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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东北的叶三娘,还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误,还在抱怨张仪麦厨艺太好,害得她胖了。
接近年关,叶三娘见到徐青野和林越,欣喜出现在了她脸上,
“徐大哥,林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庄主不放心,命我们来看你。”
徐青野一如既往的和善,林越一脸她很麻烦样。
叶三娘感动祁云昭对自己的照顾,在这里寒暄不方便,她和张仪麦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徐青野和林越去了外头。
张仪麦等到深夜,人都未回来。
第二天,依旧没有看到叶三娘,在给沈衍拿去午膳的时候,她提了一嘴,说叶三娘的朋友来看她了,沈衍问,
“什么朋友。”
“聚义山庄的人。”
“他们人呢?”
“三娘昨天带那两人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沈衍夹筷的手一顿,然后又如常的去夹一块炸带鱼,等到用完膳,他命人出去找叶三娘。
可是直到天色渐黑,也未能找到人。
应徐青野想在年关买些皮袄的请求,叶三娘带他们去郊外的猎户那里收皮袄,料子又好又便宜。
可在半路的密林间中,林越偷袭了叶三娘,纵使她反应灵敏,后背还是中了一剑,伤口划得深,更让她不可置信的是,一向对她照顾有加的徐青野,也抽出了剑,
“徐大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还有脸问。”
见到了叶三娘在将军府中过得自在,就是徐青野也对她怒,果真是自己找死,下手毫不留情。
面对两人的夹击,叶三娘不敌,她的腹部被刺中一剑,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庄主,庄主为什么要杀我。”
林越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让你死得明白,聚义山庄姓温,不姓沈,蠢货。”
叶三娘的眼,徒然睁大了起来,嘴唇嗫嘘起来,
“我,我。”
“三娘,不要怪我们无情,只怪你自己忠义不够。”
徐青野的剑,用力去刺穿叶三娘的身体。
但凡对聚义山庄够忠诚,就绝不会去透露温言的事情,不管面对是谁,叶三娘抱了何种小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是傅明庭让你们来杀我的,是不是!”
怨气从叶三娘受伤的体内爆发出,
“他守在一个有夫之妇的人身边,为了她连我都要杀,凭什么,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你以为凭着你的医术就可以痴心妄想,人家傅先生出身名门,你没点自知之明吗。”
林越瞧不上她为了个男人,总是把聚义山庄抛在脑后。
“难道人只能看出身吗,出身不过运气,我靠自己的双手,有什么不配!”
叶三娘身上的血腥味,已经很浓了,但是两把剑逼得她无法有动作,
“你觉得可以靠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就能够够上人家祖上三代的努力吗。”
徐青野的话,当头棒喝叶三娘,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啊,为什么不让我喜欢。”
“倘若他只是个目不识丁的贫家小子,你还会喜欢他吗,你喜欢他的学识,他的气度,全是他家祖辈培养出来的,就这,你还敢说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你的喜欢,是建立在他出身名门上。”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清醒。
林越一针见血的指出她的爱慕本质,她自己没有的东西,想要得到。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我才不是虚荣!不是的!”
叶三娘被质疑的大声否认,
“三娘,到此为止了,走好。”
一剑抹脖子,一剑刺穿心脏,确认叶三娘已经断气,徐青野和林越才离开回去复命。
冬季降雪,是件频繁事,就如此刻,先是小雪飘落下,渐渐的,大羽片的鹅毛雪出现。
人影稀疏的密林里,身下全是血迹的尸体,很快要被大雪一点点覆盖起来。
一条蜈蚣出现,在尸体的伤口处来回爬,有肉眼看不见的黏液渗进去。
左右找不到叶三娘,沈衍心知她凶多吉少了,感叹几年不见,温言变化大,心狠手辣的事,做起来不含糊。
他不过就是警告她安分点,罢了罢了,拿她小辫子发怒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沈衍自然不会在乎,也不会去追究,只是在琢磨,让温言怕成这样的人,到底是谁。
大都的温言,正在赏雪,不久前,傅明庭和柳云依的孩子出生,名为傅余。
苏沉问她何时搬出傅宅,不仅他问,沈耀也问过,她回得不确定,只说快了。
都在提醒她,不适合再待在傅宅之中,可她不想面对回到家中,无人等她,无人陪她一起用膳,她不想面对空荡荡的孤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