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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衣卫向来不受人待见,传言说他们制造冤假错案的有很多,宋颜也是被偏见失了判断。
宋颜忍着火离开,袖子里的手捏响,跟在她后头的赵郎中,有冷汗冒出。
显庆宫,宋颜领着赵郎中来找沈确,让他自己招干了什么好事。
待知道了他受贿的事后,宋颜踹了他一脚骂他让她在镇府司丢人,
“大驸马,下官也不知道温侍郎在那里,若是知道,绝不会去。”
赵郎中哭凄凄着脸,沈确心里有些烦躁,他表示自己知道了,待赵郎中离开,沈确问宋颜还有什么事。
宋颜咬了咬唇,
“我想和你住在一个寝殿,不想总是看不到你人。”
两人有各自的寝殿,平日里休息互不打扰。
“我习惯一个人住。”
“那你当初为什么和温言就可以一起住。”
“你总是提她有意思吗。”
“我哪里不如她,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因为她从来不会盘查我身边的人。”
宋颜对伺候沈确的几个贴身宫女,抱有敌意。
皇子身边有女人,实在太正常不过,宋颜还没有从之前西北时,沈确只有她一人的状态里清醒。
天家人,痴情会有,但忠于谁,那就是笑话。
沈确身边人少,但不代表他不正常。
宋颜被阻在门外,烈日也暖不了她的身体。
她知道他的身份,肯定不止她一人,但他就是把自己心给挖空了,谁也不给住进去,待她和其他宫人,没什么区别。
夏日里的休沐日,温言不出门,一整日都待在傅宅,傅明庭拥有很大的一个冰窖,夏日供冰很足。
傅明庭的书房也不知怎么设计的,在四个屋角里放上冰块,整个屋子都能感觉到凉意。
温言就赖在这里不走,就是午睡也在这里,抱着毯子占了一张小塌睡。
无论傅明庭怎么赶她,她就外衣一脱,毯子盖好,傅明庭是个正派守旧礼的人,只好自己去了外头受热。
等她睡醒,才进自己的书房,傅明庭都快要产生错觉,这里不是他家而是温言的地。
彩娥端着冰镇过的西瓜送进来,瞧见傅明庭在绘画,温言在手作一盏灯,两人各占了空间,在专注自己的事。
“少爷,温大人,今日庄子里送来的西瓜特别脆甜。”
“彩娥,捣烂半个西瓜,我要喝瓜汁。”
“好咧,温大人,要加冰块吗?”
“要。”
傅明庭头也不抬,凝神在描绘。
温言放下手中竹条,洗了手后吃瓜,来到傅明庭这边看他在画什么,待瞧见是一串水灵灵的葡萄,
“昨天的葡萄有看起来这么水灵吗?”
“绘画是艺术,不能和实际物相提并论。”
最后一笔勾完,傅明庭搁笔,
“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是这般无知,说出去丢我脸。”
“你们今晚是不是有同窗聚会,我也要去。”
“你又不认识,去了做甚。”
“你们这些读书人,最会挑地方,嘴也叼,我要去,我就要去。”
“那先说好,他们不知道你是谁,不准摆臭架子。”
“好说好说,地点在哪里?”
温言庆幸自己跟着来了,这群读书人,果真会玩。
郊外的小溪边,搭建了一处舞台,隔着河流的岸地草坪上,布置了矮桌垫子,周遭有竖立起来的花草造型挂灯。
舞台的左右和背面,挂满了灯笼,倒映着水面亮彤彤一片。
每个人手里有一串手铃,为上台表演的人欢呼。
傅明庭曾经的同窗们,来自天南地北,有十来人约在今日相聚,身边带伴或不带的,总共坐了近三十人。
温言被问是傅明庭的什么人,她回是亲戚阿妹,于是就有人来跟她打听他的情况。
从他们嘴里算是知道了,傅明庭当初有多受欢迎,还得知了一个陈年老八卦,据说曾经好几个女同窗为他争风吃醋打群架。
温言听得乐,傅明庭以前的事他从来不说,如今被他的同窗们一个个说出来。
等傅明庭和好友叙完旧过来,瞧见温言对他笑得坏兮兮,
“怎么了?”
“瞧不出来啊,你当年魅力这么大。”
傅明庭失算,忘了一群大嘴巴,
“你待会儿早点回去。”
“不要。”
温言摇头拒绝,手拨开他,让他别挡住视线,溪水对岸的舞台上有人上去了。
没想到,上台的竟然是长乐坊的琵琶大家,白洛洛。
有名气的大家都有些傲气,只给知音弹奏,不为权贵附庸风雅。
晚风吹拂来,温言惬意的背靠在矮桌上,她的目光看着灯火处,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日看到傅明庭执扇跳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