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临门
早上九点来钟的样子,方向前神采奕奕地踱进办公室。
既然已经提前破了关,他可不想白白浪费掉自己宝贵的补休,还是赶紧回来上班,把这些补休留待下次再用吧。
更何况,在那种奢侈的地方,一晚上,得多少钱呐!
才进办公室大门,一名同事看见了,笑道:“小方,不是说休假了吗?怎么着,听着好消息、提前回来上班啦?放心,跑不了你的!”
方向前多少听出了他话中的一些意思,心里突地一跳,难道那事儿有结果了?当然,其话语间那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思,方向前也是知道的。
当即,方向前装傻充愣道:“什么情况?什么东东就跑不了了?”
那人当然不吃这一套,嘿嘿笑道:“你自己上内网去看看吧!”随即优哉游哉地踱出了办公室。
方向前冲其他几位同事笑咪咪地点点头,打开了电脑,果然,关于任命自己为采购办核算科科长的正式文件已经下来了。虽说在省局,这种小科长算不上真正的官吧,但最起码是解决了待遇和职级的问题了。
方向前正在心里**美着,又一名老主任科员一屁股直接坐到了他的办公桌上,喝了口端在手里的茶水,说道:“怎么着?小方,是不是晚上请个客,让咱们一间办公室的老几位也为你庆贺庆贺。哎,估计,咱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也不多了。”
原来,倪副局长认为,这采购办核算科因为要具体负责所有招标文书的审核和保管,至今却还没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作的展开,别的不说,单是这些标书的留底保存,安全上就是一个大问题。于是乎,在其英明指示下,要求办公室给尽快腾出一间专门的房间,这两天,局办正为此事在做调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心想,高,倪副这样的人,当真是高,什么叫投桃报李?什么叫立竿见影?哎,此人贪是贪点儿,却是真能办事!
……
刚刚应付完这位同事,赵胜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哎呀!我的方老弟,你可是让我一通好找啊,这几天听说你休假,怎么也不开机啊?哈哈哈,兄弟,告诉你一好消息,哥哥我的事儿成了。晚上,不要有其它安排了,咱们哥几个聚一聚。”
当听说方向前已经有了安排、要请同事们外出撮一顿后,赵胜利略显失望,随即又说道:“那就这样,还是今晚,吃完饭后,咱们一起乐呵乐呵,就定在琼楼玉宇,不见不散!”
琼楼玉宇是本市乃至全省最高档豪华的ktv,之前方向前曾去过一次,凭自己的这点小破工资,还不够一晚上消费的呢。
与同事们酒饱饭足分手后,方向前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一推开包房房门,方向前发现,除了赵胜利,赵仲立也在,沙发上另外还坐着一位陌生的朋友。
经介绍,这位朋友原来也是赵胜利的一位哥们儿,在泰明市发改委工作。
享受着美酒和美女共同营造出来的惬意氛围,方向前感觉颇有点儿晕晕乎乎的。
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赵胜利一屁股坐了过来,挥手撵走了原先坐在方向前身边的美女,悄声对方向前说道:...前说道:“方兄弟,哥哥我还有一件事情得麻烦你。”
方向前浅浅笑道:“不会是既得陇、复望蜀,刚刚当上副局长,就想当局长吧?”
赵胜利咧嘴一笑,说道:“没那么快,最起码,那也得是明后年的事儿,怎么着,也得等试用期过了再说吧。哈哈哈……我说的是我这位兄弟,你看看,他在发改委,科长的位置一干也是很多年了,是不是能麻烦老弟也给……”
照例,赵胜利又将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方向前瞅眼看了看这位仁兄,见他搂着一位美女做势正要亲人家、两人都笑得嘻嘻哈哈的,心道,他倒是放得开!不过,我需要的只是元精,他上去后最终能不能干得下来,自然有他的领导和有关部门会说话,我就不当这考核评委了。
当即,方向前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胜利见状大喜,挥手招呼自己的那位兄弟说道:“过来过来,让方兄弟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今晚,赵胜利铁了心要请方向前出来,其实是有着三层意思的。
第一层意思,当然是要对方向前表示感谢了,为此,在他的挂包内,还放着五万元的现金。
第二层意思,则是想帮一帮自己的那位哥们儿,看看能不能也走一走方向前的路子。
第三层意思嘛,却是赵胜利一直的一块儿心病。自己此次成功上位,除了方向前这条线,当然还有着另外几条线的肋力。不过,当出现了意外状况,听说那位秘书要来搅局、那几条线均表示毫无办法之时,方向前出现了,并大包大揽地应承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开始,赵胜利也是如捡到了救命稻草般地珍惜的,可后来,当听说那位秘书又不来了,这就不得不让赵胜利重新打起了小九九。自己的上位,究竟方向前这边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当然,这种事情,的确是很考较人的,当事人不会主动说,自己也不方便直截问,因为,一个不小心,万一真的得罪了方向前所说的那人,自己的位子恐怕也是坐不长远的。
然而,这块心病却一直在煎熬着赵胜利,为此,他秘密地对方向前的背景做了一番调查,却是一无所获。思来想去,他决定用自己哥们儿的这件事情再一次来做个测试,如果还能成功,就说明在自己的事情上,方向前这条线确实是起作用的,如果不成,嘿嘿嘿,小方兄弟,只怕是之前和今天,你所收我的那些钱,都还是乖乖地都得给我吐出来吧!
……
在包房隔壁一间无人使用的包间内,方向前看着一张那人刚刚签字生效、中规中矩的履历表,不动声色地,方向前冲着悬浮在半空的何正身一竖大拇指,何正身会心地咧嘴一笑。
自从上一次的不拘小节后,方向前提前制作好了一款像模像样的履历表,经常随身带在身上两张,就为得是应这不时之需。想不到,今儿就给用上了。
这一次,方向前可是严格按照规矩来操作的,一共只收了那人两年的元精,用于补足正科与副处之间的差额而已。
方向前是这样想的,上一次无心占了一点儿小便宜,根子还是业务不熟、政策不清,那还情有可原。可是现在既然是明白了、清楚了,那样的便宜,就不能再想了,小动作太多,久走夜路必遇鬼!
何必呢?自己光明正大地来做,时间一长,这针头线脑的、还不都在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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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方向前连着喝了两台酒,却感觉状态奇佳,在琼楼玉宇,甚至直接将赵胜利和他的朋友一起给放翻了。
回到小屋,方向前依然处于酒精带来的亢奋状态,揪住何正身坐在客厅沙发上东拉西扯。
“老何同志,我发觉,自从冲关成功以后,我这酒量也是蹭蹭地往上大长啦!哦,哈哈哈……”
何正身无语。
方向前没轻没重地拍打着何正身的肩膀说道:“老何同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嘛!不要做出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嘛,我党的政策,一向是允许畅所欲言的嘛,百家争鸣才是春嘛。”
何正身直摇头。
方向前此时思维转得极快,须臾便已转了话题,重新扯回来说道:“你还别说,老何同志,你所教的这修练之法,还真管用!嘿,至少、起码是让我酒量提升了不只一个档次,是吧?”
忍无可忍了,何正身正色道:“小兄弟,我教你的,可是上乘的修仙之法,怎么能和喝酒扯在一起?你难道不觉得……不觉得……”
何正身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词语,为之语塞。
“老何同志,这我可就要说说你了。凭什么就不能扯在一起?啊?我问你,凭什么?老一辈革命先烈曾经教导过我们,学以致用!懂吗?你!打个比方吧,‘伟哥’,你听说过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正身难堪地点了点头。
“哎,这就是了!这‘伟哥’,当初研制它的时候,可不是为了壮阳吧?现在怎么着,壮阳界的一哥!你不服都不行啊。”
“所以说,你修你的仙道,我修我的酒道,咱们这是河水不犯井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是不是?”
听不下去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何正身唯有摇头叹气。
方向前见没人搭理自己,也觉无趣,又换了话题说道:“老何、老何,嘿,我说,你一天到晚总穿着这么同一套西装、还夹着你的小皮箱,累不累哪?装白领啊?”
何正身倒没注意过这一点儿,闻言不禁失声道:“累?没有啊。”
“没有?你也不看看,现在可是大热天,虽说咱们泰明市四季如春吧,满大街像你这样老穿个西装的,估计也没几个。再说了,你不是神仙吗?能不能也经常地换上一换,天天瞅着这一套西服,我简直都想吐了,我。”
百来年间,从没有人看到过自己,自己穿什么、哪怕就是不穿,也从没人报怨过,何正身早已习惯了不在这些小节上啰嗦了,故而几乎是不会考虑这些方面的问题,没曾想,这小子却正二八经当回事给提出来了。
哎,不过是小事一桩嘛,何正身也懒得再与这小子聒噪,一念所至,浑身上下早换成了一套清凉的夏装。
“哎!好哎!”方向前大感惊讶,拍手笑道:“不是说没有其它法力吗?哈哈哈,你这法力,还真是无边哎。”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何正身自谦道,心里也是感觉一阵得意,还想再听听这小子如何夸赞自己这少得可怜的法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曾想,方向前又换了话题问道:“老何,现在该说说你这小皮箱了,是不是也太落伍了?一道手也给换了吧。”
“不行不行。”何正身直摆手,道:“这可是仙界公务人员的基本装备,我可没权力说换就换。”说着话,一把搂紧了小皮箱。
“你看看你,我又没说要你的,搂那么紧!至于吗?你。”
何正身却还是只摇头,就是不撒手。
“好了,好了,我不要你的。不过,老何,说起来,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啊?哎,我说,打开来瞅瞅,啊,就是看看而已嘛!”
你看看,何正身心说,要不是我手快,这小子搞不好就要直接过来弄我的箱子了,那里面的东西可不能随便让人看,天机不可泄露,我可不能犯了天条。不对,这些东西,除了我,任何人即便得到了也是打不开的,即便打开了,也是看不见的。
想到此,何正身缓缓放下了皮箱。
“就是嘛,对对对,放下放下。别搞得跟防贼似的。”方向前向前凑了凑,说:“这样吧,我不动手,你就跟我讲一讲里面都是些什么...是些什么吧?”
何正身摇头,方向前不干了,伸手一把就去抓那皮箱,笑道:“这可是你逼我动手的!”
一抓之下,明明就在那儿好好放着的一口皮箱,却愣是没抓上,方向前又一连试了几次,方才作罢。
“哈哈哈”,这一次,可轮到何正身大笑了,说道:“没想到会有这一招吧?你小子,也会有今日!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微微愠怒,随即丢开来说道:“不就一只破箱子吗?不看就不看,小爷我还就不稀罕了!”
看着何正身得意的样子,方向前忍不住又挑剔道:“老何同志,乐什么乐?我问你,今晚上所签订的那份协议,你报上去了没有?”
“着什么急?等过了十天,咱们的提成就更多一些了……”话一出口中,何正身就觉语失了。
果然,方向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何正身道:“什么?你要给我说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十天八天的?老何,没看出来啊,你老小子肚里还真留得住货啊!”
“不不不,这这这……”何正身一时都不知应该从何开始解释。
“讲吧!”方向前倒了一大杯水,狠狠喝了一口,端坐在何正身面前。
“哎!”何正身叹了口气,原本就不应该瞒着这小子的,现在搞得自己这么被动,跟作贼似的。可再一想,自已的这种做法,还确实就是作贼了!
当下,何正身脸一红,嗫嚅着说道:“怪我,怪我,之前是应该跟你一次性说清楚的。这履历表上签字了以后,如果对方不着急,咱们是可以将之在手边多放几天的。”
“按规矩,如果十天内炼化上报,除了最终的完成任务奖之外,咱们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提成的。先说这完成任务奖,那是要根据咱们最后所采集到的元精,以此为基数来核算的,只要完成了任务,也就是说,在下界每一百年能收集到30年的元精,就能获得其中10%的奖励。”
“当然,我作为天界的公职人员,每年我还另外有工资可领的,最后也是折成元精给我的。”
“而如果所收集到的元精超过30年的那部分,凡是在50年以内的,对咱们的奖励就可以涨到15%超过50年,在100年以内的,就能涨到20%,同理,300年以内的,奖励是25%,再往上,就是30%封顶了。不过,这么些年了,除了见过一位收到274年元精的,还从没有人能打破300年的年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哎哎……这也太黑了吧!每年才百分之一、二十的奖励,况且咱们还是两个人平分,我的乖乖,还得减半!我还指着它长生不老呢!这也太黑了吧!”方向前忍不住抱怨起来。
“别别别,当心上面听见。”何正身一个劲儿地摆手。
“听见又怎的?不平则鸣,我还就不信了!”方向前继续叫嚣。话没说完,随即他就想到,以前自己根本不相信有什么神仙魔怪,可眼前不就活生生正立着一位,老何说上面会听见,搞不好还真能听见,到时候不准自己做这一门生意,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得,该忍还是就忍一忍吧,想当年,韩信不还忍了胯下之辱吗?
想到此,方向前不敢再骂,往回找话说道:“哎,我的意思是,那咱们的生意可还得再抓点紧了,你想想,好不容易收了50年元精,一共只奖励咱们多少来着?对了,不超过十年,咱俩儿再一分,香蕉个儿八辣,分到手的,就只有不到五年了。”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奶奶的,老何,看来咱们得抓紧些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哎,要不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看我不把单位里所有同事都给发展喽!”
“是是是。”何正身只好附合着说道。
“等一会儿,赶紧把赵胜利朋友的那份协议给化了,咱们现在可是才开张,得靠这些人帮咱们口口相传。总不能咱们跑去电视台打广告、满大街发宣传单吧?是不是?咱们得靠信誉取胜。对了,你接着说,什么十天半月的?”
“哎,我是说,按规矩,如果咱们把那些不是太着急的协议能压一压,过了十天、在三十天之内再给办的,咱们就能在年终奖励的时候,多拿到10天的奖励,而如果是拖到三十天开外、半年以内的,可以多拿30天,能拖到两年以内的,则能多拿60天哪。”
“嗯,这可以考虑,只是,现在不行,现在咱们要打知名度,可不能等,要坚决做到立竿见影、有求必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考试,原来也能这样……
康南省人民检察院四楼宽大的会议室内,此时摆出了一张一张单独排列的桌椅,全院五十九名报名参加竞争上岗的干部,正在紧张地答题,为的是竞争那四个副处长、三个科长及五个副科长的岗位。
王治浩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只能参与那五个副科长的竞争,不过,从年龄上来讲,他却占着一层别人羡慕不来的优势。
因为,此轮竞争上岗结束后,全院还将在所有参与考试的年轻干部中,选拔出3名年龄在30岁以下的干部,报省委组织部备案,经后者同意,将正式进入到省委“干部选拔培养30工程”人才库中。
这才是此次竞争上岗真正吸引王治浩的所在。一旦进入了人才库,即将意味着有更多向上升迁的机会!
可是,困难也真是不小啊!
这段时期以来,自己手上案子一直很多,加班加点还感觉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像院里那些报了名的干部一样,大张旗鼓地休假去复习准备!看着身边因不断请假而空出的座位,王治浩心里也曾一阵一阵地发急、发虚。
好不容易捱到考试三天前,处长终于发话,准许他休假三天准备考试。
三天,这么大一堆书,看一遍都够呛,何况还要记住?
三天来,王治浩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全用在了看书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为了看书,王治洗连方向前特意打电话来约他吃饭都给推了,哥们儿,关键时候,你就再等等吧。
试卷发下来了,满满两大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治浩根本不敢看前面的小题,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的论述题部分。昨天晚上,他重点准备了此类试题的答案来着。
之前公开的考务信息曾说,论述题占了30分。只要能把这道题做好了,估计及格也就不难了。当时,王治浩曾退而求其次地这样考虑过。
题目展开,王治浩眼前一亮,哇噻!这道题目,正是昨晚自己重点关照过的。闭上眼略略一想,所有答案历历在目,怪了,以前老也背不下来的段落,昨晚却效率奇高,几乎是达到了过目不忘。
刷刷刷,王治浩满意地做完了论述题,再看简答题,他差点直接就笑出了声,四道简答题,也竟然全是昨晚复习过的。
半个多小时后,看着答得满满当当的试卷,王治浩心里开始有点儿底了。
可惜,一翻到前面的小题部分,王治浩就傻眼了。填空题、选择题、判断题,分值共计50分,自己真正能做下来的,不足20分。
哎,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在学习上,历来都是来不得半分虚假的。
王治浩开始咬起了笔头,这是打小养成的坏习惯,碰到难题,就是眼前这幅模样。
忽然,前面的那位考生将试卷向下一拉,整个填空题的答案突兀地展现在了王治浩眼前。
王治浩抬眼看看监考官,四名考官在偌大的会议室里缓缓地乱转,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治浩贪婪地看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也怪了,平常看几遍都记不下来的答案,现在可是一看一个准,效率奇高。看来,这人还真是不能逼啊,要不怎么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人,还不定逮谁咬谁呢!
不到十分钟,王治浩的填空题全部解决了。
王治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右手支着头向左边一歪,嗯,今天当真邪门,左边那家伙的一张试卷,竟然有一大半悬在了桌外,满满当当的全是选择题的答案。
不动声色地,王治浩如法炮制,就在那家伙收起那悬空的试卷前,将全部答案瞅了个干干净净。
...嘿嘿嘿……王治浩差点就要笑出声了。那家伙还在一个劲儿地傻做呢,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成果被人免费分享。
不能再看这家伙了,否则自己一定要大笑出声来的。王治浩偏头向右看去。
妈呀,今天这是怎么了?右边那家伙,左手不经意间地一捅,本来压在左胳膊下的那张试卷,飘飘悠悠地就到了王治浩脚下,借着弯腰为其捡拾那试卷的功夫,一共十五道题目的判断题,被王治浩看了个清楚明白、分毫不差地记在了心里。
一点儿咯噔也不打,王治浩将那些勾勾叉叉全部搬了上去。
我靠!不过一个多小时,收工!
王治浩再次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在众多考生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视下,第一个交了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手机刚刚开机,第一个电话就打进来了,正是方向前。
在省检察院附近的一家小饭馆里,王治浩兴奋地向方向前讲述了今天考试的奇遇。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眼力和记忆力怎么就那么的好,简直就是过目不忘啊!不行、不行,待会儿我一定得去买彩票,我告诉你,哥们儿,今天我可是如有神助啊!”王治浩满脸红光地比划着。
方向前心里当然明白,哥们儿,你今天当然是会有神助的。不对,那不是神,是我,知道吗?是哥们儿我!
前几天,当听说王治浩为了参加考试,连饭也不愿意出来吃时,方向前心里一动。
这哥们儿为了自己,甚至不顾违反纪律,提前给自己通风报信,后来虽说只是虚惊一场吧,可这份心意自己还是领的。正愁无法回报呢,好吧,既然有竞争上岗一说,那就全在这一次了吧。
回到家,方向前随即向何正身提出,宁愿用自己的元精,帮助王治浩在此次竞争中成功上位。
何正身面有难色地说道:“小兄弟,不是我不帮忙啊,实在是这、这天条规定,是不允许这样办的。说到底,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凡人嘛,要不然,一些当权者大可以威逼利诱,用别人的元精来换取自己的乌纱帽嘛。”
方向前想想也有道理,却依然坚持道:“我不管,老何大叔,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帮我!让我去找我的哥们儿收取元精?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为今之计,也只有用我的了。你想想办法嘛,能不能变通变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办法嘛,何正身当然也是有的,可是一开始,他可有点儿舍不得,这花费,也实在是太贵了!
在他身上,一直就带着一颗“换灵丹”,吃下去后,就能保证当事人在三年内,可以用自己的元精为其所想的三个人分别换取一次升迁的机会。
可是,这“换灵丹”实在是身价不菲,在上界的黑市里,每一颗,均要卖到5年的元精以上,况且,那还是一百年前的市价了,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谁知道现如今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价码了?
哎,不过,这方向前倒还真的值得一帮,他为了自己,这段时间哪也不去,有空就在练功,就凭这一份心意,自己也是应该帮他的。更何况,自己手里还悄悄扣了他4年的元精,算下来,亏是亏点儿,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也就扯平了,省得自己老是有一种负罪不安的感觉。
说起来,那一次,也真是凑巧了,还没等自己这边炼化上报,提拔方向前的消息就来了!
这种好事、巧事,一百年也难得碰到几回啊!
哪里会像上次帮赵胜利一样,为了帮他守住那个位置,还不得不为那秘书另外安排了一个去处,好不麻烦!
哎,就权当是自己对上一次无心之失的补偿吧。
何正身最后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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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几天的苦修,方向前自觉着体内的阳关穴已经彻底通畅,不再像前几日刚刚打通、真气从其间流过时,还会有着隐隐的刺痛之感。
这一下,事不宜迟,何正身再不迟疑,下定了决心,自己的驱毒大计,终于是可以着手开始了。
为了将体内四散之余毒重新聚拢,仅仅靠方向前此时的修为,尚且不够。好在,他已然破关成为了真正的洗髓期修士,如此一来,在一些丹药的辅助下,此事却也大有转寰之余地。
当下,首要一条,就得是准备一些药材。
为了采买这些药材,每天功课之余,方向前只好是跟着何正身恶补一番药材知识每天下班之后,则又按照何正身的指引,方向前不得不在一家家药店间进进出出,好一通奔波。
说也奇怪,有时候,明明一家药店就有着何正身所需要的那几种药材,可这老表叔就是不一下子就买齐,非得是换到另一家药店时再告诉方向前需要再买某某药材。
几次以后,方向前注意到了这一反常之举,首先就有点不高兴了,这不是明摆着折腾人嘛!你老兄倒是可以毫不费劲儿、在空中飘啊飘的,我哪怕就是打的吧,也总得要走几步不是吗?哪有你这种不待见人的。
婉转地跟何正身提了几次,这老小子仍然是一幅勇于认错、坚决不改的做派。
几次下来,方向前大怒,甩手不干、直接罢工了,何正身再怎么邀其一道外出买药,说到死他也不愿意动窝。
之所以不愿意动身,其实方向前还有着另外一层心思。这老不要脸的,昨前天买虫草,你当是买大米、白菜呢,一口气就买了300克。知道多少钱一克吗?600多人民币呢,这一单下来,就花了方向前小两万,足足让方向前肝疼心疼了一夜。
哼,就我们家小露,都没你能花钱!
没有药材炼丹,自己的伤势就很难痊愈,何正身唉声叹气了两日,却也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老这么有人在旁边哼哼唧唧的,方向前不愿意听也听见了。听着听着,终于还是不落忍了,哎,钱财是什么?钱嘛,纸嘛,身外之物嘛,花呗。
第三日,不待何正身开口,方向前淡定地说道:“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
前后花了十几天的功夫,何正身所需要的十几种药材这才终于是准备到位了。一包一包整齐堆放在客厅一角,大大小小好大一片。
又到了周末,方向前想着这一下,这老表叔铁定要开始炼药了,自己可还从没见识过呢,不如也留下来开开眼,因此就既没约夏露,也没有回爸妈家。
第二天一早,方向前兴冲冲地起了床,不曾想,何正身又幽幽地说道:“小兄弟,咱们现在还必须再买一味药村。”
正在刷牙的方向前被激得一口水差点没直接咽到肚里去,“呸呸”几下吐完口里的漱口水,喷着白沫、用牙刷指着何正身吼道:“你个老乌龟、老王八!有事儿你就不能痛痛快快一道手说完啊,你,你,知道什么叫做一次性告知吗?现在满世界可就流行这个!我可告诉你,还需要什么?你今天给我一次性说清楚喽,否则,过了今天,你爱咋的就咋的,小爷我可就不奉陪了!”
果然,被方向前这么一逼,何正身接着又像是挤牙膏似的连着又说出了几样,不过,这一次所要求的,再不是药材了,而是一些诸如小钢磨、细筛、天枰之类的东西。
.../>这些东西,好些药店里其实均有,这老表叔,死性不改是不是?就好折磨人是不是?难道就不会想着一次性全给买齐喽!
……
由于一兴奋,今天起得太早,大多数药店均未开张,好不容易买齐了何正身所需的几件配药器具,看着太阳已近日中了,何正身这才嗫嚅着对方向前说道:“小兄弟,下午,咱们去一趟泰明市中药材交易市场吧。”
“啊?”方向前以为自己听错了,买药嘛,至于跑那么老远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方向前又要开骂,何正身赶紧解释道:“主要是因为现在所需要的这一味药村嘛,估计市面上任何一家药店也是买不到的。”
什么宝贝啊?方向前被逗起了兴趣,定定地看着何正身。
何正身哂哂笑道:“因为现在所需要的,必须是一株‘还魂草’。”
“‘还魂草’?”方向前惊讶道:“这倒是还从来没听说过,究竟是个什么东东?”
“哎,小兄弟,这‘还魂草’当然不是在你们下界凡间随便就能采到的东西……”
“那,你怎么能断定中药材交易市场内就一定能有?”
“嘿嘿嘿,因为气息。这几天,你睡下后,我悄悄出去转了几趟,结果发现在那中药材交易市场内,的确是有着这‘还魂草’的气息。”
“那,他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嘿嘿嘿,这……我就不知道了。”
方向前定定地看住何正身,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呢?
……
泰明市中药材交易市场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正身飘在半空中,用鼻子嗅着还魂草的气息,领着方向前曲曲折折地一路向前走去。
在一家名叫“三归堂”的商号前,何正身顿住了身形,直冲方向前招手。
进得店内,却甚是清静,一位中年人坐在一把藤椅上,正悠闲地在喝着一壶茶。见得方向前进来,连忙起身招呼说道:“你好,先生需要点儿什么?”
方向前咬了咬牙,心想,这老表叔说得不知靠不靠谱?自己要是真的说了“还魂草”的名头,不知人家会不会将自己当作疯子直接给撵了出去!
犹豫了一小会儿,方向前还是故作随意地说道:“老板,嗯……那东西,‘还魂草’,有吗?”
那人浑身轻微地抖了一抖,强装笑脸说道:“小伙子说笑了,你怕是玄幻看多了吧!”
听那人如此说,方向前的犟劲儿反而上来了,干脆拉过一把藤椅来坐下说道:“真没有吗?不是还号称‘三归堂’嘛,我可是有人特意介绍过来的。”
在方向前想来,所谓“三归堂”,“三”不过就是虚指,在古汉语中,表示多的意思,“三归”,“三归”,那还不就是代表应有尽有、无奇不有的意思嘛!
这么大的牌子都叫出去了,你还好意思说没有?何况,何大叔已然侦查过的,你还想赖帐不成?
至于说到有人介绍自己来的,那也不假,喏,介绍人这会儿不正在空中飘着的嘛,只不过是你自己有眼无珠,看不到罢了。
那人听了方向前如此一说,却是大惊失色,想了一想说道:“先生请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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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的功夫,此人领着一位略略秃顶的中年男人从内屋走了出来。
那秃顶男人冲方向前笑笑说道:“这位先生,敢问贵姓呀?”
方向前也不隐瞒,说道:“我姓方。你们赶紧喽,我买了药材还有急用。”
此时又有顾客上门,秃顶男冲那中年男人一使眼色,后者连忙上前去招呼,秃顶男低声冲方向前说道:“方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
穿过一进院落,到了后堂,秃顶男关上门说道:“本不应该问的,可是,如果方便的话,还是让您受累,能否告知一下究竟是谁介绍您过来的?”
“不能。”方向前简简单单地加以了拒绝。
心说,我要说是何正身,那还得进一步解释何正身是谁,累不累呀!不就是买点儿药材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就完了,非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还要查户口是怎的?累不累呀!
秃顶尴尬地一笑,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也罢,摆开八仙桌、招待四方客。既然是做买卖嘛,咱也就不啰嗦了。不过,小兄弟,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要的这东西,我们这里可是概不赊账的,一句话,这个数。”
说着,秃顶男竖起了一根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在心里盘算了一个数字,轻轻问道:“一万?”
心想,何正身如此看重此物,这些人又如此地宝贝,应当不会只是一千元吧?
秃顶男微微含笑、轻轻摇头。
“不会是十万吧?你也太扯了……”方向前嘻笑道。
秃顶男正色道:“就是十万,十万元一支,绝对不二价。您要是觉着不合适,请到别家再去看看。”
说完话,一扭头,人家还不愿意搭理方向前了。
方向前又是一阵激烈地肉痛,你个老玻璃、老表叔!我可算是被你吭到家了,你这会儿又死到哪里去了?我辛辛苦苦……
不容方向前多想,秃顶男已经站起了身,不冷不热地笑着说道:“要不,你再到别家看看?”
方向前牙一咬、心一横,坚决地说道:“我买!就是……能不能刷卡?”
秃顶男闻言,微笑道:“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其从身后柜台上搬过来一台pos机,笑微微地看着方向前。
方向前此次出来,随身带着两万元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这卡还是那晚ktv过后,赵胜利的那位朋友又特意送来的。当时方向前一度还不想要,通过银行这么一走,难免不会留下痕迹,万一以后有个什么闪失,还不让人家一查一个准!
经过上一次的皮箱事件,方向前在这方面可算是更加地小心加谨慎了。算了,以后还是过现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不了来个不认帐,你能奈我何?
而卡上具体有多少钱?方向前也一直还没来得及去查验,也不知道今天够不够数?
还行,天可怜见,一刷之下,刚刚好,卡上竟然就是整整十万元。
……
收了还魂草,方向前小心地将其夹在胳肢窝下的一只小木盒里向外走,秃顶男送了方向前一张名片,也一道将之送了出来。
...
何正身早乐得屁颠屁颠地往前一路飞走了。
小院内,方向前正和秃顶男边走边寒暄着,忽然又见何正身惊慌失措地从前堂飘了过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快快快,赶紧从后面卫生间旁边的侧门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故作镇定,连忙向秃顶男笑问道:“请问,你们的卫生间在哪里?”
秃顶男微微一怔,随手一指,笑道:“请跟我来,就在这边。”
到了厕所门口,方向前果然看到了一道侧门,随即说道:“不好意思,忽然又不想去了。正好,干脆我从这扇门出去得了,省得绕来绕去的。”
秃顶男莫名其妙地看着方向前,迟疑道:“悉听尊便。”
……
出得店来,方向前也不顾市场里到处都是人,一把揪住了何正身,将其摁在一片墙壁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玻璃,一直以来就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你现在如果不给我说说清楚,你还想要这还魂草?我告你,门儿也没有!”
意犹未尽,方向前肝疼肉颤地骂道:“你知道这一次为了给你配药花了我多少钱吗?十好几万呢?你说,你怎么赔我?”
又想起刚才被这何正身搞得不得不借故上厕所,从后门溜了出来的一事儿,方向前再次骂道:“你不但在金钱上折磨我,在精神上还戏虐我!你不但污辱了我的人格,你还污辱了我的智商!你个彻头彻尾的老玻璃!”
往来行人听得方向前一个人对着一面空墙痛心疾首、骂骂咧咧,无不侧目而视。
何正身陪着笑讨饶说道:“好吧,好吧,回去后,我全告诉你,成吗?回去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回到屋里,方向前再一次上前要来揪扯何正身,后者却早有准备,一腾身直接上了屋顶,陪笑道:“我这就说,我这就说。不消劳烦你动手,淡定,淡定。”
看着方向前气呼呼地坐下,何正身远远地飘到沙发的另一端坐下,说道:“哎,花了你那么多钱,我也没想到。我记得,以前购买这些材料,应该是要不了多少钱的。哎,这世道,通货膨胀这么厉害,样样都涨喽!”
“小兄弟,你也知道的,我们神仙,那是不需要用钱的……”稍稍犹豫,何正身说道:“要不这样,我用元精来与你交换、弥补你的损失吧?”
方向前一喜,旋又想到:“这元精对于我和他二人,均是活命的宝贝,我的都不愿意给他,他的又怎么真的就肯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搁到哪儿,这道理都是一样的。趁人之危、夺人之爱,非君子所为也!算了算了,往前看、看长远吧。”
于是乎,方向前摆手凛然道:“算了,算了,这一次就拉倒吧。只是往后再有这种不计后果、玩命儿花钱的事情,你可得给我一次性讲清楚,别让我老觉着,仿佛是被人暗算、摆了一道一样。对了,你要记得哦,这一次,你可是欠着我一份人情的。”
何正身没想到方向前如此就轻易地就不再与自己计较,心里一阵感激,说道:“那是当然,当然,我岂止是欠着你这一份情啊,你帮我疗伤,我都还没感谢你呢。”
隐隐地,何正身又感到,噫,事情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嘛!不对、不对,自己起先好像还是来讨债的耶,什么时候,自己倒成了欠债的了?
