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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的季应祈哼笑,不吭声。
温言的指腹给他按头,
“你和你家里关系还是那样吗?”
“你也看见我帐中情况了,家徒四壁。”
季家想把他卖给国公府,他偏不如他们意,要靠自己闯。
国公府陆家,与周家,谢家,萧家,并列四大家。
“看你这样,我原谅你了。”
季应祈不愿出卖自己,宁愿以卵击石。
“哼,我不原谅你。”
“呵呵,不原谅就不原谅,反正我现在是大驸马,你能耐我何。”
没开始就结束,又不能怪她。
季应祈睨她,心想,等着。
何夏下学堂回来的时候,看到沐浴过的季应祈散着发坐在椅上晒太阳,温言在他腿上,两人在玩翻花绳。
何夏笑着摇头,祖母还说他们两个不是,明明就是打闹的玩伴夫妻。
这世间,成为夫妻的,有多种多样的类型,不存在哪种最好,只要合适都好。
看别人头头是道,轮到自己,何夏很烦恼,她没有强烈的喜欢过谁,也没有被谁强烈喜欢过。
平平淡淡到现在,看到温言和季应祈两人有说不完的话,生出了些羡慕,开始想自己的人生大事。
有个人陪伴,挺好的。
在听闻熊出现后,隔壁的木匠敲响了何家门。
见到季应祈开门,他怔住了,正心中思乱的时候,温言在他背后,
“让让,不进去别堵门啊。”
“抱歉抱歉。”
李正让开,温言进去就被季应祈勾住了脖子,
“你去哪里了?”
“听到外头有卖芝麻糖,去买糖啊。”
“下次不许自己一个人出去。”
“你管我。”
“我不止管你,还要吃你糖。”
两人抢糖,完全把门口的李正给忘了,还是何夏见他们在门口停留,奇怪就走了过来。
李正见到何夏,说话结结巴巴,在吃芝麻糖的温言和季应祈看着他,李正更紧张了。
“进来吧,你这样说我也不是很懂。”
李正红着脸进门来了。
在几人的围观下,李正给何家的大门,做了一道暗锁,木门柱上开了一个孔,装下可拨动的木棍,在门栓上凿出一道卡槽。
通过手指在孔中拨动,可以锁住了大门。
这个沉默的木匠,听闻有熊出现,就想着为心上人多一道安全,只要不开门,熊也很难进来。
温言坐在季应祈的肩上,伸手比划了下高度,她建议在墙头再竖些尖锐物,那头熊很聪明,可能会翻墙。
李正见季应祈载着温言跳来跳去,那颗乱想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可能只是客人。
两家的墙头,放上了钉钯。
当夜,温言正嫌季应祈身上热睡不着,伸出手想冻他的时候,听到了外头敲锣声。
不急不缓,一下,又一下,然而,没有任何话音出现。
静悄悄的夜里,这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温言咻的手伸进去,钻进了季应祈的怀里,
“祈哥,你听见没。”
“听见了,你的手往哪儿放呢,坏掉怎么办。”
“我手冷,这里暖。”
季应祈抓住滑凉手,放在胸口给她暖,吐槽道,
“这熊成精了,这都会。”
“你说,会不会出事。”
“都提醒过了,不开门就无事,等明日熊的踪迹出现,官府就会出兵围捕。”
另一间房中,何夏,何母都醒着无法入睡,这诡异的锣声,实在让人心中不安。
等锣声远去,何母想去看一看,被何夏按住,哪里也不准去。
谁知道会不会就站在门外。
一道尖叫声划破了夜里的宁静,紧接着有凄厉的哭声响起,有胆大的开门出去瞧了,胆小的依旧躲在家中。
温言叹气,季应祈已经穿戴好了,他给温言掖好被子,让她别出去。
门外,何善叫住他,套了件外衣也赶紧出门去看情况。
那熊被赶来的人群火把,吓得乱蹿,翻墙进了民居,尖叫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开始亮灯。
温言穿好了衣,出门见到何夏把家中灯全部拿了出来点亮,熊可能怕火。
温言帮她一起点,心中也有了不安。
人群声越来越近,外头火光簇亮,何夏手指着一团黑影,惊叫了出来,温言顺着她的手指,也尖叫。
只见那黑熊不知何时,站在了木柴粮仓中的房梁上,那张黑黢黢的脸,露出了笑容。
温言和何夏吓得瘫软,隔壁李正听到动静,拿了一柄斧子翻墙过来,见到那在诡异笑的黑熊,心中有些害怕,但手握斧子,站在了两个弱女子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