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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的爱慕者之一,是季应祈的守卫兵,否则寒酥怎么就知道宋颜的帐子在哪里,还凑巧一直看见沈确进去。
季应祈从不劝沈确和宋颜保持距离,也不告知他军中人对他们在私下的调侃。
沈确心情不好,季应祈管教自己的人不往他面前凑,也不要去惹宋颜,到了空闲日,季应祈带人去牧场吃羊肉,犒劳下属。
渐渐的,他和沈确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一直带狗和下属们在一起。
沈确碰不到他人,又加上宋颜主动靠近,进入死循环,他和宋颜走得更近了。
其他人见到,也更加不往前凑,跟着季应祈不是去吃羊肉就是在他帐子里喝茶,大家杀敌也都围在一起,又或是在闲话中商讨对敌。
几人私下的商讨,到了会议上时,都可以熟练接话,于是,私聚的更勤了,再说,军中也没的娱活,喝茶聊天挺好。
等到沈确察觉出将士对他有了疏远,已经是过了好一阵,当一群人在玩蹴鞠却没有人叫他时,他私下叫人过来问话。
小将一开始支支吾吾不敢说,在沈确的逼问下,
“大皇子,也不是我们不想叫您,只是。”
“只是什么。”
小将为难的看着他和宋颜,一切尽在不言中。
宋颜的脸色白了下去,沈确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小将一出去,就告诉季应祈大皇子知道了,季应祈拍了他肩膀,让他宽心,
“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知道。”
一起在踢球的人,也都七嘴八舌,
“就是,长眼的都瞧见了,踢球踢球。”
小将落下心事,加入抢球之列。
踢完球,一群人跟着季应祈出去打猎了,带回猎物让伙房加餐,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饭,男将女将都有,但都只是同僚。
军中忌讳,他们不会去碰,都爱惜自己的名声。
有四五个人跟着季应祈在说刚才吃饭发生的笑话,笑声传的远,当他们进入帐子,发现沈确在,笑声戛然而止,各个站挺行礼。
沉默的帐中,只剩两人,季应祈给沈确倒了杯水,杯中没有茶叶。
“没有茶叶,将就些喝。”
沈确不在意这种小事,他的手指摩挲着精致茶杯,
“打猎怎么不叫我。”
“这可让我怎么回。”
季应祈爱惜的把小银壶放到垫木上,不再煮。
沈确看着他婆妈的还在擦桌子,提高了音量,
“你们为什么不说!”
“你还怪我们了,你可是大皇子,和个漂亮女将军亲近,多大点事。”
季应祈说的轻描淡写,沈确却是愤怒拎起他的衣襟,他之前的付出,化作了乌有。
和将士们肩并作战,和他们同食,融入他们获取信任,他吃了许多苦,才建立起来的信任,现在,在被质疑了。
“应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皇子,这话应该我们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有人逼你的吗?”
季应祈嘲讽的把他手拿掉,抚平自己的衣襟。
沈确盯看了他许久,何时开始,想要找他却永远也找不到人,是他在疏远他,
“你告诉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大皇子,你说的哪儿话,末将不敢。”
“你不敢,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可是早和你说过了,你自己不听,现在怪别人!”
他那阴阳怪气自然也算提醒。
沈确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就不够他提醒他。
其他人都可以碍着他的身份不说,可季应祈不一样,他把他当兄弟。
阴冷的皇宫中,没有人可以相信,他原以为这里会不同,没想到也一样。
“季应祈,你今年不回大都也要回去!”
沈确冷冷的报复他,季应祈惊讶过后,却是笑了出来,
“多谢大皇子体恤。”
两人不欢而散,沈确离开帐子,看到银鱼站在门口,蓄势待发的盯着他,脖子里的银链子闪闪发着光。
“银鱼,进来。”
听到呼唤,银鱼有灵性的咬帐自己进去。
沈确回自己帐子的途中,士兵们向他行礼后匆匆离开,不似以前会往他跟前凑。
如果说温言的冷淡是冷冰冰的雨,那季应祈的疏远就是冰雹,砸得他心中酸涩。
这晚过后,季应祈见到他依旧是笑嘻嘻,没有芥蒂的样子,但是约他做任何事,永远没有空。
他带兵出去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治军,也越加严厉,女将挨他鞭子也是常事,事后也没有任何关怀。
但很多女将就是愿意跟着他去冲锋杀敌,不把她们当女人,就是最大的尊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