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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毛虎一拐一拐的向上爬,快接近古林边缘,扭头一看,中海已快到了,他心胆俱寒,低叫道:“老天爷保佑,让我逃生,我发誓今后再也不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了。”
老天爷果然保佑他,让他逃近了林缘,跌跌撞撞上两步退一步,已拉远至七八丈了。
中海也快筋疲力尽,一步步向上爬。
锦毛虎不得不感谢老天爷的照顾,看样子,中海如追上疤眼老三,必要耽误不少时光,只须给他些许时间爬上森林,老命便有救了。
正在沾沾自喜,突然发现山下有两个人影纵跃如飞而来,一青一绿相并而行,已接近至两里之内了。他看得见下面的人,下面的人也自然看得见向山上爬的人。
“这两个人是谁?是敌是友?”他自问。
然而,眼前的形势已无暇容他多想,下面中海就快追上疤眼老三啦!逃命要紧,即使是友,也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及早脱身为妙。
他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拼命向上爬,近了,救命的树林似乎张开大慈大悲的手,等待他投入菩萨的怀中。
“得救了!”他喜悦地低叫,爬向绿林。
相距还有丈余,蓦地抬头一望,煞时手脚发酥,滑下了五六尺,他眼中泛起恐怖的神色,连呼吸也几乎停住了。
林缘一株巨树的横枝此时正蹲着一头长有六尺的金钱大豹,阴森森地瞪着他,做势下扑。他几乎可以数清豹口旁的钢须,似乎可以闻到它血盆大口中的腥味。
左侧不远处,树根下也伏着另一头大豹,正贴地向这儿爬行,钢毛耸起,铁爪徐张,徐徐前移。
如在平时,即时有十条大豹也吓不了他,这时却糟了,脚下受伤,精疲力尽,别说是两头大豹,一头山猫也足令他心惊胆跳。
他倒抽一口凉气,右手死抓住长剑,左手急忙去拔腰带上的小飞剑。岂知左手刚沾着小剑柄,发抖的身子支持不住体重,遽而向下滚去。
“哎呀!”他惊叫,手忙脚乱急抓茅草想稳住身子,愈乱愈糟!一连向下滚了好几滚。
“老大,抓住!”耳畔有人叫,有一条脱力的手将他的手勾住了。
他全力一抓,抓紧了伸来的手,仍滑了两尺许方行停住,原来是疤眼老三抓住了他,他反而在疤眼老三的下面了。
中海咬牙切齿地爬近了,厉叫道:“有宽报冤,有仇报仇。”
锦毛虎心胆俱裂,突然扭身扔出一把小飞剑,拚命向上一窜,窜到疤眼老三的身左。这瞬间,他感到左小腿一麻,窜上时不打紧,停下来便感到一阵剧痛;伸手一摸,摸到一把飞刀,钉在腿肚上,斜向上插,贴骨透肉。
“哎哟!”他痛得脱口大叫,人向下滑。
中海向侧一挪,小剑落到山下去了,接着向上一窜,便接近锦毛虎的脚下方,一把便将锦毛虎的左脚筋扣祝锦毛虎只滑下尺余,突然伸手抓了疤眼老三的腰带,剑指向疤眼老三的下阴,向中海叫:“不许动我,不然我宰了老三,你便问不出口供了。”
中海并未放手,突然嘿嘿长笑,笑完,切齿厉叫道:“天下间竟有你这种卑劣无耻的人,你简直丢尽了世人的脸面。”
锦毛虎不住喘息,大汗满头地道:“道州做案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找我算帐,你说冤有头债有主的,放了我,你可以问老三。”
中海冷笑道:“作案的人有四个,谁知道有没有你一份?”
“咱们五雄结义乃是六年前的事,以前咱们兄弟素不相识……”“且慢分辩,等证实确实没有你时再分辩也未晚。”
“我发誓,与我无关,放我走!”锦毛虎魂飞魄散地叫。
疤眼老三抓住机会,一脚疾飞,踢掉了锦毛虎的剑,冷笑道:“呸!怕死鬼,太爷只道你英雄过人,敢作敢为肝胆相照,原来却是这种货色;滚你娘的蛋!逃命去吧!没有你的事,太爷一人做事一人当。”向中海冷冷地道:“阁下,你要问就问吧!太爷知无不言。”
锦毛虎向侧爬,爬了七八尺,软弱地爬伏在草丛中,伸出颤抖着的手去摸左小腿肚上的飞刀,手忙脚乱地取出金创药敷上,撕掉裤角吃力地里伤。
中海首先摘掉疤眼老三的剑,拉断他盛有五芒珠的百宝囊,咬牙切齿问道:“谁指使你做案的?
说!”
“我已告诉过你,不知道。”疤眼老三顽强地答。
中海手起剑落,“喀”一声刺穿疤眼老三的右大腿,钉在地上,大吼道:“你再说不知道,龙某要剐你一千刀。”声落,拔出一把飞刀,抵在疤眼老三的疤眼角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