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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逢今日喝了碗梅子冰饮,方才看书时还偶尔吃颗冰葡萄,嘴里正是凉滋滋的甜。
淩初火热的舌头尝到几丝凉爽的甜味,不禁搂得安逢更紧,音色哑了许多:“好甜的小逢……”
“不準叫……嗯……”安逢小声呻吟着,觉得淩初近日越来越不正经了……从前那个英姿勃勃,意气风发的少年义兄哪儿去了!
淩初下身靠得越来越近,安逢感觉到一大团鼓鼓囊囊贴近自己,感叹淩初精力旺盛的同时,也心生一计,两条长腿圈上淩初窄腰。
淩初身躯明显一颤,他双手捧着安逢的脸,吻得更兇猛。
安逢含着淩初的舌头,口齿不清地说:“义兄为了见我……还、还特地沐浴……多麻烦啊……”
淩初以为安逢是心疼他,不麻烦也跟着说麻烦,喘息着说:“对……有些麻烦……”
“那义兄……”安逢手往下滑去,从淩初胸前抚至腰腹,而后……
猛地推开!
安逢促狭道:“就别再弄得一身汗了,免得再洗。”
淩初眼神幽深,按住他的手,往下摸,“你当真?”
安逢脸色绯红,坚持:“当真!”
淩初喟叹一声,重新抱住他:“小逢真是让我难做。”
安逢心中摇摆,“义兄别叫我这个……”
淩初却当没听见一样,仍然嘴上讨要好处:“这麽甜的小逢,我竟吃不到了……”他低声说着,将安逢拉到怀里,那炙热一团顶着安逢小腹,隔着薄薄衣衫,给人一股烫人温度。
怎又更硬了?
安逢脸红,又推开淩初。
淩初见他拒意明显,没再继续纠缠,但他实在不舍得就这样回去,于是妥协道:“那让我再与你待一会儿。”
安逢自然也舍不得淩初,他气归气,捉弄归捉弄,可心里还是念着人的。
于是两人坐在一处一起看话本,毕竟看的是自己珍藏的话本,还是两个男子之间腻歪的事,安逢有些不自在,可看进去之后,倒也不在意身旁还有个人坐着了。
两人挨着一起坐着,淩初偶尔拿颗葡萄喂安逢。
安逢翻过一页,淩初问:“你看完了?”
“对啊,”安逢侧头,“义兄没看完?”
“你好快。”淩初见安逢面色一变,嘴角微有笑意,补道:“我说你看书好快……”
安逢把书递给他,“那义兄来翻书,你才拿过葡萄,擦干净手才能拿书!”
安逢如此在意,淩初暗道自己幸好还了话本,他擦净手,接过书籍。
他看得的确比安逢慢,安逢看完一页,还有閑暇去摸摸淩初的腰,亲亲淩初的脸。
淩初被他挑逗得一半心思都不在书上,趁安逢吃了颗葡萄,立即倾身吻上安逢,牙齿咬破果实,香甜汁水流满两人唇齿。
安逢舔舔唇:“义兄……别把我书弄髒了。”
淩初见他舔唇,眸色微深,“那你就别再逗我了……”
两人边看边胡闹,好不容易才看完后半本。
烛火幽微,已是夜深。
安逢还没想到淩初真陪着他看完了,有些忐忑和期待地问:“义兄觉得怎麽样?”
淩初想了想,评价道:“还不错,不过里面那些话都不像屈君遥能说出来的。”
“话本嘛,有些出入很常见,”安逢又问,“那义兄觉得屈君遥和墨文居士是真的……断袖吗?”
安逢脸色严肃,仿佛淩初要是说一个不是,他就立马苦脸。
有关这两人的风月韵事不算什麽隐秘,淩初也有所耳闻。
淩初被安逢这副模样逗笑,“说实话,我觉得似真似假,可今日看了这话本后,又觉不真。”
安逢愣了愣:“哪处不真了?”
淩初翻到一页,指着那行字说道:“你也知墨文居士一字千金,这《杂诗小集》不像从前那般难得,你我都读过,通篇近两万字,手抄下来且无一处涂抹,无一个错字,极其耗费心神体力,太难完成,就算真做成了,就只为送生辰礼?你会为一个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安逢被说服了,但也不在意,还是那番话:“话本嘛,有些夸大出入是常事。”他想了想,又道,“也许是那时候墨文居士也未能意识到自己已然情深,情不自禁就能为屈君遥做这样难的事啊。”
这番无意之语令淩初怔愣片刻,他垂眸,掩下眼中情绪,嘴唇碰了一下安逢脸颊,“你说得对。”
安逢合上话本,好好收了书,道:“不过义兄你说得也对,墨文居士手抄《杂诗小集》也只是传言,谁都没见过他的手抄本,许是假的。”安逢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他们之间情谊一定是真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