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冬日,天寒地冻。
一队人马在林间小道上艰难行走,雪深及膝,风如刀割。
队伍中,礼墩跌坐在雪地,他的左腿被深红的血染湿,血迹在雪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试图站起来,但又重重地跌回雪地。
他的军马被射死,撤回来的建州部也死伤惨重,没几匹马。
队伍的后方,一辆马车缓缓前行,马车的每一寸空间都被尸体填满,有的尸体被雪覆盖,有的则暴露在冷风中,他们的脸庞已经被冻得发紫,眼睛半睁,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生前的痛苦和绝望。
空气是沉默的。
马车的车轮在雪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这是唯一打破林间寂静的声音。
队伍的前方,是一片无尽的雪白。
建州部和哈达部联手攻抚顺,以极大的损失告终。
“荒唐!”
礼墩擦了擦光头上的汗珠,甩了甩辫子。
“汉人,建州部,哈达部,谁也没占着便宜,都损失极大!”
“那么…这场仗的意义是什么?”
礼墩思考着,却没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咔吱咔吱…”
踩着冻雪,两个年轻人走过他的面前。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