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是不会主动,只不过那个对象不是她。
这个认知,让顾明愉从他不澄清他们流言的暗喜,而变得酸涩,不澄清,是因为不重要,不在乎。
尽管沈衍一再严令不准惹事端,可还是有兵发生了斗殴。
他从官府那里消除记录后,面色沉青眼寒,这才是顾明愉熟知的沈衍模样。
参与斗殴的士兵,有七名,对方是南边的驻军,好在他们有分寸,没把人打成重伤,都是一些皮外伤。
七名犯事兵排列挺胸站着,沈衍站在他们面前问,
“谁起的头。”
“回世子,是我。”
站在左边第一个的人承认,
“原因。”
“回世子,他们侮辱东北军,说我们是缩头乌龟。”
“那我们是吗?”
“不是!”
七名士兵高声否定。
“想要证明东北军不是缩头乌龟,不是靠你们几个拳头就行,你们不是在证明东北军行,而是在坏东北军的名声!
阅兵在即,全国的军队在一起比较,现在传出你们斗殴,军纪不严,是不是让世人对我们误解更深!让人觉得我们真的不堪!”
七名士兵都羞愧的不吭声。
“对你们的惩罚暂时延后,若是没取得好名次,加倍罚!服不服。”
“服!”
温言直到夜深才离开,这几日她都很晚才离开,回自己的府,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一个人影,怔住,立在了原地。
季应祈倚靠在墙上,听到脚步声,仰头望星的目光抬了过去。
今夜的夜风有些大,温言手中的灯笼被吹灭了,
“季将军,抱歉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呼呼。”
由远至近的声音,想来主人应当跑得很急。
温言瞥见来人是今年高中的探花,叶青,停下的脚步又走了,
身后有何事,并不在意。
“季将军,你怎么了,我们走吧。”
叶青的手在季应祈的眼前挥,他才回过神来,
“你坐马车去找你阿弟,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将军,季。”
叶青叫不住人,只好自己找马车,好在,这么晚了只剩下一辆。
急促的马蹄声在身后追赶,坐在马车内的温言,身体一个摇晃,马车急停了下来,
“大人,有人拦车。”
车夫马元的手,已经握在了旁边的刀柄上,
“言言,你出来!”
温言听到是季应祈,想当缩头乌龟不出去。
季应祈已经下马,在他要靠近马车的那一刻,马元手中的刀抽出指着他,
“大人,要见吗?”
“马元,收刀,去旁边。”
“是,大人。”
温言下了马车,就被季应祈紧抱住,紧到温言的骨头都发出抗议。
脖间有湿润,被夜风吹,凉得肌肤起颤栗。
温言沉默不语,手指紧拢。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季应祈伤痛的眼眸,令温言心中抽痛,
“你什么都没错,是我为了攀附高枝舍弃了你,我不想永远待在侍郎位置。”
温言垂了眼,把实情告知,不去看他神情,她觉得自己很卑劣的伤害了他。
月下,伤心人的眼泪大颗的流了下来,高挺的鼻尖抽气,努力克制情绪,可根本止不止,反而崩溃了起来。
高俊的人,此刻脆弱的一击就能倒。
温言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她紧握住拳,指甲抠在手心,指甲盖用力到发白。
“你说要给我个家的,你个骗子!骗子!”
季应祈泣不成声的吼了出来。
“我已经不能生,给不了你家了。”
风吹起衣袍,凉意遍身,温言深吸一口气,转身要离开,
“别走,你别走。”
后背被拥抱住,季应祈几乎卑微的请求,
“没有孩子没关系,你别离开我。”
“怎么可能没关系,你那么喜欢孩子,祈哥,你还年轻,我们,算了。”
“不要,我不要。”
肩膀已经被滴湿透到了肌肤,温言狠下心,手去掰开他的手,季应祈不愿放手的抱得更紧,
“季应祈,你对我没用了,松手!”
“我不,我会挣功来帮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不要分手。”
温言心里其实并不好受,
“祈哥,我。”
“季将军,你在做什么,请你松开手。”
不知何时,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而声音的主人,让温言从头凉到脚,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周浔之面无表情的脸。
“祈哥,快回去。”
温言小声的提醒季应祈,却已是晚,周浔之下了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