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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不救,你儿子迟早要毁在你手上,这件事,没得商量。”
林儒生生气,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是不是老糊涂不打紧,至少以后我不在了,这个家里有人护鹿儿。”
“我不同意,林家就没出过这种事,我的脸往哪儿搁!”
“呦,你的脸比陛下还金贵啊。”
林儒生被堵住嗓子眼,愣是说不出话来。
宴棠舟也是狠,知道公主拴不住林有鹿,无法与林家真正连结,舍下自己心头肉入虎穴。
林启山从温言进府就在观察她,过去的事情也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无处可去并且对燕国有那么点愧疚,温言明知宴棠舟的用意,在林家也高兴待着,没有露出不情愿。
林启山挺欣赏温言,识时务不为难自己,而且,她对之前的两个丈夫,有情有义,明知有危,最后是她把城门口的尸体收走安葬。
就如她所说,她爱护家人。
温言的底线在这里,再如何也坏不到那里去。
隔天,容夫人复杂的看着温言,然后退手上一个镯子套到她手腕,
“温言,拜托你了,让鹿儿别再自责。”
国破,不是谁一个人的错。
温言垂下眼,轻声问,
“容夫人,我能抱一下你吗。”
当温言抱住僵硬的容夫人,她眼酸,想起了她娘,她们都是这般温柔为子女着想的人。
温言端着容夫人给她准备的参汤,来到林有鹿的院子。
此刻夜有点深,她身上是容夫人亲自选的衣裳还有花露味,容夫人心疼儿子,这么多年来苦行僧一样虐自己。
温言抬头望天,心想,贼老天,还真就逮着她了。
侍卫一路放行温言进去,应当是被吩咐过,啧,真可怜,和长辈一起住就是没自由。
温言敲林有鹿房门,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干。
房门被婢女打开,得,从外到里全被吩咐过。
温言进去,婢女出去把门给关上。
说实话,温言现在很紧张,怕林有鹿一剑刺她。
她把参汤放在桌上,往里处走去,瞧见林有鹿在擦剑,温言脸皮都开始发麻,离他有距离站定,
“这么晚,你还不睡。”
林有鹿回过头,皱眉,
“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手里拿剑站起来朝她走去。
温言立马后退,
“你娘让我来送参汤,已经送到我走了。”
剑咻得插在温言脚下,她不敢动,
“林少侠,林哥哥,有话好好说,不喜欢我马上走。”
卧房内,是沉默。
温言受不了这种气氛,她朝他走去,
“其实,景国攻打燕国之前,对你们有好好研究过。”
温言脚勾过一把凳子,拉林有鹿坐下,她坐在他对面,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燕国,迟早有这么一仗,知道为什么吗?”
“你说。”
“唉,你们燕国,已经有近百年没有打过仗了,这是件特别危险的事情。
和平太久,你们忘记了强国的前提,是武装力量。
你们的政斗内耗很厉害,而且各方面的制度还停留在以前非常僵化......”
“娘让你来开解我吗?”
“不是啊,她让我来睡你。”
林有鹿站起来,温言以为他要送客,于是她也站起来,自觉离开,说话许久,她困了。
裙子被扯住,温言回头,陌生冷冽的气息包围住她。
一段时间后,她想从床上逃走,太硬,她受不了。
往外伸的手臂被抓回去,一夜闹了多次动静。
隔天晚膳一起坐,林有鹿被容夫人盯看,他不自然的瞥过目光。
容夫人把目光移向温言,和蔼可亲,
“阿言,你的院子屋顶漏水要修缮,不如换个地方吧。”
温言拿筷子的手顿住,看向林有鹿,他的目光有慌乱,温言放下筷子,拿巾擦嘴,
“那得先成亲,我不喜欢被人嚼舌根。”
“好。”
林有鹿不假思索的答应,林儒生黑沉了脸,容夫人踌躇,林启山也停下用餐,
“成亲的话,景国那边也会知道。”
“那也没办法,索性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安家了,我叛得彻底。”
“不怕?”
“我想活着,想施展我的抱负才华,说句不要脸的话,我是景国朝廷栋梁,我做了多少实事,那国民银楼为朝廷贡献了多少税,景国现在的经济我有很多功劳。
除了经济,我还改革军务,我费了大力推改成功,景国兵强马壮也有我的汗水。
我这十几年青春全部付给朝廷,换来爹娘惨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