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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安逢嗫嚅道:“姑母不觉得我会丢将军府的脸吗?”话刚说完,他便察觉到放在头顶上的手拿开了。

他仰头看去,却见姑母神情微微哀伤,但烛光太暗,他又觉着是自己瞧不清。

安诗宁静默良久,才道:“姑母不想骗你,这对于外人来讲,或许是丢脸的,但我不会嫌。”

安逢心想,那好办,那自己瞒一辈子,不让外人知道便是了。

后来,淩君汐归京,也知晓他喜欢男人,也未见半分怒意,更遑论反感,仍是那般神情冷冷,只是眼中微微惊诧:“安逢,我并非不信你,而是你如今还小,许多事都想不清楚,待你长个一两岁,日后想明白了,真觉得自己是了,再来与母亲定论,在此之前,莫要好奇尝试,我会找人教你的。”

淩君汐这话,无非就是叫他莫随便去寻些刺激,走了歪路。

安逢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得懂这些话,不然也不会自己就开了窍,知道自己龙阳断袖。

他那时心想,娘亲果然非凡啊,所思当真不同于常人,古往今来,谁会找人教自己儿子龙阳之事,不打断两条腿便算好的了。

他连连点头,就算再好奇,也只是买些话本来瞧瞧,或者偷偷买避火图来看看。

这些小动静瞒不了淩君汐,她知道了,也没说什麽,还让兰漫搜罗着买来几本好的让他瞧,安逢拿到图卷时,已是面红耳赤。

入夜后,他在被窝里捧着夜明珠,借着明珠光辉翻图来看,虽然画面精致,但与淩君汐找来的人教他的感觉不同,他匆匆看了几眼就觉不堪入目,忍着羞耻翻完一本,实在是受不了了,便红着脸,好好把每一本放进床下的暗格中,很少再拿出来过……

即使外人觉得淩君汐待亲儿冷淡,但安逢觉得母亲只是性子使然,又因为是武将,不常与自己相处,实际上是待自己好的。

他不想做的事,淩君汐问清原因,对他讲了道理后,便再也不勉强,她以平等姿态与安逢谈话推心,安逢不知有多安心。

安逢从醒来以后,就未见淩君汐和安诗宁,心里空落落的,他极想念这两个血脉相连的亲人,脑袋也因为回想往事,越来越疼,疼痛和思念并在一起,让他不禁泪蒙双眼。

这三年,定当是变了许多,他崇拜的义兄是英姿勃发的少年,怎变成这个骗他的老义兄?

自己喜欢男人,又没碍着他,怎地还要来罗织谎言来骗他喜欢女人,又不是喜欢——

安逢一下想到什麽,泪又缩了回去,他愣愣看着自己的手,神色微变,脑中闪过种种绮思旖念。

开了窍后,他长到十五六岁的年纪,确实是对义兄有过一些心思的,偶尔做梦也梦见过……

淩初十八九岁时,俊朗少年,何等英姿。安逢心存仰慕,渐渐就生了那麽一点儿朦胧情愫。

可是淩初是他的义兄,他后来是硬逼着自己压下这点旖旎情思,一心要将淩初当兄长,也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说出这少年心思。

他们两人是兄弟,虽是名义上的,但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等违背人伦之事

安逢心头杂乱。毕竟三年岁月,会不会他还是放不下心思,情意渐浓,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对义兄表了心意……

对了!

安逢的心怦怦跳得极快。

那嘴唇上的伤……

第七章 雕琢细致

不会吧……

安逢僵硬地擡起头,悄悄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淩初,他正手置膝上,微微皱眉,垂眸思索。

淩初面色沉肃,可唇上那一道血痂实在是碍眼,安逢看着淩初嘴唇开裂的伤口,隐隐的血丝,脑袋一阵眩晕。

这样的伤,总不会是别人打的吧,再说了,当年义兄在府中无人能敌,如今三年过去,还能有谁给义兄留下这样的伤,看这伤,更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下。

义兄唇上的伤,是自己扑上去咬的吗?告白真心不成,恼羞成怒,就想要强行占义兄便宜吗……

安逢看着那伤,越想越觉得是这麽回事,却不敢相信自己真会这麽做,他拼命回想,脑袋却更疼了起来,甚至好似扯动眼球,令眼前微微发蒙发白。

他恍惚看见淩初舔走唇上血丝,像是又注意到他目光,忽然擡眼看来。安逢与淩初眼神相触,那目光沉静冷淡,好似又带着无奈,看得安逢心中一颤,也一痛。

安逢面色微红,支支吾吾,不知怎麽开口,淩初却看出他难堪,沉声道:“安逢,是我不该骗你。”

淩初呼吸缓缓:“有一日我在你房中,看到了关于龙阳断袖的书籍,心中起了疑心,你忐忑地与我坦白,我却对你恶语相向,说了许多过分的话……”他看着安逢,面色既有恰到好处的厌恶,又有真心的悔意歉疚,看来好像真是那麽一回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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