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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经过他们的时候,沈枝意敛去笑意,然后在陈煜安轻咳的提醒下,不情愿的叫住温言,来到她面前,
“温大人,多谢。”
若是没有暴雷的唱黑脸人温言,就没有给施救办法的大人情。
温言轻轻点头,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温言虽然有两位高位夫君,可她从来是自己解决自己的事,不会轻易去麻烦他们,她自己立足于官场。
原本她的反击不会这么轻,是陈煜安陈聿修找到她,请求她到此为止。
否则,按照被她揭露出来就提心吊胆的那群人,哪里这么好收场。
也是因此,温言脾气还算好的风评出来了,至少是个能谈的人。
就在一群人都打算轻松当差去时,突然,一个愣头青跑到了一位大人面前。
叶青对着刑部司的郎中不敬,义愤填膺的说他用私刑,才逼人自杀。
那位郎中大人,笑眯眯的听她说完,然后转头让其他人作怔,叶青以下犯上,招来侍卫,把叶青压到刑部杖打。
看着一切发生的秦墨为,被同僚拍肩,说,
“有这种人在手底下,很辛苦吧。”
秦墨为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同僚们安慰他出主意,
“找个理由让她犯错,打发的远远的。”
“但有她在,其他人很团结。”
意味深长的微笑出现在同僚们的脸上,
“小秦大人好度量。”
等人离开,秦墨为面上退去客套,并没有打算去刑部为叶青说情。
性子耿直的人,不撞一撞头,是不会知错的。
刑部大牢,叶青被人大力按住,嘴里堵住布,闷实的板子砸下,小吏丝毫没有因她是官员而下手轻,打足了数才停。
叶青白着脸一瘸一拐的回去,到了当差地,还被上司塞了许多的案子整理,淤肿的屁股坐在椅子上,疼了一整天。
秦墨为的办公间内,叶青把案卷交给他,努力绷直了腿,走路看起来怪异。
在她放下东西后,秦墨为就让她就可以出去了,一句关怀话也无。
叶青耷拉着肩离开,走路露出瘸拐,但身后静默无声,办公间门合上,她没精神的离开。
秦墨为翻看着案卷,案子正是温隐的结案卷,被不清白的离世,他把这份案卷锁了起来,以防消失。
若是想翻案,必要有旧案卷。
温言几乎没有踏足过大理寺,今日破天荒的来找秦墨为,想看案卷。
秦墨为公事公办的脸,拒绝她查阅。
温言眉一竖,
“这点忙都不肯帮。”
“温大人莫要强人所难。”
“为难你什么了,看一眼罢了。”
“温大人请回吧,下官要做事了。”
秦墨为不为所动的坐着,温言走过去双手大力拍在桌上,“嘭”一声,杯盏震响,
“秦墨为!”
“温大人还有何事。”
秦墨为端起茶杯,不顾温言气怒的眼,慢悠悠喝了口茶。
温言拍桌子的声音,外头人听到了,但谁也没有去瞧一眼,秦墨为的爹乃吏部尚书,谁能为难他呀。
温言说秦墨为忘恩负义,她之前都给他解围了,秦墨为冷笑,
“温书蕴突然暴毙,那伤口你倒是说说,是心疾发作吗。”
欠温言的人情,秦墨为已经还了。
温言手指握紧了,
“你特娘的是不是故意找不痛快!”
“不给看就是找不痛快了,难道要事事顺温大人。”
“你可别后悔!”
“下官是不会学温大人反悔。”
温言眼眯了起来,站在桌前,双手撑桌面,眼高视他。
秦墨为坐在那里,双手十指交叉,注视回去。
一会儿后,有敲门声响起,叶青拿着需要盖印的案卷进来。
看到秦墨为被气得不轻,桌上凌乱,一地的散落卷。那位温大人,脚踩着案卷,上头印出个清晰脚印。
温言看到来人,高抬贵脚,然后又重新碾了一脚,在秦墨为忍耐的皱眉下,她气焰嚣张的离开。
叶青弯腰去捡落在地上的案卷,拍不去脚印,埋怨道,
“这位温大人也太过分了,这怎么能踩。”
秦墨为睨看她,与平日的平和语气相差甚远,
“还没吃够杖打,闭上你的嘴。”
叶青咬紧了唇,原来他都知道。
当天下了差,叶青回到租来家中,官衣挂好,里衣和皮肉粘在了一起,虽然没有出血,但是有脓。
等她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天黑。
她来到小厅内,简单的晚膳已经放在桌上,罩子盖好,刚上完药不能坐,她站着吃,好在无人看见。
大都的生活物价高,就是叶青有俸禄,除去大开销的租赁费,维持平日生活,她也只雇得起两名帮佣,并没有仆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