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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一个名字,代表不了什么……太子的名字是太上皇取的。其实用意我们都知道,就是讽刺陛下不恭。”
曹妃一怔,“兄长,这么说,陛下和太子不和?”
曹窋一时无言,这妹妹的脑子属实不行。
“别瞎想。”曹参呵斥道:“天家的事情,不好说的。”
曹妃大诧,惊讶地看向曹参,“阿父,女儿就不是天家的人?这孩儿不是?”
曹参愕然半晌,一声长叹,“先帝和陛下虽然时常吵吵闹闹的,但互相关心,感情最是深厚。高皇帝任由陛下发展壮大势力,而陛下又时常帮着高皇帝解决麻烦……他们父子互为表里,要不然大汉立国,不会这么顺利的。”
曹妃低头思忖了好半天,才问道:“阿父,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这话问的太有水平了,曹参直接无语。
曹窋咳嗽了一下,才低声道:“那个……阿父的意思,当今天子和储君,也是这般!”
曹妃又想了好一会儿,才傻傻道:“阿父,兄长,你们不帮我了?”
曹参老脸一黑,“胡说什么?你是我女儿,怎么会不帮你?”
“那您总说太子的好话干什么?”
曹参无奈叹息,“别看太子年纪不大,但论起手段,相当了得,不在其父之下。”
“那,那不还是不帮我吗?”曹妃委屈地要哭了。
曹参哼道:“你怎么死心眼啊?以咱们家的地位,实在是没必要参与夺嫡……更何况太子这人也不错,没必要自找麻烦。”
曹妃良久无语,泪珠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阿父,你让我去夺嫡,好容易生下了皇儿,你现在却告诉我不要争了,你,你太过分了!”
曹参低垂着老脸,说实话,是有点尴尬!
不过既然活了这么多年,他也看开了。
“不是阿父不帮你,是阿父年纪大了,太子那边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太后撑腰,更有韩信在。虽说我不怕韩信,但他年轻啊!所以啊,你还是别为难自己了。”
曹妃气得瞪了曹参一眼,“分明是您难为我!”
说完之后,她抱起刘疆,气哼哼离开。
坐上马车,直接回未央宫。
当她到了未央宫,从马车下来,正好看到皇后的辇车,也从另一边过来。
曹妃不敢无视皇后,连忙在路边等着。
窦贞的马车都过去了,却又停下来,她从车里面跳下来,到了曹妃面前,挺不好意思的。
“我一直在想事情,竟然没注意……你这是怎么了?”窦贞注意到了曹妃通红的眼圈,很是关切道。
曹妃满腹委屈,又看皇后询问,泪眼不由得流下来,她连忙扭头,只是低声道:“我没事,只是不想宫中的日子竟是这般不易!”
她这话说完,窦贞是万分赞同,连忙点头,“谁说不是啊!我就不喜欢住在宫里。所以宁愿去终南山观星,也不留在宫里。”
顿了顿,她又笑道:“你也能写会算的,还不如陪我一起去看星星呢!回头我就准备编写新的历法,你也帮帮我!”
曹妃怔住,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窦贞笑了笑,“走吧!干点什么事,也比在宫里闷着好。”
皇后拉着贵妃,上了辇车,直接进宫。
太子刘恭也等在这里,见到了母后,他都是一阵错愕。
“阿……母?”
窦贞气坏了,“你这个竖子,还不认识了吗?”
刘恭忙道:“没有,就是十分欢喜,想不到阿母也会回宫。”
窦贞看了看他,突然道:“本来想找你阿父的……可我听说你在招募东宫宿卫。”
“是啊!阿母愿意帮忙?”
窦贞道:“你阿父当初募兵的时候,可用了很多钱谷。”
“是啊,孩儿这里也有很大缺口。”
“缺口?”窦贞笑道:“这么说,你已经有不少钱了……快,给我交上来!”
刘恭一怔错愕,他的耳朵仿佛坏了。
“阿母,孩儿没听清楚,您再说一遍?”
“说什么?你赶快把钱给我,我现在忙着编写历法,然后还要刊行。管你阿父要钱很麻烦,你把钱给我就是了。”
“什么?那是我养兵的钱!”
“什么养兵?养什么兵!养兵的事情找你阿父去,我这边历法要紧!我可提醒你,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去你阿父面前,告你的状。还有,你也去了太学,你该明白,我要想在太学找你的麻烦,易如反掌!”
刘恭都傻了,我这是什么命啊!
本来以为犬父已经够可恶了,怎么还有个更不要脸的阿母啊?
其实告状的事情,他倒是不怕,可后一条太吓人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