看着眼前一幅义正辞严样子的方向前,何正身却再也不敢提起这个话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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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页就算是掀过去了,方向前随即又问道:“好了,现在说说,刚才在店里,你做什么慌里慌张的?难不成是被鬼撵了?”
何正身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缓缓地说道:“要真是鬼,倒也好了,哎!其实,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方向前愣了一愣,心想,至于吗?谁这么恐怖,竟然是将一位仙人吓得屁滚尿流!
“对,一个人,当然不是一个平常的凡人,而是一名炼妖师。”
“炼妖师?”这样的称谓,又一次突破了方向前惯有的认知,一时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对,就是一名炼妖师。在上古时代,他们还只是以捉妖、炼妖为业,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不论是妖、仙、鬼、怪、魔……等等吧,但凡是被他们碰到,统统要被拿了去炼丹。好可怕的,故此我才只有赶快跑路。”
“哎,说起来还算是万幸啊,差一点儿,今天就被他发现了。”何正身抚着额头说道。
方向前听得呆了,半晌不能讲话。
“你……你不是仙吗?还会怕他?”好一阵后,方向前问道。
“哎,仙归仙,可仙也是要分出个三六九等的,像我这样的,在仙界,不过是个文职,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再说了,他们手里还有捆仙绳,一旦祭将出来,像我这样的,还不是见一个捆一个。”
“那么说,他们也能看到你喽?”方向前吃惊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嘿,平常当然是看不到的,只是,一旦让他们嗅到了我身上的仙气,念动咒语,那时就能看到。更何况,我身上不是还有他们种下的食仙毒嘛。”
“竟然还有这种事儿!”方向前大张着嘴吧,迟迟不能合上。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吗?”何正身心有余悸,怔怔说道:“当时,你压爆了我的滋生养命瓶,引动了仙气大量外泄,更打散了我体内的毒素。好家伙,当时,可以说,我的行迹那是暴露无疑了。”
“也幸亏当时我身边还有着最后一粒仙丹,吞食下暂时算是隐匿了气息,兼之我们跑得还算快,这才逃脱了虎口哪。如若不然,此时,只怕我已经是被这些家伙拿了去炼化成金丹了。”
方向前听得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何正身解释道:“前一阵子,我之所以在每一家药店只敢买一种药材,就是怕一次性买得多了几种,难免就会被他们盯上。要知道,我那张药方,所炼制的丹药,不过就是为了能化解食仙毒的毒性,他们当然也是知道的,万一药材一次性买得多了,引起他们的警觉,大事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当初你破关的那晚,我使用了‘融灵丹’,一方面当然是可以防止外界的打扰,更主要的方面,还是为了遮蔽你冲关时所产生的气息,以免被他们探查到。毕竟,你所修功法,来自上界,那一口仙气冲出,如若被他们盯上了,也是麻烦得紧哪。”
“哎,总之吧,这些家伙,不要说碰上,就是平常想起来,都怪令人头痛的。”何正身心有余悸地说道。
“说起来,这些家伙,平日里经常就出没于一些人迹罕至、妖鬼丛生之地。像墓地庙宇,也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故而那种地方,哪怕是香火再旺盛,像我们这种小仙,也是不敢冒险前往的。”
“而平常,这些家伙则多以贩卖丹药、妖骨鬼魄为生,故而一些医家、药店,也常是他们时常光顾的场所。在他们当中,有的甚至自己就开着药铺。所以说,今天咱们在那种地方能碰上一位,那也是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你想想,那地方,‘三归堂’耶!那还不就明摆着是说,妖、鬼、仙,见一个抓一个、一个都没跑,全都要给归到里面去了。”
原来是这么个“三归”呀!方向前暗道,怪不得那天我那么一咋呼,那中年人脸色...人脸色都变了,还真以为我知道他们底细呀?嘿嘿嘿,这就叫歪打正着。不过,这般家伙,这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抓人来炼丹?”方向前喃喃道:“这也忒残忍点儿了吧!”
“嘿嘿嘿,小兄弟,这就是人界之外的生存之法。说起来,也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客观上,他们还兼顾着你们人界‘清道夫’的工作。试想,要是没有他们,那些妖魔鬼怪那还不满世界都是了。”
“所以说,小兄弟,在你所熟悉的世界之外,甚至就在你的身边,还有着种种你之前所根本不了解,甚至连想都没想到的东西存在啊。”
“哎,你吸收了我收集的元精,自此踏入了洗髓期,往后,只怕是想清静都难喽。”何正身不失时机地又点了一点自己目前才应该是正二八经的债主的身份。
方向前却不吃这一套,往前凑了凑说道:“这么说,我以后也会有危险喽?那些炼妖师,会不会也来抓我去炼丹?”
“有没有危险?现在倒不好说,关键是看你自己以后选择走什么样的路了。至于说到抓你去炼丹嘛,至今为止,你都还是一个**凡胎之身,那些炼妖师怎么会看得上你!”
方向前也不顾何正身话里的轻视之意,拍额相庆道:“这就好,这就好。我就说嘛,我不过就是一‘生意人’嘛。他们炼丹换钱,我是卖官换命,井水不犯河水,一样一样,大哥莫说二哥。”
“哎,我说老何大叔,等帮你把伤治好了,你那套什么劳什子的仙法,那就拉倒吧。修仙?都修成你这样的,连炼妖师都怕,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何正身气得直摇头,反诘道:“我记得,前两天你可还一个劲儿直夸这练气的好呢,说什么耳聪目明、酒量大涨来着。这么说,你也不准备进一步提升提升酒量喽?”
“快拉倒吧,酒量?是酒量重要还是性命重要?这盘帐都算不过来,你还好意思被派下来做生意。要不是遇见我……嘿嘿嘿。”
……
第二天,炼丹正式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着何正身的指导,方向前用天枰将所有药材平均分为九份,又用小钢磨一点一点磨细、过筛,用一摞小瓷碗一份一份分别装好,足足满活了大半天。
吃过午饭,何正身笑微微地说道:“小兄弟,看来这炼制丹药一事,还得是着落在你身上。刚才我试了试,我体内这真气还是无法正常流转,根本没办法点火升炉。”
“姓何的,又来了,是不是?哦——我懂了,你这是下了一个活套,一步一步把我往套里引啊!什么破关、买药材,现在又想让我帮你搞什么点火升炉?去去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小爷我不干了!对不起,再见。”
说罢,方向前站起身来就准备开步走。
“哎,本来学会了此法,对你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至少,往后你自己也可开炉炼丹,甚至卖药赚钱的。”
嗯,什么?方向前停住了脚步,想了一想,也对,万一以后现在的这门生意上面不让做了,自己岂不是也可以炼制一些丹药去卖?想一想昨天那位秃顶男,一株烂草,硬是要了老子的十万块钱,这还没处讲理去。
这就是垄断啊,那光头搞的是资源垄断,自己学会了炼制丹药,走得可是技术垄断,嘿嘿嘿,山不转水转,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转到小爷我的手里,到时候,嘿嘿嘿,还不是我说了算!
一念至此,方向前转身冲何正身一笑道:“嘿嘿嘿,我就是受不了你这种算盘珠子的性格,拨一拨、动一动。你就不会提前有个规划,啊,第一步做什么?第二步做什么……提前一次性都讲讲清楚啊!”
何正身见好就收,摸着后脑壳说道:“怪我,怪我,一忙,给忘了。”
“每一次吧,老何大叔,你这认错态度都还是值得表扬的,是吧?老何大叔,下次注点儿意,成不?”方向前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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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兄弟,以后,我会尽量想着提前告知的。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不到时候,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何正身悻悻地说道。
“哎!”方向前也只能是在心里轻叹一口气,人家都说到天机了,自己还能有什么辙?这就好比当年从天竺取得真经归来的唐三藏,手中有了货,他想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了,你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小和尚,即便念歪了嘴,你还能说出大天去?
这也是一种垄断啊,这就叫话语权!
……
好在这一次何正身所传授的炼丹之法却并不复杂,不过一、两个小时的功夫,方向前就掌握得娴熟了。
待得天色黑定,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后,何正身轻笑道:“小兄弟,可以开始了。”
说罢,何正身径直从小皮箱里取出那只灰朴朴的丹炉,端端正正摆放在茶几上。
“坏了,千算万算,又被这老骗子忽悠了。我真气练得再好,丹术再高明,可不还得指着有一顶丹炉才能开炼,这老小子,又他奶奶的留了一手。”方向前心里一阵嘀咕。
看着方向前渐渐不善的脸色,何正身马上反应了过来,连忙苦笑解释道:“天机、天机。见谅、见谅。”
其实,何正身心里原来在想,之所以没告知这小子,说来说去,哎,这些东西,在我们那儿,这还不都是常识嘛,都是应知应会的嘛!所以之前根本就没想到要给这小子一个什么解释。倒不是真想瞒他,不过就是……对了,说穿了,就是一种文化差异,在我看来,觉着根本没必要解释的,在他那里,他却硬是要较真。哎,没办法,只好是用“天机”来挡上一挡了。
方向前闻言,懒得再与他计较,随即直奔主题,问道:“老何同志,我问你,你这丹炉,在哪儿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市场上啊!在我们哪儿,满大街都是!我这一只还算是不咋样的,要是那极品的,嘿……”
猛地,何正身想到,那些东西再好,对于眼前这小子来说,那还不都是镜中花、水中月,何必徒然再招惹他呢!
旋即,何正身硬生生杀住话头,说道:“算了,不就一只小破丹炉嘛,咱们不说它了。”
哼,你不说它可以,我可得再问问清楚,免得日后追悔。方向前心里这样想着,随即问道:“老何大叔,在我们这里,比如说那‘三归堂’,有地方买吗?”
何正身想了想,说道:“这还真没留意过。不过,那些炼妖师所用的丹炉,和我的也差不多,只不过功能上有所差别罢了。想必,在你们这里,也是有得卖的,否则这玩意儿,在炼丹过程中老坏、老炸炉,万一都弄坏了,他们上哪儿找丹炉炼丹去?”
方向前心想,成,有你这句准话就行。等我日后慢慢与他们套套近乎,不愁弄不到一个、两个丹炉。
盘膝坐好,方向前右手在胸前打出一个印结,心里默默念动何正身所授口决,体内的真气渐次翻涌,待丹田之处感到炽热之际,随即按照何正身所授,方向前左手二指在丹炉启火处一点。
“砰”地一声轻响,炉内升腾起淡淡的火焰。
方向前心里暗喜,当下不敢停顿,不断催促着体内真气源源不断地涌向丹炉。
丹炉内,那一小份细如芥末的药材,在方向前催动的真气炼化下,逐渐升腾起一片青雾,体积不断收缩,渐渐就有了些如鸡蛋般大小滚圆的模样。
方向前暗暗窃喜,不曾想自己第一次上手,进展就会如此的神速外带顺利。
这就是有福之人哪!不服不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暇思神想间,“噗”地一声,一道黑烟从炉内滚滚升起。何正身叹息道:“停吧,这一次失败了。”
看着丹炉内黑乎乎的一团焦黑之物,方向前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就这么地就失败了?
何正身取过丹炉,将炉内残渣倒掉,轻轻一拂、清洗干净。再次装入新的药材,说道:“重新开始吧。这炼丹,除修为之外,讲究的就是一个火候的把控。除了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尝试,没什么别的好办法。喏,要不怎么会让你准备九份材料呢?其实,只要是...,只要是真能炼出一粒丹药就算是成功了。”
听得何正身如此讲,方向前沮丧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许。心道,九比一,哼,我就不信会炼制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次,方向前凝聚心神,不敢再有丝毫分心。炉内之物也是越来越成丹丸之状,有一次,甚至都已经将其提炼到只有鹌鹑蛋大小了,结果,一不小心,还是失败了。
直到第五次,随着一阵淡淡的药香传来,炉盖轻微地动了一动。何正身轻喝道:“成了。”
方向前缓缓收了真气,炉内丹火顿时全灭,何正身掀起炉盖,从丹炉内取出一枚只有花生米大小的丹丸,欣喜地道:“这是第一粒。”
此时,何正身心里却是五味杂呈。这小子,当真是有天赋不成?记得当初我第一次炼制此丹之时,虽然说已有了一定的炼丹基础,却也是足足失败了十余次后这才成功的。原想着九比一,已经是颇为难得了,不成想,这小子第五次就能成丹!嘿嘿嘿,接下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能走多远。
方向前接过丹丸在手中细细察看,此粒丹药通体暗黑,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神奇的所在。
何正身取过一只小瓷瓶来收好,询问地看着方向前道:“要不要休息片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终于尝到胜利的滋味,正想着欲将剩勇追穷寇,哪里就肯休息,摆手催促道:“goon!goon!快点,快点!”
与方向前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于他这种或中或西、洋泾浜似的讲话方式,何正身也早已是习惯了,闻言当即一笑,重新取过来另一份药材。
……
一夜下来,待得天光大亮之时,方向前一鼓作气,一共炼制出三枚丹药。
何正身小心收起,说道:“此次疗伤,只需要用去一枚,留下两枚,等回到天界,大可以到黑市上去换点东西。呵呵呵。”
看着方向前直翻白眼,何正身赶忙补充道:“放心,放心,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清晨,一身轻松地来到自己单独的办公室,方向前好不得意。
等把老何的伤养好了,这生意可就算是正二八经地可以长长久久地做下去了。
一早上,报喜的电话不断,赵胜利及其他的朋友均打来了电话,对刚刚到手的发改委副主任的位置深感满意。
尤其是赵胜利,这一下,算是彻底验证了方向前的能耐了,电话里,他对方向前更是尊敬有加,简直比对单位上一把手还要客气几分。
赵仲立闻讯也打来了电话,着实吹捧了方向前一阵后,提出来要请方向前吃饭,说是想介绍两个人给方向前认识。方向前敏感地意识到,新的生意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陪着处长外出开了一个不长不短的会议,结束时,时间已近下午5点。处长不再回单位、选择了直接回家,自己也不好再回去上班,正愁不知应该去哪里,猛地想到,对了,此处离我家小露上班的地点可不远,干脆直接给她来个惊喜。
捏了捏裤包里的鼓鼓的钱包,里面厚厚实实的,大约还有三、四千块钱吧,都是上一次赵胜利给的那部分里剩下的。方向前心里有了底气,路过一家花店时,还特意买了一束玫瑰。
不过十分钟,方向前就走到了夏露公司所在的大楼下面,看看时间,离5点半夏露下班还有一段距离,方向前手捧着玫瑰,老老实实站在下面等着。
5点半一过,大楼里陆续就有人向往走,又过了十来分钟,方向前眼尖,远远就看到了夏露身着一身性感的紫色短裙,挎着小坤包,款款地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方向前下意识地向身旁一棵大树后一闪,想等她走近了突然再出现,这样效果岂不是会更加的好?嘿嘿嘿。
看着夏露渐渐走近,方向前做好了飘然出现的准备。
可是,夏露却在大楼前的车道旁顿住了身形。
嗯?难道被她看到了?方向前微觉泄气。
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轻轻滑到夏露身前停住,夏露妩媚一笑,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车子无声地开走了。
方向前愣愣地呆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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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一直飘在半空的何正身提醒道:“她走远了,要不要我去帮你看看她这是和谁在一起?”
和谁在一起?这还用看吗?从她那穿着、那打扮、那副在自己面前都从没有露出过的神态……还会是与谁在一起?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来了。
方向前感觉两只脚像是踩在了两团棉花团上,软绵绵的,毫无借力之处。可胸口一口闷气却是越来越重,憋得他险些就喘不上气来。
就在方向前正要蹲下身来休息片刻之际,忽听一阵女声尖厉地叫了起来:“抢人啦,抢人啦!”
一抬头,只见一个小伙子右手里捏着一根露出一小截的金项链,正冲着自己这个方向飞快地跑来,其身后十来米远处,一位中年妇女一边紧追一边急切地叫嚷着。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方向前满腔的憋屈,终于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他扭头恶狠狠地冲何正身问道:“我是不是还有三十几年的活头?”
不待何正身回答,冲着一路飞跑过来的小伙子,方向前忽然从树后闪出,将手中玫瑰一轮,“砰”地一下,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脸上,小伙子“哎哟”一声,着实吓得不轻。不待他有进一步反应,方向前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便打。
这一幕,正好被旁边一位过路的小姐用手机拍个正着。
……
一时间,方向前火了,成了市里见义勇为的先进代表,那位被抢的妇女,还特意送来了一面锦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的生意也火了,在赵胜利、赵仲立及其他们身边一班朋友不遗余力的宣传下,登门前来寻方向前找门路的,每日里那是络绎不绝。
这一段时间,经方向前之手签订下的合同,足足有着十多份。科长、副处长,甚至处长,都有涉及,真真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当然,按着何正身的意思,除了少数的、很急的协议外,大部分的协议,都被其有意识地压下了,不是不给办,而是拖一拖。仅仅这么拖上一拖,那边就好处多多,这盘帐,方向前当然是算得过来的。
自从知道自己被夏露给戴了绿帽子,方向前一直是萎靡不振,白天在人前不得不装一装,英雄嘛,还得是要有个英雄的样子。可晚上一回到小屋,方向前就不行了,整个人都蔫了,啥事也不想干,就这么干坐着。
这最着急的,当然还是何正身。
方向前突然遭此情变,每日里提不起干活儿的兴趣,晚上何正身根本就不敢跟他提疗伤的事情,一时急在心里,却偏偏又不敢催促。
这期间,在方向前的默许下,何正身受累,就夏露的突然反水,专程前去打探了打探。当然了,对后者而言,这不过就是小菜一碟罢了,不过一、两天的功夫,基本的情况就出来了。
那“奸夫”正是夏露公司的一位副总,年龄足足比夏露大了整整一轮,可架不住人家手里有车有房有地位,还是一位名符其实的钻石王老五。
哎,这世道,怎么回事嘛!
受了此方刺激,方向前开始拼命地敛钱,什么钱都敢收,反正自己不主动提,只要你送,而且是现金,方向前就收。很快,23楼天台那间小屋里就整整齐齐地码了一大堆钱,一捆一捆的,大多都还没有来得及拆封,足有百十来万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见义勇为这事儿渐渐淡了,方向前破碎的心也就逐渐地平复了。
晚上,他拍拍何正身道:“大叔,够意思!这段时间,没耽误你吧,怎么着,今晚,咱们重新开始吧。”
谢天谢地,阿弥托福!何正身等这一天,都快等哭了,心里那是一阵激动,这小子,敢情心里还是装着事的。
待得方向前小睡了一阵,夜深人静之际,疗伤正式开始。
两人均盘膝而坐,面面相对。
何正身缓缓说道:“等一会儿,你只管将你体内的真气催动起来,通过我的双掌,源源不断注入我的体内。在我灵念的引导下,咱们先试一试,能否就此引动体内的余毒,令其归位,好再次将其压制在玉林穴左近。哎,那枚丹药,说实话,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想随便就用的。那么贵,吃了怪可惜了的。”
闻言,方向前苦笑点了点头。
何、方两人缓缓抬起双掌,四掌掌心相抵,方向前化悲痛为力量,拼了命般地将体内并不算厚实的真气沽沽地直泄出去。
不消片刻之功,在何正身的引导下,方向前就感觉到了真气运行途中有了些许的障碍。
何正身轻声道:“就是它,试着先用真气将其裹住。”
方向前试了几次,终于奏效,心中快慰之感大起,情场失意带来的不快,又减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正身也是欣...也是欣喜万分,心中直赞这小子当真是块练气的料,稍加点拨,便能心领神会。
“好嘞,试着用真气裹挟其一块儿前进。”何正身迫切地道。
方向前试了试,这一次,却不好使了,那东西,根本就纹丝未动。
又试了一阵,方向前鼻息越来越是沉重,传过来力度,却是渐渐弱了。
“好吧,先休息会儿。待我吃下那枚丹药吧。”何正身惋惜地说道。
……
此刻,在泰明市一处烂尾楼楼盘院内,四下里静悄悄的。
远远走来了一人。此人身前不远处,两条一模一样的白色小狗一边使劲嗅着地面,一边欢愉地小跑着,显然,它们发现了点儿什么。
施工时围起的围墙大门虚掩着,此人轻轻一推,院门应声而开。此人一阵冷笑,毫不迟疑走了进去。
穿过一片之前的施工工地,此人来到了大楼的一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上的朋友,藏头露尾算不得英雄25书屋,请现身吧,王某‘应邀’到此。”此人朗声说道。显然,他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竟然是丝毫不惧。
四周安静了片刻,哈哈一笑,一名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从一根立柱后走了出来。
“王兄,不要出口伤人嘛,什么英雄25书屋的?咱们不过是请你来商量点儿事情罢了。”黄毛故作轻松道。
“哼哼,你们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事不会光明正大说?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姓王的说道。
“好说,好说。王兄既然是爽快人,咱们就爽快说。王兄,今晚请你来,不过是想问你借点儿东西使使。”黄毛声音渐冷,说道。
“哼哼,不会是我这一对‘嗅迹犬’吧?”姓王的反诘道。
“王兄聪慧,正是此物。”黄毛也不废话,直接挑明了说道。
“就凭你?”姓王的不屑地讥讽道。
黄毛一挥手,从不同的方位,又闪身走出三人。
“哈哈哈……”姓王的纵声长笑,左手一掏,从挂包里掏出了一只拳头大小的铃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搜魂铃?!”黄毛等四人齐声惊呼。
正是因为有此物在手,王姓男子才敢如此嚣张。
“嘿嘿嘿,巧了。今晚,其实我也是很想向诸位朋友借用一点儿东西一用的,呵呵呵,只不过,我是想借诸位的脑袋一用,好问一问诸位好朋友究竟是哪门哪派?竟然敢觊觎我派的‘嗅迹犬’!”姓王的狂笑道。
四人面面相觑。
“王师侄,为人处事,万不可如此狠毒才好啊!”说话间,黄毛身后又走出了一人,却是一名中年男子。黄毛等人纷纷欠身行礼,叫道:“师叔。”
中年男并不答礼,走上前直视姓王的,说道:“有我在此,难道王师侄还要动手不成?”
……
在此之前,这一晚,两条嗅迹犬仿佛均嗅到了浓烈的食仙毒气息,不约而同地均往这里寻来。
这一大异往常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这名王姓青年的警觉。略一思量,便已猜到定是这几天一直在暗处跟踪自己的那一拨人所为了。
正好,自己也想彻底搞清楚这拨人的来历。又正好,这两天为了确保安全,趁着师尊外出,自己悄悄将本门的法宝搜魂铃带在了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决定来个将计就计、直捣黄龙一番。
不曾想,这位称呼自己为“王师侄”的师叔,自己原来认识!此人的为人又向来阴毒!
如此一来,只怕是刚才黄毛等人所说的只想“要货”一说,直接就已然升级成杀人越货了。
此人既然现身,熟人照了面,那就绝计不会再留活口、容自己走脱,好回去后向师尊通风报信的。
王姓青年心中一颤,多少有了几分悔意。哎,真不应该独自一人就直闯虎穴啊。
不过,狠狠一捏手中的铃铛,他想到,此宝一晃,能令对手心神俱颤、手脚酸软,仿佛丢了魂魄一般。有此宝在,虽说对方有了一位极厉害的角色出现,自己原本想擒杀对手的打算落了空。可是,现在已然弄清楚了对手的来历、再全身而退,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一念至此,看着对方五人已将自己团团围住,王姓青年冷笑道:“即便我不动手,你们又怎能放得过我?”
说话间,此人体内真气暗运,低喝一声:“变身!”
霎时,随着一阵咔吧咔吧的骨节脆响,此人身形暴长,撑破衣襟,露出一幅铁打钢铸的躯体,浑身肌肤瞬时变得焦黑,十指处更是陡然间长出锋利的长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家
当晚,还是在方向前的小屋内。
何正身服食下丹丸后,调息片刻,方向前发功再试,果然事半功倍,轻松就将之前纹丝未动的那团东西裹挟了起来,催动真气,直接将其安置在了何正身指定的位置。
何正身大为满意,喊停道:“小兄弟,今晚咱们就到此止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原本,我也不指望一下子就能将之统统再次凝聚住的。慢慢来,饭,也是要一口一口吃的嘛。”
两人收工,何正身胖胖的脸颊上隐隐泛起了一阵红晕。他咽了口吐沫道:“很好,很不错。为保险起见,我还得再服下点儿东西才行。”
随即,何正身打开小皮箱,取出了一支滋生养命瓶,内有一些蓝盈盈的液体。
看着方向前投来询问的目光,何正身解释道:“你放心,这是元精。只不过,这是我多年的私藏,跟咱们收集的那些可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可没有偷偷占你的便宜。”何正身解释道。
“我看看”方向前伸手就要来拿了看,何正身早有准备,向后闪了闪说道:“不行、不行,这是私人物品。再说,你上次已经弄碎了我几支了,这个……小心摔地上洒了,怪可惜的。”
方向前闻言,啐道:“小气鬼!”便也住了手,问道:“那你把我们收集到的元精也拿出来让我看看,财务透明嘛,可不许你藏着掖着。”
何正身苦笑道:“好吧,等我把这支元精先服了吧。”
说罢,何正身倒转小玻璃瓶,一滴蓝盈盈的液体轻轻滴出,不待其落下,何正身一口将其接住。砸吧砸吧了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生吞,当真是可惜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正身此话不假,这些元精,若能带回上界,细细加以精炼后,也不知要淬炼出多少年的仙寿!
服下元精后,何正身脸色一阵红润,运气将吞入体内的元精一点点彻底化去后,起身说道:“好吧,既然咱们是搭档,那就也让你看看咱们这一阶段的胜利果实吧。”
何正身摇手轻轻一招,小皮箱缓缓飞起,稳稳落在其手中,他小心地从中抽出一排紧紧连在一起的小瓶,冲方向前说道:“看吧,刚刚好,32年。”
这些小瓶一共分为8瓶,每支瓶上,均有着刻度和数字,方向前接过来仔细查看,每只瓶上的数字最大的就是“5”。如此看来,应该是5年装一瓶喽。
放于方向前两手之间的这8支滋生养命瓶,却并未全部装满,不过只是装了6瓶多一点儿,大致算算,也正和这段时间自己所签出去的年份相仿。
……
一连数日夜以继日的疗伤,何正身身体已然大好,体内毒素尽皆重新归拢,只待其自身慢慢加以固化了。
又到了周末,单位上开出了工资,按惯例,夏露这个时候是会主动出现的,可这一次却没有应验,甚至连个短信都没有发过来。
奸夫淫妇,指不定到哪里花天酒地去了!方向前在心里恨恨地骂道,最后还是决定干脆回家看看老爹老妈,毕竟,为了帮助何正身,自己可有些日子没回去过了。
何正身为了进一步地调息疗伤,主动提出留在小屋这边用功。这倒正合了方向前的心意,老这么跟着,还让不让自己喘口气了!
一推开家门,好家伙,屋里原来高朋满座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清亮的嗓音马上响起:“小前回来啦!快快快,过来叫人……”不等方向前反应过来,她接着介绍道:“这是你马叔叔,这是你王阿姨,这是你张阿姨,这是你……”
在一位年轻小伙面前,方妈妈略一停顿,那小伙马上站起身来说道:“方向前,你好,我姓任,任...姓任,任意。”
“哦,你就是任意呀!我妈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精通三门外语,羡慕死我了!”方向前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地一把抓住任意的右手,使劲摇晃。
今天,肯定是妈妈又把教研组所有的同事都邀请到家来了。以前小的时候,见人就叫叔叔阿姨,这倒罢了,现在自己都这么大了,在妈妈眼里,却还是小屁孩儿一个,动不动就被叫过去给一些年龄并不比自己大多少的人叔叔阿姨的一通乱叫,真是受不了啊!
“哪里,哪里,吴老师太夸奖我了,这哪里算得上是精通,不过是略微知道一点儿罢了。”任意谦虚地笑道。
任意口中的吴老师,自然就是方向前的老妈了。
“小任,你那水平才叫略微知道一点,那我们简直就是门外汉了。”同来的一位老师戏谑道。
抓住了这个空档,方向前连忙说道:“妈,你们聊,我看看老爸去。”
“喏,”方妈妈用嘴一呶,道:“你爸是属螺丝壳的,自个儿缩在书房里呢。对了,你把这盘西瓜带上,跟你爸一块儿吃!”
方向前端着西瓜,推开了书房门,果然看见父亲手夹香烟,正一本正经地在看着一张报纸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的动静他显然是听到了,却仍然装作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这让方向前看了不觉心里好笑。
“爸,在看什么呢?”关上书房门,方向前一屁股坐在了爸爸的书桌上问道。
方父作势要打,却轻笑一声作罢,道:“终于想起回来看看你妈啦?”
“吃西瓜。”方向前将西瓜盘子向父亲面前一推说道:“闷不闷啊?一个人呆在这儿?”
方父一指方向前说道:“你不是也溜进来啦?”
两父子嘿嘿地轻笑起来。
方向前坐得高,看到父亲头上又添了不少的白发,心里一酸,随即心中突地一动,口里问道:“爸,你的副处调待遇解决了吧?”
父亲几乎一辈子就在省教育厅工作,从一名小小的科员做起,几十年了,任劳任怨,就是由于没有官场背景,又不会来事儿,性格又是那种与世无争型的,竟然都到了这个岁数了,还是一十几年的主任科员。现在从级别上来讲,只跟自己是一样一样的了,何况自己还带“长”,好歹还算是一号领导呢。
父亲脸上尴尬地一笑,说道:“不着急,反正退休前是一定是能解决的。”
方向前问道:“爸,你今年就该满53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父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么着,爸,最近我认识一人,挺有门路的,你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吧!”
……
过了不到一周,省教育厅突然下文,任命方卫东为基础教育一处副处长。
接到方妈妈打过来的报喜电话,方向前心里一阵得意,挂断电话后,他冲飘在半空的何正身说道:“老何大叔,这一次,你这事儿办得利落!”
“切,”何正身学着方向前的语气道:“照你这么个用法,我倒要看看你的元精还够你用几年?”
方向前并不接这个茬儿,说道:“对了,老何大叔,说起来,咱们可还得加点油了,先把欠你的帐了了,后面的,就该是咱们净赚的了。奶奶的,‘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方向前记着电视剧里的调子,高声地唱了起来。
何正身也是心中一凛,好小子,原来还一直惦记着那笔欠帐的事情呢!可不像他表面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看来,自己倒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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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省国税局又有一批打印机需要统一招标,下午下班后,方向前不得不又主动加了一阵班。
华灯初上时分,他将打印好的报表装订好,走到处长办公室门外,从门缝里轻轻塞了进去。
下得楼来,方向前咽着口水走进了一条小巷,那里有着一家大酥牛肉面馆,也是他常去的。
吃过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方向前擦擦嘴,很惬意地走出小巷,准备抄近路一路溜达着走回家去。
此时天已黑定,小巷里往来人员大幅减少。
溜溜达达间又转过两条小巷,何正身忽然靠近方向前说道:“小兄弟,后面一直有一个人在跟着你。”
嗯?抢劫?方向前脑际间划过一道问号。
切,小兔崽子,老子可是才吸食了元精,30年内那可是不死之身,你要敢来,看我不砍瓜切菜似地收拾了你!
方向前一肚子坏水直冒,故意向着僻静的街道行去。
虽然没有回头,方向前却也能清晰地听到,后面那人渐渐地在靠近自己,明显是加快了步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注意听后面的动静了,刚刚转过一道街角,方向前迎面差点撞到两名行人身上,一声“对不起”尚未出口,对面两人同时出手,一左一右架住了方向前。
方向前大惊,刚才的豪气顿消,小腿一软,竟然失去了反抗的力道。
不容方向前呼救,这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无声无息地滑了过来,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人也快步上前一推,方向前就这么给生生推进了车内。
“砰”地一声,车门一关,面包车随即几个转弯,开出了小巷。
方向前浑身颤抖,打小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这是要干嘛呀!
定了定神,方向前深吸一口气,在确定自己的声音不会再颤抖后问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他使劲挣扎了一下,却发觉根本动荡不得,整个身子被左右两名壮汉夹得死死的。
“你不要乱动!”坐在对面的一名壮汉掏出一本工作证在方向前面前一晃,说道:“我们是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啊!不是绑匪!这就好,这就好。随即,一个念头忽地又从自己的心底生起,不好!他们该不会是纪委的人吧?
