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事,下官告退。”
过去就隔着距离,如今,他一入朝就是从二品高官,柳云依见到他,要尊称傅大人。
刺目的阳光照在柳云依的脸上,她后悔了,为何要放弃当初的驸马位。
温言走到了一个她无法触及的高度,若是她也。
明明曾今是同窗,可如今,身份天差万别,就是傅明庭,也站在了需要她仰视的位置。
她曾经说他功利,如今才明白是自己天真,官升一级,难,有多少人一直到老都在原位没动过。
她的爷爷和叔伯确实都在高位,可她本人,却是升不了。
柳云依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已经东巡回来的二皇子,究竟她过去被什么蒙蔽了眼,会觉得二皇子不好。
沈耀不怒自威的气度,远远就能感受到,他目不斜视的经过柳云依,眼中根本没这个人。
柳云依露出苦涩,她做错了一件事,难道就要用这辈子去受罚吗,她的原地踏步,就是二皇子对她的惩罚。
温言被“哐啷”一声吓一跳,办公间的门被沈耀一脚踹开,他铁青着脸进来。
有下属过来察看,温言让他们下去,把摇摇欲坠的门合上。
“温大人,你好大的本事。”
沈耀快气疯了,温言勾得谢云发昏,居然真的削去了封号。
温言捧起茶杯,吹拂,
“二皇子,论年纪我比你大,有点本事也是应该的。”
“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你死了这条心。”
“没关系,你以后可以叫我言姐。”
沈耀一拳砸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有鲜血流下,他的眼神似凶兽,
“你贱不贱,这么喜欢伺候父子。”
温言手中的茶水朝他脸上泼去,
“当初你有问过我意见吗,现在我也不需要你的意见。”
茶水从沈耀的脸上,滴滴落到了案面上,他发红的眼,突然弯笑了起来。
温言心中警报响起,
“来人 ,来人!”
“谁敢进来,本皇子杀了他!”
温言被捂住了嘴拖进办公间的休息里间,里头放有午睡的榻床。
发怒的沈耀,要强行逼迫温言。
谢云命令所有人离开,不准靠近,他进入温言的办公间后,一脚踹开里间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形,他先是合上门,然后一拳砸在了沈耀的腹上。
沈耀不在乎的大笑出来,
“看到了吗,你再跟她好试试,我让她再怀我的种。”
温言流着泪捡起衣穿好,离开这个难堪地,她去外头洗去眼泪,努力恢复到平静模样。
然后提前离宫回去了,工部的人都打量着她的背影,只看到了她有些红的眼睛,猜测着二皇子来找什么茬,把人都气走了。
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温言在郊外策马狂奔,迎着风,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
沈耀就是个不把人当人的疯子。
这天,温言哪里都没有回,她躺倒在一片草原上,马儿在一旁吃草。
她仰望着星空,脑中什么也没有,繁星闪烁,青草拂动,静谧的夜里,只有蛙虫的鸣叫声。
一双靴子出现在温言的脑后,他也坐了下来,
“发生何事了。”
今日本是温言和傅明庭约好去他府上,但她迟迟不来,又结合下午工部发生的事情,他出来碰运气找她。
温言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这里,算是她的秘密地。
“我想杀了沈耀。”
“好啊。”
傅明庭没有犹豫的应下,仿佛不过是平常事。
温言转过头去望他,傅明庭一手撑在地,视线也在她脸上,相互的目光凝视着。
夏夜的风,很温柔,把两人的发都吹了起来。
傅明庭也躺下,陪着温言看星星,他们不管做何事,都会在一起。
温言跟着傅明庭回傅宅了,洗去脏污,不停的给自己塞吃的,她还没吃东西。
时间已经很晚,却是迎来了客。
温言的嘴里塞进蟹黄烧卖时,谢云出现在花厅内,她噎住了。
傅明庭沉着脸,起身向谢云行礼,内心已是惊浪翻涌,怎么会是他。
温言给自己灌下一大口茶水,才顺气,
“你怎么来了。”
谢云受过傅明庭的礼,见温言在吃东西,耐心等她吃完,
“来接你回去。”
温言又夹了个烧卖,不是很高兴的咬吃,
“不走,你自己回去。”
瞧温言在这里就跟娘家一样,谢云轻咳,
“回去再跟你说。”
等温言饱腹后,谢云紧握着她的手,带她离开回去,傅明庭的眉,自看见他就一直皱着没松开。
温言坐在马车里,手抱臂,防御的情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