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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姑娘道:“那我就先谢谢师叔叔……”
顿了顿道:“头一个条件,请师叔叔示谕属下,对这座‘满洲’贝子府,秋毫勿犯!”
师南月道:“只得美人垂青,世上的任何东西我已不屑一顾,贤侄女儿你放心就是,第二个条件呢?”
祖姑娘道:“第二个条件.请师叔叔示谕属下,别伤任何一人。”
师南月当即往身后问了—句:“你们伤人了么?”
身后回答没有,他一点头道:“那好,不许动他们一根汗毛。”
祖姑娘道:“我这第三个条件,我平日很自负,事实上我的姿色,我的所学,在红粉班中,蛾眉队里向不作第二人想,师叔叔把我带到南方之后,可不能让我委曲在别人之下。”
她话刚说完,师南月已然接说道:“贤侄女儿放心,我以香车怒马载得贤侄女儿回转南方,先为贤侄女儿筑一幢金屋,然后我要把贤侄女儿托在手掌心上,放在眼皮顶上供养,她们哪一个敢哼一声,我就把她丢到山洞里喂狼去。”
祖姑娘道:“师叔叔应该不是花言巧语……”
师南月砰然一声跪倒尘埃,道:“我说的要有半句不是真心话,将来让我死在乱刀之下。”
祖姑娘似乎满意了,道:“师叔叔言重,我这做晚辈的怎么敢当,请在楼下等等,我换件衣裳就下来。”
转身进入了楼内。
师南月好不激动,往后一挥手,喝道:“还在这儿站着干什么,给我找辆车去。”
身后刚一声答应,他忙又说道:“慢着,我答应过她秋毫不犯,到外头找去,就是敲开每一家的门也得给我找一辆来,找不着就别回来。”
第二十七章
两个黑衣壮汉答应一声,匆匆地走了。
小楼上的灯灭了,片刻之后,祖姑娘袅袅地从楼上走了下来,她换了一件淡黄色的宫装,显托她露在衣裳外头的肌肤跟玉似的,云髻高梳,环佩低垂,益显国色天香,风华绝代。
没下楼的时候,师南月盼着她赶快下楼,等她下了楼,师南月反倒又局促不安了,那是因为祖姑娘美若天人,他自惭形秽。
祖姑娘却落落大方,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嫣然一笑道:“咱们走吧!”
师南月定了定神,忙道:“走,走,这就走,我让他们找车去了,师南月几生修来的福气………”
他有点语无伦次,也难怪,他阅人良多,可却从没见过像祖姑娘这么美的人儿。
祖姑娘深深一眼,道:“师叔叔真体贴啊!”
师南月显得手足无措,道:“这个……这个,应该的,应该的!”
祖姑娘没再说话。
师南月更找不出话来,相对沉默的时候,远比说话的时候要让他难受,他心里又气上了那两个去找车的,只怒他俩为什么不快回来。
好不容易,把人盼回来了,师南月却急出了一身汗!
大小阵仗他不知道经过多少次。
杀人放火他从没当过一回事。
可是今夜却让他吃足了苦头,出足了洋相。
临上车的时候,祖姑娘落落大方把皓腕伸给了他,他不敢去接,可是又不能不接,他接了,却像触了电,脂粉堆里过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这种感觉。
他没敢往车里坐,他居然坐上车辕亲自驾车。
这世上能让“盗王”师南月充车把式的人还真不多,打当年数到如今,恐怕只有祖姑娘一个。
这要让任何一个武林人看见,只他传扬出去,立即会激腾江湖。
赵晓霓是人间绝色,她的美跟祖姑娘不相上下。
为什么师南月肯轻易舍弃赵晓霓,却对祖姑娘这样?
那一方面固然出诸“女儿城”的诱惑,另一方面却因为赵晓霓缺欠一种成熟的风韵,成熟的美。
赵晓霓美得纯真,祖姑娘却带着醉人的娇媚!
马车驰离了这座大宅院。
贝子福安带着两个人往后院一间精舍里跑出来,匆匆地奔上了小楼。
很快地他又下来了,手里多了一封信!
他让下人给他备了一匹马,带着那封信驰了出去,飞快。
李德威、杨宗伦、杨敏慧三个人对坐在“都督府”的书房里,桌上琉璃罩里的灯蕊摇动着,谁都没说话,都为找不到赵晓霓的事发愁!
正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个恭谨话声:“禀大人,属下赵清告进。”
杨宗伦有点不耐烦,道:“进来。”
一个劲装汉子哈着腰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了一封信。
杨宗伦一怔,道:“哪儿来的这封信?”
那劲装汉子道:“回大人,是属下刚才在大门里捡到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