这段时间,自己生意兴隆,虽然从不开口讨要“回扣”,别人非得送,自己确也架不住把那“回扣”一通猛收,是不是都惊动了纪委了?
方向前一幅小身板被死死夹住,胸腔内一颗心却是“咚咚”直跳。偷眼上下打量着车上这些人,除了驾驶员,一共四位,一个个孔武有力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纪委不可能全是些这样子的棒小伙儿吧?检察院也不像,倒是公安有可能,也许是武警,应该不会是国安局吧……一时间,方向前把许多个可能性均在脑海间逐一地排查了一遍,却仍是一头雾水。
何正身倒是也还挤在车内,这个衰人,也不会主动帮打听打听!
不过,看到何正身还在,方向前心里多少还是再次地定了定,哼,你们再牛,能干得过神仙?我就不信了!
看着车内几人都不言语,方向前试探着问道:“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哪儿去?我说这位大哥,刚才那证件,能让我再看一看吗?刚才一紧张,车内又太黑,没看太清楚。”
对面大汉一使眼色,旁边一人转身掏出一样东西,直接就贴在了方向前的嘴上。
好嘛,这一下子,方向前算是彻底地无语了。
这么火爆啊!这般龟孙子,等小爷缓过来,看我不用小屁孩带屎的尿片直接贴在你丫嘴上!
嘴巴暂时是不能讲话了,两只眼睛却还能看。
方向前看到,一路上,这车速都不慢,在出得城后,能看见正前方还有着另一部黑色的吉普在引路,而从后面射来的灯光判断,至少后面一直还紧紧地跟着另一部车。
至少三辆车!我的个儿乖乖,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不过就是一小科长,这算是个什么级别的待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卖官的事情露馅了?仔细想想,方向前浑身直冒虚汗。这应该**不离十了,否则,自己也再没其它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的事情了呀!
怎么办?怎么办?哎,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呀,早知今日,何必……还是招了吧,争取个主动,好在自己收的那些钱,都还在楼顶上小屋里堆着,这应该会算自己是主动退赃吧!
不对,完了、完了,那些钱里面,之前被夏露花了一部分,后来还被何正身足足花去了十几万!这个天杀的,玩死人不偿命啊!花钱时一句话不吭,现在也是一个屁不放!你倒是快点儿想法子帮帮忙啊!
我靠,亏你还是一仙!
哎,自己要是对他们说,这钱是被神仙花了,他们能信吗?会不会把自己当神经病啊?至少会认为自己是不老实,想抵赖吧!
哎呀,这可怎么好?这老表叔,躲得倒干净,反正他们也看不见他,如何才能证明给他们看啊!
对了,我可以给他们再炼制一枚之前老何大叔用过的那种丹药,那可是何正身提供的方子,应该是仙丹吧,多少应该能证明一二吧?不行不行,我手边也没个丹炉啊。再说,还有那“还魂草”,怎么弄?是不是还得把“三归堂”……
这就没完没了了!
完了完了,这一下,只有死路一条喽!
看着何正身稳稳当当坐在车内,那副事不关已、没事人儿的样子,要是现在嘴没被封上,估计方向前早已开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没了退路,那就想一想出路吧!
方向前微闭着双眼,很快,心里就有了些思路。
香蕉个儿八辣!你们不让我说清楚,那我就给你们来个抵死不认帐!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好在,当初收那些钱时,还都是单线联系,并没经过他人之手,现在想来,当初的决定还当真是英明啊!
嗯,问题的关键是,可不能让他们找到顶楼那小屋,否则,那就是铁证如山了。嘿嘿嘿,好在那小屋的钥匙,老带在身上,一是怕丢、二是自己嫌麻烦,后来给扔办公室一杂物盒里了,即便他们能搜查到,估计也想不到那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吧?
哼!不管是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偷偷告的自己,只要他们拿不出过硬的证据,最终还不是得灰溜溜地放了自己。嘿嘿嘿,方向前,你可要雄起啊!雄起!雄起!
方向前哪方向前,你自己想想,你这里要是一软蛋,那王治浩那事儿怎么办?你老爸那事儿怎么办?你可要对得起他们啊!
当初治浩为了你,那么大风险都能冒!而老爸自从听说自己当上了副处长,听老妈说,硬是高兴得三天没睡好觉。为了他们,奶奶的,只能是跟这些家伙拼了!
车速越来越快,车内众人却根本不知道,方向前此时的念头,转得比这车轮子不知道要快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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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缓缓地减速,是要到了吗?方向前努力向车窗外望去,由于视角不好的缘故,借着大门口的灯光,方向前最终只是看到了白底黑字牌子上“疗养院”三个大字。
“疗养院?”方向前心里暗想,为什么会把我弄到这种地方?让我疗养?那根本不可能!
对了,难不成是双规?以前听人说过的,纪委常将人弄到一个外人不得而知的地方,然后让你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讲清楚自己的问题。瞧今晚这架势倒是有点儿像,不过,那通常应该是对大干部才会采取的措施吧,自己这种级别的也配?
方向前不敢确定,又理不出此行的目的,只好权且将之当作就是双规吧。
管它双规、四规的,老子就一条,一概不认!方向前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
透过车窗望去,不远处倒的确是有着一排一排高高矮矮的建筑,许多房间内均透出温暖的灯光。建筑物外,在一盏盏路灯印照下,多少能看出有着不少的假山水池。
看这布局,倒很是像一间疗养院的样子。
车子进了大门,却并未减速,反而是沿着一条宽敞的车道,径直地向前开去,不久,那一排排建筑就隐没在身后的黑暗之中。
不会是要把自己秘密处决吧?方向前一时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好几部电视连续剧,好像就是这么拉到一处后山什么的僻静处,“啪、啪”掉的吧。
心里不由得又狂跳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光一抬,再次看到了何正身,这个衰佬!也不会先去前面看看回来说一声哪!哎,这工作上,真是没一点儿主动性啊!
正胡思乱想间,车队绕过了一排密林,停在了一幢不高也不矮的建筑物前。
哎,终于安全了,方向前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总之是不会将自己拉到这里来打靶了!谁听说过在房间里枪决的?
随着前后三台车分别下来的四、五名工作人员,方向前顺从地跟着向大楼里走去。
很快上了电梯,却是开往负三层的,方向前的心重又“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叮”地一声,电梯门一开,却听何正身怪叫一声:“哎呀!小兄弟,我不能来这来的,先走了。”
不容方向前反应——其实他也没法回应,嘴上还贴着东西呢——何正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等!”方向前在心底绝望地叫了一声。有何正身在,哪怕他一言不发,自己好歹心里能踏实点儿,没曾想,这老玻璃,临阵脱逃!
你个老乌龟、老王八,你这是逼着我讲日本话啊!八格牙路!你个拔腿跑路!你一堂堂的大神仙,有意思吗?把我一人扔在这儿,你好意思吗?方向前急得差点没哭将出来。
不怕、不怕,老子吸了元精,时候不到,铁定不会早死!奶奶的,不过是烧红的铬铁外加辣椒水罢了,挺住、挺住!方向前不断地给自己壮着胆,两条腿要不是有人架着,估计直接就得瘫软下去走不动路了。
走过长长的过道,来到一扇厚重的大铁门前,有人一摁门禁,“轰”地一声,铁门缓缓地滑开,里面却是一片雪亮。
原来这里竟然是一大片医疗检查区。什么心电图室、b超室、x光拍片室、核磁共振……可以说,应有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很快就被要求换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包括**。
换就换,反正现在身上也根本没什么东西。刚才在车上,兜里所有的物品,什么手机、钱包、钥匙……全被那些壮汉们收走了。
接下来,抽血、验尿、心电图、...电图、b超……一样也不能少。
方向前心想,难不成每一位被双规的,都要先这么过一下?也对,省得万一出了意外,家属不依不饶。
……
当晚,做过所有检查后,方向前被带往此幢建筑顶楼的一个房间。一推开大门,只见足有一个标准篮球场大小的房间内,正当中,竟然矗立着一间用玻璃围成的小屋。
小屋一共两个房间。一间内安放着一张单人床,房间内满是监控探头另一间则很小,显然就是卫生间附带沐浴间了,却同样丝毫没有什么**可言,同样处于玻璃墙外加监控探头的视线之内。
一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对方向前命令道:“从今天起,你就住这儿!”
一晚上,四周的大灯亮如白昼,一晚上,方向前辗转难眠。
第二天,除了有人按时送餐,并没有人进来搭理方向前。
第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七、八天的样子——反正这里永远这么明亮,方向前也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只不过是凭借着有人送餐过来,因此做出判断而已——仍然是没人理他。
黑,太黑了!这些家伙难不成不经正常的法律程序,就要把自己在这里关一辈子不成!
方向前焦躁起来,不停地在玻璃屋里来回地踱步。
……
终于有一天,刚刚吃过早餐,呼啦啦一下子从大门外涌进来了五、六人,这些人,都是方向前以前从没有见过的。
终于是有人来啦!方向前兴奋地在床上坐好。在外人眼中,这方向前简直比来人还要亢奋。
玻璃屋外,原本就是有着一排一排的桌椅的,这五人一字排开坐好,定定地望着方向前。
“嘿,大家好。”方向前冲大伙招了招手,“吃了吗?”他现在特别想找些话来讲。
“你是叫方向前吧?”外面一人瓮声瓮气地问道。
“对对对,方向前就是本人,本人就是方向前。”
“在这儿住得不习惯吧?”瓮声瓮气的那人继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也……还成,就是饭菜口味淡了点儿,我喜欢重口味。”方向前嘿笑道。
“要不,你接着再住几日,我们过一段时间再来看你?”那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站起了身,另外几个也纷纷起立。
“别介,我也没说还想再住下去啊!对了,你们凭什么把我关在这儿?你们有逮捕证吗?即便是拘禁,好像最多也不能超过那……几天吧?你们是纪委的吗?是检察院的吗?对了,刑讯逼供、滥用私刑,那可都是犯法的!”方向前很担心这些人会给自己用刑,赶紧先将这点道理给抬了出来。
那人嘿嘿笑着,几个人重新坐下。
很突兀地,那人把面孔一板,喝道:“说说吧,把你自己个儿的事儿!”
终于是开始了,方向前心中冷哼道,咱们这就来比划比划吧!
表面上,方向前却是一脸地茫然,问道:“说什么?从什么时候说起?你们不会是要来写我的传记吧!”
“较劲儿是不是?哼哼。”那人轻哼两声,拿起桌上的一摞文件,一边翻着,一边说道:“方向前,看不出来,你小子身体倒是蛮正常的嘛!”
“是呀,是呀,我小子身体一向挺好的,这有问题吗?”
“方向前,我问你,赵胜利、王治浩、方卫东……这些人的上位,是不是都是你给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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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前心里一阵哆嗦,他们怎么全都知道啊!
鸭子死了嘴壳硬,输阵不输人,拼了!方向前豁出去了。
“嘿嘿嘿,你高抬我了吧,我一小科长,能有这么大能耐?”方向前苍白地抵抗着,戏谑道。
“明人不做暗事,这可不像之前你的风格哪。是吧,你这么大一‘英雄25书屋’,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来了,这么点儿小事,做也做了,还怕承认?”那人反诘道。
什么之前的风格?什么英雄25书屋?大风大浪?你少诓我!我这辈子,连台风都还没见过,更是连海边都还没去过,说什么大风大浪,你个香蕉八辣的!
方向前两眼一翻,不接这茬儿了。
见方向前不吃这一套,那人微微点头道:“你不说,可以,那咱们就慢慢地耗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像你,应该是没几天了吧?”
此人说的话,方向前听得是半懂不懂,什么叫自己“应该没几天”了?难不成他们还真敢下毒手?
疑问虽多,不过,方向前却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当下紧紧闭了口,心想,你不说,老子也不问。想诓我?门儿都没有。除非是你们能拿出确切的证据来,或者是找到了那笔钱,哼,否则,一切免谈。
……
当晚,方向前正躺在床上忽左忽右地翻着烧饼,忽然轻轻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小兄弟,小兄弟,睡了吗?”
要不是知道这周围都是监控探头,方向前真想跳起来揪住这老小子狠狠地暴揍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将被角向上拉了拉,盖住大半个脸,轻声喝问道:“你个老玻璃,这几天死哪里去了?不讲义气!你还来做什么?”
“哎,小兄弟,那天我也是没有办法,刚刚才出电梯,我就闻到一股极为浓烈的炼妖师的味道。那股味道,哎,甚至比当时我们在‘三归堂’时来得还要浓烈些。我怎么能不走?再不走,恐怕现在已经被人家拿了去喽!”
原来在那一晚为方向前“检查”身体的医师中,竟然混杂着一位炼妖师。
何正身当时被惊得汗毛倒竖,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逃出来后,何正身倒也并未走远,对方向前的牵挂,驱使着他悄悄潜伏在这疗养院的一片密林中,一边运功恢复着身体,一边等待着机会。
其间,何正身也曾悄悄潜回过这幢大楼几次,无奈那炼妖师的气息还在,他也就不敢造次。终于到了前两天,这股气息渐渐淡去,为了保险起见,何正身直等到今晚才敢现身。
听了何正身的解释,方向前怒气渐消,想了想,说道:“老何大叔,为了将功补过,组织上准备给你个任务。你想办法去打探打探,他们究竟因为个什么事儿把我弄到这儿来的?他们究竟想要怎的?”
何正身苦着脸道:“我要怎么去打探呀?”
方向前闻言大怒,心说,你是死人啊?说你是个算盘珠子,你还就真的是“一步一动”了!
不过,当下正是用人之际,方向前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尽量平和地说道:“老何大叔,做事情要灵活主动才好嘛,你不会多用眼看、多用耳听啊?是不是?”
“嗯,有道理,有道理。”何正身点着头说道。
方向前心想,这何正身这种素质,也不知是烧了哪柱高香?最后竟然也能成仙!看来,这仙界也不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眼前趴在床头的何正身,还在一个劲傻傻地看着自己,方向前低声催促道:“去呀,趴在这儿...在这儿看我,也不会看出朵花来!”
……
何正身顺着过道,飘飘荡荡地楼道里转悠,心想,应该往哪里去呢?
对了,哪里有光亮,哪里有人声,我就去哪里!
一连进了几个房间,皆无收获。何正身正感沮丧之际,却听得走道尽头一间房门紧闭的房间内隐隐传来了一阵阵的喧哗之声。
顺着声音,何正身穿墙而入,却是一间不算太大的会议室,椭圆形的长桌上堆满了各种报表、图片、文件之类,七、八位年轻小伙和一位姑娘零零落落地围坐于桌子四周。
“老三,我不是说你测的不准,我的意思是,你那宝贝会不会也……”独自坐于桌子一端的人瓮声瓮气地说道。
“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却不可以怀疑我的‘子母乾坤针’!”坐在手提电脑旁的一位年轻人厉声说道:“再说了,打卦的结果不也是一样的?你怎么能说是我的问题呢?恐怕是因为你们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故意来找茬吧!”
独坐一端的那人拼命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并不想过分地得罪眼前此人,往后,还少不得他的合作,否则,自己将真的是寸步难行。
“好了,好了,我也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今天既然是阶段工作检讨分析会,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嘛,话过无心,不要往心里去。”那人只得安慰那名年轻人几句,说道。
年轻人听那人如此说,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闭口。
“好了,老五,你说一说,方向前被我们弄进来以后,他家里和单位上有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那人转头看向一人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组长。”被称为老五的那人坐直了身子说道:“方向前被我们请进来的当晚,通过省委办公厅,我们已经与他们单位刚刚上任不久的魏局长通了气。当然,我们只是告诉他,方向前已经被省委办公厅暂时地借调过来帮助工作,由于此项工作涉密,所以具体做什么,要借调多长时间还不好说。”
“而且,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正式将借调函交换了过去,他单位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他家里,我们用他的手机,给他妈妈发过一条短信,所给的理由,口径与给单位上的也是一样的,至少至今,他家里也没起疑心。”
“很好,稳住了,我们就能进退自如。”组长瓮声瓮气地说道。
“小师弟,说说吧,你负责收集的证据进展得怎样了?”组长问道。
“是,师兄。”一名小伙略略有些尴尬地说道:“赵胜利、王治浩、包括方卫东等人,我们均不同层面地接触过了。如之前所料,他们全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是通过方向前才“上”去的。当然,这也很好理解,在没有确凿证据的面前,估计他们也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只是,像王治浩,他是硬通过竞争上岗考上来的,笔试成绩还是第一,这就更让我们奇怪了。”
“至于搜查取证方面嘛。截止昨天为止,方向前的住宅和办公室,我们一共都已经搜查了有三遍了。可惜,除了在他住宅内搜到一本只有八千多块钱的存折,其它的一无所获。包括市内的各家银行,我们也都查了,方向前并没有其它的存款。”
“这么说,你们是一无所获啰?”组长冷冷地问道,两道犀利的目光射向师弟。
师弟腾地一下,面孔涨得通红,嗫嚅道:“这个,这个……”
“这就奇怪了!”组长厉声说道:“体检报告一切正常,外围摸排毫无进展,现场搜查一无所获!我想问问诸位,这方向前,我们到底是关还是放?”
会场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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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呀,究竟怎么说?这人,是不是我们抓错了?”组长用眼神一一地逼问着大家。
“莫老大,话,不能这么说。”方才被称作老三的那人开口说道:“当初,咱们曾打过一卦,推算出赵胜利这几人的升迁肯定是有问题的,小师弟他们通过调查也发现,这些人,事前也的确是均与方向前有着密切的来往。”
“而我的‘子母乾坤针’几番定向后也显示,造成泰明市官场能量波动的动力场,的确就在康南省国税局和方向前所住的小区这两片区域,经过摸排,也只有方向前嫌疑最大。”
“正是据于这些怀疑,你莫组长才下令抓人的吧?”老三冷冷地说道:“现在又说抓错了,所凭的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你们迟迟问不出准话来吗?”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发问,莫组长两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终于是忍无可忍,暴喝道:“聂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屎盆子自己端着好了,少往别人头上扣!”
“我问你,你那个什么鬼针,每一次难道都能算得准准的?该不会是自己算错了,想拉人下水吧?”莫组长厉声反诘道。
聂老三气极反笑,道:“我这子母针算得准不准,那也要看最后究竟是由什么人来做决定!想当初,我就对你说过,我只能定位到大概的范围之内,只能推算出这里面有过巨额的钱权交易,可是,具体是哪个人,具体是多少钱,我可没有办法。是你为了邀功,不顾主任的警告,硬是要提前动手的。”
“现在踢到了石板,哦,倒想起来反泼脏水了?哼,姓莫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莫组长腾地从座位上站起。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嘛。坐下、坐下。”会议室内,唯一一名年近六旬的男子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人在组织里没有任职,辈份却是不低,说出的话,自然有着一股威严之势。
莫组长胸口激烈起伏,闻言却还是不得不悻悻地重新坐下。
那位老者干咳了两声,微微一笑,说道:“在坐的诸位,说到底,都是同门的师兄弟,商量事情,可以有不同的见解,却是不要动不动就互相攻击、甚至乱扣帽子嘛。”
“说起此次行动,那也是事出有因嘛。海盛,当初在北京,怕也是你第一个感应到了康南省官场的异动吧?”
聂老三颇为自负地点了点头。
“随即,‘子母乾坤针’也是连连鸣响,在海盛的操控下,几番定位下来,指针均是无一例外地指向了康南省。我记得,当时小周主任提出,是先让你们过来摸摸底的。”
“结果,到了这里,我听说,你们的前期工作进展得还是颇为顺利的,为此,你们才反复请示说,要提前动手的。我说的对吧?”
莫组长不得不点了点头。
“所以说,这件事情,那也是事出有因、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嘛。至于说到海盛的‘子母乾坤针’,天庭,我就要说你两句了,那可是在我们组织里传了不知是几千、几百年的神物,你无凭无据的,怎么就能诋毁、怀疑它呢?”
“这种极具攻击性、毫无建设性的话,以后还是不要乱讲了。回头传到雷老爷子耳朵里,只怕是你师父他...师父他老人家也很难为你说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天庭体形健美,头脑却也是同样灵光,当下脑子一转,冲聂海盛笑道:“方才不过是心里发急,胡言乱语,老三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聂海盛哼了一声,却是并未说话。
那位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哎,没想到的是,等把方向前这小子一抓,却迟迟得不到突破……哎,没办法,我这把老骨头这才不得不亲自过来看看喽。”
“小司马,方才你说将方向前周遭均彻底调查过来,我来问你,他女朋友那边,你们查过没有?会不会他所收受的赃款,会放到了夏露那边?”
之前被称为小师弟的司马达生微红着脸说道:“师叔,那边我们也查了。”说着话,眼光望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位女生。
那位女生见状,落落大方地说道:“师叔,夏露主要是由我负责调查的。她的情况,说起来还是蛮繁杂的。总之吧,方向前即便是收了赃款,也不会放在她那里的。”
她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女人,一边与方向前谈着恋爱,一边又与她们公司的一位副总搞在了一块儿。据我的观察,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得因为方向前没钱供其大笔花销而跟后者说拜拜。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方向前会把那巨额的赃款放在她哪里,是不是就有点儿勉强了?试想,如果真有那么一笔巨款放她那儿,她还会如此对待方向前吗?”
这小妮子说话一向如此单刀直入、直愣愣的,那位老者也并未在意,仍就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小琴,回头还是得再过细地查一下,尤其是她最近一段时间的花销,究竟是谁掏的钱?百密都难免一疏,还是谨慎点儿好。”
朱琴也不执拗,哎了一声,点头称是。
“好了,不管方向前是不是我们最后所要找的那个人,反正现在他人已经是在这儿了。我的意思是,既来之,则安之,不如,就再让他在此待一段时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庭,抓紧问。海盛、随时注意‘子母乾坤针’的动向。其他人,就各尽其责吧。哎,过了今年,就什么都清楚喽。”那位老者仰天叹道。
……
又在这些人周围晃荡了两天,听了两天这些人对方向前的议论,终于是捱到晚上,何正身轻飘飘地出现在方向前床头。
看着方向前为了打发时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坐起来练功,正平躺在床上闭目修炼的样子,何正身轻笑道:“小兄弟、小兄弟。”
方向前以这等非常规的姿势练功,自然感觉不是很顺畅,入定其实并不深。再者说,他之修为不过才是刚刚起步,功力也是颇浅,闻言,当即睁开双眼,将被角向上拉了拉,小声问道:“可有消息了?”
何正身笑道:“小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位挺受重视的人物哩。”
“哼,少扯,捡紧要的快说。没见我都快要被他们逼疯了!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嘿嘿嘿,你知道吗?小兄弟,你一心盼着出去,可别人要是想进来,恐怕都还没这个本事哩。”何正身卖关子道。
“管他有本事、没本事,谁爱来谁来,反正我是不想再待在这种破地方了。老何大叔,你倒是快说噻。”方向前却不接这一茬儿,一味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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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自己准备卖个关子的话语,方向前却毫无兴趣,何正身只得是硬生生收住,悻悻地将这两天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后者。
何正身说得兴起,顺带着,还是逮住机会将之前并没有卖出去的关子捅了开来,说道:“小兄弟,你现今所住的这地儿可不得了啊,也就是我,要是换了别人,根本是进不来的。”
“是是是,你法力无边,神通无限,能穿墙越壁嘛!”方向前一边回味着方才何正身为自己所带来的消息,一边随口敷衍道。
“嘿嘿嘿,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住的这间房,东、南、西、北,四面都被人种下了封禁咒符,一般的小辈修士,根本是进都进不来的,更不要说是出去了。”
这一下,倒是引起了方向前的兴趣,下封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们还担心自己能施展什么法力穿墙越壁跑了不成?不对啊,他们怎会知道我在修习功法?
看着方向前投来好奇而又困惑的探询目光,何正身终于是有了一种洞察一切后的快感。怎么样?没有我,你小子还是不行吧?何正身得意地想。
随即,何正身再暴猛料,说道:“小兄弟,知道你周围这些玻璃是什么玻璃吗?我告你,正宗的德国造防弹玻璃!昨天,我在他们的一间库房里见到包装袋了,估计就算是机枪子弹都打不穿嘞。”
方向前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乖乖,香蕉个儿八辣!又是下封禁又是搞防弹玻璃的,对付我,至于吗?我不就一凡人嘛,真把我当金刚了!
“我靠,老何大叔,你坐远点儿,我需要新鲜空气、空气、空气。哎,头大,容我好好想想。”方向前向着远处呶呶嘴说道。
……
听老何大叔如此说,这拨家伙就有些古怪了,既不是纪委、也不是检察院,更不是公安。什么主任、组长的,听起来倒像是一级组织可又师兄、师弟地叫着,还有什么师叔?怎么听怎么像是江湖上打把式卖艺的,顶多就是一什么不入流的江湖门派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们却能调动省委办公厅?这就奇怪了,这得是多大的来头啊!
我也没招谁、没惹谁啊,什么时候会和这拨家伙扯上关系了?
想来想去,这拨家伙之所以把自己抓了来,唯一的理由,应该就是自己卖官鬻爵了吧。什么鬼“子母乾坤针”?竟然能探测到自己的这门独门生意?这不是见不得穷人发财嘛!姐姐的,总有一天,小爷定要亲手砸了这臭不要脸、阻人财路、碍手碍脚的劳什子鬼针!
可有一样,这拨人抓归抓、问归问,却并未动手动脚打过自己。自己一直担心的辣椒水、千层钉、老虎凳,乃至于电击、火烤、呛水等一切自己以前从电视剧里所看到、学到的招数,均未上场,白白让自己念了好几天“刀枪不入”、“神功附体”口诀。
看这架势,这拨人好像倒并不是太急于套出自己的口供、做实自己卖官鬻爵一事儿,倒仿佛是很在意于就把自己这么不明不白地关在这儿,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拿了一手好牌,却不急于翻别人的老底,这拨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好嘛,既然你们是以我涉嫌卖官把我弄进来的,那我就只有从这根子上来回敬诸位了。我倒要瞧瞧,等我把你们的根都刨了,你们还能不能立得住!
仔细地又前后左右想了想,方向前觉得此计可行。当即,他轻声冲飘在一旁的何正身唤道:“大叔,大叔。”
何正身一直就等在一旁闭目打坐,闻言忙飘了过来道:“在呢,在呢,人在呢。”
方向前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大叔,我们手里还有多少没有炼化的协议?”
...b“嗯,加上最近你被他们带进来之前所新签订的,一共还有七份。”何正身略一回忆道。
“大叔,我分析吧,他们抓我,主要就是怀疑我卖官、收黑钱,可又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不敢动我想放我呢,却又心有不甘,同样也是心中没底,生怕漏了我这条大鱼。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是把水彻底地搅浑了。大叔,你今晚就去我们单位办公大楼顶上,将这七张协议一块儿全给炼化了,最好是能让这七人在同一天同时被上级任命。”
“总之是动静越大越好。这样一来,嘿嘿嘿,我这所谓的大嫌疑犯还在这儿被关着呢,外面又有了最新的大动静,是不是就能证明这事儿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小兄弟,你这一招真高!”何正身不得不佩服地说道。
……
第二天,当方向前正在聊胜于无地享用着这里平淡无奇的早餐之时,何正身越过外墙,轻悠悠地飘了进来,说道:“小兄弟,嘿嘿,一切搞定。”
方向前借着假装伸懒腰的机会,用左手比了一个“ok”的手式,收回来时,又冲何正身竖了竖大拇指。
接下来,再面对这拨人的审讯时,方向前脸上情不自禁地带上了些许诡异的微笑。
又审了两天,这天下午,当莫天庭等人例行公事般地问着那千篇一律的问题时,“砰”地一声,大厅的屋门被猛地推开,发出了很大的响声,司马达生风急火燎、不管不顾地直接跑到莫天庭身旁,轻轻与其耳语了几句。
本来被司马达生突然闯入弄得很是不高兴的莫天庭,闻言脸色一变,“倏”地站起身,招呼一声道:“走。”随即噔噔噔地快步走了出去。
玻璃屋里,方向前不屑地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嘲笑。
……
两天后,还是之前何正身曾光顾过的那间会议室,几乎还是那些人,何正身同样饶有兴味地飘在一旁看着。
“这么说,这一次康南省这七人的异动,其能量源还是在康南省国税局那幢大楼里喽?”莫天庭烦躁地问道。
“北京方面打卦后传来的名单,我们一一核实过了,就是这七人。而其动力源之所在,我的‘子母乾坤针’显示,还是在那幢楼里。”聂海盛平静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是抓错人了,一个念头在与会众人的脑际间回荡,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率先出面来揭开这层皇帝的新装。
“那幢大楼里,除了方向前,还有其他怀疑的对象吗?”沉默了好半天,那位被众人一直尊称为师叔的老者终于是打破了这难堪的静默。
聂海盛默默地摇了摇头。
“这就是说,在我们最大的嫌疑对象已经被我们控制在这里的时候,外面同样又发生了类似的异动……会不会,是他从这里发功造成的?”老者突然问道。
聂海盛摇头道:“不会,如果那样,我的‘子母乾坤针’会在第一时间指向这里。”
“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性了。”老者停顿了片刻,缓缓地说道:“我们抓错人了。”
众人终于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包袱,心里却反而沉重无比。
“天庭,你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你来决定,下一步,究竟是关还是放?”老者望着莫天庭说道。
莫天庭脸上的肌肉快速地抽搐了几下,想了再想,终于叹气说道:“哎,也只有是放人了。”
众人无言以对。
“不行!这人不能放!”一个声音从会议室门外传来,随即,缓缓走进来一名白衣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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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之人年纪不大,长得十分英俊,苍白的脸颊似乎少着几分血色,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笑意。
看到此人进来,辈份较低的几名弟子不约而同地欠起了身来叫道:“师兄”、“主任”。
来人虽是面带笑容,却是不怒自威、身上自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慑之气,莫天庭不自觉地也冲他点头打招呼道:“师兄,你怎么也来了?”
老者轻轻一点身旁的空座说:“小周来了,坐。”
那人冲老者一笑,道:“刘师叔辛苦了。”随即目光在场内一扫,缓缓坐下。
对面的聂海盛冲其投来善意的目光。
“小周主任,你说一说,怎么就不能放了这个方向前?”刘师叔饶有兴味地问道。
此时,随同小周主任一道而来的两名助手业已将随身带来的手提电脑与会议室内的投影设备成功连接,冲周主任比了一个搞定的手势。
周主任冲大家缓缓一笑,说道:“这段时间,我身体一直不好,在京养病,辛苦大家了。”旋即话锋一转,道:“前两天看你们录下的视频时,发现了一些疑点,为了争取时间,这才特意赶了过来。”
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均在想着,疑点?可我们也并未觉察到这段时间以来有什么不妥之处哪。
莫天庭更是脸色发涨,不觉间就成了猪肝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主任冲两位助手一点头,投影仪立刻开始播放大家早已熟悉的那几段视频影像,无非都是一些对方向前进行审问时的画面罢了。
“你们看,这几段视频,均是在你们刚刚开始审问方向前时所录。”周主任解释道。
过了一、两分钟,画面已经换了好几次。
“你们再看,这是方向前来此二十天时所录。”
又过了几分钟,画面再次一换,大家更是熟悉了,这就是最近一次审问方向前时,莫天庭接到司马达生报告、仓促离场那一天的影像。
“请大家仔细看看,这一天与之前的图像相较,有何不同之处?”周主任继续提示着。
很正常啊,大家相互对视,均在传递着同一个念头。
“那,如果是这样看呢。”周主任一打手势,画面切换到了方向前脸部的特写。
视频再次从头再来,每一次,均突出了方向前的脸部。
这一次,大家看懂了。在方向前刚刚进来的那段时间,其脸上多少浮现着一丝丝的不安和焦躁,随后的时间里,不安之色日消,焦躁之情尚在。
可就在最近“子母乾坤针”再一次探测到能量异动的那天,令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
画面上,就在方向前看到莫天庭等人匆匆而去之时,其嘴角泛起了一丝丝轻蔑的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画面就此定格。
众人纷纷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周主任微微一笑,解释道:“如果把这仅仅还只是当作一次巧合的话,大家再看。这是录下这段视频当天早晨,方向前吃早餐时的画面。”
视频上,方向前伸懒腰时的几个小动作,被逐一定格、放大。
众人惊讶不已。
“他做这些手势给谁看?是谁在帮他?从他后面的举动来看,给我一种感觉,似乎他未卜先知,对新的异动,早就心知肚明似的。这是为什么?”周主任一连串的问题,让在座的众人一大半均羞愧地低下了头。
s...“在这些问题还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方向前,不能放!”周主任坚定地说道。
“可是,他人在这里,外面又发现了新的能量异动,这足以证明跟他没有关系,我们再这么关着他,是不是……”莫天庭一反往日坚决主张控制方向前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地问道。
“这当然是一个大问题。可是,当初几次三番让你们不要急于抓人,不要打草惊蛇,要以暗中跟踪监视为主,结果,在根本还没有完全掌握铁的证据之前,不让暴露你们也暴露了,不让抓人你们也把人给抓了。现在再想搞清楚一些问题,恐怕是难度不会小。”周主任毫不客气地回应道,目光灼灼地望向莫天庭。
“哎,当然,问题的关键,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关键的关键是下面一步应该怎么办?”
