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微博的时候闻人一诺正在书房处理工作,手机推送了这条消息,他看到后立刻点了赞,然后起身去客厅拍了张水杯和药盒的照片,也发了微博:【头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景致老师这两天太煎熬了,想用音乐共鸣的朋友们也请等两天,这会儿共鸣不起来,还会加剧症状。】
发完微博闻人一诺就拿着水杯回了卧室,仝湖放下手机,擡眼看了他,说:“没事发个药盒干什麽?我不需要卖惨博同情。”
“没想着替你卖惨,这是陈述事实。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就干脆继续下去,本来我就经常发,没道理出了事之后就不发了。我们就继续各自的习惯,一切如常。”闻人一诺上了床,给仝湖戴好眼罩,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哄道:“好好休息,别熬夜了。”
“嗯。”仝湖拉住闻人一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晚安诺哥,再歇一天就喝奶昔。”
“赶紧睡!”闻人一诺关了灯,抱住仝湖不再说话。
自从去年在微博上公开之后,闻人一诺秀恩爱的频率就高了不少,景致那边是蹲不到什麽日常的,只有看闻人一诺的微博能扒出些甜甜的恋爱碎片。
其实这种更日常的记录反倒是一种时间佐证,现实不是宫斗剧,没有人会筹划好几年提前埋线,微博记录当下发生的事情,时间线基本不会有太大出入。这也是粉丝们有底气拿着他俩年前的微博回複和景致发的周年微博斩钉截铁地说没有插足不是小三的原因,没有人能提早那麽久预料到现在会发生的事情。
听言那条微博发送之后不久,评论区就有人说这是治疗偏头痛的药,自己家人也在用,还说用到这些药的偏头痛已经是严重到影响生活工作的程度了。
接着又有追过来的斯宁的粉丝把这条评论截图发回到群里,有人想起斯宁毕业之前有一段时间确实因为生病停播,而在那之前的直播中他确实提到过头疼,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说是没睡好吹了风所以头疼。砗磲们看到后就心疼得不行,再加上蒲葵直播里说了前辈去了医院,就更难受了。
以前无从了解的事情现在从边边角角的细节中拼凑出来,有人去把景致的微博从头到尾考古了一遍,发现除了斯宁毕业之后的两次恋爱微博之外,这个账号上没有任何私人生活的动态,也没有暴露过自己的声音和长相,甚至连手都没露过。他严格保护着斯宁声线的唯一性,哪怕他作为景致存在的时间要比作为斯宁存在的时间早得多也长得多。中之人做到这种程度,就算再严苛的粉丝也骂不出什麽来了。
景致的微博说得很明白了,过去不会再重啓,这意味着斯宁在虚拟世界拥有唯一专属的声线。只追虚拟V的可以不再担心中之人转生捞钱蹭热度;想得开的粉丝直接关注景致,把他跟斯宁当两个人看待,毕竟爱好是广泛且多元的,没人规定追虚拟主播的不能有别的偏好。喜欢嗑糖的顺便追到了听言微博围观恋爱日常,开啓了考古模式。甚至以前听言粉丝随手搞起来的cp超话关注人数都多了不少。有“专业嗑糖”的粉丝扒着景致微博里那条“闻声听爱”,说那是听言的“听”。
将信将疑的粉丝们化身显微镜,继续扒着两个人的账号寻找蛛丝马迹,这一找不要紧,景致超话里的漫展repo也被翻了出来。连续两年在鸽会现场找景致要签名的那个男生已经很谨慎了,但还是在今年鸽会的vlog中扫到了人工景观摊位工作区的一个背影。以前没人在意,但现在不一样了。
斯宁的粉丝们翻出前一年的照片和现场视频,在几经比对之后确认了那个背影就是去年给她们送签名明信片的人。再翻出自己的视频和听言的直播一对比,几乎不费力气就认出了那个送明信片的人就是听言。
这下当天在场的砗磲们全傻眼了,自己手里的签名明信片其实就是斯宁通过听言在现场交给她们的,而自己交换出去的物料,最终送到了听言的手中,也就相当于送给了斯宁。在那一刻,“我们在同一片屋檐下”这句话不再是愿景,而是现实。曾经陪伴了数年的朋友,穿过次元屏障,交换了心意与爱。
盯着舆情的同事们看到粉丝已经扒出这些,直接在官号上发了动态照片。公司展示柜里最醒目的位置,摆放着斯宁的百万粉纪念牌,而围绕在百万粉纪念牌周围的,全部都是以前那些年砗磲送到斯宁手中的小礼物。一场掉马引发的风波,意外书写出了斯宁与粉丝砗磲双向奔赴的故事。
?
清晨朝露映射万物
午后街边花香馥郁 ', ' ')