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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看了淩初一会儿,机敏地反应出来这是淩初的苦肉计,恐怕一时半会儿人都不会离开,还要揉弄自己一会儿才走!

他心下慌乱,道:“还是我回去吧!义兄快睡!”

安逢掀被起身,躬着身子要下床,却又被淩初拉住,“你是不是更喜欢从前的我?”

安逢“啊”了一声,眉头微挑,满脸疑惑,“义兄,这又是从何说起?”安逢顿了顿,又道,“已是深夜,这些事还是明日说吧。”

淩初道:“以前的你是不会主动离开我的,总会跟着我,不是吗?放风筝,投壶,捉鸟,就连我比武,你也会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我,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逃离,是更喜欢以前的我?”

淩初见安逢不说话,已是默认了,有些好笑道:“我当初那样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有哪里好?你怎地就喜欢了?”

“哪儿有那麽差?”安逢不满道,“义兄那时心性真诚热烈。嬉笑怒骂,皆是由心,好一个风姿少年,意气风发,怎麽能说是莽撞呢?”

淩初如今想来都觉得那时的自己桀骜不恭,很让人讨厌,到了安逢嘴里竟还成了真诚热烈,是个性情中人,他心里有些微妙,道:“那是如今的我做作虚僞,城府颇深了?”

安逢啓唇欲言,又闭上,最后道:“……没有啊,我可没有这样说。”

淩初问:“那你觉得如今的我是怎样的?”

安逢支吾道:“就是、就是变得沉默了些,不怎麽说话了而已……”可有时候他更想念从前的淩初,面色如心,表里如一,他看一眼就知道人在想什麽,可如今却难以看透……

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淩初久待上京,浸淫官场而练成的,而让淩初留在上京这件事,是安逢的决定。

就像是他自己亲手抹杀了淩初的少年心性一样……

安逢每回一想到这个,就觉得那时的自己自私自利,因一己之私坏了人前途,虽说如今淩初官运也不算差,可那时哪知会有守卫军这样的差事?这不就是硬要人赌上几年而留下吗?

“我不可能变回以往那个少年,”淩初心中还真有些酸意,道:“三年,会发生很多事,不止我变了,你也变了许多。”

“可我如今没有啊,对我来说,义兄就忽然成这样了,”安逢轻声道,“我不知义兄在想什麽,你许多时候神色都冷静平淡,言语脾性同以前大不相同……”

淩初看着安逢,面无表情道:“容貌也比从前衰落三分。”

这老来老去的,都说了许多回了。

安逢瞪了眼淩初,“义兄也比从前记仇!一直记得这回事。”

“不是记仇,是记得你的话。”淩初说着,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安逢却面色惊慌,推拒着不让淩初碰。

淩初失落之余,还有些心痛,他停下手,神色微沉,但却很认真,“是,你更喜欢以前的我,都是我,所以我不在乎,但你要清楚,那个少年般的我不可能回来的。”

说罢,他便想搂住安逢抱一会儿,安逢却仍是面有异色,身躯僵硬躲闪,“义兄……我要回去……”

淩初这回是真切地伤心了,他不明白安逢为何会忽然排斥他亲近,难道是方才终于察觉出区别,发觉对如今的自己无太多好感吗?

他心中微怒,想不通从前的自己哪里好了?不过是个年轻好看些的烧火木棍,脾气不还是又硬又臭……

他神色冷冷,心都快被安逢的抗拒姿态戳烂了,可他终究还是不忍安逢为难,心道是自己年长,该多多忍耐,便拂去心中怒火,松了手。

倒是安逢未料到他忽然松手,趔趄一下,淩初忙去扶住他,抓住安逢与胸侧紧贴的手臂。

只见一个被布包着的东西从安逢身侧坠落,砰地一声,掉落在地。

那根粗大的东西翻滚两下后停住,静静躺在月色下,莹玉微光闪闪。

淩初垂眸看着那根玉器,攥着安逢手臂的手握得更紧。

安逢羞耻欲泣,恨不得自己立马消失,“义兄,我要回去了!”他挣扎着转身欲走,却只换来淩初更用力的攥握。

淩初目光从那玉器上移开,看向衣衫单薄,衣衿散乱,满脸臊红的安逢。

他呼吸沉沉,眼神似兇猛虎狼。

安逢被他看得心跳急促:“义兄、我——”

“你不必多费口舌!”淩初打断他的话,呼吸炙热,音色低哑含欲,“我今夜不可能放你走的。”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安逢:(//0//)……

淩初回屋……

安逢(被吓到):Σ(*◇)! ! !

淩初跟安逢亲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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