周主任环视全场,说道:“我这一段时期反复查看视频录像,多方观察下来,我的判断,这个方向前,肯定就是引起康南省官场这一场异动的根源之所在。不过,至于他是不是我们所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却还不好妄下结论。好在,时间也不多了,再有几个月,今年就算是要翻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决定是,既然他人现在已经在这儿了,那就何不如将错就错也好、顺水推舟也罢,请他再住上那么几个月,等翻过年去,一切就均都不证自明了。刘师叔,你说呢?”
“缚虎容易纵虎难。不管最后是对是错,目前就先这样吧。”刘师叔附和地说道。
“过几天,等设备运到了,我想亲自会一会这位方先生。”周主任微笑着说道。
……
“什么?”方向前小心躺着听了何正身一五一十的描述,气得差点没从床上一翻身蹦起来。
“有没有搞错?这个姓周的主任算是个干嘛的?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把我继续关在这里?这还讲理不讲理了?”
此刻,方向前要是正站在地面上,保证气得直跳脚。不过,听了何正身的消息,他知道,自己在一些小节上还是不够谨慎,从而才被这姓周的瞧出了一些破绽。
哎,下一步,在这里可是得更加地缩手缩脚了,奶奶的,还让人活不让人活了!
还想会会我?会会就会会,谁怕谁呀?
最无奈的选择,方向前只有是盼望着明年能早些来到。有期总比无期强吧。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天,刚刚吃过早餐不久,方向前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一间之前从来没有进入过的房间。
“终于是换换场地了,也好。天天就蹲在那间玻璃屋里,可快把小爷我给憋屈死了。”方向前好奇地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这样想着。
很快,方向前被固定坐于一张靠椅上,随即,其四肢、脑袋、胸口等处就被连上了各种颇像是做心电图时才见过的导线。
一切准备妥当,几名工作人员各就各位,这时,一位极英俊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进来。
这人大概就是老何大叔所说的周主任了吧?方向前在心里这样想到,终于是会面了。
“方先生,你好。认识一下,我姓周,叫周立仁,咱们年纪差不多大,你就叫我立仁、小周、或是老周吧。”周立仁微笑着说。
哼,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甭装,笑面虎才要小心提防。方向前翻了翻白眼,并不理会此人。
周立仁倒也并不介意,仍就是笑着道:“方先生大概也很想早点儿出去吧?不如我们来做个测试,要通过了,我们马上送你走。”
“就这破玩意儿吗?这是什么?”方向前开口问道。
“这是测谎仪。”周立仁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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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间里的测试已经进行了有一阵子了。
在问过了一些在方向前听来很是小儿科的问题后,周立仁不急不缓,仍就继续平静地问道:“方先生今年几岁了?”
“25岁。”
“实岁还是虚岁?”
“前一阵子刚刚过的生日。”
接着又是几个方向前张口就能回答的问题。
“赵胜利升职,是你帮的忙吧?”周立仁很突兀地问道。
“不是。”小样儿,想突袭我?做梦!方向前心里暗骂道。
“王治浩呢?”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连问了几个方向前最近才刚刚熟悉的那些签订过协议之人的名字,正在方向前凝神准备小心应对之际,这周立仁又不问了,东拉西扯地改问起了别的问题。
方向前心里稍稍放松。测谎原来也不难对付嘛,简单得就像是小学生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出的那些浅显的问题。
“方先生,最近一段时间,嗯,我指的是大约一年来,你常做噩梦吗?”
“噩梦?做过,不过,不多。我们这种人,阳光着呢,心底坦荡荡,心里无私天地宽嘛,一般都做美梦,嘿嘿,就是现实里老实现不了的那种。”方向前终于逮住机会开始扯了。
“都做了些什么样的噩梦?能跟我聊聊吗?”周立仁启发式地问道,一幅很是期待的样子。
“不能!我跟你又不熟。”方向前却颇令人意外地答道。
“那,我要是坚持呢?”
25书屋不吃眼前亏,方向前战略退缩道:“有什么好聊的?还不就是走着走着就被老虎追,要不就是从山顶突然失足掉下来的那种。哦,对了,也有例外的。有一次,我梦到进了一间黑屋子,明明看到有一女人坐在一只藤椅上,我看啊看的,就是看不到她的脸。你说怪不怪?想想怪吓人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脸?”
周立仁显然是听出了方向前这个恐怖故事其实是在转弯抹角地骂自己,却微微一笑,继续着下面的问题。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那间会议室。
周立仁缓缓地说道:“从测试的分析结果来看,发生在康南省的那几起官场职位异动,几乎肯定就是方向前所为了,只是不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对我们而言,这些,已经不是太重要了。”
话锋一转,周立仁苦笑说道:“惭愧啊,哎,现在,老实说,连我也没有太大把握,他究竟是不是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个人?”
指点着投影仪上的一组数字,周立仁道:“你们看,他在回答自己的年龄时,各项监控指标一切正常。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他说的还是真话,那我们就肯定是抓错人了。”
“可是,要说他不是那个人,前期的各项指标又明明都是指向他啊。这个人,要不就是城府太深,要不就是清清白白。目前来讲,我也只能是做出这样的判断了。”
略略顿了一顿,周立仁道:“司马,你们几个,下一步,还得把他出生的时间弄准,这一点很重要。要调动一切资源,一切关系,不惜成本。我要知道他是在本市哪一家医院出生的?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如果是后者,我还要知道,当时是哪一位医师主刀,麻醉师是谁,当时哪几位护士在场?出生时的各项生理指标怎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出生后的各项记录,吃母乳还是配方奶粉?每天吃多少?拉几次?哭几次?笑几次?生没生过病?……总之,不论巨细,定要把他出生时一切的一切都给我搞清楚。”
司马达生飞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周立仁的每一项要求。
...r/>“哎,”周立仁叹口气说道:“他说他平时很少做噩梦。不幸的是,测谎仪显示,在这一点上,他又没撒谎。这就与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出入太大了。”
“说真话,我现在还真是有点拿不准了。”周立仁望向刘师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师叔点头道:“那,就还是让时间来验证一切吧!反正离今年结束,也没几个月了。”
……
晚上十点来钟,任意老师放了满满一盆洗澡水,将音响打开,在舒缓的音乐声中,美美地泡了一个澡。
从卫生间里出来时,任意一边给音响调制好自动关机的时间,一边默默祈祷着今天晚上可千万不要再做噩梦。
大概是从去年开始,在记忆里,应该就是从刚刚满24周岁生日那天以后,晚上睡觉时,任意就老做噩梦。
一开始是一个月两三次,后来是一周两三次,再后来,几乎是每晚都会有那么一次、甚至两次。
为此,任意悄悄上网查了查,按网友的建议,自己还买来了许多药吃下去,却基本不见效果。
前几天,在梦里,自己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衣服支离破碎的人。此人踉踉跄跄地从自己身旁跑过,显是受了极重的伤。可是,看着那些从其身体中不断渗透滴落的鲜血,自己怎么就会有那种罪恶的冲动……要不是,远远看到有着三个人追赶过来,哎,真是不敢设想哪……
最近这三天,更是连着噩梦不断,白天上课时,有一次甚至都进错了教室,引来同学们一阵的哄笑。
不行,不行,是得好好睡上一觉了。明天,准确地说,今晚24时以后,就是自己25周岁的生日,下班后,许多大学时代的同学已经约好了要一起为自己庆生,今晚要是再睡不好觉,明天可就有得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任意在舒缓的音乐声中,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窝。
噩梦不要来,美梦、好梦,快来吧!任意在心里再次祈祷着。
……
泰明市,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一个人缓缓地向前走着,大街上偶尔有一、两个路人从其身旁走过,马路中央倒是不时有车辆飞速地驶过。
这个人动作虽缓,却是坚定地一直向前走去。很快,他拐进了一条小巷,又穿过一条胡同,重新出现在一条不算很宽敞的大街上。
街道的一旁,一大片园子里,矗立着一幢七、八层楼高的建筑,离此建筑三十来米远的地方,有着一道大门,大门上几个大字在路灯下仍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泰明市第十中学”!
这是任意老师任教的地方。
他毫不犹豫地向着学校走去。
大门上了锁。任意在大门外徘徊,忍不住又用两手抓住大铁门使劲摇晃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一阵门响,值班室里亮起了灯,守门的一名保安探出头来看了看,说道:“哟,原来是任老师,这么晚了,上学校有事啊?”
“嗯。”任意含糊地点了点头。
保安快速地将大门打开一道缝隙,说道:“任老师,请你进来登个记。”
任意又嗯了一声,随着保安一起进了值班室。
……
当夜,聂海盛正沉浸于梦乡。
“嗡——”“嗡——”“嗡……”
聂海盛一个骨碌从床上跃起,推开了卧室的屋门朝外一看,外面大套间内,子母乾坤针正在嗡嗡作响。
所不同的是,上一次在北京,子母乾坤针响归响,三枚针里,从头到尾,却始终是只有一枚在蜂鸣,而今晚却是大大不同,三枚指针一起发出了夺人心魄的鸣响,令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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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海盛第一时间内摁下了床头边的一只红色按纽,整幢大楼里随即响起了低沉且刺耳的警报声。
“呜——”“呜——”“呜——”
随即,聂海盛并不迟疑,跑过去打开了外间的大门,这才重新回到卫生间,用消毒皂仔细地清洗着自己的脸部和双手。
当周立仁等人先后赶到这间大套房时,聂海盛已经穿好了一件睡袍,正在将一顶与两台电脑分别用数据线链接在一起的头盔式的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众人喘息着均不敢出声发问,就这么默默地在一片嗡嗡的蜂鸣声和外面不断传来的阵阵警报声中,静静地看着聂海盛。
聂海盛冲周立仁投来了征询的一瞥,周立仁点了点头,扭头使了一个眼色,靠近门边的一人轻轻将套房的外门合上。
外面的警报声立时被隔绝,悄不可闻。
聂海盛看准方位,笔直站立于电脑和子母乾坤针之间,缓缓运气,真气在体内流转间,双掌一合,随即左右分开,分别掐出一组组不同的印结。
突然之间,子母乾坤针的鸣响嘎然而止。随即,三枚指针在托盘里滴溜溜飞速旋转,哗地一下,分别从三根绣花针一般大小的指针内斜斜喷射出三道淡蓝色的蓝光,直冲屋顶。
三道蓝光未即触顶,却在半空相遇,旋即啵地一响,汇集成一片蓝色的光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片光幕缓缓向着四周展开,一幅虚幻的八卦罗盘图顿时浮现于半空之中。
聂海盛稍稍向前两步,缓缓伸手在这罗盘上有规律地运转起来。
随即,一台电脑上整屏整屏地出现着天干、地支、五行、八卦的各种名称和图案,按着规律推演,在快速地搭配组合着另一台电脑上则是从最开始的一幅太空鸟瞰地球全景图,立时不断地向下拉近着视角,大气层、天空、海洋、地面、山峦、城市……随即,又数字化为一个一个快速出现的地名,在电脑屏幕上不停闪现。
聂海盛继续调动着体内的真气,全力运转着这幅虚幻的八卦罗盘图,渐渐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站在旁边围观的众人,此时人人均为他捏着一把汗,只有周立仁却并不担心。
这就是聂海盛的实力。这几年,硬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将这子母乾坤针与现代科技的代表——计算机链接在了一起,从而大大提高了子母乾坤针定位的精度和速度。
这就是为什么聂海盛虽然年纪轻轻,那雷震天、雷老爷子却放心将这子母乾坤针交于他带出单独使用的原因所在吧。
虚幻的八卦罗盘图仍就快速地旋转着,突然,“叮”地一声响,两台计算机显示屏界面几乎同时静止不动。
在场诸位心中清楚,这是出结果了。
聂海盛手势渐缓,八卦罗盘图缓缓停下,在他的再一挥手之间,这面罗盘图随同那幅光幕顷刻间统统消失不见。
“泰明十中。”众人看着电脑屏幕异口同声地呼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早上,泰明市第十中学来得较早的师生们发现,学校大门虚掩着,值班室的门却敞开着,有人冲里面一看,一名保安已经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死去多时了。
很快,警车来了,现场立刻被保护了起来,来往的师生和看热闹的行人们几乎都要将整个学校大门团团堵住。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梅海洋正带队在现场做着认真的勘察,一辆黑色面包车呼啸而至,喇叭狂响,...狂响,驱散了一处人群,直接是停到了学校大门的正门口、警戒线的边上。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不干了,马上上前准备干涉,车上却是同时跳下来了两人,一位高大威猛的年轻人冲警察出示了一下证件,瓮声瓮气地问道:“你们领导呢?我找他有急事儿。”
梅海洋看到了,也听到了,心想,这是哪个单位的?这么冲!
走上前来,梅海洋接过证件一看,哟,竟然是省政法委颁发的特别工作证件,这种东东,自己平常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更不要说是得见真容了。
正犹豫间,那人已经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句后,将电话直接递给梅海洋说道:“你们领导找你说话。”
电话那头的正是市局的副局长肖建国。电话里,肖副局长二话不说,就让他马上把人撤走,现场和被害人统统交给来人。
梅海洋无奈,再次看了看来人的证件,莫天庭,好霸气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车上又下来了两人,这伙人三下五除二,也不知道还要保护现场,直接就将那位保安的尸体给抬上了面包车。
“砰”地一声,车门一关,面包车扬长而去。
梅海洋注意到,在这辆车的右前门上,有白色涂料小小地标注了一行字母:sks。
这是一个什么单位?这么牛!梅海洋悻悻地琢磨。
……
疗养院大楼一处解剖室里,周立仁、莫天庭等人缓缓摘下口罩一起向外走。
身后的解剖台上,一具被彻底检查过的男尸正孤独地躺在冷冰冰的台面上,此尸,正是那名十中的保安。
“现在可以确定了,死者就是被那人给抽干了元精后立时枯竭而死的。从表面上看,死者没有外伤,没有内伤,临床表现上,仅仅就是心脏的突然骤停导致被害人瞬间死亡。可是,从刚才我所检查到的情况来看,此人身体内并没有一丝一毫元精的残留。”
一名身着白大褂、方才负责为死者进行过全面检查的工作人员边走边向诸人解释道:“而我们知道,一般来讲,正常人在死亡后24小时内,其体内的元精才会渐渐散去。从这一点来看,目前也只有那人,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妖孽,才能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人的元精一吸而光。而从其吸取元精的手法来看,显然只能是前者才会有此霸道的手法。”
周立仁点了点头,说道:“司马,下一步要做好与当地公安方面的交接工作,由他们出具一份尸检证明,就说……就说此人是死于心脏骤停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现在倒是那个方向前,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周立仁叹气道。
……
大楼门前,一辆黑色面包车稳稳地停在车道上,车门敞开着,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方向前一脸兴奋地走出大楼,明亮的阳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嘿,可有日子没见过太阳公公你老爷子了,方向前在心里感慨道,自由啊,原来你的气息如此美妙!不自由,毋宁死!嘿嘿嘿,有意思,有意思。到底还是小爷我胜利了。
只是,直到现在,还是不知道这班龟儿子是个什么来历?又为什么硬是要把小爷我关了几个月?记得当初进来时,外面还是阳光火辣,到得今日,却已是秋风习习了。
方向前正满腹感慨地向着面包车走去,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方先生,能借一步说话吗?”
方向前寻着声音望去,正是那位叫做周立仁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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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方向前原本很想如此痛痛快快地回答他,转念却又一想,眼看着就要走出魔窟,眼看着就要拥抱自由……哎,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了,又何必节外生枝呢,看样子,这小子应该还是这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头头,要是惹恼了他,会不会又把自己给再次弄进去?
一念至此,方向前笑咪咪地回头道:“当然,乐意之至。”
两人笑微微地走到花园的阳光下,周立仁轻咳了两声,说道:“我相信,出去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们已经跟方先生您交待清楚了。我只想说……”
周立仁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方向前,赵胜利、王治浩那几个人的事情,我知道,根本就是你做的!”
方向前心中一凛,刚要分辨两句,周立仁摆手制止他,轻轻一笑,说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不过,那些事情,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想,当初,如果我们真是因为那些事才把你弄进来的,我敢保证,今天你也绝对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不过……”周立仁狡黠地一笑说道:“方先生,今天能不能就悄悄地告诉我一个人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方向前心里那个乐啊,你他奶奶的二大爷的!真以为我二啊?
心里如此想,表面上,方向前却是一幅人畜无害、很是无辜的样子,眼巴巴、直愣愣地望着周立仁,一语不发。
“哎,算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这个话题吧。”周立仁立刻明白了方向前的意思,放弃了这个念头,随即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方向前说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方先生,我代表组织,诚心诚意地邀请你,在你感到方便的时候,请你加入我们。当然,你可以回去后慢慢考虑,什么时候考虑好了,随时打我的电话就行。”
“好了,方先生,恕我不远送了,咱们后会有期。”周立仁轻轻地与方向前一握手,转身离去。
方向前低头一看那名片,上面不过只有着三行内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行是单位:生命科学研究所第二行是姓名:周立仁第三行是一部手机电话号码。背面印着三个不大不小的烫金字母:sks。
“生命科学研究所,生科所,sks。有意思,有点意思。”方向前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
泰明市市效一处仓库内,库门大开。
堆积如山的许多货物尽皆破裂,散落于地。堆货靠里的位置,一片算是十分宽敞之处,地上一仰一卧,分别躺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之前屡屡露面的黄毛。
两人四周,更是散落着十数件业已损坏的各种符箓、法宝,显是这里刚刚经过了一番剧烈的厮杀。
诡异的是,在这片空地两头,两两一组,此时此刻,总共还有着四人。
其中两人,盘膝坐于地面,双手不停变换印结。随着每一次发力,总有一股股或黑或紫的烟气腾腾升起,翻涌汇聚,很快形成一团,呼啸向前一涌。
只可惜,这一团团烟气却并不能前冲多远。在这二人头...这二人头顶上方不高处,起起伏伏,一直盘旋飞腾着两颗骷髅头。这两颗骷髅头一黑一白,上下翻飞,吼叫连连。每一次向下俯冲,均为那一团团烟气所逼退,又或者,那一团团烟气,每一次前冲,均为这两颗骷髅头所吞食。
稍早之前,黄毛即是被那白色的骷髅头狠狠一吸,直接抽出了元神,当即软倒而亡。
而这两颗骷髅头的主人,此刻却一左一右,分别站于空地的另一端。两人手中,一黑、一白,各自执掌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魂幡,正自屏气凝神、缓缓摇动着这两面小旗。
“岳老大,你当真是要赶尽杀绝吗?”盘膝坐于地面的其中一人嘶哑问道。此人体形肥大,头顶光光,如若不去看他脖上挂金、指上带钻,倒好似哪处寺庙里走出来的一位大和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持白旗者阴侧侧冷笑道:“胖弥勒,你不顾江湖道义,几次三番觊觎我派即将到手之猎物!其后更是派出众多门人,无耻设下伏击、击杀了我门下唯一一名弟子,进而还夺我法宝……哼哼,你倒说说看,如此,我岂能放得过你。”
胖弥勒勉强挤出一丝丝笑容,道:“岳老大,误会,这全是误会呀!”
“呸!哪有什么误会?一切均是你们事前就已算计好了的!”手持黑旗者怒骂道。
“岳老二,你且不要动气。对,我承认,二位师兄的高足,的确是因我派之故而死。可是,那却并非是我的意思哪。喏,他,全是他……”胖弥勒抽出空来,用手一指地面上早已死得硬挺挺的黄毛,随即赶紧重新恢复用手结印,以抵御住那不断俯冲而下的骷髅头。
手上忙活着,胖弥勒口中说道:“都是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得来你派正在围捕一名上界下凡的仙人,也不向我禀明,趁我外出之际,擅自调动本派资源,这才造成眼下这场天大的误会呀!”
“这一条,错在我方。的确是我教徒不严,是我门下弟子生了贪念,不顾业内约定之成规,明明知道贵方已然上手,还想后来者居上,来个霸王硬上弓……哎,这才会有如今这两败俱伤的局面哪。”胖弥勒诚恳认错道。
“至于岳师兄方才所说贵派遗失之法宝,我事后查明,的的确确是在搏斗中,因与孽徒祭出的翻天印相撞,当时就已经是损毁了的,对吧,师弟?”
被其唤作师弟之人,正是那晚领头在烂尾楼围杀岳家两兄弟弟子的那名中年汉子,闻听师兄突然相问,当即会意,屎盆子往死人头上扣,谁还不会!连忙点头道:“正是,谁也没料想到,那孽徒竟然会偷偷拿走了我门中的翻天印,又调动了一干门人,去干出了这苟且之事。岳师兄,我们也不护短,此事虽有误会,但首错的确就在我方,我们愿意负责赔偿。”
“呸,怎么赔?我那爱徒的性命,你们赔得起吗?”岳老二喝道。
“岳老二,话不能这么说吧。人人生而平等,你门下爱徒之命是命,我门下几名弟子之命也是命嘞。”胖弥勒讪笑道:“这一盘帐算下来,连同今日又折去之两人,我门中前后已有五人死于非命。岳师兄,难道说还不够吗?”
这胖弥勒在江湖上成名已早,修为自是不浅,实力颇有些不凡。今日动起手来,岳老大已有了切身体会,此刻听闻对方有了认栽包赔的意图,心里忽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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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回到父母家,方向前着实地过了几天吃了睡、睡了吃,无忧无虑的安生日子。为了多混几日,手机当然是不能开的,万一单位上有人知道自己偷偷躲在家里白拿工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从理论上讲,方向前此时还处于“省委借调”当中,最起码,休息到今年年底应该都是不过份的。不过,打小胆子就不大的方向前,顺带着也就养成了万事不贪的性格,差不多就行了,千万可别总把别人当傻子。
他盘算着,等这个礼拜稳稳地混过去了,下周一,还是老老实实回去上班吧。哎,终究还是天生一幅劳碌命、贱骨头啊,非得这么着,弄点工作做着,心里才踏实啊。
方向前一直住在父母家,何正身当然得跟着。
忽一日,何正身搓着手,嗫嚅着对方向前说道:“小兄弟,现在我的伤已然大好了。嗯,啊,那个……最近吧,我觉着,我这余毒,似乎、似乎……”
何正身小心地观察着方向前的脸色,努力选择着措词。
方向前白了他一眼道:“吞吞吐吐、鬼鬼祟祟,非奸即盗。有话说、有屁放!”
何正身陪笑道:“是是是,我是想说,这一次,我体内余毒再次聚拢后,不知什么原因,我感觉,好像是没有以前那么霸道了。我想、我想,要是能再配出一味药出来,兴许、兴许就能彻底将其化去。”
看看、看看,来事了不是吗?方向前心道,这还得寸进尺了,都!原本说好的只是……哎,算了,算了,这段时间,这小老头陪着自己,也出了不少力,送佛送到西,得,算是我欠你的吧。
一念至此,方向前淡定回道:“好吧,等过两天,回到咱们那小屋再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正身闻言,一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大喜不已。
……
周六下午,方向前考虑到自己那边的房间好久没人去住、也确实需要好好打扫一番,这才辞别父母回到了自己的这片小天地。
一开门,方向前却着实吃了一惊。房间里一尘不染,到处干干净净,甚至连床单被褥都已经换洗过了,与自己之前的想像,简直就是大相径庭啊。
难道是夏露来过了?方向前在心里自问。那个女人,渐渐地,方向前已经将其从内心深处驱逐了出去。
有时候,这男女之间就和贴身穿的**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是自己的吧,怎么着都行,一旦有一日,你发现,这**竟然被人用过了,那感觉,完全就不再是那么回事了。
房间出乎预料的干净,这倒省了方向前好大的麻烦。
“老何大叔,既然是有人已经替咱们提前做好了份内的事情,要不,咱们就提早动手忙你那事儿吧!”
何正身早就等不及了,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
当日天色已是不早,两人议定明日一早便去“三归堂”进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里,正在梦中与周公大会之际,方向前耳边忽然听得有人在急切地呼唤自己道:“小兄弟,快醒醒,小兄弟……”
一个机灵,方向前下意识地抓过被角来盖住了半张脸,小声问道:“什么事?”随即,他想起,这里可是自己个儿的家,现如今,咱们可是反身作主人了,根本用不着还像在玻璃屋那边一样如此小心了。
哎,习惯的力量,当真是无穷哪。
“外面有贼!”何正身一指客厅说道。
有贼?方向前第一反应是要不要赶快找地方躲藏起来?旋即,他心内暗笑,蟊贼而已,我会怕他?在我这种有着三十年正牌阳寿的**面前,小子,看我不把你锤个半死!打得你满地找牙。
想到此,方向前一阵兴奋,随手操起了床头柜上一只半尺多高的水晶奖杯,那还是他去年参加全省省直机关羽毛球比赛时获得的优秀奖奖杯。
一个箭步跳下床来,拎着沉甸甸的水晶杯,方向前信心满满。
猛地一把拉开卧室房门,借着外面街道上的灯光,方向前看到一个人影正猫着腰立在门口想开门外逃。
“站住!”方向前高高举起了水晶杯,喝道:“不准动!”
“别动手,别动手!”那人圈身蹲下、抱头说道:“我投降,我投降!”
.../>一挡眼之间,方向前已判断出此人个头很小,足足比自己起码矮着一个头,顿时,胆气更是大长,用手一指喝道:“蹲到一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很是听话,一路抱着头,蹲到了茶几边上。
开了客厅大灯,方向前看着眼前的这位俘虏,果然就是一小个子,一套紧身的运动服,腰间还系了一个黑色的腰包。
“怎么着?把包打开呗,让我们看看,你究竟都偷了我些什么东西?”方向前将水晶杯在两手间来回地倒着命令道。
那人麻溜儿地解下包,在茶几上打开。里面除了一架拳头大小的相机和两三百块钱,啥也没有。
“相机哪来的?这可是高级货嘞!”方向前问道。这部相机,方向前以前在网上见过,小虽小,性能却好,价值不菲啊。
“我自己的。”
“钱呢?”
“也是我自己的。”
方向前乐了,赶情这小偷还有这么当的?
“别逗了!你的?要是你的,我问你,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到我屋里干嘛来了?总不至于是乘没人注意,特意过来送礼的吧?”
小偷陪笑道:“这些真是我的,我偷是偷,可跟另外的那些家伙可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不一样!”方向前训斥道:“我告诉你,甭管古今中外、东西南北,贼就是贼,走到哪儿都一样,你还别狡辩,在我这儿可不好使!知道吗?”
那人听方向前话说得如此坚决且难听,忍不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方向前其实是听到了,却故意暴喝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那人撇了撇嘴,到底还是没敢再出声。
“小样儿!我就说嘛,甭管你自己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啊,什么‘鼓上蚤石迁’,什么‘燕子李三’,统统的、干净彻底的,都他二大爷的,是贼!知道不?”
“我就不是贼,我又没偷你什么?”那人倔强地说道。
“什么?”方向前瞬时眼睛都瞪大了,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贼嘞!
“我是说……”那人干脆一屁股也坐到了一只单人沙发上,愤愤地说道:“我并没有偷你的任何东西。反过来,你倒是还欠着我不少呢!”
“什么?”方向前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来了。
方才这小子往沙发上猛地一坐,倒是把方向前吓了一跳,不待方向前发作,想不到他又能说出这番话来,方向前气极反笑,嘿嘿冷笑道:“这么说,我倒还得赔你喽?有意思,想不到嗑瓜子硬是嗑出个臭虫,今晚上凭空又蹦出一位债主!”说着话,忍不住又瞟了瞟悬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何正身。
“嗯,这个,赔——我看就不必了吧。”那人挥挥手说道:“不过,有些话,我可是得说说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清楚?说清楚!”方向前将水晶杯往旁边一扔,一个猛扑上前,摁住那人“砰砰砰”就是一通老拳,“我让你说清楚!”
那人到底理亏,兼之个小气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哎哟,哎哟”地一阵乱叫,随即又讨饶道:“好了,好了,别打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
论武力,方向前打小在学校就是一受人欺负的主儿,哪会打架!这才不过随便挥了几下拳头,一不小心,“咔嚓”一下,右手腕就给崴了一下,钻心的痛。
现在闻听这小子讨饶,方向前连忙地就坡下驴,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用左手牢牢抓住水晶杯,忍着痛,喘着粗气说道:“我让你小子得瑟,让你小子张狂!活该!”
那人搓揉着身体上被锤打之处,又“哎哟”了好半天。
方向前从小其实没怎么打过架,刚才用力虽大,出拳部位却大都不对,效果很是不好,况且自己还吃了一个暗亏,心里可是又怕又恼,什么叫做麻杆打狼两头怕,应该这就是吧!他是生怕那人会借机跳起来反攻倒算。
“好了,打也打了,怎么着?收拾收拾,这就送你上公安局去吧?”方向前威胁地说道。这个时候,把公安局抬出来,你小子总不敢造次了吧?
“别别别,我可不能留下案底!方先生,我还真没拿你什么!”那人果然是害了怕了。
嗯?方向前一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姓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圆
“stop、stop!香蕉个儿八辣,你先给我说说清楚,你小子怎么就知道我姓方了?”方向前挥舞着水晶杯恶狠狠地嚷嚷道。
那人不知多少年来,还从来没有吃过今晚上这样的亏,竟然会被人着着实实地锤了一顿,心里的嚣张气焰一时倒灭了不少。闻听此言,本来是还想出言讥讽两句的,到底还是不敢再过造次,悻悻地说道:“我来你这里,今晚上已不是第一次了,屋里的什么东西我没翻弄过?知道你姓个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什么?你还真不见外,真把我这当你家了!”方向前做势要打。
“别别别,方哥!其实,我还真帮了你不少呢!”那人两只手遮挡在身前急声说道。
……
原来,这小子姓万,大名叫做万圆,父母以前都是省杂技团的柔术演员,打小跟着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事,却被他用错了地方。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万圆有了一项业余爱好,老喜欢到别人家串门,当然,是那种不请自到的类型。通常都是在夜深人静之时,他顺着排水管、防盗窗之类的物件,“哧溜、哧溜”,几下就能从一些关得不严、或者缝隙太大的窗户中溜进人家里去。
进去了,他倒也不乱拿,什么金银珠宝、存折现金一概不要,就拿一些自己之前没见过的、觉着新奇的小玩意以做纪念。
实在没有可拿的,他就喝人家冰箱里的一点儿饮料,吃一点儿人家过夜的饭菜什么的,再不然,他就干脆蹲人家床前,呆呆地看人家两公婆睡觉。
你别说,这大半夜的,在你床前蹲一人,也怪渗人的!好在,这小子来无声、去无息,十几年了,竟然还从来没有失过手。被他不幸光临过的各家各户,自然也都浑然不知。
后来,万圆就基本不再从那些管子、笼子上进出人家屋子了。因为,他又有了一项杰出的爱好——开锁。
甭管什么样的锁,三下五除二,这小子就能给你捅开喽。顺带着,他也就做起了这方面的研究,整天琢磨着要如何做?才能做出别人捅不开的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约是从十五、六岁起吧,他在这方面的天赋和发明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注意,甚至还申请了不少专利。
随即,万圆干脆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自己创办了一家安保锁具公司,取名为万家永固锁业有限责任公司。你别说,生意还真是不错,尤其是与警方的关系不错,经常被警方请去帮助还原被盗现场或是提供侦破方向什么的。
而其最大的业务,当然是为政府一些涉密部门和大企业、大集团的关键部门加装防盗措施了。
所以说,万圆这才很是害怕进公安局留下案底嘛。那样一来,试问,以后那些大主顾谁还敢再找他公司做业务!
