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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致病性来说,郑建国想要提高人们对于这个螺杆菌的重视,能做的也就是把它和几十年后也没拿出明确结果的癌症放在一起,可这样做的话是需要用时间和患者病例做跟踪研究,这对于才发现了没半年的螺杆菌来说,还有点太早——齐市肿瘤医院和其他三家医院也都正在做这个事儿。
那么剩下能嚷嚷的,也就是传染性了,好在这玩意的传染性可以称得上是可怕,没有获得空气传播的技能也能感染到一半的人类——
上辈子,郑建国是个急诊科的主任,他对于幽门螺杆菌的认知和了解也就仅限于这玩意得了后不怕,怕的是在产生致病性后一定要治疗,用杀菌剂和抑菌剂吃上半个月就能解决的麻烦,不解决就可能会发展成胃癌,当然极少数对于杀菌剂和抑菌剂过敏的人比较麻烦,可也不是治不了的病。
这辈子,郑建国误打误撞的靠这个以前灯下黑的小玩意走到现在,也代表着他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和这个小东西有了一损既损的关联,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让螺杆菌的名气再大点?
对于共和国来说比较简单,只要国外能够关注就行。
对于伦敦来说比较麻烦,特别是在某些渠道里得知了郑建国原本是被该国文化参赞邀请之后——
对于美利坚来说也算比较简单,由于两国媒体宣传关注重点的不同,郑建国在美利坚的名头比在国内还大,特别是在他昨天下了飞机在接受了艾玛的采访后,科密特都带着贝琳达和反戴琳一早就飞到了华盛顿,这会儿听到他的打算便感觉这才符合昨天晚上电视里那个郑建国的印象:“这个不用你叮嘱,到时传出去也有其他人证明这是你郑建国1979年1月1日早9点48分的想法。”
“谢谢!”
从科密特眉眼间露出的愉悦上扫过,郑建国知道他的实验室算是有了眉目,毕竟这会儿研究螺杆菌的不多也不会少了,螺杆菌作为唯一寄生在胃部并且会造成致病性的菌类,在他把论文成功发在《柳叶刀》上后就给世界上所有肠胃消化科医生提了个醒,那么这些医生或者研究员就会产生最基本的疑问,这是真的吗?
无论真假都会有人去确认,也就会变相的传播郑建国曾经的研究,那么他这个时候再扔出颇为吸引眼球的亚欧美三洲螺杆菌研究对比,也就算是把脸刷到了这占据了地球上绝大部分发达国家的三个大洲内,这要比单纯的在《柳叶刀》上发吸引研究者和医生的文章更容易牵动普通人的眼球:“到时候这三个大洲的普通人会关注到螺杆菌,而其他大洲的人则会关注为什么没人研究他们大洲的螺杆菌——”
第136章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人都是有攀比心的,这源自于人之常情中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属于从出生起便带出娘胎的天性,穿不暖的向往有衣服穿的,有衣服穿的向往有屋住的,有屋住的又向往住在好地方的屋子里的,好地方的屋子里的又向往骑车的,骑车的又向往开车的,开车的又向往自己后座上的,后座上的又向往有专车的,有专车的向往可以让天下人都有车开的——
当然这些人都被一种人向往,那就是病人,病人只向往着一个健康的身体,为了这个愿望在后半生中哪怕去当乞丐讨饭也可以,可惜的是当人有了这个愿望时,也就代表着这个人的生命时间进入了可以预知的倒计时。
如果人从出生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生命还剩下多少秒,那么你会怎么样面对这个人生?
这个明确的答案会让绝大多数人都会陷入无可适从的状态,而如果这个明确的秒换成年时,绝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个想法扔到脑后,因为他们会认为:“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活五十年和活一百年的差别在人面对生死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谁都有一死的时候,区别只在于攀比带来的某种优越感,而这也正是可以满足人们虚荣心的东西,放在价值观上来说也就是我收获的比你多。
在欧亚美三个大洲中用中美英三国来吸引眼球,郑建国并不知道他选择的这个切入点已经有了几十年后炒作手法的影子,目的也是提升这三个国家的国民攀比心理,用以宣传自己这个螺杆菌的研究。
只是,郑建国还是小看了自己本身所带来的流量关注度,随着黑色道奇车在候机厅的入口处停下,隔着黑色的车窗都能肉眼可见的看到玻璃门里面,一群抱着照相机夹杂着两个摄影机的金发碧眼男女到了门口,就在车门才打开之际呼啦啦四五个话筒就塞了过来:“哇,真的是郑——”
“这是哈佛的校部秘书科密特——”
“他真是来接郑建国的——”
“那是哈佛医学院的贝琳达——”
“郑建国,你是去哈佛报道吗?”
“咱们坐的是大使馆的车。”
身旁的范戴琳下意识嘀咕过,郑建国也就知道这群人为什么会围上来了,今天是中美两国建交的日子,他又坐的是大使馆的车子,虽然美利坚没有像记忆中的国内给大使馆的车牌颜色做出要求,然而作为美利坚联邦国家象征所发放的牌子,也是和五十个州发的牌子有很大的不同(联邦政府只给自己部门的车辆和外国外交官拥有的车辆发放车牌,各州的车牌都是各州自己发的),被记者们认出来也就是理所当然了:“是的,我是去哈佛医学院报道,以后你们想见我就只能去哈佛了,呵呵——”
“郑建国,你看到今天的时代周刊了吗?”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头发褐色深目高鼻的卷发女记者左手拿着本时代周刊,右手拿着个小巧的采访录音机差点没杵在他脸上,声音清脆道:“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这是我们共和国的副总理,他是一位非常和蔼的老人——”
目光扫过时代周刊上的封面人物,郑建国飞快的敛去了面上的笑容,正色冲着女记者说完后转身就走,没想到这位竟然几步追了上去,声音还在继续:“我听说你在办理出国留学手续的时候受到了刁难,差点没能出来,是这样吗?”
“这个是没有的事儿,倒是有些人借着手段想要分享我的研究成果,不过也被我向上面反映后进行了处理。”
郑建国飞快的停下脚步开口说过,目光在她手上的时代周刊扫过,飞快开口道:“这本周刊能送我做纪念吗?”
“啊?”
女记者瞬间愣住失神的功夫,郑建国也就跟着科密特几人进了售票处,手中的护照往他的手中一递,后者也就交给了旁边的范戴琳:“去买下机票,回去后给你报销。”
“郑,来到这里两天了,你感觉美利坚和你家里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随着四人停住,又有记者拿着录音机到了几人面前问过,郑建国迎着不时响过的咔嚓声也就笑道:“最大的差别就是我在国内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记者,来到美利坚后发现你们对我真的是太好奇了,但是我相信这是因为彼此不了解的好奇造成的,你们会笑我的英语说的不好吧?”
“没有,我不会嘲笑你的英语。”
说话的记者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手中的录音机捏住后看向了旁边的同行者们,继续开口道:“因为到现在我会说的中文也只是你的名字,你们穿的衣服是统一的制服吗?”
“这个不是,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过可以透露的是钱是国家提供的。”
郑建国说的有些慢,只是他也知道和人交流才是最快学习英语的方法,好在他磕磕绊绊的去说,也没有记者说你的英语实在太烂,算是从侧面给了他一定的鼓励,这才能让他有信心在面对闪光灯和记者时说出来:“我的英语没有问题吧?”
“嗯,除了有些词——不过我们在听的时候都会自己矫正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