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范戴琳之所以会盯上金门大厦,其中就想着能拿出很大部分来当做医院,楼顶还可以改造成停机坪。
单是这个想法,就把档次什么的提升到了最高,不是港岛其他医院能比的。
不过,这些年培养出的医疗专家团队,并不足以同时再在港岛和首都开设两家分院,因为忙不过来。
至于郑建国之所以想要在首都开,还在于齐省医科大学那边也锻炼了差不多四五年时间,开了分院后可以聘请过来坐诊,再经常请伦敦和港岛专家进行交流学习,最后等到卫星组网成功,还可以进行远程网络会诊。
只是这些就不用告诉杨蕾了,郑建国说到最后点点头道:“所以这个片子我会让齐市那边看看,他们现在也算是有经验了。”
“谢谢。”
旁边一直竖着耳朵的乌容开口道谢过,她身边的秦淑华顿时面现不满:“你这个谢谢就过了,要不是他开门把你碰倒,哪能有这个事儿?还是大过年的——”
秦淑华声音不大不小,不大是说远处人听不到,不小是郑建国身边的都听到了,郝汉与何成转头瞅瞅他神情,发现没有异样才当做没听到。
乌容却是不满了,白皙面颊上柳眉挑起,嗔声道:“妈——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啊!”
“呵——”
捏着矿泉水瓶的秦淑华面现不以为然模样,瞅过瓶子上的evian字母,继续开口道:“故意的就不是这个说法了。”
旁边乌容登时面现无语,她虽然也很认可老妈的说法,却对郑建国在碰倒自己之后的表现,感到满意。
没跑没责怪自己没仗势欺人,而是温文有礼的安排人处理这件事,还有什么不好?
毕竟这是郑建国啊,用一身衣服把人逼到挂起的人啊,那还是他没拿到诺奖,成为学部委员的时候。
现在要是下手,还不得整的人全家自挂东南枝?
脑海中转悠过这么个念头,乌容便冲着郑建国露出了个歉意的笑,接着发现杨蕾拿眼看来,便低下头装作看矿泉水瓶。
从乌容面上收回目光,杨蕾转头瞥了眼郑建国,便见他拿起手中的瓶装水喝了口,于是低头看看自己的,这玩意她当然喝过,以前杨钢弄回家不少,据说是1美元1瓶,现在七八块人民币。
听到秦淑华的不满,郑建国却没放在心上,不说他的心理年龄,就是单凭正常人的共情能力,让双方换下角度,他也不会做的比她更好。
这么想着,郑建国就见叶志明出现在走廊口,手里拿着片子到了跟前,额头见汗的道:“伤者小臂的尺骨出现裂纹骨折,骨折端无移位,需要上石膏外固定制动——”
第956章 曾先生
脑海中出现乌容摔倒时尺骨硌到车子上的画面,郑建国便见秦淑华围到了叶志明身边,瞅着他手中的片子面现关切道:“伤势严重吗?有没有后遗症?以后还能干家务吗?”
“伤势不严重,只是轻微骨裂,以患者的年龄来说,三到四周内就可以愈合。”
叶志明说着诧异的看了眼秦淑华,便见她开口道:“我是伤者的母亲,这个不会有后遗症吧?”
“不——”
叶志明下意识的说了个字,接着醒悟到这位看上去不是普通人,当即改口道:“一定,如果伤者在愈合期和功能恢复期没有注意,大概率会留下酸痛的后遗症,所以在三到四周时间内禁止任何体力劳动,并且在功能恢复期的三个月内,也尽量不要进行大量或者重体力劳动,同时要注意补充营养。”
嘴上说着,叶志明转头看向了郑建国,发现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在话音落下后冲着到了面前的乌容道:“那你跟我来吧。”
随着叶志明看向郑建国,秦淑华也跟着瞪了他一眼,回过头就冲着乌容嘀咕起来:“你看看你,这四个月不去,你单位的活怎么办,那边一个萝卜一个坑的——”
“妈,这个我会处理的。”
乌容神情雍容的说过,跟着叶志明当先而去,留下身后的秦淑华神情微怔,抬脚跟了过去:“你会处理?你怎么处理?”
