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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差多少的?”夏侯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们是来参加儿子的结业典礼,你儿子又没结业,你来凑什么热闹?”
樊哙大诧,猛地扭头看向樊伉,“他说的什么意思?你结业没有?”
“没有!”樊伉老实说道。
“那你来干什么?”樊哙横眉立目质问。
“来参加同学的结业典礼啊!”
“你!逆子!”樊哙气得想把樊伉摔在地上。
樊伉也觉得委屈,“我没说是我的啊!阿父怎么能欺负人?”
“不是你的,我问你学了什么,你怎么对答如流?”樊哙大声质问。
“是对答如流啊,可你要问我具体的,我就不会了!”樊伉依旧老实回答。
“具体?具体我也不会啊!”樊哙又惊又怒,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夏侯婴却是满脸得意,“行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等明年的时候,没准就轮到你家儿子了。”
“哈哈哈哈!”夏侯婴大笑着进去。
樊哙切齿咬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樊伉自然是没法继续在阿父的肩头享受,只能迈着小短腿,委屈巴巴跟着。
“你这个竖子,等回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樊哙恶狠狠说道。
等他迈步进了院子,又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
刘盈正在跟灌婴聊着。
“仲父,灌阿的考核成绩,是第三名……不过他几次做事,都立了大功,综合表现,算是第一名。”
灌婴翻了翻眼皮,是啊,好几次大功都是在他身上立下的。
不过很快灌婴就甩了甩头,好奇道:“太子,你看阿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没等刘盈说话,灌阿就凑了过来。
“我要去齐地!”
灌婴一皱眉,“竖子,你去齐地干什么?”
灌阿没回答,而是思忖道:“不能去齐地,就去燕地,去代地!”
“那些地方都是穷苦边陲,还有匈奴入寇,你想气死我啊!”
灌阿哼道:“男儿大丈夫,自然要到边关杀敌,建立功勋。阿父难道想要我成为无用之人?”
灌婴瞬间被怼的无言以对,你这个竖子,就想气我是吧?
你爹拼死拼活,拼出来一个世袭罔替的彻侯,你小子怎么就不知道珍惜?
这虽然是灌婴的心思,却没法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只剩下黑着老脸,暗暗咬牙。
刘盈看在眼里,笑道:“仲父,要去边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师巡边数月,也要回来了,灌阿也是他的弟子。到时候想去边关建功,先要通过考核,还要有领兵打仗的本事,才能正是前往。光是从太学结业,还远远不够。”
听到这里,灌婴稍微顺了口气。
哪知道灌阿又握紧拳头,发誓道:“不管有多难,我一定要去!”
“你去,你随便去!”
灌婴咬着牙,看我回去不打折你的腿!
聊过了他,又到了周胜之这里,刘盈跟周勃道:“他的学业极好,也立下了一些功劳,我的意思,是想让他去地方上,历练几年,不知道仲父舍不舍得?”
周勃满脸矜持,却难掩笑容。
“一切都听太子的安排。”
周胜之没有什么,心里却已经有了盘算。他想去风陵渡,过去总听说晋地和关中往来,就靠着这个渡口,查账的时候,也看到不少贪墨的案子,就发生在这里。
正好去看看,能揪出什么精怪!
刘盈又把夏侯婴请了过来,他的儿子夏侯灶成绩不错,但年纪偏小,外放不方便。
“让他给阿父当个侍卫如何?”
“好啊!”夏侯婴欣然答应,“我就是陛下的御者,如今让灶保护陛下安全,正好父子传承,丝毫不差!”
夏侯灶却是急了,“不行,我不愿意!我也要去边关,要去外面!”
“去你个头!”
夏侯婴朝着儿子的脑门,狠狠捶了一下,“你给我老实听话!”
夏侯灶黑着脸,怒视着犬父,你等着,我到了陛下身边,就说你的坏话,让陛下惩办你!
接下来就是陈平,还没等刘盈开口,陈平就笑道:“买和我商议了,他年纪也小,外放不得,也不方便去别的地方。如果方便,他要留在太学。”
“留在太学?可他已经结业了。”
陈平道:“太子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
“办法倒是有……就是暂时留在太学,充当下一批学生的先生。等日后太学开办更高一级的学堂,可以就近深造。”
“好!就这么办!”
陈平欣然道:“就让他在太学讲课吧!”
说着,陈平还看了一眼陈买,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