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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回到当差地,拿起温热着的早膳,没滋没味吃起来。
吃完再给几盆兰花浇水,她的公务,平日里并不忙,一般都集中在年中预算时候。
这时,有人来到温言身边,
“大驸马,有司衣卫的人,请你过去。”
浇水的手顿住,特娘的,今天是走什么霉运。
温言走出去,一屋子人盯着看她,两名司衣卫站在不远处,
“看什么看,今天不把账补齐,一个都不准回去。”
虽是哀声遍起,但气氛很是松泛,
“大驸马,豪华夜宵还送来吗?”
“送来下官可以连续不回家。”
“大驸马,可不可以不吃夜宵,拿补贴。”
……
“想得美啊,干活去。”
温言虽然懒干活,但她大方,时常犒劳下属,下属们拿好吃好,怨言很少。
他们最讨厌那种抠搜口头夸赞的上司。
镇府司,在承天门街的左边,含光门街道上。
温言头一次来,跟着两名司衣卫跨进了镇府司,
“你们这里怎么回事,这么冷,炭火呢。”
温言冷的搓手,她环视了一圈,竟然只有两个火炭盆燃着,户部那里可是各个都脱了外衣干活的。
“回大驸马,这里,一直如此。”
按理来说,都尉司刚设立,镇府司又附属于它,不会短缺这部门物资,除非。
“回头本官让户部给你们补假薪炭。”
“大驸马,这边请。”
“小李,去泡茶。”
当差的司衣卫们,不明白这两人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请温言来,是为了问她昨日和萧羽蓁谈了些什么。
那两名司衣卫,一个问,一个记录。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温言复述了一遍萧羽蓁的军旅生活,
“大驸马,只有这些吗?”
“没别的。”
温言离开前,想开口问那两个司衣卫苏沉有没有被谁为难,但话到嘴边却是,
“以后镇府司有短缺的,来户部找本官。”
两名司衣卫对视一眼,惊喜道,
“多谢大驸马。”
他们镇府司办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每次俸禄,都是最晚发下的。
其他部门有的福利,他们都没有。
午膳刚过,外头下起了大雪,从外头公干回来的司衣卫们,踏进屋内拍身上雪,有人纳闷问道,
“今日屋内怎么这么暖,大人又拿自己的薪炭送过来了?”
“齐哥,以后对户部的人手轻些,大驸马给我们补了薪炭。”
“什么风把这位贵人吹来了。”
有人跟他咬耳朵,小声告诉他苏大人和大驸马是表亲。
早说呀,有这层关系,他们早可以去找大驸马了。
十来个炭盆燃着,脱了外衣,手不冻了,墨也顺滑了,不用舔舌。
苏沉从外头进来,就感受到一阵热浪扑面,疑惑一闪而过。
等给温言做问话的两个司衣卫,把卷给他,又喜气洋洋告诉他温言给补了薪炭,还说以后有短缺的可以去找她。
明明就该是正常有的,却总是被扣留,司衣卫,在外头看着风光,里头,实则心酸。
苏沉平静说知道了,让他们忙去。
等他们离开,苏沉盯着案上的卷,盯看了许久。
苏沉这日按时回去了,玉尘站在门前,看见他立即上前告知,苏夫人来了。
大风雪,皇亲家宴,两者加在一起,温言的心情很不美。
家宴的地点,在长乐殿。
温言下差后,没有回去,直接在马车上换衣,简单梳了头就去赴宴了,这种家宴,早到也不能迟到。
果然,等她到长乐殿,已经坐了不少人。
沈确不在,没个人问这种家宴规矩,她只好问了沈棠。
她和沈确成亲在一起时日太短,之后又去了南巡,没有和皇室人接触过,除了最近的恭亲王一家。
皇室成员,可不止女帝和恭亲王两家子人。
先帝有八子女,除却女帝和恭亲王,另外六位,活着的还有两个,都在封地,不昭永不能回。
先帝的兄弟姐妹活着的还有两位,华阳公主,昭和公主,她们两家携带夫婿子女。
今日出席的还有二皇子的未婚妻柳云依,和三公主的未婚夫冷阳。
就温言和沈棠两个人是单独来的,沈棠是女帝胞弟,无人找他不快,于是就只对着温言道三道四。
和沈确成亲短,又异地分离,温言怎么看怎么好欺负。
但温言可不是软包子,每每被问到和沈确的问题时,她要拉上沈棠,
“王叔,你什么感受。”
“王叔,你说呢。”
“王叔,你有这种感觉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