……
话说大约两个多月前,万圆注意到了方向前的这间小屋。每天晚上总黑着灯,白天也不见人,像是个没人住、或者主人长期外出的样子。
偷偷进来过两次以后,万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在泰明市,为了晚上出来活动方便,万圆在不同的方位,不同的片区,均找好了一些方便自己临时落脚的地方。像方向前这样的房子,正好符合万圆的要求。
又来过几次,万圆的胆子愈发地大了,隔三差五就过来住上那么一晚,还顺带着把房间卫生也给搞了。
更绝的是,有一天晚上,万圆在一户人家闲逛,竟然发现睡在一起的一男一女根本就不是挂在床头大幅结婚照上的两人。仔细辨认,他看出了些许门道,原来这男的是男主人,这女的,看上去,年纪都可以直接当这男人的...这男人的闺女了。
奸夫淫妇!
一时兴起,万圆用随身携带的相机着实为这二位拍了一组免费写真照,想想还不解恨,这小子竟然将这女孩脱在床边的**悄悄塞进了女主人的**抽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明天起床找不见**……等女主人在自己的抽屉里找到一条根本不属于自己的**……
万圆在往回走的路上,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就想找个地方赶紧看看自己今晚所拍摄照片的效果究竟如何,刚好,离得最近的落脚点,就是方向前的小屋。
正兴高采烈地坐客厅里细细欣赏着,万圆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赶快开溜,可是,转念一想,这深更半夜的,如果是主人回来,应该不会这么客气反来敲门吧?只要不是主人,一切就有了转寰的余地,只是,这人又会是谁呢?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万圆打开了房门。
来人不是此屋现在的主人,却是打麻将晚归的房东。有日子没见到方向前了,这房租老收不上来,这哪行!巧了,今晚见房里这个时候竟然还亮着灯,房东也就不管不顾地直接上来敲门收帐了。
万圆为了息事宁人,将自己身上带的几百块钱,连同方向前扔抽屉里的另外几百块钱一起给了房东,好说歹说,这么着才打发走了这位难缠的房东。
……
今天晚上,万圆在一户人家偷偷吃了人家的几块腌肉,回来的路上口渴难挡,大半夜的,也没个买饮料之处,忽然想起自己头几天曾买过几罐饮料和几只苹果放在方向前冰箱里的,这才专程过来解渴。
打开冰箱,万圆美美地喝了一大口饮料,心里突地一惊,不对,自己明明记得,这饮料应该是三罐、苹果应该是四只的呀,怎么现在只剩下两罐饮料、三只苹果了!
那是当然,所缺的那些货色,早已进了方向前的肚腹之中了,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夏露买来的嘛。
略一观察,万圆很快发现了垃圾桶里的苹果核和饮料罐,而平常一直敞开着的卧室房门,今晚竟然也给关上了。
不好,房主人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万圆撂下喝了刚一半的饮料,准备开门快闪之际,方向前从天而降,杀将出来了。
这么着,万圆被方向前逮了个正着。
……
“所以说,方哥,我帮你收拾了屋子,帮你买来了冰箱里的食物,还帮你交了房租,最起码,你还欠着我代垫的房租钱呢!”万圆补充说道。
听完万圆的故事,方向前倒是不由得有几分信了,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说万圆有着这么一个怪癖,在方向前眼中,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主动权可不能轻易易主。
方向前戏谑道:“要不,你说个数,林林总总的,我一共欠你是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不用、不用,我就是这么一说。”万圆摆手道。
“你少跟我唧唧歪歪的,告诉你,态度要老实,知道吗?你所做的那些‘工作’,顶多算你个义务劳动吧,你还想怎的?还想和我算算帐?我问你,你在我这前后住了几回?知道这是哪儿吗?私人高级住宅!我管你收过开房费吗?小样儿,跟我算帐!知道小爷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吗?税务!知道吗?没找你收空房占用税,那就算是对得起你了!”
万圆被方向前一顿抢白,一时只有点头的份儿。
何正身隐在一旁颔首微笑,心说,你小子,还敢跟方向前算帐?连我都不是个儿!我,神仙嘞,又能怎样?就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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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送自己去公安局,万圆其实心里什么都愿意。
耐着性子又听了方向前的好一番训斥,万圆怯怯地问道:“那,方哥,要没什么事儿,能不能放我走了?”
“走?去哪里?哦,你说你是万总,我就认呀!我看你这小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方向前做势要去弄万圆的脑袋,到底还是没敢动手,现在自己受伤,过分刺激这家伙,真动起手来,结局还很难预料啊!只是,这嘴上的便宜,那是万万不能不占的。
不巧的是,这万圆晚上出来,也不能老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呀,什么手机、名片的,凡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东东,也统统是不会带在身边的。
这可怎么办?不会就此僵在这儿吧?
正在方向前不依不饶之际,万圆一拍沙发扶手,笑道:“有了,方哥,咱们可以上网啊!在网上,有我公司的网址,里面可是有我个人的简介和照片。”
……
天光刚刚放亮时,方向前与万圆一块儿下楼,俨然已经成了挚友,有说有笑的。
在小巷口,两人握手告别,方向前跳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单位。为了想再多休息几天,他这是要抢在同事们上班前,速去速回,赶紧去自己的小金库取点现钱出来好为何正身买药啊。
看着自己担惊受怕收来的这百十万块钱,方向前心里又骂上了:“香蕉个儿八辣,崽卖爷田心不疼!何正身,你个老表叔,又要花小爷我的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方向前只准备拿个两三万,权衡再三,哎,救他就等于是救了生意,谁跟谁呀!这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
怀揣十万元现金,方向前悄悄回到家里,直等到估摸着药材市场应该是开市了,方向前这才出门。
先在别的药店内采买了其它几味所需的辅药,果然不算太贵,一共才花了几百块钱,方向前愤愤不平的心灵,多少得到了一点儿实实在在的安慰。
遵照何正身所说,现在基本上算是一切妥当,就等去“三归堂”买“山灵子”了。
这时,何正身嗫嚅着道:“小兄弟,要不,我就不去了。搞不好,在那里又会碰到那些家伙。”
方向前本想损他两句,又想想他说得也有些道理,毕竟以后做生意,少了他可万万不行,让老何轻易犯险,太也不划算。万一有个什么好歹,还不是要自己出钱擦屁股。于是乎,方向前大度地挥手说道:“去吧,去吧,先回去等着,我买了药马上回来。”
“那个……其实,除了‘山灵子’之外,现在还差着一味药,不过,不贵的,不贵的。”何正身赶紧表白道:“以前我曾经在市中心,就是靠近步行街那里的‘回春轩’药店里见到过。干脆,我先到那里等着你吧,回头你直接过来,买了药咱们就回去炼丹。”
方向前真正是出离了愤怒,无奈,只好是狠狠地瞪了这位零碎不少的大叔一眼,懒得再去搭理他,径直向着三归堂走去。
按着上一次那人给的名片,这一次,不费吹灰之力,方向前就找到了此人,正是此间药铺的掌柜,粟百勤,粟老板。
粟百勤一眼就认出了方向前,笑道:“小方先生此次前来,不知敝店可有什么能效劳之处呀?”
方向前也不转弯抹角,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粟百勤上下打量了方向前两眼,心说,这小伙子每一次来,均是来采买这些轻易不可示人的灵药,真不知道是个什么背景?只是,我们生意人嘛,只要你能出得起价钱,哪管你是白是黑!
哎,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吧!过于关注客人的**,万一一个不小心,要是莫名其妙地冒犯了哪一家、哪一派,只怕是日后就会白白多招惹来一些麻烦喽!
当下,粟百勤也不啰嗦,直接开出了三万元整的卖价。
方向前痛痛快快伸手去掏钱,受伤的手腕一用力,痛得他直...得他直咧嘴。
粟百勤看见了,笑道:“小方先生,要不介意的话,我能看看你的右手腕吗?好像是受伤了啊。”
这种免费的门诊,方向前当然是求之不得,马上把手腕交了过去。
粟百勤轻轻抚弄了一阵子,这里捏一捏,那里压一下,很快,他又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软组织挫伤而已。回头,我让他们配副药,给你包一包,几天就见好。”
方向前听闻心头大喜,想不到这粟老板如此仗义!
当得知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后,方向前更是觉得,这三万元钱花的似乎也是很值得了。
在店里一名伙计的带领下,方向前告别粟百勤,来到了院内另一间雅致的小房间,伙计泡了茶,笑咪咪请他稍坐,表示自己这就前去配药、回来后好为其包手。
等了好一阵,那伙计拿着一副湿乎乎的草药走了进来,将这些草药,用纱布轻轻地为方向前裹在手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正弄着,院内突然有人大声地招呼起来:“动作快点,动作快点,时辰眼瞅着这可就要到了!”
听到此话,伙计为方向前包扎的动作明显地快了起来。
“小刘,要不行的话,你待会儿自己过来啊,咱们步行街街口见。嘿嘿嘿,今天,那人果然是跑不了了。”外面那人冲屋里吼了一嗓子。
“好了,好了,这就弄好了,我就来。”这姓刘的伙计为方向前系紧纱布,说道:“两天后就可以取下来了。”说完,也不等方向前回答,转身朝外跑去。
行不行呀?方向前看着被包得很是精致的右手手腕,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突然,他心里一惊,什么?步行街街口?那人?时辰?跑不了……糟糕!回春轩不就正好在步行街附近,不会是何正身这么不小心被他们给围住了吧?
三步并作两步,方向前奔出了三归堂,见到一班伙计正在急吼吼地上一辆微型面包车。
当机立断,方向前找到了一辆停在药店旁边的黑车,抽出一百元钱钞票说道:“什么也别问,你就帮我跟着那辆微型车就行。”
黑车驾驶员撇了撇嘴,心说,小菜一碟嘛,凭我这辆夏利,还怕跟不上它!
……
远远地,方向前看见那辆车终于是停下了,随即从车上一下子跳下来五六个人,好像每人手里都提着一大卷什么东西。
方向前也下了车,不敢太过于靠近,不远不近地跟在这些人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到了步行街街口,这些人中,有一人向着一名街边小贩走去,其他人则继续朝里直走。
方向前看见,那人走到小贩的小推车前,快速打开纸卷,取出一堆小旗,小贩也不啰嗦,“嗖嗖嗖”,飞快地将插在自己小推车前的一排小旗全部拔下,那人“唰唰唰”,将自己手中的小旗快速地插进刚刚空出的旗位之中。
那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啊!
这是在干嘛?方向前略一迟疑,刚才向着步行街里走去的几人已经消失在了来来往往的人海里。
方向前不敢再耽搁,一路小跑着追了进去。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之前为自己包药的那位刘姓伙计,其手里同样也是拎着一卷什么东西。
不会也是小旗吧?方向前心想。
直挺挺地一直走到了步行街的另一边出口,方向前一路观察,也没发现何正身的身影。这老小子,你到是现现身啊,总不能让我满大街的一路叫着你的名字找你吧?方向前心里焦躁起来。
却见那小刘伙计,果然也走到一辆小贩的推车前,三下五除二地换了那些彩旗。随即,那“小贩”转身走开,刘伙计立马摇身变成了小贩。
这是演得哪一出啊?
方向前决定再到步行街上去找一找,这个老何大叔,也不知道这会儿会躲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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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行街的另一个出口处,方向前果然又见到了那种插满了小旗的小贩用的手推车。如此看来,这步行街四通八达的几个出口处,全有这种小车。
还是不见何正身!
方向前转身正要重新返回去再找,忽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兄弟,小兄弟,快过来!我在这儿。”
方向前赶紧转身一看,就见何正身远远地站在步行街外面,正拼命挥手叫着自己。
好嘛,这老小子已经脱险了,倒害得自己一通担惊受怕。
方向前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了下去,闲庭信步地走了过去。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何正身迫不及待地说:“今天这里很凶险,搞不好就要出大事故!”
“切,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他们好像是围住了一个什么人,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害得我白白担心了好半天。”方向前想明白后,不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吗?”何正身语气柔和起来,眼睛里却已有着感激之色。
“好了,好了,既然不是你,那咱们麻溜儿地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方向前催促道。
“这个……”何正身犹豫着,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小兄弟,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
“做什么?又要买什么东东?”帮何正身的忙,方向前之前已经是领教过了,这一次,说不得要事先问问清楚。
“嘿嘿嘿,不用买什么。”何正身笑道:“你看,那边那辆插满了彩色小旗的小车,你只要能走过去将那些小旗全都拔下来扔在地上,这忙,基本上就算是帮了一大半了。”
“为什么?吃饱了撑着了是怎的!平白无故地去招惹人家,想打架是怎的?”方向前没好气地问道。
“哎,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哪。这根本不是打架,这是在救人哪!今天,我刚一到此处,就发现了这里很有些不对劲儿。你也看见了,那些五色小旗,那可不是一般的小彩旗,那是炼妖师专用的五色招魂幡!那招魂幡所要发力对付的方位,之前我团团围着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敢情全是冲着步行街里面的。”
“哎,你当然是不知道的,不管妖、仙、鬼、魔,凡是被那招魂幡锁定到,几乎就是难得逃脱了。今天,没想到他们竟然出动了五组招魂幡,这阵仗,估计被围住的那位,可不是一般的人。刚才我感应到,里面之人,估计不是妖魔,而是一位和我一样的同道中人,应该也是一位上界来的神仙。”
“当然,那家伙可绝对不会是像我这样的文职,多半还是一位仙家高手,如此一来,这伙人才不敢冒然动手。嘿嘿嘿,像我这样的,哪用这般小心,只须五色幡一招,早就乖乖束手就擒了,哪里用得着这么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
何正身见方向前认真在听,继续说道:“既然感应到了里面的人是仙家道友,小兄弟,我也就不能见死不救了,是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不过,单单靠我,还真没办法去做那事儿,所以说,只能是请你来帮忙了!最多,你将小旗拔下,他们不过是打你一顿,可你却能帮我救下一位道友,那真是,功德无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我是一面鼓啊!打我一顿?知道人是可以被活活打死的吗?”方向前怒道:“不去、不去,救什么仙人?关我屁事儿!”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啊!”何正身再想不出别的办法,只好是继续哀求着方向前道。
看着眼前这位憨厚大叔这幅着急上火的样子,又看看远处那辆插满小旗的车子,方向前心里微微叹气,想了想,问道:“只消将那些小旗拔下就能救人?真的假的?就这么简单!”
“当然,当然!不过,还差一步,就是要弄一些大的响动出来。我估计,那位仙友,估计是之前被他们的招魂幡给弄迷糊了,这才会轻易地就被困住,而不加反抗。只要你能破...你能破掉他们的一组招魂幡,你这边响声再一起,我估计,他就能轻松脱困。”
……
日头又升高了许多,何正身焦急地远远望着那小车,就是不敢靠近,却也不愿意就此离开,他在等。
此前,方向前说是要去准备准备,这一走,竟然到现在都还未露面,真不知道这小子办事靠不靠谱!
一晃,时间过去都快两个多小时了,何正身忧心如焚。
“好了好了,老何大叔,咱们就别老在这毒日头底下晒着了。走走走,先去把还缺的那一味药给置办齐活儿了再说。”方向前突然就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一般,冲何正身说道。
唉,何正身一颗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了位了,待想再问一问方向前,这小子却自顾自地朝回春轩走去,无奈,何正身只好是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了回春轩,很快买好了药材,方向前却不着急走,临街靠窗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药店提供的茶水,一边满脸含笑地盯着窗外。
趁左近无人之际,方向前嘿嘿轻笑道:“别着急,老何大叔,待会儿保管让你看一出好戏!”
又过了大约四十来分钟,步行街口外远远地开来了一辆皮卡车,方向前看了看药铺的挂钟,低声嘟囔道:“这些家伙,效率可真不咋的!”
见皮卡车一来,街口许多小贩们连忙收拾好各自摊子,撒丫子就跑,有人还大声地提醒着行动迟缓的相识之人:“快跑快跑!城管来了!”
那皮卡车一路径直开到街口,车门一开,从车上先后跳下来三名身着制服的城管,直接奔着那辆插有五色旗的小车就走了过去。
因为离得不近,又隔着一层玻璃窗,那些人在吆喝着什么,方向前并不能听得见,可显然那“小贩”是不愿意就此撤走的,与城管理论了起来。
过得片刻,一名城管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上前噼里啪啦,不消片刻,就将那些旗帜全部拔下,扔到了地上,推起小车就走。那名小贩急了,伸手去抢,早被另外两名城管挡在了一边。
正在你争我夺之际,“噼里啪啦”,步行街里竟然传出了猛烈的鞭炮声……
方向前看得哈哈大笑,站起身说道:“好了,好戏看完了,咱们也该走了。”
一回头却发现,这何正身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香蕉个儿八辣!还有没有一点儿组织纪律性了?还有没有一点儿团队精神了!骂归骂,方向前也只好是悻悻地自己先回去了。
……
这一切,当然就是方向前提前定下的周郎计。
在听了何正身的请求后,方向前可不想正面去与那些“小贩”争执,一则是怕挨打,二则嘛,人家好歹还免费为自己包了手,这要明打明地去砸场子,也忒说不过去了。再者说,这拨人里有好些可都是三归堂的,弄僵了,万一以后还想买什么千奇百怪的灵药,你再有钱,人家还不一定肯卖给你了呢。
为此,方向前有了主意,直接打通了赵胜利的电话,一番寒暄后,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请其帮忙尽快托关系联系城管部门,首要的就是快把那些小贩及其小车和彩旗全部清走。
至于什么原因,方向前没说,人家赵胜利可是官场老油条,更是不会问。大包大揽就全部答应了下来,并让方向前一小时后听回话。
过了一小时,方向前再一次打电话过去,赵胜利说正在联系,又过了一小时,赵胜利说,成了,城管马上就到。
有了这句准话儿,方向前这才拿上刚刚买好的一长挂鞭炮,又花了一百块钱“雇”了一位街边擦皮鞋的小孩儿,让他一看见那小旗被城管收走或者扔在地上,立刻就要跑到步行街最热闹的地方,点燃鞭炮快闪,这一百块钱就算是挣上了。
这么简单的活儿,那还有谁不愿意干的?这事儿,就这么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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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何正身果然还没到,方向前忍不住又是骂骂咧咧了一阵,自觉无趣,只得是打开电视权且来消磨时间。
正有滋有味看着,耳边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轻声唤道:“小兄弟。”
方向前侧脸一看,却见何正身远远立在一旁,在其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人。
见有了客人,方向前强行压下满腔的怒火,下意识地起身招呼道:“坐、坐,请坐。”随即想到,这人能跟着老何大叔悄无声息地就走进屋来,估计也应该是一位神仙吧,莫不然,他就是……
果然,何正身一指此人介绍道:“小兄弟,此人正是方才你所搭救之人,姓关,关勿进、关老爷子。”
此人满面的虬髯,身背一柄大剑,却是一身古装打扮,看着眼前二人,很让人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关勿进上前一步,冲方向前一抱拳,说道:“多谢今日小友的搭救之恩,关某没齿难忘。”中气极是充沛。
方向前嘿嘿一笑,依葫芦学样,学着一抱拳,也想说上两句台面话,却不想扭动了受伤的手腕,痛得他龇牙咧嘴,直抽凉气。
关勿进轻轻“噫”了一声,说道:“小友手腕伤势可否让老夫一看?”
看着何正身在一旁含笑点头,方向前也就大大方方将手腕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勿进手掌轻轻一挥,包裹着方向前的纱布及其草药莫名其妙地就全都自行松散开来。
关勿进轻轻抓住方向前的手腕看了看,说道:“嗯,看得出,为你包扎手腕的,也是一位行家。如此敷药下去,几日后,必然见好。不过嘛,嘿嘿嘿,今日既被老夫撞见,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说罢,关勿进二指在方向前手肘处一点,方向前只觉着一股热气突地就钻进了自己的手肘。
随着关勿进二指徐徐向下滑动,一股热流缓缓在方向前前臂游走,所经之处,说不出的舒服。
待得关勿进二指轻轻掠过手腕,最后滑过方向前指尖之时,关勿进缓缓收了功,将方向前右手一放,说道:“小友可以试试,看看效果可还过得去?”
方向前半信半疑地轻轻活动手腕,噫,当真怪了,一点儿疼痛之感皆无。
何正身在一旁笑道:“小兄弟,你这点儿小伤在关老爷子面前算得了什么?要不说你当真是有福气啊,说起这位关老爷子,其修为之高、法术之强,在仙界,那都是声名远播啊。”
关勿进哈哈大笑,伸手一捋胡须道:“何道友过奖了,还说什么声名远播?哎,今日要没有你二位仗义出手,也不要说什么声名了,恐怕连我关某,都要就此交待在这儿了。大概,过不得几日,关某就会成为那些家伙手中的一粒丹药了吧。”
……
今日之事的由来,还要从十数日前说起。
当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弥勒一行四人毫无预兆地被岳家兄弟堵在了自己的库房里。一番苦战后,双方均感精疲力竭,胖弥勒恰到时机地提出了讲和,跟着又是好一阵煞有介事的讨价还价后,岳老大终于是同意了胖弥勒一方提出的赔偿损失、息事宁人的请求。
价码谈妥,双方各自收了功法,大战之后活下来的四人,一脸轻松解脱地相互缓缓走拢来,准备客套一番后就此散去。在修真界,只要不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在利益的驱使下,打打和和,自也稀松平常的紧。
恰在此时,变故突生。
随着四人相互靠拢,只见岳老大与胖弥勒几乎就是恰如事先商量好的一般,双双同时出手,攻击的对象却均是四人中最弱的两人:岳老二和胖弥勒之师弟。
“砰”,岳老二中了自己一掌,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与此同时,身旁也是一声闷哼传来,胖弥勒偷眼望去,却见自己的师弟一颗头颅已然为岳老大轰去了大半。
当即,胖弥勒当机立...当机立断,瞬间放弃了之前“毖伤岳老二后,自己再与师弟联手对付岳家老大”的念头,冲着岳老大虚挥一掌,腾身便走。
将将奔出十数米,耳听得身后破空之声大响,胖弥勒心知对方发来了法器,不假思索,右手一道印结挥出,刹那间一道光障迅速弥布于整个身后。
只听得一阵轰隆之声,胖弥勒后背处如遭重击,险些就要扑倒在地。
也就是借着这一股向前大力一冲之势,胖弥勒不管不顾,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强行忍住伤痛,一口气冲了出去。
一路上不敢停留,胖弥勒发足狂奔,终于是截到了一辆出租,上车后这才稍稍安心。当其之时,胖弥勒却也不敢再回本派,心念一转,还是哪里人多,哪里才会更加的安全些。
恰好在市中心,自己有着一套三居室,平常只是偶尔住住,此刻正好用于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车上,胖弥勒随手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穴道,不使体内淤气四窜,这才感觉稍好。
下车后,胖弥勒还是支撑不住,蹲在路边咳出了两口浓血,勉强支撑着向住所走去。
忽然,他于步行街口处,不期然地感受到了一股久违了的仙人的气息。
对于炼妖师来说,妖、魔、鬼、仙,均可入炉炼化,关键不过是要看敌得过敌不过“猎物”罢了。胜之,则能将其炼化,反之,多半则会陨命当场。
只不过,打不打得赢,那是后话,首要一条,则是找不找得到。现如今,像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货色,岂能不让胖弥勒心动?哪怕就是在自己重伤之余。
苍天有眼哪!胖弥勒惊喜万分。自己现下弄到如此地步,所为何来?还不就是妒忌岳老大锁定了一位上界仙人嘛,早知有此后福,当初又何必……
想起死去的师弟及其他几名弟子,胖弥勒稍感后悔。瞬时,却又有了新的计较。
这要放在平日,胖弥勒立马就会召集人手、大肆搜捕一番,只可惜,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自己身受重伤且不论,门下得力弟子,却也是死伤惨重,哪里还能再战?
可是,这送到嘴里的大块肥肉,焉有吐出之理?
胖弥勒一路快步回到步行街边的私宅,稍稍调息,一咬牙,还是决定宁肯冒着自损修为之险,也要搏上一搏。
当即,胖弥勒取出一把迷仙粉,连掐几道法诀,一挥手,将此粉洒出了窗外,瞬间化为无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胖弥勒心中计较,此事做与不做,就看此粉能否奏效了。如若成功,当可放手一试如若失败,自己立马撤出跑路,免得惹祸上身。
随着迷仙粉的缓缓散开,渐渐地,整片街区均为此粉所弥漫。
当此之时,胖弥勒已无足够的法力再行将此仙锁定、乃至迫其现身,也只能是出此缓招。
没想到,真的就这么成了!
思前想后,胖弥勒还是再次匆匆离开了住所,暂时寄身在了三归堂门下。
一直以来,业务上,他与三归堂均有着密切的往来。今日,既已在此宅附近发现了仙人的踪迹,自己就不方便再住下去了,万一自己的气息被那仙人察觉到,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另则,自己眼下迫切需要人手。偏偏岳老大的威胁尚在,那岳老二虽然说吃了自己一记重掌,无奈当时自己真气大损,掌力有限,也不知其是死是活,如此局面下,断不能冒然与门内联系,以免露了行踪,更不要说是堂而皇之地返回去调集了。
可是,所需人手如何解决?
只有三归堂,其众多的伙计,此时却正好可供自己驱使。待得日后此仙彻底为自己所控制,那时,嘿嘿,甚至都无须自己亲身前往,只须派一名门下弟子,带着显仙粉和捆仙绳,就能轻松将其擒住。
正是做了如此一番算计,胖弥勒这才一边躲在三归堂养伤,一边加紧炼制五色招魂幡,支使堂内众伙计帮其轮番前往消磨那受困仙人之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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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步行街中为胖弥勒所困之人正是关勿进。
前几日,一时兴之所至,关勿进一路行至步行街内,却见街边两位摆地摊的小贩正在兴致勃勃地蹲在道边下象棋。
说起来,关勿进平生最着迷的,却并不是什么剑术仙法,而要数这车马炮于楚河汉界之间的厮杀了,当下一眼见着,这脚步可就再也迈不开了,当即站在一旁潜心观看。
要不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这一看,分心之际,关勿进糊里糊涂就着了胖弥勒的道儿,险些就此陨命。多亏得方向前竟然能够及时想出一番“勇城管大战愣小贩”的经典大戏,这才侥幸逃得一命。
……
方向前轻轻转动着恢复如初的手腕,嘿嘿笑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谢谢关老爷子为我治好了手腕啊,要不然,这草药,起码还得再包两天吧……”
说话间,方向前心中已有了计较。奶奶的,我要是能学到关老爷子这招治伤的手段,嘿嘿,小爷我可就发了。以后别的也不用搞了,就在这大街上整一跌打专科,只消人往那儿一坐,二指一伸,也不用打针、也不用下药,包管是指到病除。嘿嘿,长长的日子、蓝蓝的天,这可是门正宗的长久生意!更绝的是,咱们做得可是那无本的生意!哈哈。
起了如此念头,方向前心痒猫抓、马上就有些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给何正身打眼色,口中幽幽说道:“只是,关老爷子,今儿亏得是有你在,这才治好了我的手腕。改日,你这起营的号角一吹、拔腿一走,中央红军大踏步转移了,哎,剩下我这小老百姓,凄风苦雨的,要是再有个小伤小痛什么的,我、我、我……”
何正身瞬间会意,轻轻一笑,在一旁帮腔道:“哪能呢!关老爷子可是上界义名远播、闻名遐迩、古道热肠、侠肝义胆之人,所谓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方向前谦虚道:“不敢、不敢,哪里需要什么涌泉,太贪心了,太贪心了,有个一瓢半瓢的,也就……嘿嘿。”
至此,关勿进哪有还听不出二人话中之意的道理,只是苦于上界有天条所限,不可在下界随意传人功法,当下好一阵迟疑。
何正身道:“今日之事,险啊、险啊,如若没有小兄弟你及时招来了城管,唉……那也就不消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一挑大拇指赞道:“哪里、哪里,我岂能贪天之功!老何大叔,要是没有你两肋插刀、舍身犯险,终于探听出关老爷子被困街中,我这里纵有千万名城管,也是徒呼奈何、徒呼奈何啊!好险、好险。”
关勿进生性耿直、出身名门大派,一生行走,还从未见过如此这般施恩马上就要图报之人,一时颇难适应。兼之其本是性情暴烈之人,又受了二人一番言词挤兑,更是再也沉默不住,哇哇大叫道:“罢了,罢了,我关某受了你二人之恩,正愁无以报答,今日小小的破上一例,又有何惧!既如此,所谓治标不若治本,如今我就传你一套拳法,练成后足于防身健体,只须不受伤,便也不用疗伤了。”
关勿进此话大出方向前的预期之外。奶奶的,谁稀罕学你什么破拳法!又不能生钱,练成了,难不成去打把式卖艺?又或者去抢银行?
方向前当即大摇其手,道:“关老爷子此言差矣。你在上面待得久了,兴许不知道,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才是主旋律,什么打打杀杀的,与...的,与这和谐社会可大大的不相称。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还是救死扶伤恐怕要好一些吧。”
“就是,就是,小仙前一阶段中了食仙毒,如今正在想祛除毒根,如若小兄弟学会了疗伤之术,小仙岂不是也跟着能大大地沾光?”何正身倒是不失时机地连忙也将自己的伤情透了透,这万一……嘿嘿,岂不是也省去了自己和方向前许多的麻烦。
关勿进右手在虬髯上抹了几把,皱眉道:“这,就难了。一则,我所知医术其实甚少,拢共也不过就那么几下,更不要说是什么祛除食仙毒了二则,我看小兄弟之修为,也不过才是刚刚踏入洗髓期,走得又是你那文修之路,我方才为其疗伤所用手法,却皆是武修的寻常功法,这路子,可就大大不对。”
略一沉思,关勿进道:“罢了罢了,要不这样,我再传小兄弟一套心法,等其修为有了基础,那时倒是可以考虑将我今日疗伤之法全部传授于小兄弟的。”
见一时还不能学到那无本就能趁钱的妙法,方向前心中颇为有些失望。
何正身闻言却是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关老爷子,还要劳烦你将心法和拳法一起均教了这位小兄弟才好,你看看我们这文弱二人组,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在这万恶的江湖行走,像话吗,这?”
此言一出,明摆着就是得寸进尺、立地起价了。
关勿进也不计较,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哪!”
……
三归堂内,闻听城管突然横插了一杆子,令自己先前完美的计划鸡飞蛋打,胖弥勒只觉喉咙一甜,张嘴一口鲜血喷出,险些就此昏厥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放弃了静心疗伤、苦心炼制的那五色招魂幡,一旦施展开来,又是占得了先机,除非是碰到那大神通之修士,否则,每日里总能抽取那受困仙人之一丝灵气。日复一日,最终就能扰乱其灵念、瓦解其心智,轻松手到擒来。
只是,自己此次受伤着实不轻、修为大跌,所炼制出之招魂幡,每一组其实只有着一日的功效,这才不得不每日更换。如此一来,此幡,总得施展够一十三日之后,功德才会圆满,届时就可收网。
没想到啊,就在这立可见功的最后一日,凭空里却是杀出了几队城管,竟然是将那五组招魂幡尽皆破去!
完了、完了,城管如此一闹,那仙人必然惊觉,自己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什么炼成金丹后好提升自己修为,不过只是一场美梦罢了。
下一步,倒是应该想一想应该如何应对岳老大了。
总躲在三归堂,毕竟也不是个办法。
哼哼,岳老大,你当我真是怕你不成?上一次仓库一战,不过是我没有防备、一时被你攻了个措手不及。等我伤势好转,好好布下一套阵法,那时咱们好朋友再来一决胜负!到时候,哼哼,定然是要将你活活擒杀,方解我心头之恨。
胖弥勒轻轻转动着拇指上一枚青玉扳指。此扳指本是一对,自己师弟手上还有一枚,此会儿,多半怕是已然落入了岳老大之手了。
只是这厮能解其中奥秘吗?
