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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瞬间,疤眼老三一声惊叫,人向鞍前一伏,马儿冲出十丈外。地上血花飞溅。
中海的匕首把疤眼老三的背肌邦开一条大缝,长约尺余,深达脊骨。匕首飞出五丈外方始翩然下坠,可见力道之猛确是惊人。
疤眼老三强忍痛楚,愤怒地兜转马头,不顾背部鲜血如泉,吃力地找出长剑,策马恶狠狠地冲了上去。
中海命不该绝,五芒珠击中百宝囊与跨骨下方交界处,百宝囊被击穿,然后陷入肉中近寸,力道之猛,骇人听闻,如果没有百宝囊档上一档,左腿必毁无疑。
生死关头,澈骨奇痛没将他击倒,咬牙爬起,火速将针盒拉至腹部,取出盒里的尺二双龙针,咬牙切齿候敌。
疤眼老三痛得冷汗直流,他以真中海必定倒地不起,所以要用马踹,举剑的手抖得太厉害,无法用劲,只好用马将中海踹碎出口恶气。
可是,他所看到的中海居然没有受伤,而且还作势迎上哩!向时,中海手中的怪兵刃映日生光,一抖鞭,马儿折向,向北落荒而逃。
双方激斗,已接近至村西的寨门。寨墙上人头攒动,眼看两人龙争虎斗,眼看疤眼老三 背部鲜血淋漓,眼看人马逃走:偏就没有人想到用箭将人马射倒。
中海也支持不住了,五芒珠带有芒刺,最忌震动,如果走动时牵动了伤口,芒刺一动,会令人发软,痛得令人受不了。
他想追,刚一挪动双腿,只感到澈心奇痛突然袭到,腿一软,挫倒在地,浑身冷汗直流,头脑一阵昏眩。
寨门突然大开,涌出一群村民,七手八脚地搬开可移动的拒马和刺栅,有人用官话叫道:“壮士请赶快入村,快!”
声落,奔出五个年青人,架起中海,收拾针盒,捡回匕首,连疤眼老三遗下的飞爪百链索也捡了起来,急急奔入村中。
“谢谢你们。”中海无限感激地向架他走的人道谢。
村中心近北面是吴氏家祠,左首是族长吴琨山的家,楼高院深,甚是气派。祠堂内,住了一群芳尾村劫后余生的许姓村民,凄厉的号哭声仍然隐约可闻。
整座村庄沸沸扬扬,在人声鼎沸中,中海被送入族长的宅院,安顿在厢房内。
吴琨山年约五十开外,身材修长,神色憔悴。
他立即里外张罗,叫来了村中的草头医生替中海调治。可是草头医生看到中海身旁针盒里的金针时,俱都一言不发乖乖地告退。
中海半躺在床上,用金针加上匕首,亵狠将芒珠剔了出来。
房外挤满了人,床前有吴琨山和族中的长老,眼看中海用刀剑剔肉取珠,只看得心惊肉跳。
中海居然挺得住,取出暗器上了金创药,用布中包扎妥当,靠坐在床上抱拳向众人道谢之后问:“那一位是里正?请前来一会,在下有事相商。”
吴琨山将房门口的人撵开,上前说:“老汉是本村族长,也是里正,姓吴,名琨山。”
中海欠身道:“小可姓海,名龙。多蒙贵村的兄弟相救助,铭感五内。请问老伯,五恶贼的限期还有多少天?”
“两天,唉!”吴琨山惨然地回答。
“那么,小可必须立即离开此地,免得连累贵村,那些恶贼会籍口找我而不顾期限的。”
“老弟台,本村已经准备和恶贼们一拚,早晚都是一样,让他们来吧!”
中海挺身移出床外,站稳说:“小可在村中反而无所作为,必须到外面和恶贼们决一死战。谷北可通向何地,能见告么?”
吴琨山看他居然能若无其事地站起,不禁吃了一惊,急道:“老弟台像是铁打的人哩!
谷北是芳尾村,已被那些恶贼糟蹋得面目全非了。老弟台与那些恶贼…”“小可与他们不共戴天,这次如果不抓住他们,日后他们往海角天涯一走,便不容易找到他们了所以我必须早日将他们解决。”
“但老弟台的伤……”
“小意思,皮肉之伤并绍大碍。”
“老弟台,老汉有一不情之请,尚请见谅。”
“老伯有何……”
“请老弟台念在数百名老少将遭涂炭的份上,助敝村同抗五恶贼。据说这五个恶贼横行天下,无人敢当,今日幸见老弟台敢于和他们一拚,而且已击伤了一名恶贼。敝村的子弟全是没脚蟹,眼看村庄将成瓦砾场,男女老少难免锋镝之祸,势难自保。尚望老弟台……”“可是……小可有小可的事侍办……”“老弟台,就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全村数百名老小?老弟台,老汉请老弟移玉至祠堂一行看看芳尾村那些被恶贼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乡邻,看了他们的惨状,相信老弟即使是铁石心肠,也会惨然垂滚……”中海一咬牙,道:“老伯,领小可至村中最高处一看贵村的形势,并请贵村负责防守的弟兄一同前往。刚才小可在村外已看到贵村外围的形势,那只能防止一般小毛贼的马步进攻,但对付海宇五雄这种可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强盗则用处不多。那五个恶贼可横行三丈,直上十寻,来去如风,形如鬼魅,些小竹林刺栅挡不住他们的,可千万别被他们有马匹的事愚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