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才从府衙出来,除了狼狈倒没受什么伤。
只是他走在路上,总觉得行人都在看着他,都在避着他。
哪怕是街边小贩吆喝时,不经意扫过的眼神,他也觉得是在轻视他。
所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朱秀才既自傲自己出色的外表和不太多的才学。
又自卑自己贫穷的身世。
因而敏感得很,一路咬着嘴唇,心中高喊莫欺少年穷。
只是他的脑内复仇剧场没演完,刚走到家门前,便听身后一阵脚步声。
还没回头,就被人从后拎小鸡一样,锁住手臂。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朱秀才回头看去。
见看见了一条绣在黑底官袍上的过肩鱼龙。
三个大字,砸进朱秀才的脑袋。
他浑身哆嗦起来。
不待他反应,一架重枷,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反拧他胳膊的校尉,拽住木枷的锁链,狞笑道:“小子,听说你说我们不干正事,只知盯着女子裙下事?”
这校尉满脸黑须,凑近朱秀才的白净面皮,扯着嘴角笑得格外狰狞:“走吧,仔细跟我们说道说道。”
说完,扯着死狗一般的朱秀才,大喇喇在街上走了起来。
路上行人莫不避让。
丫鬟柳莺方才在药房中抓了两副安神的药材,用她小姐给的钱财买了一支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