如若这一对扳指皆在,倒是可以组成一套极厉害的阵法,只是眼下嘛……
胖弥勒双眼微闭,躺倒在靠椅上静静地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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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上一次的那家别墅型酒店,还是那幢最偏僻的小楼,方向前、何正身以及关勿进三人,在此前后已经住了有一个多星期了。
在这里,方向前第一次破关成功,对其颇有些好感。
来到此处之前,在何正身的指点下,方向前终于还是又为其炼制出了一炉解毒的丹药。每日服下一粒后,何正身自己远远找了一处地方,自行调息吐纳,徐徐化解体内余毒去了。
这几天,关勿进细细将心法传授于方向前,令其反复记熟,却并不许他即刻就练,叮嘱道:“方小友,我所授此功法与何道友先前所教之法,不说是水火不容吧,却也是大相径庭。你此刻修为尚浅,只需将其记熟即可,并不必着急上手去练。”
“依我看来,总得等你修为精进到第三重的境界,有着相当的定力之后,其时,才可兼修此法,切记、切记。否则,一个不小心,很容易灵念受损、走火入魔的。”
对于修习仙道,方向前历来并不热心,自觉有了独门生意收集元精这一不死之法,还学这劳什子的仙道何用?自然是抱着一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如若不是还想着今后好去学关老爷子那二指疗伤之法,方向前断然不会再去学他那所谓武修心法。
当下闻听关勿进如此说,倒是正合了自己心意,方向前连忙点头称是。
心法一课暂且搁置一边,可那拳法,方向前真是打心眼里就不感冒。在关、何二仙的反复催促下,思来想去,方向前决定,也罢,学上一点也好,等以后再碰上像万圆那般的小蟊贼,那还不直接打得他满地找牙!
决心容易下,可是,真的上手一练,方向前这才感到此事竟然是无比的麻烦。
关勿进所授这套拳法,一共三十六式,听起来似乎不多,可每一式,又有着七到八种的变化,打小算术一直就不是很好的方向前,这时也能轻易算得出这一套拳法学下来,那至少得有多少个动作。
等新鲜劲儿一过,方向前就开始偷奸耍滑了。要么是动作故意不做到位,要么就是做起来有气无力,整个儿一幅出工不出力的架势,直气得关勿进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整天骂骂咧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勿进是武修、会拳术,可不像何正身,单看样子就知其是个狠角色,方向前可不敢跟他对骂,就当作是有一人成天价地在自己跟前嗡嗡乱叫、直放臭屁得了,管天管地,难道说、你还管得了别人拉屎放屁?
这样一想,方向前也就坦然了。
当然喽,不敢对骂,并不代表不能时不时地出言讥讽几句。不许武斗,难道还不许文斗呀?这一最起码的权力,方向前当然是不能白白放弃的。
……
方向前练功时,时时偷懒,偏偏关勿进又是一火爆性子,兼之于教学授法毫无经验、心得可言,动辄就出言怒骂,甚至几番抬手欲打。若不是及时还能想到对方好歹还是自己的恩人,恐怕方向前早就活活挂了,至少,也得是遍体鳞伤。
每每想到方向前的救命之恩,关勿进颇觉自己言辞粗暴,又会一时变得和声细语,颇令方向前起了好几身鸡皮疙瘩。
如此一来,方向前倒也练得优哉游哉。唯一令其肉痛的,就是这房价。
在这儿住一晚,都快赶得上平常自己一个月所交的房租了。这大半个月住下来,自己手里的银子,那是哗哗地向外直淌啊!照此速度下去,等一套拳法学毕,自己那还不得一夜又回到解放前,弄得一穷二白,直接宣布破产啊?不行,总得想个法子让这老家伙消停下来,至少,也不要再这么吹毛求疵,差不多就行了,早点儿收工吧。
……
晚上,刚刚练了一阵子,方向前借口累了,又躺倒在客厅已被移到了一边、好腾出空地的一只沙...的一只沙发上故意大口大口地喘气。
关勿进立在一旁干瞪眼,毫无办法。骂也骂了,打又打不得,半个来月了,就是这么软趴趴地一路练下来,这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就他这种水平,将来但凡要让人知道这小子的拳术竟然是自己教的,还教自己如何在仙界立足?羞也羞死仙人板板了!
正想着,那边方向前躺着发话了:“我说,关老爷子,成天就见你背一把巨剑在身后,摆造型啊!管用吗?我跟你说,哪怕你剑使得再好,能挡得住我一枪吗?”说着话,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虚虚在空中一比划,冲着关勿进轻轻一点,嘴里发出“砰”地一声“枪响”。
一枪使罢,这小子还煞有介事地竖起手指吹了吹“枪管”。
关勿进肺都险些气炸了,冷哼一声道:“无知小辈,口出狂言。”
方向前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坐起身来,说道:“知道义和团吗?当年拳术练得多好,有什么用?八国鬼子一来,照样是抵挡不住。所以小平同志才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知道吧?不服不行的。”
不容关勿进搭话,方向前接着道:“就你那过了气的一把破剑,还成天当宝贝似的用块布裹着,巴巴地背在身上,沉不沉呀?管什么用啊?哎,说真的,老爷子,既然你好这一口,要不要我找人走走关系,帮你也弄一支ak47背上。那玩意儿,突突突,一扣扳机,还不是你说打哪儿就打哪儿!哪才叫一个爽呢。”
此话一出,关勿进被彻底激怒了,大喝道:“什么?鼠辈安敢取笑我之神器!好好好,今天不让你见识一二,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说着话,关勿进一个闪身上前,轻轻一把拎起了方向前。
方向前只觉身体一阵悬空,随即耳旁呼呼风响,片刻间竟然已是到了户外,头顶上星光闪烁,脚下却是黑沉沉一片。
正不知身在何处,方向前突感身形一顿,双脚已然实实在在踩在了地面之上。
“请看!”关勿进一抖长剑,剑身上一块包袱皮轻轻落下,露出一柄古朴之气甚浓的大剑。关勿进一声长啸,身形腾空而起,哈哈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笑声未落,关勿进手中长剑一挥,方向前只见一道剑气破空而出,“轰隆隆”一声巨响,在一阵黄灰落尽后,对面一座百十米高大的小山,从上至下,齐刷刷被劈开了一道一人多宽的巨缝。
“哇”,方向前赞道:“威力好大!”
关勿进得意道:“这不算什么,我只不过仅仅是用了三成的功力罢了,真要是用足了真气,足可以移山填海。哼哼,你说的那些破烂玩意儿,能比吗?怎么样,现在不会再说刚才那些蠢话了吧?哈哈哈。”
闻言,方向前收起刚刚生起的一丝敬佩之意,执拗之心又起。撇撇嘴道:“这有什么嘛!不就是往一小土包上弄一道缝吗?给我几千块钱,随随便便找几个农民工兄弟来,同样也能做得到。看把你得瑟的!”
关勿进现在是彻底无语了,真不知道眼前这个油盐不浸的家伙,这脑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些啥?
“我说,关老爷子,刚才你抓着我‘呼’地一下子就到了此处。这,我就奇了怪了,怎么老何大叔就做不到,而你就可以?”方向前忽然很出人意料地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哼,之前不是早说过的嘛,他是文职,跟我根本就不是一路的。”关勿进余怒未消、气呼呼地道。
“如此说来,只要你老人家高兴,任何地方,你都能带我过去喽?”
关勿进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思量片刻,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哎呀!你早说嘛。”方向前拍着关勿进肩膀叹道:“害得我白白花钱包别墅,来回还得打出租,多糟践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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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关勿进很能飞,第二天一早,方向前死活坚持着退了房,终于是回到了自己那套还算是省钱的小屋。之前那一直哗哗往外淌银子的“伤口”,现在总算是给彻底扎住口了,这让方向前心里大大地祛了一块心病。
从此之后,再需要练功时,方向前就改搭关勿进这辆免费私人“专车”了。找一荒无人烟之处,还这么不死不活地继续练着。来来回回,反正对自己而言一点儿也不破费,方向前也就更加地不着急去练习了。
为此,关勿进当然是很生气,后果当然是……一点儿不严重。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仙界高手,教一“徒弟”这样费劲儿不说,现在可到好,每日里还当起了这小子免费的运输大队长,关勿进着实生了许多的闷气。
这期间,方向前可是没少支使着关勿进送他一会去这儿、一会去那儿。回了几趟家、访了几回友,倒是节省下了不少的车马费。
只是,一直等到关勿进走后,方向前这才后悔不迭,当初,要是能让老爷子带自己出国耍上一耍,那就好了。不说免了签证、护照的麻烦,最起码,的确是能省下好几万的大钞哟。
哎,我这倒霉催的猪脑子哟!
更进一步,方向前想到,要是当时就向关勿进学会了那飞来飞去的功法,我的个乖乖,那才当真是……
在那个时候,方向前肠子都悔青了。
……
这一天,两人正在一片林间空地练功,关勿进心头忽然一动,感受到了那是仙界在传音召他回去述职。
看着方向前练得仍然跟花拳绣腿一般的拳法,关勿进不禁是大摇其头。这小子,看来,真不是这块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说是恨铁不成钢,虽然说是百般地看不上眼,可是,他毕竟也是多少跟着自己学过几天的啊。现在练成这个样子,往后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啊。这人,那可丢不起,还是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思索了片刻,关勿进有了主意,看着有气无力、装模作样还在“摸鱼”的方向前,说道:“好了,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方向前闻言大喜,当即收了功走上前来。
关勿进抬手忽然一指点在方向前眉心处,后者顿觉如遭电击一般,急忙后退怒道:“你……这是何意?”
关勿进微微一笑,道:“如今,你已迈入洗髓期,我在你灵念中种下了一道拳术印记。往后,你练功时,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地方,只须静下心来,灵念一转,就会有我之影像在你脑海间出现。如此这般,你自己慢慢照着练习就可。”
方向前大喜,道:“老爷子,不是我说你,既然有这种好货色,早点儿拿出来嘛……”说着话,方向前双眼微闭,灵念一转,果然就见有一人忽前忽后地正在施展自己当下所练习的那套拳法。
那影像一道道栩栩如生,仿佛过电影一般,影像之男主角,分明就是关勿进本人。只是这影像,自己想让他快就快,想让他慢就慢,想停就停,想倒退就倒退,说不出的听话。
嘿嘿嘿,关老头儿,想不到你也有这日,待我日后慢慢地消遣你!方向前对着影像中的关勿进好一通调侃。
随即,方向前轻笑一声,双眼一睁,影像瞬间消失。
……
关勿进终于...进终于还是走了。
周一,方向前焕然一新,神气活现地重新来到单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一见过了处长和同事们,方向前想了想,还是抱着权且一试的心理,来到了倪副局长的办公室。
在局里众多的局领导中,也只有倪副局长,从工作关系上来讲,还算得上是自己的直接领导了吧。
倪副局长一见方向前,倒是十分的高兴,破例站起来与方向前握了握手,笑道:“小方啊,听说你被省委借调去帮助工作了,现在能跟我说说,都做了些什么工作吗?”
……
自从听说方向前被借调一事后,一段时间内,很是令倪副局长不解。这小方,之前也没听说他家里在省委有什么背景嘛,怎么就这么很是突兀地就给借走了?以后,也不知道还回不回来省局工作了?好在,自己过去对他一向也还不错,想必即便日后去了省委,心里多少也能记得自己吧。
唉,现在的年轻人哪,还真是看不透!这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还能想到这小方其实也是一个很有些背景的人物呢?
……
方向前故弄玄虚地笑道:“这个……那个……”
今天,得知方向前一上班就前来向自己报到,倪副局长的虚荣心更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见方向前一时吞吞吐吐,倪副局长也不介意,笑道:“小方哪,回来后,人事处那里去了没有?”
方向前一笑,说道:“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等会儿下去的时候,我抓紧过去点个儿卯。”
倪副局长听罢,心里更是高兴,嗯,这小方,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缓急的。嘴里却批评道:“唉,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按组织程序,还是应该先向人事部门报个到嘛,无组织无纪律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当然能听得出来,这哪里是在批评自己嘛,倒好像是变向地在表扬自己一般,当下也很是配合地说道:“是是是,倪副局长批评的是,以后一定坚决按照倪副局长的指示去办。”
倪副局长哈哈大笑起来,到底按捺不住心底的好奇,说道:“小方哪,你的情况,能说说吗?”
情况,什么情况?方向前知道,这当然不是指自己在省局这边的工作情况,倪副局长不过是想借机来摸一摸自己的底罢了,只是,自己在官场,无根无基的,又哪里有什么底好摸嘛。
那,要不要借此机会,与倪副局长也谈一谈“生意”呢?
这样的想法,颇令方向前有此激动。
要是谈得成,这可是自己第一笔涉及厅局级干部的生意啊。只是,万一、万一这要是谈崩了,只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在局里继续待下去,都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犹如闪电般在脑际间将此想法过了一遍,方向前决定,算了,算了,还是老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不能拿自己的饭碗来冒险啊。
唉,既然倪副局长问到了,没办法,看来,还是只得继续把水搅混,混水才好摸鱼嘛。
当即,方向前再次表现出一副吞吞吐吐,欲说还休的架势,嗫嚅道:“这个……那个,当初,他们让我签了保密协议,所以……不过,倪局,您放心,等协议一过了时效,我保证第一时间向您单独汇报。”
至于什么时候才算是过了时效,当然就要看情况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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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方向前正在抓紧时间,将自己被迫“溜号”这一段时期内所发生的几笔大宗采购的单据和合同,认认真真地整理着,一个人直愣愣地就走了进来。
抬头一看,方向前认得此人原来是省局机关党委办公室的赵副主任。
“小方,你可算是回来了。”赵副主任抖着一份文件一样的东西说道:“喏喏喏,你快看看,今年这团省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打电话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
将文件递给方向前,赵副主任说道:“你快自己看看吧,这不,上午才听说你回来了,下午这会议通知跟着就送到了。”
方向前接过赵副主任递过来的文件一看,原来是共青团康南省委最近准备在泰明市举办一期省局机关团组织负责人的培训班,为期半个多月。省国税局这边,点了名地要让他方向前参加。
听赵副主任说,类似的培训班,之前已经举办过两次了。团省委那边,每一次均要来电话询问方向前究竟回来了没有,这一次,会议通知都来了,铁定是不能再推辞的。
“小方,局领导那里,我都已经汇报过了,明天下午,你就抓紧过去报到吧。好好学,千万可别给我们省国税局抹黑呀。”赵副主任不知不觉间,就打起了官腔。
这机关党委,一向就是省国税局机关团支部的直接领导,现在领导部门的领导都发话了,方向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是服从就完了呗。
……
第二天,随便地收了几件换洗衣物,拎着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旅行包,方向前坐赵仲立车,直奔培训班的报到处——团省委青年干部培训中心。
方向前报到的时间有点儿晚了,主要还是被赵胜利、赵仲立等人中午约出去喝酒给耽误了。这一喝,直接喝到了下午三点多钟,这才由赵仲立亲自开车将他送了过来。
等到了报到处一看,负责报到的工作人员都快收摊了,正在收拾一些桌椅和资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来人是方向前,负责报到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地抬头上下打量了方向前好几眼。
“嘻嘻,中午喝了点儿酒,不会是上脸了吧?”方向前摸了一把脸,笑道。
小姑娘脸一红,说道:“不是,我听说,你空手制服了一名歹徒,是个见义勇为的大英雄……没想到,你长得……长得这么文绉绉的。”
小姑娘继续解释道:“前几次通知让你过来参加培训,结果你都没来,我们私下里还在议论,想看看你是不是特威武、特,那什么呢,没想到……嘻嘻嘻。”
小姑娘嘻嘻地一笑,这一下,方向前倒被搞得无语了。自己这副弱弱的样子,是不是在女同志面前特别吃不开啊!
有了这小小的挫折,方向前也懒得再与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女生多废话了,抓过签到册就想快点办完了好抬腿走人。
填着填着,在“职务”一栏,方向前顿住了,这究竟是应该填写团支部书记呢?还是填写那更加唬人的科长呢?
...
为了不至于闹出笑话,方向前抬眼看了看之前已报过到之人的签到,在这一栏,有填团组织里职务的,诸如书记、副书记、组织委员、宣传委员等等也有填行政职务的,如科长、副科长之类。
嘿嘿,很快,方向前就发现了一个规律,但凡是在单位上混得有一官半职的,一般来讲,都填写的是行政职务而填写上团内职务的,多半就是一些倒霉蛋了吧。毕竟,在单位里,前者才是正二八经的行政系列编制,后者,哪怕你是个团支部书记吧,也不过是个兼职罢了,当真是作不得数的。
看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方向前大笔一挥,大模大样地填上了“科长”二字,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忽然心头一动,他拿起报名册,并不着急交还给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而是直接翻到了第一页,竟然是开始认认真真地、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方向前想来,眼前这么多的省内各大厅局机关的后起之秀,从长远说,不都正是自己未来潜在的“客户”?方向前一边兴奋地翻看着,一边暗自地估计了一下,这一期培训班,怎么说,估计也得有七、八十名学员吧。
香蕉个儿八辣!小爷我今天算是掉客户窝里了!发了,发了!
要是一人收取三年的元精,70人,就该是两百多年了,嘿嘿嘿,看来,以后这种类似的培训班,我得多来啊!商机啊,这是。平常你上哪儿找去?还不就是这种地方最好,也最方便嘛,在一起混上几天,怎么说,也算是同学了,嘿嘿嘿,杀熟的事儿我不做,可这半生不熟的,正好合适!
……
方向前心情大好地一路踱着方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轻小伙,正在看电视。见方向前进来,连忙起身介绍说,自己叫邓超,在省工商联工作,报到时早就知道和方向前住一屋,一下午就在这里等着后者呢。
看来,这位名叫邓超的,也是之前就听人讲过方向前力擒歹徒的英勇事迹,早已是对方向前慕名很久了呀!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对方向前那是一个毕恭毕敬、哥前哥后的,让方向前很有一种当领导的感觉,心里大为受用。
可是,自己这业务究竟应该如何起个头呢?总不能逢人就吆喝叫卖吧,方向前一时犯了难了。
一直琢磨着此事,直到吃过晚餐、回屋看新闻联播时,方向前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为了迅速推进自己拓展生意的这项宏伟计划,方向前拧亮台灯,仔细地研究起了本次培训班学员的报到花名册。看看时间过了八点半钟,方向前拉上邓超,自请买单,按图索骥地邀约上了七、八名学员,一起外出上酒吧消遣。
毕竟,在单位上做团这口工作的,都是年轻人,玩性正大不是吗。平常都知道往酒吧里一坐那是一个舒坦,可惜这把小小的年纪,正是有时间没钱的时候,真能常常泡吧的,毕竟还是少数。今天听说有人请客,那还不是高兴外带乐意呀!
在培训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吧里,一群人将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点上了啤酒和各类小食品,这酒吧夜话可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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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前是今晚聚会的发起人兼东道,自然而然要坐中间,其身旁,坐了一位刚刚年过三十、一副老成持重样子的男子。
此人,正是方向前今晚请客所重点要关照的重点人物,省商务厅的一名科长,吴学佩。
在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中,吴学佩算是“老人”了。怎么说,在科长任上,他前后也干了也有三年多了,要说没想法,那肯定是假话。在仕途上,谁还不希望自己一年一小步、三年一大步,年年有进步哇!
只是,自从对自己青睐有加的老领导退下去以后,自己的前途就是一片渺茫了。这让不过而立之年的吴学佩成天地忧心忡忡,给人感觉像是已到中年的样子。
在此次培训班中,要论下来,当数自己职务最高,任职时间最长,这多少让他找回了一点之前心事拿云的感觉。
今晚,听说在班上唯一职务与自己比肩的方向前主动邀请自己泡吧,吴学佩心里又得到了一些满足,也就一路端着个架子,半推半就地过来了。
在坐诸人,在单位上皆是搞团组织工作的,性格上基本都是外向型,兼之年龄相仿,更是意气相投,没说上几句,这气氛,在外人看着,就仿佛今晚这就是一班老同学、老朋友在此聚会了。
当然,话题自然而然地就转到了方向前的“英勇事迹”上,借着三杯酒下肚,方向前更是有意卖弄道:“嘿,别说当时才是一个家伙,就是来个两啊三的,小爷我照样拿下!”
“真的假的?”几名同坐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地卖起萌来。
“那是!知道不?哥们儿我可是打小就身怀绝技,有功夫!功夫,你当是开玩笑的?”方向前使劲地挥了几下并不粗壮的胳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一直默默无语坐在一旁的邓超,此时望向方向前的目光,似乎变得更加异样起来。
闻听此言,人群中马上就有人起哄要方向前现场表演一下。
虽然说今晚喝了不少酒,可是,一方面,自从练上了老何大叔所教的功法,方向前的酒量,那是蹭蹭地日日渐长,几乎到了喝酒不醉的地步另一方面,今晚出来的主要目的,方向前还是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当下,方向前瞟了吴学佩一眼,果然见他一副很不感冒的样子,旋即,方向前笑道:“哥们儿、姐们儿,今晚地方受限啊,在此,我就不大展神威了。不过嘛,话要说回来了,现如今,和谐与发展才是主题,体现实力,可不靠这些挥胳膊动腿的硬功夫喽。”
方向前斜瞟着吴学佩,话峰一转说道:“和平年代,得凭这个。是吧?”说着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同时目光看向吴学佩。
后者含蓄地笑了笑,并不表态。
在坐众人中,有人不禁赞同地点头称是。
“比方说,咱们吴兄,看着就是一精明干练、德才兼备的主儿。在科长任上,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吧,看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真正踏入了正轨,未来前途,定当不可限量啊。来,吴兄,我敬你。”方向前开始忽悠了。
什么前途不可限量,什么踏入了正轨,吴学佩当然不会当真,可是在众人面前受人吹捧,这种感觉当然是很美妙的,当即,他脸上浮起一丝丝笑意,口中客气地谦虚着,还是与方向前碰杯,大大地喝了一口。
“吴兄,等培训班结束,是不是就该前进一步了?”方向前故意问道。
“哪儿有的事!还不是原地...不是原地踏步罢了。”吴学佩悻悻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兄,这官场上,不跑不动、原地踏步。兄弟觉着,你是不是应该往上面找找人了。”方向前试探着说道。
“对对对,上面没人,不论你如何努力,那就是**睡觉,白忙活儿一场嘛。”有人在一旁插科打浑道。
众人一片哄笑,就有在坐的女孩子不依不饶地举起粉拳轻轻向此人打去,场面更是一阵喧闹。
借此机会,方向前看似压低了嗓音、却又以肯定能保证在坐诸位皆能听到音量、扭头对吴学佩说道:“吴兄,你看兄弟我,年纪不大吧,也当上科长了,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上面有人嘛。”
说着,方向前虚虚指了指上面,接着说道:“今天一见,我怎么老觉着,咱们哥儿俩投缘,你要是愿意,回头我帮你找找人,保准让你在半年之内能当上副处,你信不信?”
吴学佩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方向前。
方向前趁热打铁地说道:“你放心,我今晚把话撂下,只要你愿意,你这事儿我就包圆了,最后事情要办不成,我从今后改跟你姓吴得了。”
旁边众人虽然还在哄闹,可人人尽皆竖起了耳朵听着方向前的许诺,一时各各心里都泛起了波澜。
“实话告诉你,吴兄,要不是我参加工作年限不够,要不然,我分分钟,不,秒秒钟,就能当上副处长!”方向前火上浇油地说道。
……
第二天上午,在一间不大的阶梯教室里,方向前靠后找了一个座位,准备认真地再研究一下手中这份所有学员的报到名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台上,从省委党校请来的一位年届五旬的老师,工工整整地在黑板上写下了“新时期青年团员思想状况研究”几个大字。
切,你都是青年团员他爹了,还好意思来跟我们讲青年团员的思想状况!还研究?研究个鸟啊!方向前一脸不屑地拿出课表,仔细地看了看整个培训班的课程安排。
怪了,这次培训,怎么跟以往的培训颇有些格格不入呀!除了今天开学有一天的政治思想课程之外,往后几天,都是诸如符号学研究、心理学常识、梦的分析之类,甚至过几天竟然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要去学什么瑜伽?
是不是课表排错了?方向前前后翻了翻,没有呀,就这么一张课表,时间上也是吻合的。怪事,团省委的培训,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天马行空、如此放浪形骸了?
方向前大惑不解。
刚刚开讲没多会儿,前面两排位子上,邓超竟然就这么大模大样直接趴课桌上梦起了周公。方向前不由得好笑,这小子,昨晚竟然敢跟自己提着酒瓶对吹,估计这会儿酒都还没醒的吧。
说起昨晚的酒吧夜话,其效果,那是出奇的好。自从方向前天花乱坠地将那一通狠话撂下后,经意或不经意地,方向前明显感觉到,自己算是真正成了当晚的核心。
看得出,众人皆在有意无意地讨好他,向他靠拢,向他敬酒。嘿嘿,加之现如今方向前犹如酒仙般的酒量,那是杯来杯干,瓶来瓶吹,尽显“英雄”本色,给足了在座诸人面子,一时间,方向前的名号顿时响亮了起来。
乃至于今天吃早餐时,方向前觉着,整个食堂里,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似乎都在向他示意微笑。
奶奶的,看来,像昨晚上那样的聚会,往后还要多搞上一搞!就算是产品推介会吧。方向前在心里跟自己说道,同时,更加认真地研究起了花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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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班的教室里正在上课。
“咳、咳。”何正身干咳两声,借着方向前刚一抬头,正伸懒腰之机,不失时机地说道:“小兄弟,你看到你的那位室友了吗?”
“嗯,嗯。”方向前含糊地回应道,同时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时候,光天化日的,又正在上课,他可不想让人以为他方某人精神失常,一个人对着空气在自言自语。
“我观察他好几天了,你知道他为什么上课总打瞌睡吗?”何正身不依不饶地问道。
方向前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这小子有问题!”何正身卖了个关子,将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又不说了。
嗯?什么意思?方向前扭头向飘在空中的何正身望去,这老小子这会儿竟然微闭了双眼,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方向前心里这个气呀,恨不能上去揪住就是一顿臭骂。可这教室里、万众瞩目之下,嘿嘿,当然不便发作。当下,方向前只得是装作临时要上厕所的样子,冲何正身一使眼色,起身离开座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教室。
找了一僻静处,不等方向前发作,何正身嘿嘿笑道:“小兄弟,刚才在教室里,不是不方便讲话嘛,好了好了,现在我给你详细说一说。”
方向前将急速涌到口边的一口恶气长长地吐了出去,冷冷道:“说吧。”心里却想,这老小子,我为了咱俩儿的生意,那是夙兴夜寐、废寝忘食,你当我容易呀!还不都是为了能尽快打开市场,不永远仅仅局限于赵胜利、赵仲立那个小圈子。你可倒好,发现问题了也不及时告之,反而还给我卖起了关子,这是嫌我这几天还不够忙是怎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方向前虎着脸,何正身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开初吧,我是怕判断有误,说出来反而会给你添乱。后来吧,我又怕说出来会不会吓着你。可现在吧,我又怕再不说会不会又生出什么乱子……”
“老何大叔,你就别再磨叽了,直接说吧,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邓超那小子怎么就有问题了?”方向前打断何正身问道。
“是是是,我这就说。这几天观察下来,我发现,那位叫做邓超的小子,他晚上老不睡觉!就这么一宿一宿地捱到天亮。”
嗯?方向前不禁又是怔了一怔。“不睡觉?不会是因为和我睡一屋,影响到他的休息了吧?”方向前揣摩着问道。
“不会,如果仅仅是因为生活习惯的问题那倒好了。我发现,这小子为了在晚上不睡过去,还不时地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脸。你说怪不怪?”
啊!方向前傻了,这么说来,这几天晚上,这小子一宿一宿地不睡觉,就这么躺在床上守着自己?不会是又碰上一位真正的玻璃兼同志了吧?
这样想着,方向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
晚上,一如既往地,方向前又拉上邓超,邀约了几名学员继续外出活动、顺带不失时机地搞一搞“产品推介”,等回到宿舍时,时间已近午夜。
刚刚要进寝室,过道口处忽地闪出一人,正是吴学佩,他看似很随意地与方向前和邓超打着招呼,轻声说道:“哟,才回来呀。”
旋即,吴学佩又道:“向前,碰到你正好了,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啊,请进。”方向前笑咪咪地发出了邀请。面对每一位潜在或成熟的客户,他的态度,向来均是不会太差的。
一切,都是为了生意。
吴学佩略一犹豫,道:“算了,这么晚,就不影响小邓休...响小邓休息了,要不,向前,你出来一下,我就两句话儿。”
方向前会意,带上了门。
两人走到楼梯口,吴学佩四下瞅瞅没人,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在方向前手里,说道:“我的事儿,就拜托兄弟你了。”说罢扭头就想走。
前两天,方向前刚刚收了他的履历,这哥们儿回去想了想,仅仅一份履历也太不靠谱了。现如今,这托人办事,哪有不破费的道理?思前想后,他这才抽空专程回家取了两万块钱过来,今晚准备送给方向前。
方向前见其要走,一把将其拽住,笑道:“吴兄,你这可就见外了,赶紧的,快收起来,回头要让人撞见可就不好看了。”
在方向前心里,这钱是万万不想收的。
本单“生意”的目的,并不在乎收钱,而是为了打广告、立形象、树标杆,为了要让别人知道自己能办事,还真能办成事,好为将来大把大把收取元精做好铺垫。再者说了,这么一班小年轻,才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手里也没几个钱!收那鸡脚骨上刮油的玩意儿干嘛!
拍着吴学佩的肩膀,方向前保证道:“你放心,你这事儿,我准保给你办成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说服了吴学佩,回到寝室,邓超已经安静地躺下了。
方向前简单梳洗毕,也轻轻上床躺下。
大约过了有半个多小时,照平常,方向前早已是神游太虚了,可今晚,他却小心地平躺着、时刻注意着隔壁床上的邓超。
又过了一阵子,邓超显然是躺不住了,开始小心地、慢慢地翻身。过了一阵,又翻了一下。
这一大活人,要让你躺着不动,短时间兴许是一种享受,时间一长可就成了活受罪了。好在方向前练习了何正身的功法,倒也并不感觉太过困难,可邓超明显就是坚持不住了。
方向前微睁着双目,看到这小子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了一阵烧饼,可能实在是叮不住了,干脆悄悄地坐了起来,继续盯着自己。
坚持了一小会,只见这家伙忽然头向下微微一冲,竟然是打起盹来了。
方向前暗暗好笑,这小子,躺着不睡,坐着倒能睡得着!
邓超头向下一冲,瞌睡也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冲方向前这边望了望,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走进了卫生间。
果然,很快方向前就听到了他放水洗脸的哗哗声。
“这小子,又在里面用冷水冲脸呢。”何正身返身回来报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阵,邓超出来了,小心地走到方向前床边站定,静静地看着后者。
这是要干吗呀?方向前觉着心里渗得慌。不会是另一个万圆吧,喜欢晚上趴人床头看人睡觉!
方向前看到,邓超渐渐扭头看向了桌子上。
那里,放着方向前睡前脱下的外套,里面钱包里有现金四、五千元。这还是今晚在歌厅结帐时,方向前故意让邓超看到的。
在方向前心里,他隐隐地还是希望邓超这小子不过就是一贪图钱财的鸡鸣狗盗之徒,这样,自己心里反而还会安稳些。
方向前暗暗催促道:“去呀,快去拿啊!让我看看,你一天到晚地惦记着小爷,是不是就为了这黄白之物!”
结果,邓超冲桌上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重新躺进了被窝。
我靠,方向前差一点儿就要暴走了。
你小子,真有问题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美女啊!
第二天上课时,课堂上趴桌上睡觉的,就不止是邓超一人了。
一觉睡醒,方向前在心里暗骂,你二大爷奶奶家的,害老子一夜未睡!看来,是得想法儿换个房间了!老跟你这喜欢偷窥的夜游神一屋耗着,早晚我得精神错乱。
没成想,嘿,事遂人愿,不待方向前动手,下午,邓超突然就请假走了。
……
吃过晚饭,方向前枯坐在屋里,心里疑窦重重。
听会务组工作人员说,邓超是突然生病,这才请假回家的。难不成,这小子一夜一夜不睡觉,是犯病?那,岂不是自己白白地以小人之心,度了一回君子之腹?
方向前正独自纠结着,门铃突然响起。
一开门,迎面一股沁人的幽香扑面而来。哇,方向前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门外亭亭玉立着的,竟然是一位平生仅见、楚楚动人的美艳女子。
“请问,您是叫方向前吗?”女孩子嗓音格外甜美地问道。
“是、是是。我就是方向前,方向前就是我。”方向前受宠若惊地答道。乖乖隆个儿咚,这才一见面,美女竟然就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戏!
