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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威道:“打听着之后告诉我一声。”
凌风恭应了一声道:“从这儿往西去,里许之处有座‘纯阳观’刚才那三个就在那儿,那瘦高个儿跟那要动粗的壮汉子跟他们是一条路上来的。”
李德威双眉一插,道:“怪不得。”
迈步就要走。
凌风伸手又一拦道:“还有,这儿派的有‘东厂’密探,可是他们好像睁眼瞎子不管事儿,您得留点儿神。”
李德威若有所悟,一点头,道:“谢谢你,多跟我联络。”
他迈步走了。
凌风追上一步叫道:“李兄,既然回来了,明儿个有空就到我那儿坐坐去,咱们好好喝一盅”
李德威明白凌风是为掩人耳目,当即回身含笑答应了一声!
“宛平”城西有座“纯阳观”,观不怎么大,可是修得相当堂皇,画栋雕梁,飞檐狼牙,观前还有座石牌楼。
两扇观门紧紧的关闭着,李德威没上前敲门,他绕向后头,他从后墙翻进了“纯阳观”!
刚进“纯阳观”他便听见了一阵银铃也般的嬉笑:“那个小伙子长得真俊,只是让你这—下整惨了,大姐,你可真忍心啊。”
“小鬼头,别这儿嚼舌头了,要让老头子听见,他的酷劲儿不就大了!”
“大姐,老头子可比不上小伙子啁。”
“那当然,差远了,要能把他弄到这儿来玩儿玩儿……”
“哎哟,说着说着就来了,干吗这么馋呢,又不是多少年没吃过肉了,这你就不怕老头子听见了!”
“小鬼头,你敢说我……你不馋!”
接下去是一阵格格格,吃吃吃的笑,笑得人耳热心跳,想必地两个己扭成一团。
李德威听得直皱眉,他听出笑声是从左边一排三间云房把头那间传出,他向那儿走了过去。
他并没有蹑手蹑脚的,走得也不怎么快,当然,刚近那间云就让人听见了。
笑声停了,紧接着有人脆生生地问了一句:“谁呀,别过来,我们姐妹俩在换衣裳呢。”
李德威停了步,因为他看见那间云房门开着,他要是不停地走去,非撞个正着不可。
旋即,那脆生生的话声又传了过来:“谁呀,也不答应一声,真是的。”
李德威开了,他够促狭的:“小伙子。”
人影一闪,云房门出现了一对儿,衣裳是换好了,一个一身红,一个一身绿,只是扣子还没扣好,雪白的酥胸各露出一大块,头发也还役梳好,篷松松的。
她两个,妙目圆睁,檀半张,一半儿惊,还有半儿喜。
“你怎么来了?”
一身红的那位开了,就是自己扯落衣袖的那位,她年纪略大点儿。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差点儿挨人—顿好揍,我特地来谢谢二位。”
红衣人儿星阵—转,未语先送媚笑:“哎哟,干吗呀,我们姐妹俩不过是为自保,咱们彼此又没怨没仇的,是不?看你这样儿也不像挨了揍,不管怎么说,总是我们姐妹俩的不是,再说好歹我们姐妹俩也是人,进来吧,进来坐坐,让我们姐妹给你赔个不是。”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不必了,谢了,记得我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哎哟”那位绿衣人儿妙目微瞟,秋波轻送开了:“怎么你这么样个人儿,也这么呆呀,我们女人家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又怕什么呀,你还会吃亏不成?”
李德威了点头,道:“说得也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迈步走了过去。
这间云房没多大,一张云床,一张小茶几,两把椅子,别的什么也没有了,本来是“纯阳观”,道家修真地,要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云床仁放着两件道袍,两顶道冠,李德威在云房就盯上了。
后头传来“噗嗤”一笑:“小伙子,这叫游戏人间,懂不懂。”
带着一阵香风,那红衣人儿擦身而过到了他眼前。
那绿衣人儿还站在李德威身后。
李德威没在意,从云床上收回目光,道:“另三位呢?”
红衣人儿眨动了一下妙日,道:“另三位,谁呀?”
李德威道:“那位假道人,那位信道的瘦高个儿,还有挺身而出,要差点儿揍人的那位。”
红衣人儿一对星眸转了一转,娇笑说道:“哎哟,瞧不出你还挺厉害的,把我们的底儿全摸透了,不行,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光告诉我们姐妹们,你是个干什么的?”
李德威道:“我么,江湖上混饭吃的!”
红衣人儿妙目一瞟,似笑非笑地道:“那你狗拿耗子,管得哪门子闲事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