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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到这儿,后来的两个黄衣人忽然双双站了起来,她马上改变了想法,先来这人不是等后来这两个黄衣人的!
后来这两个黄衣人也不是冲先到这年轻人来的!
双方都是在这儿歇脚的。
这念头刚升起,两个黄衣人没往前走,反而并肩向着先来那年轻人走了过来。
赵晓霓心里一跳!
两个黄衣人到了年轻人面前,分左右往年轻人面前一站,左边那黄衣人冷冷开了。
赵晓霓的藏身处距离年轻人坐处,只有十多丈远近,所以下面说话她可以听得很清楚。
只听左边那黄衣人说道:“你是不是从‘甘肃’来的?”
赵晓霓心想:“甘肃”不就是邻省么,“甘肃”来的怎么了?
她心里这么想,却没听见年轻人答话。
左边黄衣人浓眉一扬道:“喂,你听见么?我问你话哪。”
年轻人坐在那儿像一尊泥塑木雕的人像一般,一动没动,似没听他说话。
本来嘛,泥塑木雕的人像怎么会说话。
只听右边那黄衣人“哈”地一声道:“跟了半天,原来是个既聋又哑的愣小子。”
左边那黄衣人冷冷说道:“谁说他既聋又哑,你没见他在‘大散关’跟人接头么?”
右边那黄衣人一怔,旋即阴笑说道:“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么说他是装聋作哑,哼,不要紧,我有治装聋作哑的偏方。”
伸出手里提的那具革囊,直往年轻人胸前捣去。
赵晓霓看得眉梢儿一插,暗道:这两个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不是欺负人么……
一念未了,她看见年轻人面前闪起了一片紫光,这片紫光跟电一样,一闪就看不见了。
紫光看不见,可是紧跟在紫光之后,是一片红光跟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大叫。
右边那黄衣人退向后去,一交掉在地上,他拿着革囊的那只手臂不见了,左手身上全是血。
他拿着革囊的那只手臂,静静地躺在年轻人面前!
赵晓霓刹时明白了,一声惊呼差点冲而出。
她知道右边这黄衣人的一条手臂是让年轻人砍下来的,可是她没见年轻人动啊,真的,年轻人没动,要是打起官司来,让她去做证的话,她也会这么说。
事实上她真没看见年轻人动,更不知道年轻人是用什么砍下黄衣人那条胳膊的!
这年轻人看起来那么淳朴,怎么出手这么毒辣。
就在一瞬间,左边那黄衣人已退了出去,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只见他右手一挥革囊“刷”
地一声从革囊里抽出窄窄的刀来,刀身雪白。
赵晓霓看得出来,黄衣人拿的那把刀,是把好刀!
黄衣人拾起刀,刀尖直指着年轻人,看上去混身凝满了劲力,马上就要一刀刺出去。
年轻人仍坐着没动!
那黄衣人也迟迟没出手。
转眼工夫之后,那黄衣人额上见了汗,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滴,没见他抬手去擦。
接着,他手里拿的那把刀也起了颤抖,起先很轻微,后来越抖越厉害,几乎把握不住那把刀。突然,他往下一垂,转身便跑。
赵晓霓又看见年轻人面前闪起一片紫光,这回这片紫光离年轻人远些,离那黄衣人近些。
紫光之后又是一片红光,一声惨叫。
黄衣人背上多了一条血痕,从脖子直到腰间,他仍往前跑,冲出去几步才砰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年轻人一转眼间杀了两个人,他坐在那儿简直就没动一动!
赵晓霓暗暗心惊之余,对年轻人的印象刹时改变了,大大地起了反感。
一下子杀了两个人,他居然无动于衷。
年轻人站起来了,要走。
赵晓霓心里一阵跳,她不知道该不该叫住他痛骂一顿。
就在这时候,那爬倒在地上,身后一条致命伤痕的黄衣人身侧多了一个人。
赵晓霓为之一怔,她没看见那个人是怎么来的。
那又是个黄衣人。
赵晓霓看不见这黄衣人的脸,因为他头上戴了一顶大草帽,赵晓霓能看见的是这黄衣人的个子很高,身体也很壮,左手里也提具革囊!
赵晓霓虽看不见这黄衣人的脸,却认为这黄衣人比前两个更蛮悍,更凶恶,因为她觉得出这黄衣人混身上下没一处不透着煞气,她站得这么远都会隐隐有窒息之感,而且觉得身上发冷。
突然,黄衣人开了,冰冷,就像是从冰窟里冒出来的一样:“这两个人是你杀的?”
年轻人站起来了,没再坐下去,可是他也没说话。
赵晓霓好奇怪,这个人怎么老不说话、要不是刚才听那两个黄衣人说这年轻人在“大散关”跟什么人接过头,她也会认定他既聋又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