“我能进屋吗?”美丽女孩一双迷人的大眼忽闪忽闪地问道。
“啊?那个……进屋?能,太能了,快请、快请。”方向前平生很少能跟如此绝色女子面对面地讲过话,当下忙一侧身让开了大门。
女孩进屋后,方向前一时不知道是应该就此把房门关上呢?还是任由它开着。
“咯咯咯”,女孩一阵轻笑,道:“怎么,你还有客人要来吗?把门关上过来坐吧。”
方向前遵命,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将屋内唯一的一把椅子让给了女孩,自己则身坐在床沿边上。
“介绍一下,我叫林嫣然。在团省委工作,前两天有事儿没忙得及过来,今天算是特意来拜访拜访你这位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咯咯咯……”女孩边说边又笑了起来。
“哪里谈得上什么大英雄,不过是侥幸而已。”方向前逐渐恢复了正常功能,只是不明对方底细,不管太过造次,遂客气道。
“咯咯咯,不是吧。我可还听说,你从小就身怀武功,据说,对付个三、五人都不在话下的。”林嫣然笑道。
“嗯,这个……那是,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啦。”方向前小胸脯一挺,器宇轩昂地说道:“平常人等,那是根本近不了我身的。”
“是吗?这么厉害!太好了,明天班里开始学瑜伽,要不就咱俩儿一组。虽然说以前我也学过一些,不过,你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到时候,恐怕还得向你多多请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美人说要与自己一组,方向前心里早已是一百个的愿意,管它瑜伽、二加的,先占个车位、号上再说。
客观地讲,比起眼前的这位林嫣然,夏露不过就只能算是星光之与皓月罢了。而且,那女人,奶奶的,还毅然决然地主动甩了自己!虽说两人至今均无人提出过正式分手吧,其实这么长久地不通音讯、不相往来,甚至自己被人捉了去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她主动打个电话过来问一问,这就已经是用行动表明了态度的。
再见吧,不堪回首的昨日!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天起,我方向前心中总算是又有了一轮明月,嘿嘿嘿。
方向前心痒猫抓地想着。
“前几天我没来听课,能把你的笔记借我看一看吗?”林嫣然忽然笑吟吟问道。
“哟,是检查功课吗?”方向前戏谑着,毫不迟疑地拿...疑地拿出了自己的课堂笔记,嗫嚅道:“听课不认真,你可别见笑啊。”
林嫣然嫣然一笑,接过本子,拧亮台灯,细细地看了起来。
方向前抽动着鼻翼,贪婪地吮吸起空气中由林嫣然身体上所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好香呀,要是能亲上一口……嘿嘿嘿”方向前身体炽热、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林嫣然一篇一篇细细地翻看着,不时拢一拢下垂的几缕青丝,渐渐蹙起了眉头。方向前脸庞微微一红,我靠,这笔记,记得也太天马行空、大马金刀、粗枝大叶了,字也写得不好,歪歪扭扭的。唉,早知道有美女要来检查功课,我肯定保证用标准的小楷认认真真地记啊。
可惜喽,悔之晚矣!方向前心里轻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意思?”林嫣然纤纤玉指指定一排字,很自然地捧起笔记,轻轻起身坐在了方向前身边,身体就这么看似很不经意地紧紧挨着方向前。
方向前探头看着她玉指所指的内容,口中胡乱地解释着,眼睛却直勾勾地拐过本子,直直看向了林嫣然一双包裹在黑色丝袜下的双腿。
那么修长、那么性感、那么迷人……我靠!方向前呼吸急促了起来。
要是能摸上一下,哪怕就那么一小下下……方向前继续心猿意马,解释得更是蒙太奇外加印象派,直听得林嫣然直皱眉头,忍不住扭身挥拳在方向前肩膀上轻轻一敲,娇嗔道:“你这都说的是些什么啊?”
方向前顺杆子就上,早舍了笔记本,作势叫道:“哎哟,哎哟,肩膀脱臼了。”
林嫣然一笑,道:“让你胡说,让你胡说。”举拳又打,方向前轻轻挨了几下,心头一动,借势一把抓住林嫣然的粉拳,往怀里一带,后者整个人瞬时倒入了怀里。
一股扑鼻的温热体香带着淡淡的香水味直窜上来,方向前下意识地紧紧搂住了林嫣然的娇躯。林嫣然一声嘤咛,胸口微微起伏,却并未就此躲开,反而顺势倒在方向前怀里。
方向前心情激烈起伏。刺激、真他奶奶的刺激!香艳、真他姐姐的香艳!心道,难道说这就要成了?easy、太easy,想不到会是如此简单!
方向前一只手轻轻挑起林嫣然衣服下摆,触摸到了其滑腻的肌肤,稍稍停留,便迟疑着向上游走,很快便触摸到了……
正在此时,“叮咚、叮咚”,门铃不期然地响了起来。
林嫣然轻轻一推,站起了身,羞红了双颊、快速地整理起自己的衣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尴尬地一笑,一边轻轻在衣服上胡乱扫了两把,一边口中叫道:“来了,来了。”赶紧过去开门。
门一开,却是班上的几名同学,原来是事先约好了,这才专门过来叫方向前外出泡吧的。
……
第二天的瑜伽课,方向前果然与林嫣然编在了一组。其它“落选”的男同学,纷纷投来了带着长长口水的目光。
可惜,美景易逝,佳缘易散。
一天的教学下来,临下课前,女教师安排道:“我的课程排得很紧,这一期的教学暂时就到此结束。后面几天,大家按分组自行练习,我会派助手过来辅导大家的。当然喽,班上像林嫣然同学这样水平的,也可以自行在家练习,只是,要记得最后一天回来参加汇报测试就行。”
闻言,方向前气得牙痒痒,恨不能马上冲上前去狠狠咬这位身材还算不错的女教师两口,你她妈不说让林嫣然待家里自修会死啊!
方向前正在做着美人就此离去的思想准备,林嫣然却附耳冲方向前说道:“要不,明天起,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咱们一起练习,好不好?”
顿时,方向前全身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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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方向前提溜了一小包,早早地就站在自己家的巷道口候着。
前天晚上与美人的“**”,颇让方向前回味了良久。可惜,算起来,当时才只是刚刚开了个头儿,就被一班不请自来的同学生生地给搅黄了。
方向前可不是那种没有见识过两性体验的雏儿。从林嫣然半推半就的姿态、双眼微闭的模样和娇喘连连的气息……乖乖隆个儿咚,这么明确的肢体语言,傻子也能判断出,有戏!
今天,他特意交待何正身不要跟来,以免自己的好戏变成了这老小子眼中免费的“床上戏”。
……
一连从眼前开过去好几辆颜色鲜艳、看着就像是女性所用的小车,却愣是没一辆停下。方向前看看时间,离约好的八点半可就只差那么三、两分钟了。这**,不会是放自己的鸽子吧?
正在他伸长了脖子向远处打望之际,一辆硕大的路虎越野车“嘎”地一声停在了他的面前,副驾位置一边车窗玻璃徐徐放下,一声清脆的呼唤声随即响起:“方向前,上车!”
驾车人正是林嫣然。今天,她穿了一套嫩黄色的紧身运动服,显得英姿飒爽,再加衣服质地上佳、裁剪适中,顿时勾勒出其曼妙的身材,更显得双峰傲人。
方向前情不自禁地又咽了一大口口水,规规矩矩坐在了副驾位置上,心想,不着急,小鸡炖蘑菇,小火慢慢来。小样儿,不信这几天泡下来,你能逃得出小爷我的魔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车子不紧不慢一路向西,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倒也情趣渐浓。
出了城,车子翻过西山,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前一拐,径直开进了一条毛石土路,车子立马颠簸起来。这一下,方向前总算是明白为何这看上去娇滴滴的**,竟然要动用这么粗犷一辆越野车的原故了。
在这盘山毛石路上又盘旋了一阵,车子明显地开始下坡,峰回路转,一道小溪豁然出现在眼前。虽说眼下已是隆冬,可泰明的气候,本就四季如春,兼之这里地势低凹,更是一派春天的景象。
小溪两岸花草茂盛、绿树成荫,方向前看得啧啧称奇,想不到在泰明市远郊,竟然还有如此一块宝地。
顺着小溪,在路的尽头,有着一院房子,占地颇为宽广,院墙内矗立着一幢很老式的四层建筑,方向前知道,那里应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了。
果然,林嫣然一直将车开进院子,稳稳停进了一楼宽大的车库内,一幅准备在此好好住上几天的架势。
下车时,方向前主动上前帮忙提上美人的行李,这份量可不轻啊!沉甸甸的,看来,这是准备长住了。方向前一阵窃喜,恨不能两人在此直接住到天荒地老才好!
安排好房间,林嫣然麻利地动手准备起两人的午餐。敢情这么大一院房子,现在就只住了他们二人啊。
吃午餐时,林嫣然娇声解释道:“这里原是一位大老板的私人苗圃,因为他与团省委关系一向很好,我们也经常组织些学生过来参观、实习。他干脆也就给了我们一套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天,因为要找地方练习瑜伽的缘故,我就想到了这地儿,特意向他借来一用。喏,今天开来的那车,也是他的。”
方向前此时哪管他谁跟谁啊,眼里只有眼前这位自己随时准备将其生吞活剥了的小美人。真是太完美了,脸庞靓、身材好、厨艺也不错,这真要是能娶回家去,老爹老妈还不定能高兴成啥样儿呢!
午休后,林嫣然领着方向前来到二楼,这里有着一间二、三百平米的“练功房”。奇怪的是,除了地面铺有软垫之外,墙上却是挂满了一幅幅的照片和许许多多、奇奇怪怪、新旧不一的人物、山水画。
靠墙处立着一排玻璃柜,里面摆放着一些旧衣服、古书古籍什么的。给...么的。给人的感觉,这里看着更像是一间展品不多的小型博物馆。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太奇怪了。
方向前好奇地上前一一浏览,林嫣然也不催他,乖巧地陪在一旁静静地跟着。
一圈看下来,方向前大咧咧地点头道:“嗯,不错,不错。”此外再无下文,林嫣然眉宇间隐隐地掠过一丝失望之色。
旋即,林嫣然巧笑道:“向前,要不,咱们这就开始练功吧。”
这里气候温暖,此时的林嫣然身上只是薄薄地穿了一件羊绒衫,方向前欲火喷张,早就恨不能直接就是一把抱住,揽进怀里,一番那什么了。
听闻林嫣然招呼,方向前哪还会废话,立马连连答应,紧步跟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房间正中央处,两人盘膝坐下,林嫣然巧笑道:“前几期培训班上,有一位老师教过一些练习瑜伽的窍门,你想不想学?”
只要是能跟美人厮守,方向前那是什么都好说,当下把个都快流鼻血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林嫣然道:“听说,在古印度,这瑜伽和冥想都是分不开的,其实那窍门,就是冥想。想要快速进入冥想状态,这也是有些口诀的,我先念一遍,之后你可要记熟了。”
死记硬背,这是方向前的强项,今天在美人面前更是有意卖弄,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当下林嫣然不过才教到第二遍,方向前就已然能大体背下了,又试了一遍,这一段百十来字的口诀,就算是胜利拿下。
林嫣然微微露出些许吃惊的神色,随即面上喜色一闪,道:“好了,向前,现在你静下心来,闭上眼,呼吸要平稳,不要有杂念,将我刚才所教你的这段口诀慢慢地默念三遍,就能渐渐进入冥想状态。”
说毕,林嫣然伸手轻轻抓起方向前的两只手掌,两人面对面相坐,两手各各十指两扣。方向前大喜,心头狂跳不止,努力地感受着对方软绵绵的小手和丝丝的体温。
林嫣然笑道:“好了,这样能帮助你快一点儿进入状态,准备好了吗?”
……
第二天起床,方向前奇怪地发现,自己昨天下午“冥想”之后的所有记忆,竟然、竟然是出现了空白,仿佛宿醉之后的断档,记忆竟然全给抹去了!
方向前悻悻地冲了澡,下楼来到餐厅,林嫣然已经在用早餐,见到方向前,淡淡地说了句:“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态度……方向前心里立时就咯噔了一下,心说,不会是自己昨天进入冥想状态后,对她做了些什么了吧?
此念一起,做贼心虚,方向前不敢直视林嫣然的目光,快速地用完了早餐。
“今早上,咱们就不练习了,我要去后面的苗圃浇水。你要没什么事儿,也过来帮忙吧。”林嫣然冷着脸,边收拾着桌子,边说。
……
苗圃就建在院子后面。原来这一院房,三面均修建了高大的围墙,只有靠小溪的一面,水面宽广,水流湍急,兼之水体颇深的缘故,却是敞开似的。
苗圃不过一、两亩地的样子,却分成了三片。一片是露天的,一片却是塑料大棚,还有一片紧紧靠山,却是一片茅草屋。
奇怪的是,在这苗圃附近,连同这院子三面围墙之上,除了装有铁丝网外,竟然都架有摄像头、报警器。这安保架势,也够渗人的。
再往这苗圃里一看,围着苗圃,每间隔三、五米,就打有一根木桩,上面或贴、或画,均布满了一组组鲜红鲜红的符咒。靠近水边那一溜儿,更是都种满了浓密的、带刺的灌木,仔细辨认下,在这灌木中,似乎也隐隐有着一根根画有符咒的木桩,只不过这些木桩隐在灌木中,难于辨认罢了。
这阵势!方向前一颗并不算太过坚强的心,顿时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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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然与方向前一人一根软橡胶水管,不大会儿,外面露天的苗圃就都给浇透了。
方向前感觉到林嫣然一直在观察着自己,干活很是卖力。可一通忙活儿下来,此时的林嫣然,更是显出一幅莫名其妙、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方向前心里道,乖乖,这**儿的脾气可古怪,这一早,我也没招你惹你吧,怎么倒生起气来了?难不成昨天真的……
方向前不敢再往下想,心说,等今天练功时,一定得注点儿意了。
从开始浇灌塑料大棚开始,两人就改用瓢了。照着林嫣然的样子,方向前一路小心地浇下去,不时偷眼打量此女。
好几次,方向前均想找点儿话来说,可一看到林嫣然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一颗心就直往下沉,终于还是失去了开口的勇气。
好半天,大棚里的活儿才算完成。林嫣然也不说话,拎着水桶又进了茅草大棚,方向前无奈,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此棚内光线偏暗,可一眼,方向前还是就认出了种在最里边的几株还魂草。
“咦?”方向前惊异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仔细观察。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就是一株还魂草!上一次足足花了方向前十万大洋,现在就是将它烧成了灰,恐怕方向前也能认得出。
“这是什么草?”林嫣然惊喜地在一旁问方向前。
“这个嘛,据我所知,应该就是还魂草了!”方向前轻松地说出了此草的名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嫣然一把抓住方向前的胳膊,急切问道,神色间尽是欣喜外加关切之意。
“这个……”方向前心想,当然不能告诉你这是老何大叔教的喽,否则你岂不是要以为我是疯子!当下,方向前犹豫着说:“好像,好像是……哎哟,记不得了,反正我就是认得此草就是了。”
“不会是梦里梦见的吧?”林嫣然很像是开玩笑地问道。
“对对对,好像就是梦里梦到的。哈哈哈。”方向前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却不想,正中红心。
方向前此言一出,林嫣然脸上立时变颜变色,吃惊?惶恐?惊喜?兴奋……随即,又尽皆恢复了平静。林嫣然轻轻上前挽住方向前的胳膊说道:“向前哥,浇了一早上的水,累了,咱们休息休息,回头我给你做好吃的。啊?”
可人的林嫣然忽然又回来了!
方向前当然是乐意之至,任由她就这么挽着,慢慢地向外走,忍不住又偷偷嗅了嗅其身体上隐隐飘过来的香气,真是恨不能现在就吃了她,还吃什么饭啊!
……
这整整一下午,方向前算是真正领教了林嫣然的妩媚与撩人,身体数次起了反应。无奈每一次,当方向前默念着“先摸手、后摸肘,顺着胳膊向上走”的泡妞心法,想更进一步之时,此女则总会不着痕迹地悄然将其化解,并不接荐儿,搞得方向前晕晕乎乎,一时也拿不准此女究竟是从也不从?
晚上,正在酣睡之际。猛然间,“啊”的一声尖叫将方向前惊醒,正在恍惚之间,耳边仿佛又听到一阵似乎是有人口鼻被人捂住后奋力呼喊时所发出的...发出的模糊不清的呼救声。
“不好,林嫣然!”方向前心里一急,翻身下床,赤着脚、穿着睡衣就冲出了房门。好小子,小爷我这都还在老老实实地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慢慢培养感情,你小子就想来个捷足先登是怎的?方向前边跑边骂。今晚就让你尝尝小爷我刚刚从关老爷子那里学来的神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幢大楼,只有他和林嫣然两人,除了她,还能有谁会在这半夜里呼救?
好在林嫣然的卧室就在自己的斜对面,方向前想也不想,肩膀一运气,照着房门大力撞去。
“砰”的一声,不想这房门却是虚掩着的,方向前一个收势不住,整个身体直瞪瞪地向前冲去,直撞在室内床沿边上,向下扑倒。
这一扑,正好把床上一位刚刚坐起身来准备察看情况的可人儿扑住。刹那间,方向前只觉温香满怀,香气扑鼻,一股熟悉的、醉人的体香迎面扑来。
巧不巧的,方向前刚刚张嘴准备也“啊”上一声,对面一只温暖、潮湿的香唇却正好堵住了自己的嘴。同一时间,方向前感觉自己的右手掌隐隐地抓住了什么东西,握一握,暧暧的、软软的,再握一握,却又弹性十足。电光火石之间,方向前明白,自己已然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衣,握住了林嫣然一只可人的坚挺之物。
方向前大惊,下意识地想松手抬头,却又万分地舍不得眼前这**夺魄的一刻。
正犹豫间,一条温暖湿滑的香舌已然悄悄地游进了方向前的口中,方向前大喜过望,连忙浅浅含住,右手也轻柔地开始了动作。
随即,林嫣然娇声连连放出,**之声渐起,挑逗得方向前更是欲火焚身。
不管了!方向前头脑犹如过火,一手撑住身体,另一手开始胡乱地扯脱林嫣然的睡衣。很配合地,林嫣然扭动着**,不消片刻,一件附带着体温的睡衣,已经被方向前剥下,轻轻扔在了一边。
方向前一只温暖的右掌在林嫣然胸前高耸间不停地游走,一会儿后,便开始很不老实地一路向下。在接触到林嫣然精巧的小**时,方向前下意识地停了一停,林嫣然翘臀微微向上一挺,两条如水蛇般的胳膊,更是将方向前缠得紧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受此鼓励,方向前右手轻轻挑起林嫣然的热裤边,越过一片松软的草原,缓缓地向下滑去……
此时,房间内,除了方向前渐趋粗重的喘息声、林嫣然娇人的欢声之外,让方向前料想不到的是,一双恶毒的双眼,正在狠狠地盯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
“滴滴答答滴滴——”一阵嘹亮的军号声猛地传来,方向前惊醒。
啊?自己仍然还是睡在自己的房间,床也还是自己的床,身边也并没有美人相伴。哎,搞了半天,原来又是南柯一梦啊!
方向前怅然若失地下床准备去冲澡,却发觉今天身体格外地疲乏,四肢百骸,仿佛全要散架了一般,隐隐地还有着些酸痛。
不对吧,这也太搞了吧?方向前重新坐在床边细细调息,这一下,更是大惊失色。
丹田处,竟然变得空空如也!。
啊?方向前彻底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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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时,方向前发觉,今天的林嫣然,容光焕发,一头的长发在脑后松散地扎了一个马尾,更显得妩媚迷人。
“向前哥,昨晚睡得好吗?”林嫣然一边麻利地为两人摆着早餐,一边殷勤地问候道。
“嗯,嗯。”方向前满腹心事,狐疑地打量着林嫣然,口中糊乱地应道。
“昨晚睡得好吗?”这要问你呀!凭白无故的,我体内的真气可都跑哪里去了?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啊,在这里,除我之外,就剩下你了,嘿嘿嘿,小妖女,你可千万别不承认啊!
当然喽,想是这样想,方向前却没有勇气开口询问,只是不时地偷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对面这位今天心情特别见好的美娇娘。
一口一口地吃着荷包蛋,喝了一口牛奶,方向前扭动着脖子,做出一副十分困倦的样子,试探着说道:“哎呀,昨晚累死了。”
“是吗?没休息好可不成。要不,中午我炖汤给你补补?”林嫣然笑咪咪地问道。
滴水不漏啊!还不接我这茬儿?算你狠!好吧,等我今天补好了身子,下午再练那狗屁的“冥想”时,你看我怎么当场捉住你!方向前暗暗打定了主意。
……
整整一个白天,林嫣然并未邀请方向前上二楼继续练习,而是情意绵绵地挽着后者的胳膊,陪着他在附近的山林间、小溪旁郎情妾意地很是转了几转。
难道说,她这是来真的?要真是如此,自己也就认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方向前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杂七杂八地胡思乱想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灯后,林嫣然娇笑道:“向前哥,咱们这都休息了一整天了,是不是临睡前再练会儿?你身体吃得消吗?”
……
“身体吃得消吗?”方向前想,你还好意思问!
这一整天,自己偷偷抽空吐纳了好几次,想调动起丹田内的真气。结果,每一次,都如同皮桶扔进了枯井一般,终是徒劳无功。害得自己着实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天,生怕从此后,再也不能凝聚真气。真要如此,别的倒还罢了,只是那炼丹一门,要没了真气催动,怕是再也不能操持了,这里外里一算,自己岂不是亏大发了!
看来,与这位小妖女**,那还真是要付出一些额外的代价的呀!只是,臭小娘,亲兄弟明算账、亲公婆当面说,你摆明了说嘛,哪怕是龙潭虎穴,只要我方向前自己个儿愿意,那也怨不得谁。可是,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被人摆了一道,自己可是一万个的不乐意。
再怎么说,死也得死个明白,好歹也得弄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中招的吧。
一整天,方向前多次这样合计着。
好在,吃过晚餐后不久,再一次打坐时,方向前发觉,丹田内又有了热烘烘的感觉,昨天失去的真气,似乎正在重新凝聚。虽然说要恢复到以前的修为恐怕还得有个十天半月的时间吧,可只要能重新凝聚,下面的帐,就会好算多了。
……
现在听得林嫣然如此问,方向前自觉有惊无险之余,又在心情大好之际,肚里嘿嘿暗笑,嘴上道:“好啊,我也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我是谁啊,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的主儿。”
林嫣然闻言,眼里再次闪过一丝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各自换过衣服,来到二楼面对面坐下,又是两手双双十指相扣。方向前心想,小样儿,今天小爷我可不会再着了你的道儿!要是再被你搞定,那我就不是人,是猪!
“好了,开始吧。”娇嘀嘀说罢,林嫣然随即轻轻闭上了双眼。
方向前“嗯”了一声,心里却并不再去念那来历不明的口诀,却是微微眯眼去看对方。哎,这一幅千娇百媚的俏模样,凭谁也是要动心起性的吧?方向前又不禁看得是心情荡漾。
突然,一阵眩晕的感觉浅浅地掠过脑际,整个人又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没念那口诀吗?怎么又来了?
当下,方向前不敢再行分心,忙着念动口诀,抱气守元,将何正身所授功法默默地操练了起来,只求能抵挡住这足以能至人昏迷的攻势。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面的林嫣然身体微微动了一动。她轻轻松开十指,娇声唤道:“向前,方向前。”
见对方毫无反应,她迅速地抽出手指,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后,又轻轻说道:“向前哥,我要出去喝点儿水,你要不要?”
见方向前还是没有反应,林嫣然蹲下身,俯在方向前耳边道:“方向前,待会儿,我会拿一颗宝丹来让你吞食。咯咯咯,你吃下后,会觉得,那是人间至甘至美、万寻难求之物。当然喽,那洗髓炼筋之效,对你而言,恐怕也是一种久违……嗯,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体验吧。”
林嫣然轻轻抚摸方向前的脸颊,叹道:“哎,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那个人?如果你是,希望明天之后,你能永远记得昨夜我俩曾经有过的**,永远记得嫣然如果你不是,明天之后,希望你不要再记得今晚之事……”
话说到此,她轻轻再次叹了口气,森然道:“哎,你要真不是那人,只怕,你也就没多少个明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此话,林嫣然转身快步走出了练功房。
这一次,方向前当然没有像往常一般地迷糊过去,听得林嫣然一出房门,忍不住张开两眼四处张望。
外面夜色已浓,方向前此时的心思,却比这夜色只怕还要浓稠一些。听了林嫣然这冷森森的话语,方向前心里早已搅成了一锅粥。
怎么的?今晚难道说就要见分晓?吃什么宝丹?会不会是**?还什么洗髓炼筋,乖乖不得了,不会搞死人吧?你奶奶的,把我当小白鼠了?
嗯,那个人?谁是那个人?这林嫣然这么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瞄上我了?那个人……对对对,老何大叔好像说过,周立仁他们当初抓我去,似乎也是在找那个人!
苍天哪、大地啊,香蕉个儿八辣!你们找那个人,关我鸟事嘛?成天像苍蝇一样地围着我、盯着我,你们究竟要干嘛呀?
公开透明知道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嘛!再者说了,这要真有话儿说……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老是这么鬼鬼祟祟、搞东搞西的!这也忒孙子了吧。
不好,什么叫“你也就没多少个明天了”?事到如今,听刚才林嫣然那**这话儿,到像是还准备要杀人灭口似的……
想到这儿,方向前浑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又向窗外望了望,自己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立即、马上、赶紧地就此离开这块是非之地呢?
正在方向向前犹豫之际,屋外脚步声咯咯响起,林嫣然手捧一只褐色的小盒,款款地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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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前,方向前。”林嫣然放下小盒,冲着方向前轻声唤道。
这一唤,倒搞得方向前不知所措了。那个……按照以往中招后的“症状”,自己现在这种时候,是应该答应呢,还是应该继续默不作声?
正在方向前内心忐忑、万分纠结之际,隐隐地,忽然听到大楼内外“嗡嗡”地发出一长串蜂鸣之声,在这静夜里,着实摄入心魄。
林嫣然轻轻“咦”了一声,收回了目光,向着窗外望去。
静静听了片刻,林嫣然冲方向前冷冷命令道:“方向前,听我号令。今晚你就一直坐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吩咐完,林嫣然一转身,快步向着屋外跑去,楼道里立刻响起了了“噔噔噔”的下楼声。
哦,这一下方向前明白了,原来自己着了道儿后,林嫣然就可以命令自己做这做那的。这么说,昨天晚上……自己应该是被她睡了才对呀!
想明白了这一层,方向前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恼,愣了片刻,马上意识到现在可不是想这些杂七杂八事情的时候,下面发生了什么?林嫣然如此着急跑出去,所为何事?这才是眼前应该关注的问题。
方向前当然不会真如林嫣然所愿那样一直端坐不动。仔细听了听,感觉外面没了动静,方向前腾地起身,快步来到窗前,藏在窗边向着外面望去。
院子里,两盏明晃晃的大灯,将大门口和院内照得一片雪亮,仔细一看,却是空无一人。
嗯,奇怪,人呢?方向前再次一怔,这林嫣然不是明明已经下楼了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却见大门外人影一闪,两个人如鬼魅般地极速闯了进来。
两人一进大门,顿时收住身形,稳稳地一左一右站在大门两侧。
方向前看见,这是两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人手抱一杆一尺来长的白旗,另一人则手抱着一杆同样尺寸的黑旗。
两人站了片刻,手抱白旗者嘿嘿笑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随即右手伸入怀中一探,抽出一张符纸,口中喃喃念了两声,向着空中一抛。此符纸刹那间,犹如通了灵性,围绕此人头顶盘旋了两圈,倏地一下,照着前方直飞过去。
就在方向前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之际,另一件更加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符纸向前疾飞不过十来米远,轰地一声,地面上平空升起一片火海,火苗向上直窜起一丈多高,连远离火场的方向前面门均感到了一阵阵的热浪,可以想见这火燃烧得应有多么激烈。
自然,那纸符顷刻间已灰飞烟灭。
不过,这场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在方向前暗叹匪夷所思之际,扑地一声,火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压根儿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咯咯咯”,随着一阵清脆的的笑声,院子里花坛间一排一人高矮的灌木丛后款款地走出一人,正是一身紧身运动装打扮的林嫣然。
“两位大哥,你们这是在表演魔术吗?”林嫣然一边娇笑,一边扭动着腰肢迎着两人缓缓走去。
手抱白旗者吃了一惊,细细一看后,原来只是一位绝色年轻女子,当下脸上微微露出些许笑容,问道:“小姑娘,深更半夜的,你一人在此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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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大哥,看你这话儿说的!此话,原本应该是我来问问你们二位大哥的才是。我是团省委的干部,为了学习园艺,在此都已经住了好几天了。倒是你们二位,这么晚了还来到此处,难道仅仅是为了巴巴赶过来表演魔术不成?咯咯咯……”林嫣然笑得花枝乱颤。
夜色中,其身体上一股淡淡的清香徐徐传来,闻之令人心神一漾。
“咳,咳。”手抱白旗者干咳了两声,说道:“什么魔术不魔术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只问你,方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哟哟哟,什么真人、假人的,我刚才不过是正在修剪那片灌木,就见你们两位男同志忽然闯了进来,真是吓了我一跳,这才躲在灌木丛后边的。只是后来看你们似乎是要把这整幢房子都点着了的样子,这才不得不现身过来制止的。”林嫣然嗔怪地说道。
“你们倒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男人闯入?当然有喽,喏喏喏,这门口现成的不就站着两位吗?咯咯咯。”林嫣然又是一串笑声飞出。
此时,林嫣然已经走到距离二人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二人同时嗅到了发自此女身上,混合着淡淡体香的一股奇香。
二人互望了一眼,手抱白旗者再次微微一笑,说道:“那么说,方才被我破去的那道灵火阵,也与你无关喽?”
