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血蛊一冒头,蛊王像是看到了好吃的,圆乎乎的身体敏捷一窜,直接把它半截身子吞进了嘴里。
疯狂地扭动着想要逃离,但是却没有丝毫作用。
蛊王吃完烈霜蛊,身上的金色一点点变成了黑色,随后便如同死了般,不再动弹。
陈老用指头捏着它,扔回盒子里,蛊解了。
许洋忍不住问道:它没事吧?
陈老看了一眼许洋,直接回道:死了。
蛊王可以杀百蛊,但解蛊却只能解一次,解完这次,它的命也就不在了。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意给别人解蛊的原因之一。
不过一条蛊比起昂昂的腿,完全不值一提。
傅深身上的伤很严重,等确定没事后,沈妄连忙开始帮他敷药包扎。
等包扎完,看着脸色雪白的傅深,他眼中闪过心疼,我扶你去房间休息。
许洋和程知过来,和沈妄一起,将傅深扶回了房间。
虽然傅深受了点苦,但是蛊虫解了,几人的神态都不由变得轻松起来。
做为庆祝,沈妄打算亲自下厨做饭。
见厨房里的食材不多,还让许洋开车去镇上买了一些回来。
等饭菜做好,他另外端了一份,送到了房间。
傅深躺在床上休息,俊美的脸上仍旧带着苍白,听到声音,缓缓起身。
沈妄把饭菜放到桌子上,扶他起来,然后在他唇瓣啄了啄,我做了饭,吃了再睡。
照顾傅深的伤势,中午的饭菜他做得都非常清淡。
用菌菇和土鸡熬了个汤,又另外炒了两道清淡的菜。
沈妄把桌子移到床边,用调羹舀了一勺米饭和菜,张嘴。
傅深不习惯被人这么伺候,但却仍旧顺从地张开了嘴。
米饭清香饱满,鸡汤又香味浓郁,只吃一口就令人味指大动。
傅深把嘴里的饭菜吞下去,问沈妄,你吃了吗?
沈妄摇头,喂你吃完我再去。
傅深直接把筷子拿起来,夹了一筷子菜递到沈妄嘴边,一起吃。
沈妄笑了一声,顺从地张开了嘴,桃花眸弯成月牙,好像老公喂的香一些。
傅深嘴角不由地弯起一抹笑意。
吃完饭,沈妄也累了,干脆上床,抱着傅深一起睡起了午觉。
傅深睡了一会,并不困,沉黑的墨眸望着陷入梦乡的沈妄,不由俯身,在他唇角轻轻地烙下一吻。
饱含柔情。
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沈妄才在落日的余晖下醒来。
晚饭是陈昂做的,他的双腿有了知觉,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看见沈妄出来,他笑着道:我做了晚饭,沈少尝一尝。
沈妄说了声好,让许洋和程知把傅深扶出来。
傅深虽然扎了自己一刀,但是伤口并不严重,包扎好后,已经能够行走,只不过动作慢一点。
许洋和程知一人扶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扶到了桌旁坐下。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佳肴,能看出来陈昂费了一番功夫。
陈老还弄了一瓶酒,倒满后,举起酒杯,敬向沈妄,昂昂的事情谢谢你。
说完,他眼眶微红,仰头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如果不是沈妄,昂昂的腿不会好,他余生也只能在愧疚中度过,说是沈妄给了他们爷孙俩新生都不为过。
沈妄缓缓一笑,我治陈昂的腿,你帮我老公解蛊,我们公平交易,算是两清。
他已经听许洋说了,为了给傅深解蛊,那条蛊王死了,算起来,陈老的牺牲更大。
又在村子里呆了两天,沈妄和傅深就打算回帝都,陈老和陈昂也跟他们一起。
陈昂的腿想要完全复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要长时间的敷药和针炙。陈老知道沈妄和傅深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和陈昂商量了一下,干脆和沈妄一起回帝都。
这次他们依旧是乘私人飞机。
陈昂还不知道原来有私人飞机这种东西,看着装修豪华的机舱,眼中满是震惊和新奇。
陈老则是挑了挑眉梢。
他猜到沈妄和傅深的身份不一般,毕竟两人的穿着和气度在那里放着,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私人飞机都有。
沈妄让飞机里的服务人员给陈昂和陈老端了饮料,又弄了点点心。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在机场。
司机收到消息,已经开了车在机场外面等。
看到沈妄和傅深出现,立马绕到后方,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九爷,沈少。
傅深的腿还不太利索,沈妄直接扶着他上了车,许洋和程知带着陈昂和陈老上了另外一辆车。
刚回到樾园,管家就疾步走了过来,九爷,大小姐来了,说要找沈少,我让她在客厅等着。
沈少和九爷出去了几天,大小姐就等了几天,风雨无阻,每天都来。
他是对大小姐看不上眼的,当初九爷腿坏了,她迫不及待就给九爷安排了一门冲喜的婚事,还美名其曰为九爷好。
也是九爷命好,娶到了沈少这样优秀又厉的人。
想到这里,管家的心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这么说他们是不是还应该感谢大小姐?
第145章 他一脸餍足
傅明澜依旧坐在轮椅上,膝上盖了一件毯子,身后跟着照顾她的助理。以往盛气凌人的脸颊因为瘦削而显出几分刻薄。
看见沈妄和傅深进来,她眼中闪过一道复杂难辨的暗光。
司章珂被警察抓走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警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语间也透露出与沈妄和傅深有关。
她当然不会为司章珂报仇,那个男人不值得。她来这里,是为了她的腿。
沈妄和傅深都装作没有看见傅明澜,先吩咐许洋和程知带着陈老和陈昂回房间,然后就打算上楼换衣服。
虽然他们是乘坐私人飞机回来的,但是长途旅行依旧很累。
傅明澜见两人不理他,胸口升起一股怒气,她的目光在傅深顿了顿,落到沈妄身上。
沈妄,司章珂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沈妄并不耐烦应付傅明澜,听到她的话,只是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
如果傅女士是来说这个的,那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和傅深就上楼休息了。
你傅明澜脸色瞬间阴鸷下来,但想起此行的目的,还是硬生生地摁了这股怒意,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帮我治腿。
沈妄见傅明澜一时半会不打算放过自己,只得转头看向傅深,你先上楼?我和傅女士聊一会?
傅深冷厉的目光从傅明澜身上刮过,随后漫不经心地收回来,落在沈妄身上,寒光顿消。
好。如果不耐烦应付就让人把她丢出去。
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客气。
傅明澜骤然青了脸。
沈妄低笑一声,挠了挠傅深的手心,好。
目送着傅深上了楼,沈妄施施然地坐到傅明澜的对面,姿态闲适地靠到沙发上。
傅女士,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的腿,我不会给你治,也不可能给你治。
别说傅明澜和他以及他老公有仇,就算没仇,凭着她这趾高气昂的态度,他也不会鸟她,他又不是救世主和圣母白莲花。
管家十分有眼色的递上热毛巾,又泡了一杯热茶放到沈妄的面前。
傅明澜深呼吸一口气,我可以给你钱,或者你想要别的,傅家的老宅?
傅家的老宅是傅老太太的,但是在出事之前,傅老太太就转到了傅明澜的名下。
那套老宅,如果挂售,最起码能卖五千万。
沈妄好笑地勾了勾唇,傅女士,我看起来很缺钱吗?
傅明澜讥诮道:你不缺钱?你不缺钱会把傅家的传世手镯拿出来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