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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倚在龙郎中的身右,抬起令男人心动的粉颊,绽起勾魂摄魄的甜笑,再加上一句:“你不会不教我吧?嗯?”
龙郎中不住向她详细打量,吸入一口长气,柔声问:“邱姑娘,明天小襄王何时可到?”
“大概晚间方到,别理会他……”
“很好,在下不愿理会这种人,也不愿打交道。夜色也深,姑娘也该安歇了,告辞,谢谢姑娘的款待盛情,晚安。”
说完,神色凛然,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孔,抱拳一礼,大踏步走了。
天香怔怔地目送他去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厕的尽头,久久方喃喃自语道:“这人满脸正气,不易对付,我得费些工夫。”
龙郎中返回卧室,冷冷一笑,自语道:“八成儿是他,这恶贼!哼!即便你隐姓埋名,也洗不掉你手上的血腥,难逃报应厄运。唔!小襄王明晚来,我必须利用明晚的机会迫出老狗的口供,不然良机难再。”
次日一早,他向邱大爷说要往嵩高庄一行,探采路径,以免临时出岔。于三爷正要和荆山四豪前往踩探,不由大喜过望,当即邀请他同行,他不加思索地答应了。
六匹马分为两列,于三爷和龙郎中在前,荆山四豪四骑并列后跟,中间相距五六丈,向嵩高庄驰去。
驰出西村不久,于三爷向龙郎中靠近,笑问:“老弟,昨晚老弟与舍侄女谈了些什么?”
龙郎中含笑扭头笑道:“令侄女要向在下学剑,恐怕她得失望。”
“怎么?难道天香丫头不堪造就么?”
“不,令侄女天赋甚高,是个可造之材.”“那么,老弟……”“在下四侮为家,萍踪无定,学剑法又岂是旦夕之功?”
于三爷呵呵一笑问:“老弟,凭良心说,舍侄女为人尚有可取之处么?”
“四个字:如花似玉。呵呵!三爷,在下决无轻浮之意,言出由衷。”
于三爷据鞍大笑,接着低声问:“老弟,不必再在江湖中流浪了,兄弟愿为冰人,喝老弟一杯喜酒,如何?”
龙郎中一怔,冷冷地盯着于三爷,久久不答。
于三爷有点窘,尴尬地补充道:“今早邱大哥托我探求老弟的意向,他愿以材东三百亩良田作为老弟落业的贺礼,同时,兄弟也极希望天香丫头获致一个良好的归宿,她确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龙郎中说话了,语气毫无异状:“在下听人说邱姑娘已有了婆家,这是怎么回事?”
“别听人胡说,那有此事?”于三爷急急分辨。
“不是小襄王成绍箕么?”
于三爷一惊,随又定下神,说:“那是小襄王的手下在集中传出的谣言,决无此事。”
龙郎中扭头冷笑一声,冷冷地说:“查无实据,事出有因,是么?三爷,在下并不傻。
想想看,龙虎风云会暗中扩张实力,多年来羽翼已成,近来方公然出现江湖,可知必定势如燎原之火,实力遍及五湖四海,宇内惊心。我区区一个江湖无名小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小襄王作对。请转告邱大爷龙某福薄,盛情可感,但只好心领了。”
说完,加上一鞭,马儿发足狂奔。
进了嵩高庄的东庄门,怪,怎么不见有警哨?庄门大开,庄内安静如恒,村民在忙着修理农具,庄外牛羊安静地徘徊。
六匹马仍然分为两列,但龙郎中却落在最后,于三爷和荆山四豪排成一列,并辔驰入龙王庙的广常龙郎中今天穿了蓝色劲装,除了插满飞刀的腰带,便是手上当马鞭用的竹萧。他小驰跟入广场,自顾自游目四巡,人换了装,但像貌改不了。
村民开始骚动。男女老幼开始倚门张望,一个个怒目而视,愤怒的神色溢于言表。
“那不是龙郎中么?他被平邱集收买了。”有人低叫。
于三爷向庙后一指,说:“咱们往里走,先溜一圈。”说完,驱马从庙右的小巷冲出,巷中立即鸡飞狗走。
他们在村中驰马,村道中却有二十余匹健马狂奔,狂风似经过嵩高庄向东急驰。是小襄王经过这儿,二十余名男女骑士快马加鞭向平邱集驰奔。而龙郎中六个人却毫无所知。
在各处驰了一圈,马儿回到龙王庙。这时,庙前的台阶上已然汇集了不少人。
龙郎中的目光,锐利地向四周搜视,他发现上次被黑煞符群用鞭击毁檐角的宅院有异,向龙王庙的一座小窗内,有一双神光闪闪的怪眼向外张望。窗内幽暗,看不清里面的人。他神目如目,犀利无比,本能地知道那决不是普通人的眼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