“什么灵火阵?没听说过,只是小妹子请求两位大哥,千万不要再玩火了,现下这种季节,天干物燥的,万一把房子点着了,我可怎么向人家交待呀!”林嫣然还是一幅天真无邪、只不过想尽力阻止二人“玩火”的姿态。
手抱白旗者细细打量此女,见她身材阿娜,双目带情,不觉心中一荡,但想起今晚还有要事在身,复又正色道:“小姑娘,你若真是不知此事,就请站到一边去,让我二人进去搜上一搜。”
“哟,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进去……难道说,二位连小女子的卧房也不放过吗?”说话间,接着又是一串娇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在二人互相对视交换眼神,准备硬来之际,林嫣然复又娇笑说道:“若是二位不嫌麻烦,尽管进来一搜就是了。只是不知,我们女孩子身上,是不是也要搜上一搜呀?”林嫣然说着话,双手轻轻一抚衣角,那姿态,看得令人血脉喷张。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一人走上前来,伸手在林嫣然身上随随便便地摸了两把,淫笑道:“大哥,此女我已经搜过了。”
林嫣然作势扭动着身子,却并不逃避,娇声道:“你坏,你坏!你吃人家豆腐。”
二人哈哈大笑。
手抱白旗者含笑道:“好了,好了,今晚先办正事儿。”说罢,手中白旗左三摇、右三摇,说话间,一杆一尺多长的白旗,已经缩成一柄巴掌大小的小旗。
此人顺势将小旗收入怀中,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符来,迎风一抖,瞬时幻化成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扑棱棱地向着空中飞去。
此鸽子先是环绕院墙,迅疾地飞了一圈,其后在院内一圈一圈地盘旋,只是所划之圆圈,却是在逐渐缩小。
也不知又飞了几圈,正当此鸽刚刚绕过主楼西北一角时,“扑”地一声,此鸽突然之间化为一团火球,瞬间在空中烧为灰烬。
“那人果然在此!”二人双双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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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前人在房间内,自然看不到白鸽被瞬间烧灭。却见林嫣然右手一晃,跟着就是“哎呀”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林嫣然飞起一脚,刚才那位手抱白旗者刹时向后翻倒,明晃晃的灯光下,方向前看得清楚,一把血淋淋的短剑,正稳稳地握在林嫣然手中。
此前,那一股淡淡的、发自林嫣然身上的清香,原来竟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催情香。
之前,方向前已然是在培训班的宿舍中糊里糊涂领教过的,如若那日不是正好有同学过来,只怕当时就得沦陷。只可惜,挺到最后,终于还是让此女得手。
今日,两人于不知不觉中,实已中了此香之惑。
眼前此二人,正是岳家两兄弟。那手抱白旗者,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岳老大。其一身修为,于修界中已算是一号人物,不想今日中了此香,心神荡漾间,竟然被此女偷袭一击毙命。
……
林嫣然一招偷袭得手,毫不迟疑,转身舞剑向着身旁手抱黑旗者刺去。
岳老二中此迷香也着实不浅。恍惚间邪火大起,一心想的只是如何能将此女拿下,根本也是毫无防备。可惜,方才岳老大一声惨叫,受刺吃痛之下,双手使劲一抓林嫣然持剑的右手,虽然最终被林嫣然一脚踢飞,这一耽搁,却也为自家兄弟赢得了这宝贵的救命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老二大惊之下,神智为之一醒,口中呼喝道:“大哥,大哥!”身形暴退,一个跳跃,已经向后倒飞出去足有丈余之远。林嫣然眼见一击不中,蹂身而上,双脚一蹬,整个身形犹如利箭般向着前者直射而去。
这一下,岳老二当真是被生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见甩不掉此女,他看准方位,飞起一脚,向着林嫣然右手腕狠狠踢去。
林嫣然身形未落,见对方踢出一脚,嘴角浅浅泛起一丝冷笑,也不见其有大的动作,只是手腕轻轻一翻,短剑剑尖直直指向此人踢来之腿。
此人若是任由招数使老,这一踢,倒似自己主动将腿冲着短剑送去挨那一击的一般。电光火石之际,岳老二不待变招,支撑腿向下一软,整个身形就势躺倒在地,才一接触地面,整个身体犹如装了弹簧一般,连弹带滚,刹时间向左侧翻滚出去。
林嫣然见状,咯咯一阵娇笑,道:“哟哟哟,这么大一老爷们,倒学起三岁小孩、满地打起滚来了!也不嫌丢人?羞羞羞。”
说着话,林嫣然脚下不停,端剑追向那人。
猛然间,却见那人于滚动间右手伸向怀中一掏,林嫣然眉头一蹙,心念顿转,暗叫一声不好,刹间生生顿住身形,脚下用力一点,反向身后倒射而去。
恰在此时,“嗖嗖嗖”,三枚短镖从那人手中激射而出,几乎是贴着林嫣然的头顶呼啸而过,空气中留下了一股淡淡的腥臭之味。想必,那些短镖上均是喂过剧毒的。
林嫣然惊怒交加,斥骂道:“呸,想不到顶天立地堂堂的一男子汉,倒学会这些妇人家阴毒的伎俩,枉你生为男儿身,可惜了,可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老二就地一滚,终于得以重新站起身形,虽然满身是土,极其的狼狈,却因逃得一劫,心中却是欣喜,并不计较林嫣然这讥讽之词。
偷眼一看,见大哥倒卧于地,一动不动,显是凶多吉少。恶念一起,岳老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十来公分长短、中指精细的小筒,冷冷笑道:“呸!小贱人,方才你以卑鄙伎俩刺杀了我家哥哥,现在倒来呈这口舌之利!好好好,且吃我一记法宝试试。”
说罢,随手一扬,将小筒抛向空中,嗡鸣声中,小筒内不断泄出不少细小钢针,却如被磁铁所吸一般,缓缓围绕在小筒周遭,与后者一起均悬在半空之中。
岳老二哈哈大笑,右手一指林嫣然道:“去!”
那细如发丝的钢针,瞬时在空中盘旋起来,嗡鸣声响大作。
...
方向前看到,那些钢针,每盘旋一圈就暴长一倍,几圈下来,已然化为一柄柄一尺来长、满天飞舞的利刃,将林嫣然团团围住。
“哈哈哈”岳老二眼角邪气再次窜起,笑道:“小美人,你要是现在放下武器认栽,脱光衣服好好陪陪你家大爷,我还可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嘛,嘿嘿嘿。”那人淫笑连连。
“是吗?小女子先行谢过。只是,这位大哥,难道说,要我在这里就脱衣服吗?”林嫣然一边笑盈盈地说着,一边动手慢慢地解开了运动服的拉链,脚下却缓缓地向那人走去。
“站住,你要再往前半步,我立刻让你变成刺猬!”岳老二倒也机灵,想是吸取了方才兄长被此女靠近后突然出手击杀的教训,看林嫣然不断走近,连忙出言喝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咯咯咯,大哥这可就是说笑了,难道说,这男女之欢,还能相隔**、隔空打牛不成?这位大哥,你怕什么,你看。”说着话,林嫣然将手中短剑一抛,将其看似很随意地扔出了圈外,然后,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向那人,一双玉手,作势就要脱去外套。当然,脚下步伐虽然不得不再次缓上一缓,却也并未停止。
岳老二暴喝道:“停住,我叫你停住!”
见林嫣然仍然娇笑连连,却丝毫没有停住脚步的样子,岳老二脸色大变,喝道:“好,这是你自找的。去!”右手二指狠狠地向着林嫣然一指。
空中数百柄飞刃,像是突然接到了命令一般,微微抖动之下,忽然间一起加速,齐齐向着圈中的林嫣然射去。
完了,完了。方向前在心里一阵叹息,美人如烟、烟消雾散哪!
楼下,却见林嫣然双手各各向着左右一分,在身体周遭虚虚划出一道圆弧,口中娇喝一声,只听得轰的一声响,方才虚虚划出的圆弧,顿时化为一团火球,严严实实地将其护住。
千钧一发之际,那数百口飞刃已至,先后撞在火壁上,发出“嗤嗤”不绝之声,瞬间化为灰烬。
转眼之间,那人见自己心仪的法宝悉数被毁,心痛不已。
林嫣然咯咯娇笑道:“这位大哥,可还想再试试吗?”
岳老二铁青了脸,更不搭话,取过一直抱在怀里的黑旗,冲着林嫣然一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嗤”的一声,蓦地就在林嫣然周遭突然化出十数面大旗,不停旋转,将其团团围住。瞬间,林嫣然保护自身的火圈也随之全部熄灭。
方才林嫣然祭出火盾之时,那冲天的热浪,连身在二楼的方向前也感受到了炽热,此时火焰一灭,方向前顿时却感到空气间传来森森的寒意,不禁又将外套紧了紧。
林嫣然“咦”了一声,方待迈步冲出这面旗墙,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顿住了身形,顺势将外套一脱、一抖,照着黑色的旗墙狠狠一抛,又是“嗤”的一声响,那件外套转眼间就已被撕扯为了碎片,随着黑旗的旋转向着四面飞去。
这要是人一头撞上去了,嘿嘿,哪里可能还会留下全尸啊!
林嫣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立在圈内动荡不得。
“嘿嘿嘿,小贱人,让你好好看看本大爷的手段。”岳老二冷笑道。手里黑旗左边一摆,右边一摆,围绕林嫣然的那面旗墙,旋转速度立马加快,越转越紧,越转越快,不消片刻,已然化为了一道黑幕,紧紧地将林嫣然围住。
岳老二知道,此时,只须自己将这旗墙再向内一收,围在圈内的美人儿,立时就会变为一堆碎肉。
林嫣然被这飞速旋转的旗墙晃得头晕目眩,胸口直犯恶心,一个踉跄,斜斜向着一边倒去,俯身摔在地上。
“怎么样?小美人,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哈哈哈。”岳老二狂笑道:“量你困在这五行抽魂阵之内,定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现在听话,先把衣服脱光,好好侍候大爷,一切,哼哼、还来得及。要若不然,过得片刻,待我将你擒住,嘿嘿嘿,那是先奸后杀,必须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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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得片刻,岳老二见圈内的林嫣然依然俯卧在地,一动不动,探头探脑向其张望了一阵,这才将手中黑旗上下举了一举,那黑色的旗墙渐渐缓了下来。
岳老二实是不知自己已中了迷香。方才林嫣然外套一脱,身体上一层薄薄的羊毛衫,更是遮挡不住娇躯上由体温所慢慢催发弥漫的清香,一阵阵、一缕缕,直荡入岳老二的鼻息之中。随其呼吸,更是渐渐扩散于其四肢百骸之中。
离彻底发作,不过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不过,当此之时,岳老二却还有着三分的清醒。更兼有着之前亡兄的前车之鉴在,岳老二极是小心。站在远处,又冲着林嫣然大肆出言猥亵侮辱**了一番,见还无动静,这才也将手中黑旗左边三摇、右边三摇晃了几下,那黑旗跟着缩小,被其收入怀中。
“嘿嘿嘿”,岳老二一边缓缓走向林嫣然,一边笑道:“小美人,你就尽管装,等大爷我上得前来,先直接给你补上两刀再说。”说着话,他随手掏出一张纸符,凌空一晃,果然幻化为一口明晃晃的大刀。
岳老二走近林嫣然,做势高举大刀,照着林嫣然的小腿“嘿”地一声狠狠劈下,破空之声,连站在二楼的方向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说来也怪,自从修习了何正身所传授的功法之后,方向前自觉在自己身上出现了三桩惊人的变化:其一,酒量大长,号称千杯不醉其二,睡眠日减,甚至只需每晚打坐用功、再小睡一、两个小时,第二天就仍然是精神百倍其三,就是这耳聪目明。视力,听力,全皆变得极佳,往常所无法看到、无法听到的东西,现在却能轻松搞定。
就在岳老二手中大刀堪堪就要剁上林嫣然小腿之际,整个刀身却突然间顿住,岳老二嘿嘿笑道:“世间已经有了一位断臂的维纳斯,今日我可不想再制造一位断腿的小美人啊!嘿嘿嘿……”
笑罢,岳老二以刀身轻轻拍了拍林嫣然,随即又出手推了一推,见林嫣然仍然毫无反应,岳老二终于是放下心来,口中一念密诀,手中大刀“噗”地一声,重新化为纸符。岳老二小心收好,俯身来看林嫣然,又以二指在林嫣然吹弹立破的俏脸上轻轻摩挲,口中嘿笑连声。
到得此刻,岳老二终于是彻底为迷香所制,淫心大起,蹲下身来,伸出双手就要将林嫣然整个儿抱起带入后面的楼中快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窗边的方向前却是看得清楚,就在那人蹲身之际,林嫣然嘴角微微向上一翘,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意。
此人要遭!一个念头快速划过方向前脑际。
果然,就在此时,林嫣然借着那人一抱之势,右手一扬,“啊”的一声,岳老二“噔噔噔”连着向后倒退了几步,左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颈。
林嫣然咯咯娇笑,翻身站起,手中持着一把带血的短剑,正是方才看似随手扔之于地的那柄。原来,刚才林嫣然一觉头晕,立刻念动清心口诀,顺势一倒,正好将短剑压在了身下。
林嫣然自是知道,此人与方才所毙命那人一般,实是已中了自己的迷香,自己眼下所需要的,不过只是拖够时间而已。
自从这二人踏入院门之一刻,其实就已掉入了林嫣然匆忙布下的迷香大阵。
...为了掩盖自己身体上阵阵弥漫而出的异香,林嫣然故意藏身于花坛之内,故意肆意与二人调笑,故意百般撩拨……却是在暗暗选择着突袭的第一目标。终于,从二人的神态和所带给自己的威压中,她选择了岳老大。
事实证明,这番抉择,无疑是十分英明伟大外加正确的。刚才真一交手,林嫣然就知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位持黑旗之人的对手,如若换了是他兄长与已对敌,只怕自己就更加的不敌。
好在此人渐渐已然步入自己彀中,力拼既然不敌,那就还是智取吧,让时间慢慢来收拾他吧。
示弱于敌,这是林嫣然惯用的手法。只不过,这番险中求胜的计较,却也是不得不为了。
林嫣然顺势扑倒,决心搏上一搏。如此等了片刻,等得岳老二主动收了阵旗,又极尽试探、猥亵之能事,林嫣然均一一忍过。直等到时机一至,方才出手一招制敌,直接割断了岳老二脖颈处的主动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岳老二手捂脖颈,后退几步终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内满是不可思议之色。殷殷的鲜血阻也阻不住地直从其手指缝间汩汩淌出。岳老二“嗯、啊”了几声,一缕缕血沫直从口里涌出,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终于是身子一软,躺倒在地,片刻间鲜血染红了地面。
林嫣然快步上前,在岳老二衣服上揩开净短剑上的血迹,顺势将短剑向左手胳膊处一压,方向前这才发现,原来她左手前臂处有着一处机关,这薄薄的短剑,瞬间就已服服帖帖地被其收在了胳膊处。难怪之前击杀那手持白旗之人时会如此快捷。
收了短剑,林嫣然径直扭头走向之前持白旗那人,在那人身上翻找了一阵,从那人怀中摸出一只皮囊,用手掂了掂,打开来,取出一杆白旗,正是方才此人收起的那面。然后,林嫣然顺手将皮囊放在那人身上,俯身又在另一人腰间解下另一只皮囊,方待翻看,忽然受了惊吓般飞快地将这只皮囊连同白旗向着附近的草丛中一扔,回头冲着大楼冷笑道:“鬼鬼祟祟看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方向前大惊,心想,完了完了,终于还是给她发现了,也不知道现在开路就跑,或者赶紧报警还来不来得及!
之前,就在林嫣然突然出手击杀第一人时,方向前就想到了报警,奈何这里地势偏远,手机没有信号,唯一的座机,却还在一楼。自己可没有勇气偷偷下楼去拨打,万一被楼下之人发现,恐怕是肯定要被灭口的!
现在听林嫣然冷喝一声,方向前双腿发软,心想,咋办,咋办?打?肯定是打不过此女的跑?出口又被她堵住唯一还拿得出手的一点儿色相,自己也已然是牺牲过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方向前一时踌躇,不知是该就此乖乖听话下去、苦苦哀求,以谋条活路呢?还是继续“躲”着不动、以求侥幸之际,却听得有人呵呵笑道:“师姐,原来这两人都给你灭了!我说怎么外面突然就安静下来了,这才敢出来瞧上一瞧的。”
说话间,从大楼内又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方向前暗道侥幸,深许方才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就屁颠屁颠地直奔下去缴械投降,否则……方向前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此时,那名男子已经走到了院内灯下,方向前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啊呀!这人怎么竟会是邓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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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前一时心潮起伏。
这小子不是请假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到的此处?怎么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林嫣然怎么又会是他师姐?他来此做甚……一时间,一连串的问题汩汩地直从其脑际间冒出。
……
其实,方向前还有更多的问题是其所不知晓的。
邓超之所以正好在培训班能与他一屋,之所以每天巴巴地贴身观察他的行迹,特别是夜里,更是不计血本,乃至为了给林嫣然腾地儿,提前请假回家,这都是有其不可告人之原因的。
再往前推,团省委之所以老有人惦着非得让方向前参加培训,非得安排下这么一期古里古怪的培训课程,非得让其跟着林嫣然学习冥想,非得让其看二楼练功房里那些所谓的展品,非得让其接触花圃里的那些符箓、非得让其辨识灵药灵草……
这一切,都是为了证实一件事儿,他、方向前,究竟是不是那人?
当然,至于林嫣然几次三番**于他,乃至最终得手,那不过是前者公私兼顾、顺便夹带的一点儿私活儿吧了。
说起来,这也与她所修一门功法密切有关。此功法,重在采阳补阴。
正因如此,长期以来,那邓超之修为才会一直不得大进,正因如此,那一晚方向前“**”时,守在一旁“掠阵”的邓超,才会恨得双眼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
此时,院内,林嫣然已看定了邓超,冷冷道:“是吗?只要不是早在一旁袖手旁观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敢?哪敢?”邓超陪笑道。
“好吧,来也来了,赶紧把这两具尸体处理掉!这——你总会做的吧?”林嫣然道。
“那是,那是,师姐尽请放心。”邓超口里忙不迭答应着。脚下快步上前,林嫣然却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身后的那片草丛。
邓超脸上一直挂笑,上前先将岳老二的皮囊提起,恭恭敬敬交与林嫣然收好,然后倒拖着两人的脚踝,一手一个,轻轻松松就将两人拖到了小溪边。
此时,按方向前的设想,这一定是要毁尸灭迹、将尸体仍进小溪里去了。乖乖隆个儿咚,这也太托大了吧?等漂到下游,迟早还是要给人发现倒追查过来的。
却见邓超在溪边一处平整的大石前停住,将两具尸身齐齐摆放在一起,冲林嫣然嘿嘿一笑道:“师姐请稍等。”见林嫣然略一点头,他转身就直冲大楼跑来,倒把方向前吓了一跳,思量着要不要回去按先前样子老老实实坐下,以免被此人撞破。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却不闻有人上楼的脚步声响。正在方向前迟疑之际,邓超已然呼哧呼哧地重又奔回了院内。只是,这一次,他双手上却捧着一只水桶般大小的黑鼎。
趁方才邓超离开之机,林嫣然飞身掠过,将之前匆匆扔于草丛之中的皮囊和白旗一起拾起,藏进了附近花坛中一处低矮的灌木之内,这才轻轻拍了拍手,重又气定神闲地回来站于原来的位置。
邓超一路过来,冲着林嫣然咧嘴一笑,端端正正将此鼎置于那块大石之上,笑问道:“师姐,可以开始了吗?”
林嫣然冷哼一声,说道:“难道你就不搜一搜两人身上可有表明其身份之物?”
邓超陪着小心道:“师姐说的是,这一点,小弟倒忘了,多谢师姐提醒。”
言毕,邓超俯身将两人里里外外仔细地搜了一遍,果然又搜出了一些现金、银行卡以及钥匙包之类的小物件,却并没有任何能表明其身份的东西,甚至连一部手机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再无所获,林嫣然一抬手,将手中那只皮囊递与邓超道:“这只皮囊,连同那些东西,你一同收好吧。等离开此处后,一起交上去。”
邓超毕恭毕敬接过皮囊,躬身道:“师姐,你要不要先检查一下这只皮囊?”
林嫣然一双美目死死盯住邓超,缓缓道:“那倒不用了,方才,我已经是检查过...是检查过了的。这里面,恐怕也就只有那面黑旗,方能算得上是比较棘手的宝物了,你说是不是?”
邓超一脸吃惊地问道:“是吗?什么样的黑旗如此厉害?竟连林师姐都这般赞许,小弟能否打开一看?”
方向前一直袖手旁观,自然是体会不到两人对话中的千惊万险。这林嫣然一直在以话语试探着邓超,但凡发现他刚才真的是一直在偷窥自己,有可能发现自己曾偷偷隐匿了另一只皮囊的话,她就准备不再让邓超见到明日初升的太阳。
按门规,私匿缴获所得,处罚历来都是很重的。比起那面白旗,以及那人腰间皮囊中自己尚未来得及检视的一众东西,牺牲掉眼前此人的区区一条小命,她林嫣然自然是连眼皮也不会眨一下的。
不过,如果此人真的并未发现自己的那点儿小秘密,那么,暂时留下此人,日后倒也还会有些用处。毕竟,多出一处“采点”,对自己将来修为的提升,自是会大有好处的。况且……说不准,难说马上就会用到此人吧?如若真是这样,假公济私,倒可以省得自己出手了。
有着这番计较,林嫣然这才不时地以言语试探邓超。特别是刚才这一问,如果邓超真是已经有所发现,而又一时大意、顺着自己的话头,随口称赞几句林师姐功法高强、最终竟能大胜黑旗阵,那就百分百地能够肯定,这小子其实一直是在旁偷窥、留他不得了。却不想,这邓超回答的滴水不漏,一时间,倒让林嫣然刚刚生起的杀心,又渐渐地压抑了下去。
……
林嫣然上下打量了邓超几眼,说道:“先办正事儿,你若要看,回头只管自己去看便是。”
“不敢、不敢。”邓超连声喏喏,忙将所有物品收在一边,从怀里掏出两张符箓,在两具尸体每人额头处各贴一张。然后,邓超退后几步,双手在胸前飞快地结出一个奇怪的印结,口中喃喃有声。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方向前看到,那两具尸体,在邓超的低喃声中,竟然渐渐地开始变得虚幻起来。过了片刻,两具尸体更是在那两张符箓的牵引下,晃晃悠悠、飘飘荡荡,先后化成两道长长的幻影,一起被收进了那只黑鼎之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邓超眼见所有幻影已然收尽,胸前印结变换,口诀之声大变,猛然间双手在胸前一搓,“嘣”地一声,一团蓝色的火焰平空在手掌间生起。
邓超双手一分,火焰化作了两股,在其左右两掌掌心间轰轰作响。只听他口中一声低喝:“去!”
两团蓝焰一左一右直向黑鼎飞去,轰然间撞进鼎内,刹那间鼎内两股黑烟“嘣嘣”冒出后,两具幻化了的尸身开始急剧地收缩、气化,嘶嘶作响。
方向前今夜可算是屡开洋荤了,短短数十分钟内,当真是见了平生所未见,闻了平生所未闻。此时见邓超催动掌力加速地烧化鼎内的尸身,不由得就想,这也太逆天了吧!任何一家火葬厂要是将这小子请了去,一年之中不知道要省下多少电费?
正在方向前大为感慨之际,鼎内发出“叮”、“叮”两声脆响,邓超缓缓收了掌力,鼎内蓝色火焰渐熄,最终却在鼎内现出两粒鸡蛋大小蓝色的丹丸来。
邓超欣喜异常,上前拿起丹丸,转身冲林嫣然道:“师姐,看来咱们后面药园里的还魂草,又能再分出几株来单独培养了。”
听此话之意,竟然是有要以这两枚丹丸来培育还魂草之心。方向前闻言,心内更是突突直跳。这么说来,昨天上午自己所见那几株还魂草,每一株都要用一个人的死亡为代价来换取喽?
香蕉个儿八辣!逆天、逆天,这也太逆天了!方向前恨恨地暗骂道:“老天爷怎么就不用天雷活活劈死这俩臭虫!”
此时,却见林嫣然小小蛮腰一扭,已然转过身来,向着大楼边走边说道:“这两粒丹丸,你也先收着吧。回头记得把这满地的血污收拾干净。我先上去了。”
邓超笑咪咪地应道:“师姐尽请放心,十分钟之内,小弟保证收拾好。师姐,我还是在地下室随时候命吧?”
林嫣然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身后一脸笑意的邓超,眼中向着她的背影,投来狠狠的一瞥,随即目光向着方才林嫣然抛藏皮囊的草地偷偷地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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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嫣然走进楼来,方向前不敢迟疑,连忙退回原处坐好,装模作样闭目打起坐来。
过得好半天,正在方向前等得心焦之际,“咯噔、咯噔”一阵脚步声响,林嫣然已经重又走了进来,远远地就咯咯笑道:“向前哥,让你久等了,你不会怪小妹吧?”
方向前其实根本不知平常“中招”后的自己,面对此时此景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只不过,照常理判断,这么长时间,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多少恢复一点儿正常功能,是不是也应该多少有点儿回应,再不能装聋作哑呀?
昨天晚上,隐约中记得,自己在那**中,好像也是说过一些个儿卿卿我我的热乎话的。
一咬牙,方向前决定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当下睁开双目,看着对方试探着笑道:“你离开很久了吗?我没觉得呀。哟,嫣然,你这身衣服,之前可没见你穿过。啧啧啧,你这身材,这衣服但凡穿在你身上,绝了,蛮好看的。”
这一注,看来方向前又是压对了,林嫣然丝毫没起疑心。
原来,林嫣然方才已经顺道上得楼去,沐浴冲洗、除去了身上的迷香,重新换过了一套翠绿带黄的紧身运动服。
凭着自己以往与女性打交道的经验,方向前知道,这女人吧,十个当中,恐怕得有九个九,都是喜欢别人夸奖自己如何漂亮、如何衣着得体的吧。况且,此时的方向前,倒是很希望林嫣然被刚才院内的事情一搅,自己再这么一打岔,让她最好是就此忘了那粒之前就准备让他吞食的什么狗屁宝丹。
嘿嘿嘿,只要是能挨到明日早上,说什么也得寻个借口远远逃离开这片诡异之地。到时候,你那什么鬼丹药,你爱给谁吃就给谁吃吧,只是千万不要再来找我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心里一刻不停、小算盘打得脆响。
果然,林嫣然听了方向前的恭维,的溜溜微微一转身,笑道:“是吗?漂亮吗?我刚才上楼,就是特意去换了来让你看的,喜欢吗?”
方向前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赞道:“喜欢,太喜欢了。要能再亲手为你换上,那就更……嘿嘿嘿。”
林嫣然轻轻啐了一口,娇笑骂道:“向前哥,我发觉,你最近可是越来越色了。咯咯咯……好了,好了,这两天你也累了,让我给你吃一样好东西,先补补身子吧。”
方向前闻言,脑袋嗡地一响,心道,完了、完了,到底还是轻易过不了这一道鬼门关啊。
方向前当然不想乖乖就范,还待想搪塞几句,林嫣然已经取过了小盒,轻轻打开,露出一枚龙眼般大小、蓝盈盈的丹丸来。此丹丸通体透明,微微泛着一层蓝光,一眼看去就知不是凡物。
要是再早那么一、两个小时,兴许,方向前眼一闭、心一横,说吃、也就吃了。可是,方才明明远远地看到邓超所炼制的那两颗丹丸,虽说没有眼前这颗晶莹透亮吧,却也是这般蓝光光的。现在想起,不觉直犯恶心,更加不愿意吞食。
林嫣然拿起丹丸,走近方向前,嗲声娇笑道:“向前哥,是小妹亲自喂你呢?还是你自己吃?”
方向前推想,既然已经是“中了招”,大概是不能太过推辞的,否则,恐怕立马就得穿帮,可就这么乖乖地吞食下去,自己显然也是不情不愿的。总得想个法子出来挡上一挡才是呀!
心念电转,方向前有了主意。香蕉个儿八辣,既然言语上不能推辞,可阳奉阴违、说一套做一套,这点儿小把戏,小爷我在官...我在官场多年,也还是修炼得有的,今天正好用在你这妖女身上。嘿嘿嘿。
方向前随即开口道:“嫣然,这么罕见的丹药,过去我还从没有见过。我可不想学猪八戒偷吃人参果,我得先仔细打望、打望才行。”
林嫣然咯咯娇笑,花枝乱颤,说道:“向前哥,想看就尽管拿去看好了。”说罢,纤纤两指捏住丹丸,优雅地递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向前一看对方中计,心内暗喜,将左手掌平平地摊开接了过来。口中赞道:“这是什么宝丹啊?如此神奇,自己就会放光?”
说着话,方向前装作是要对着灯光细察看的样子,侧转了身子,将手掌轻轻上举,装模作样地仔细观察。
忽然,方向前手掌一滑,宝丹顺势滚落。
“啊”的一声,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只不过,林嫣然是真,方向前却是假。
依着方向前的算计,正是要借着这宝丹一落地之机,抢步上前,再借机狠狠地踏上一脚,就当作是一个不小心的样子,将其彻底踩碎。嘿嘿嘿,到那时,你总不能再逼着我去吃那些已经化为齑粉的什么鬼宝丹了吧!
而方向前之所以侧身,则完全是忌惮此女的身法十分的了得,方才看其在院内,简直比猴儿他娘还快,一纵就是老远,要是被此女抢先接住、或者捡到宝丹,则自己的如意算盘可就打不响了。所以,方向前这才故意侧身遮挡住此女,以保证自己能第一时间踩碎此丸,这就叫做算无遗策!嘿嘿嘿……
方向前得意之际,正准备寻迹跟上去补上那致命的一脚,不想此丹丸恰在离地不过十几公分处“倏”地一个上扬,直向门口飞去。
“啊”的一声,两人再次惊呼,只不过,这一次,二人均是玩真的了。
两人扭头向着门口一看,更是直惊得目瞪口呆!
不知何时,这练功房门口,竟然站着一位翩翩美少年,那丹丸正是向着他急速飞去。
林嫣然心中一凛,不待多想,脚尖一点地面,“嗖”地一下,直向那人扑去,口中喝道:“闪开!休息碰我宝丹!”右手曲指成爪,直向丹药抓去。
那人微微冷笑,道:“怎么?你还敢向我出手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间,那丹药已然飞拢那人,却不知为何,不上不下,就这么凭空悬浮在半空之中,的溜溜地直转,一时光芒大现。
林嫣然见状,硬生生顿下身形,在离此人两米开外站定,上下打量此人道:“你是何人?为何这么晚还闯进此处?”
那人缓缓道:“我是什么人,你还看不出来吗?方才你与那黑、白掌旗使一番好斗,难道不是为了我吗?”
闻听此言,林嫣然吃惊不小,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方向前。
那人嘿嘿笑道:“明白了,原来你是把他当作我了吧。”
林嫣然更是诧异地瞪大了一双美目,狐疑不定地看着此人。
那人歪头看了看方向前,问道:“这么说,你是给他下了**咒喽?”
林嫣然下意识地不得不点了点头,随即自觉失态,追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那人哈哈一笑道:“笑话,我怎么会不知道?这**咒,说起来,应该还是当年我亲手传授给你师尊的吧,现在倒来问我?”
林嫣然心内惊疑不定,神态间不觉更加客气了几分,心念电转,还想试探一二,问道:“这么说,你应该也知道这**咒的解法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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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懒得再作啰嗦,嘿嘿一笑,挥手道:“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将我曾经教授给你们的咒语,倒着再念一遍罢了。好了,好了,难道说,这一整晚,你都要这般没完没了地追问下去不成吗?如此浪费时间,要是再有什么厉害的角色赶了过来,只怕是你我都要小命不保喽。”
林嫣然此时已经相信了七八分,闻言,嫣然一笑,看着那颗仍然在的溜溜旋转、仿佛一时间通了灵性的丹药问道:“那……”
那人一把抓过丹药,说道:“接下来,就由你来为我护法,我要即刻吞食、炼化了此丹药。”
林嫣然闻言大喜,对此人更不怀疑,说道:“是、是,您请稍等片刻。”
说罢,林嫣然回身走向方向前,语气为之一变,命令道:“方向前,你到那边去坐好。今晚发生之一切,你都没有听到、没有看到,知道了吗?”
方向前早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闻言,含糊地道:“嗯,知道了。”随即走向一边盘膝坐下,微咪着双眼,仍然是在紧紧地盯着方才进来的那人。
此人,方向前其实是认得的,他不正是妈妈的同事,中学教师任意!
……
任意缓缓走到房子中间盘膝坐下,冲林嫣然一点头道:“开始吧。”
林嫣然奉命道:“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的林嫣然,手提短剑,斜倚在房间大门处,一副见佛杀佛、见鬼除鬼的样子,模样很是怕人。
任意静坐调息了片刻,将丹丸缓缓举到口边,一口吞下。随即双目一闭,重又吐纳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方向前看到,任意周身开始冒起腾腾的白气,过得片刻,全身上下的衣服裤子均在冒烟,随即就如蜡丸般渐渐融化、气化,逐渐露出任意**的身体。
更加奇异的是,随着任意炼化的继续,其浑身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其骨骼、内脏均清晰可见,一颗心剧烈地收缩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如雨水般打落。其面孔不停地抽搐,仿佛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一般。
方向前看得瞠目结舌,却不敢有丝毫的多余动作,生怕一时露了破绽,只怕是当即就要命丧于此。
任意端坐于地,不断变化手中的印结。奇怪的是,身上的衣物已经荡然无存,身下的地毯却是完好无损。
大约又过了半个来小时,任意突然一声长啸,一排气浪从口鼻处涌出,声震寰宇,直震得方向前耳膜嗡嗡作响。方向前不由得在肚中暗骂道:“你奶奶个头!深更半夜的,如此怪叫,也不提前广告一下,你当你是火车头啊!”
随着这一声长啸,任意浑身本已透明的肌体渐渐地开始恢复,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已然是恢复如初。
静静又坐了片刻,任意长舒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目,冲林嫣然一笑,道:“好了,你去找些衣服来我穿。”
……
任意换上了林嫣然找来的衣服,随意地活动了几下手脚,悠然道:“这‘内焚归元丸’,果然霸道,果然给力,哈哈哈。如此一来,我的功力只怕是又要大大地恢复一些了,日后,再不会给岳家黑、白掌旗使那种宵小之辈追得满山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