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侵蚀和扭曲越来越严重。
原本古色古香的鼓楼,被废弃的修道院尖塔取代。
尖塔顶端,凛冽到带着些铁腥味的寒风自黑色尖刺封锁的窗户卷入。
屋角大量堆集的蛛网,搭在造型尖锐的黑铁烛台上。
翘边的橡木地板中央,是用以焚烧植物的黄铜小炉。
火光跳跃在天花褪色的宗教壁画上,这些壁画上残余的抓痕凝结着黑色血痂。
炉中焚烧的植物生成大量有些呛人的烟气。
也暂以熏香构建起了一处安全之处。
满身都是血洞的约翰骑士,脱掉挤压变形的铠甲,只穿着一身内衬平躺在地。
他流了很多血,但因为教廷骑士小强般的身体特性,暂时无事。
在接受两个僧侣的植物药膏治疗时,还有余力羞涩冲赵鲤露出阳光小狗般的笑容。
鉴于他之前干得还算不错,赵鲤对他扯出一个笑来。
随后赵鲤将视线移向,借着火光观看羊皮册子的苦修士。
新教的修士出身名门,虽看着叫花子似的,但行为举止极有修养。
现在这位绅士,双手捧着那本薄薄的羊皮册子,像是捧着什么让他三观都重组的东西。
察觉到赵鲤的注视,他颤抖着合上手中的羊皮册子。
“可,可以了。”
尽管竭力维持着体面,但赵鲤看见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