随着娘俩声音渐行渐远,郑建国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郝汉,开口道:“给钱不一定要,回去我给你个方子,你让人每天做了给她送过去,噢,家里还有人送的燕窝,想必她母亲会喜欢——”
“——”
旁边的杨蕾嘴角一扯,先前还有的好感顿时不翼而飞,她听说过这货对燕窝还不如一块猪皮的评价,想到这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你都不吃——”
“我说了啊,她母亲应该会喜欢。”
郑建国当然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话,看了眼这个瓜子脸上写着不满的姐姐,也就回头看向郝汉道:“回头拿了送过去,另外她的片子你记得拿给齐市放射科看看,后面她的复查也安排去那边。”
“噢,建国院士——”
随着郑建国声音未落,旁边传来了个苍老的声音,他便回头看看,发现是之前给自己看过病的曾宪九老先生,不禁面带微笑的才要开口,便见须发如同他身上白大褂的老人开口道:“您还在为当年金冠华的事儿耿耿于怀?”
“呵呵,曾先生,您也听说了?”
郑建国倒是没想到老人会这么直接,他对名叫金冠华的金教授何止是耿耿于怀,当年被他寄予厚望的沈云辉就是被这货挖走的不说,而且还在参加拉斯克医学奖时妄想以身份压制自己,想要通过踩自己来抬高他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后面被自己利用大约翰和安迪等人撵走时,更指责自己挟洋自重,典型的只许他放火不许自己点灯,他这会儿不去踩对方下,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看到这货毫不迟疑的承认,曾宪九带着老年斑的眉头皱了下,他之所以会知道,也是在上次给这货做了检查后听说的,具体过程并不清楚,只知道结怨非浅。
不过,随着后面若有若无的通过对郑建国了解,曾宪九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盛名在身,却不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除了对孔教授的事儿上有些刻薄,却也是姓孔的咎由自取。
曾宪九自己当了几十年的教授,对于这些学术上的龌蹉并不陌生,甚至他身边就发生过不少,可孔教授的行为依旧让他为之不齿,只是最终自挂东南枝不说,还连累了家人。
后面想到金冠华,曾宪九也就把这个事儿扔到脑后,他是协和医院肠胃病方面的大专家,金冠华这货当年还是他的学生,什么性格他也有所了解,更别说还在一个单位里面工作。
那时候,曾宪九也只是听到了心里,却没想着掺和到其中,毕竟现在郑建国的身份清贵异常,他见到都要打起精神应付,也没想着当双方的调解人。
只是,当想要再值最后一个班的曾宪九,听到郑建国亲口质疑协和医院的医术,要把放射科的片子拿给齐市医科大学医院去看,他古井不波的心头便泛起了股不满。
你这是在质疑医院技术?
还是在对旧事儿耿耿于怀?
于是曾宪九便毫不顾忌的开口问了,不想郑建国竟然毫不迟疑的承认下来,他才知道这份怨念,如此强烈!
曾宪九就对这个事儿有了好奇心:“我只听说过你们不和。”
“金冠华和孔教授以及农少山,都是一丘之貉,你们现在还留着当宝贝。”
郑建国轻飘飘的说了自己的态度,当然他也知道先前这位老先生那么问的原因,于是接着开口道:“至于我让人拿着MRI片子去给其他专家看,是因为知道协和这边引进MRI时间不长,又没有和其他拥有MRI的医院进行交流学习过,经验上的不足是正常现象,这个您到不用过虑。”
“这个我理解。”
曾宪九挑了下眉头,郑建国的这个评价算是给金冠华最后一击,不过和他的关系不大,因为今天是他值的最后一个班,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再继续坐诊了,他想的是这货对协和的迁怒,孔教授是被停职检查后筹不出赔偿款才自杀的,而金冠华据说没有搞坏这货什么东西:“经验都是慢慢学到的,而且还是通过沟通的方式进行学习,我会向医院建议放射科多多交流学习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