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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灵光一闪,“该不会……大清早的包馄饨吧。”
“嘿嘿,”男人邪佞的笑容,“沐辞,声音小点儿,我都听见了。”
说完,里面骤然安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像是被刘昊吓到。
男人八卦的心思还没减弱。
毕竟沐辞看起来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居然会偷偷做这种事情。”
刘昊心底的恶趣味萌发。
要是逮到沐辞的把柄,说不定还能借此获得更多好处,记得对方有好几个高级道具呢。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让里面的人难堪。
“我也明白,男人嘛,这很正常的,只是已经早上九点了,还不起床。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快乐影响任务进度。”
边说他边挠腿。
纱布遮住的位置很痒,同时伴随着一阵恶臭,和生肉腐烂后差不多。
呛鼻子还熏人。
刘昊讲半天,嘴巴干了,里面还是没人开门,完全不在意他啰里吧嗦。
“别害羞嘛,你要是给我个道具啥的,我就不告诉别人,我保证。”
刘昊的指甲陷进纱布里,剐蹭下一块干涸的血疤,他抵到鼻子底下嗅,“呕!”
臭得脑袋发昏。
他也不开玩笑了,面色紧张。
“嘶,我这腿不对劲啊,那麽长时间还没好,你出来帮我瞧瞧。”
“咔哒。”
门倒是开了,不是刘昊意料之中的沐辞。
少年穿着完全不合码数的拖鞋走出来,一排润白脚趾露在外面。
他睡得发懵,头发淩乱地散开,软趴趴垂在颈部。
苏落的脸也潮潮红红的,打了个哈欠,对呆愣的刘昊说。
“沐辞不在。”
他走去喝水,厨房还有沐辞留下的早餐,放在微波炉里保温。
少年端着一盘松软的奶油鸡蛋糕坐在椅子上,表情变化了一瞬,又迅速调整。
刘昊嘴角抽搐,合着自己一个人在别人门外演独角戏,像个小丑似的。
“小家伙,你啥时候来的?”
苏落不回答,只顾着小口小口啃蛋糕、喝粥。
刘昊一瘸一拐谄媚靠近,他已经尽量把右腿的纱布扎严实。
可在吃早餐的少年还是闻到异味儿,疑惑得捂着鼻尖。
苏落没有恶意,微哑的嗓音软乎乎地问。
“你是不是拉屎了?”
他直白的话语让刘昊脸色剧变,男人尴尬得站远处倒水喝却烫到嘴。
并且欲盖弥彰提高了声音。
“胡扯,你闻错了,明明是楼下在吃螺蛳粉!”
少年的嘴里塞满食物,皮肤粉白,柔软的发丝被初秋的阳光镀上一层淡金色。
“哦。”
刘昊彻底没了调戏人的心思,只关心“沐辞去哪了。”
苏落也不知道,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耳边低语。
“厨房里有早餐……等我回来……”
真巧,夏怡也不见蹤影。
只留个不顶事的苏落在屋里。
刘昊的右腿已经擡不起来,格外沉重,他扶着楼梯往下走。
许七七在和附近的邻居閑聊,别人根本不待见新来的租户。
热脸贴冷屁股。
可架不住许七七嘴甜,她送了些合眼的礼物过去,还算问出来些不知道和任务有没有联系的线索。
原来在去年,就有某位开发商打算将西苑小区以及附近的老街道全部收购,重新建造成更符合经济需求的商场和休閑场所。
可是由于给出的价格太低,居民们没同意,报纸甚至将原住民刊登为胡搅蛮缠的“钉子户。”
刘昊腿痒得难受,他没兴趣听,只关心沐辞的去向。
“拆不拆和我们有啥关系?嘶,一天比一天痒,话说沐辞去哪了,我去你们屋里也没看见他人。”
许七七脑袋里本来快要捋出一根清晰的线,又被刘昊叫嚷打断。
“你可烦死,我哪知道啊,你自己去找呗。”
刘昊死皮赖脸纠缠,许七七没办法只能和他一起去找人。
沐辞很少不和玩家打招呼就独自出门,也就是这几天才出现的情况。
许七七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位性格温和的同伴了。
他俩没找到沐辞。
在离小区不远的地下停车场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夏怡。
厚重的混凝土柱支撑着天花板,投下深沉的阴影。
灯光稀疏昏黄,只在零零散散的角落点亮,整个空间充斥着浓稠的黑暗。
勉强揭示出车辆间隔的模糊轮廓。
夏怡就躺在两车之间的空隙里。
她的眼皮紧紧阖上,双手被人残忍砍断,只剩下零碎筋络勉强相连。
发丝和裙子被血染红,气味呛鼻,无法言喻的凄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