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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针尖对麦芒,固然有子女利益冲突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两人皆因冷苦,心性变刻薄,见不得对方好,挖苦嘲讽乃乐事。
现在,正常的幸福男人哪里会动不动嘴巴刻薄,一般过得不幸的人才脾性差。
温言对他们两个,并没有厚此薄彼,也从来没有混淆过,熟记他们的喜好。
因为他们各自得到了够多的关注,对对方变得宽容。
自古一个道理,不患寡而患不均,各有千秋的两人,都是温言的大丈夫,都有爱。
她只有他们两个,爱够分,并且因为两方压力,温言为了平衡,就要做得好,无法懈怠。
三角的关系,因为温言的付出,变得稳固,只是她自己不知,一直担心会翻船被淹。
论诡计多端,男人尤擅长。
夏天的雨,刚刚变小,不一会儿就又开始打雷,转眼又刮起大风。
电闪雷鸣,狂风肆虐,吹得屋瓦哐当哐响。
风雨再大也得去上朝,温言撑着一柄墨梅的伞,不疾不徐的走着,周遭移动的伞有许多,官员们都需要走一段长长的路才能到议政殿。
温言的官袍不时飘高,凉风把手吹得冰冷,正瑟瑟走着,怀里被塞进一条披肩,
“让你多穿点,不听。”
“谁晓得外头这么冷。”
谢云比温言晚出门一会儿,给她带了披肩,经过她的时候,顺手给她,紧接越过了温言,步子跨得比较大,走在了前头。
温言抱紧了披肩,等散朝后再穿上。
大雨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手里突然多了东西。
议政殿内的湿气重,即便在边角点了炭火去湿,依旧有股湿腥的味道。
宫侍们站在门口,给上早朝的大人们擦去官靴上的水渍,保持殿内的整洁。
官员们带来的伞和物品,都交由他们保管好。
天气带来的不便,不少人都还未到,早朝的时间推迟,大殿内,交谈的私语声不断。
温言在搓自己的手,突然,陈煜安拉沉着脸来到她面前,把自己的小巧暖水壶递给她。
温言没看陈煜安,而是视线找周浔之,但他已经偏转视线了,她脸上难掩甜蜜。
陈煜安见温言接过后露出笑容,心中扭曲,这两人,拿他做温暖。
第89章 前夫的醋
外头的风雨实在大了些,天色极为暗沉。
大殿内,点灯火通明,呼号的风声隔绝在外,往年也有暴风雨天气,但是今天尤为严重,从中雨变成了大暴雨,并且持续不断。
早朝上谈的也是今年雨水过多,农物收成有损,当时谁也没把外头天气当回事。
等到朝会结束,才有宫人进来急报,外头雨势太大,水流不及,积水了。
议政殿的殿前,是九级台阶,如今已经淹没了五阶,加上雨势大视线模糊,若是贸然走出去,恐怕会有危险。
宫中都如此,已经不难想象外头会有何种情境。
温言把披肩披在了自己身上,今日当差也是不能了,得想法子回去。
突然,轰隆隆的雷鸣响起,如巨龙的咆哮,暴雨哗哗,狂风掀倒树木,外头的雨声,已经掩盖了所有的声音。
女帝坐龙轿回去了,官员们分散在殿内,大多都愁眉不展的看着外头,回去路有点艰难。
温言找陈煜安,让他弄几艘小船来,等雨势小下去,划船回去。
他是沈枝意的驸马,在宫中办事方便。
陈煜安被她提醒,立即去找宫侍,现在还能在外行动,待会儿可就走不动了。
温言告诉谢知繁,有小船,待会儿让他和谢云划走。
谢知繁点头后去告诉谢云,然后在门口守候,免得被人截走。
雨,滂沱倾泻着,天漏补不住的下,一点也没小下去的趋势,时间过去,已经快要到正午。
因为是陈煜安第一个要船,宫里游湖救援的小船划了好几艘过来,其他人见到,纷纷也要船。
温言不再等雨小,她戴上蓑帽,要独自划船走,若是等到天色再暗下去,恐怕更难回。
船很小,最多只能载三人。
“你等等。”
周浔之出口叫住她,他同样头戴蓑帽,跳到了小船上,出现摇晃。
温言手里的划杆,被周浔之拿了过去,
“坐好,手抓稳。”
温言听话的坐好,双手扶稳住,平衡身体。
此刻也不顾官大官小,会划船的先走,周浔之乘了温言的船,率先划走回去了。
谢知繁载着谢云也走了,他闲时爱垂钓,划船不在话下。
陈煜安和沈枝意都不会,陈聿修带他们也划走了,都判定这雨势不会停,与其耗时不知等到何时,不如费些力早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