,等他发现不对时,谢嘉福那飞快的一指已然点在于他腰眼上,他连吭都没能吭一声便躺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