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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有人心痛喊道:“教头!你这腿都还要钱医治呢!哪儿还有余钱啊……”

度方殊叹道:“省省总还是有的。”

林元已觉周遭眼神向他谴责看来,他道:“度教头不必承担,我林元一并担了。”

度方殊焉能给他这个机会,摆手道:“我们对不起这些无辜之人!说定了,你我共担,共担!”

林元还要再说,淩初开口,语气冷冷:“还没说够?”

衆人闭嘴,鸦雀无声。

淩初毫不关心这些弯弯绕绕,官场之中勾结往来已经够让他头疼,若不是担心吓着安逢,他都无意看这一场大戏,直接就亮了佩刀。

他道:“将所有斗殴之人押至大理寺!”

平常只会押主犯,怎会押所有人,有些人只是莫名其妙被打而已,参与斗殴的少说也有百余人。

度方殊咬唇,她还以为这场戏能得一点怜悯之心,她怎能让这里所有人都上了守卫军的案底,若真被抓去大理寺,这些人不恨万场也会恨了……

一如多年习惯,她下意识就看向戚允慈,原以为只会看到戚允慈毫不在意的冷脸,却未料到人也正抱臂看着她,见她看来,露出的右手中只有三指伸直,并轻轻点着,像是习惯。

这是她们从前在万场中约定的暗号,度方殊脾气暴躁,得罪多人,只要戚允慈伸出一根手指,她就要尽量控制自己,消下火气,两根手指就是多想,少说话。

三根手指就是……事大,千万别再说话。

对!这是命案,遇上了只有听话的份……度方殊心头微颤,咽下求饶的话,戚允慈也垂下眼,不再看她。

淩初手握着刀柄,面色沉怒。

万场死了五人,伤者无数,安逢等人也险些遭难,他接到安逢时,见人一身淩乱,脖颈带血,走路微瘸,顿时心痛难挡,满腔怜惜,后怕之余,只有愤怒。

审判断案,刑讯定刑的事由大理寺和刑部负责,守卫军负责京畿安防,警告骚乱,平斗殴之事。职责相似,有时会沖撞,淩初偶有过界越权,可这件事他一点都不想管,只想全抓了了事。

守卫军已经开始抓人,林元还要再求饶,有些人也不服管,略有怨言,微带反抗。

倏地寒光乍现,淩初骤然抽刀,金刀刀柄直击向其中一反抗之人,将人震得吐出口血。

淩初目露似虎狼一般的狠意,气势震人,烦躁怒声道:“莫让本使说第二遍!”

淩初不轻易抽刀,就算动刀,也从不伤人,因为他知道没必要,还极有可能惹来非议,只是刀柄,并非刀刃,已是尽全力克制了。守卫军衆人已知副使是怒到极点,大气也不敢出。

戚允慈仍然面色平静。

江晟跟淩初打过这麽多回架,也从未见过淩初这麽大的怒火,被吓住,江连知道这是守卫军的事,他不该管,于是也不说话。

一时之间,万场落针可闻。

此时,一直默默立在淩初一旁,不惹人注意的面具少年忽然动了动。

衆人呆滞地看他握了握淩初戴着坚硬护臂的手臂,凑到人耳边轻声说了句什麽,淩初几乎肉眼可见地消了怒气,重归冷肃,而后冷冷问道:“谁想出来的用淩将军面具引人的法子?”

这是要怪罪想出这法子的人了?

林元面露难色:“小人不敢欺瞒,真不是谁想出的……是好几日前,就有戴这面具的人来到万场看蹴鞠,我们不以为意,当是淩将军面具又时兴起来了,于是我们便也戴上,后来人越来越多,有些人许是以为春末蹴鞠的新规矩,进来的都要戴,或是觉得戴着也挺好,渐渐就更多了……”他知道自己说话并不可信,便看向度方殊,示意度方殊作证。

度方殊道:“副使大人,的确如此,临近春末蹴鞠,四方来客,我们只道是淩将军名声在外,便觉也是好事,故未制止。”

淩初道:“所以你们放出戴着面具的人才能进万场的消息,以此为噱头想引更多人。”

林元急道:“副使明察,这消息并非我们万场放出。”

“这消息能传得大街小巷,本使不信你们不知,只是乐意瞧见,也未制止。”淩初冷眼道,“借永宁侯的名声,你们胆子也未免太大!”

林元和度方殊面色难看,淩初不再多问,他接过守卫军替他收来的金刀,面无表情地擦了血,插入刀鞘:“都押走。”

这回没人反抗,守卫军押着几百人走出万场后,还有人有閑心疑惑猜测:“度教头,你说那个戴面具的人会不会是淩将军的……”她脸色惴惴,没再说下去。

度方殊本在神游天外,听了这未尽之言,回想起淩初种种的护人之举,震惊过后,便是苦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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